第36章

  張良是被曹操扶回去的,猛然想起之前郭嘉提起一件事情,張良立馬酒就醒了。


  張良緩緩定住自己的身形後,又晃了晃暈暈乎乎的腦袋,才說起之前約定好的事情,“太守不是還有事情要談嗎?”


  “子章,酒可是醒了。”


  自己的計劃好像落空了,曹操也沒太介意。


  張良在一旁的桌案旁跪坐下來後,就給兩人倒上一杯熱茶,輕抿上一口後,感覺沒之前那麽暈了。


  “好些了,隻是不知曹太守這投誠究竟何意?現在可否言明?”


  曹操也在一旁跪坐下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說明白,正事是正事私事是私事。


  “我們希望能奉迎天子入許,長安不是久留之地,且兵馬糧草之上,未必能一直耗下去,而洛陽還需新建。”


  “入許,許縣嗎?”


  張良在思索著許縣的地點,豫州潁川郡內,旁邊是司隸和荊州。


  “我將派人在許縣新修宮城,許縣改名為許都城,奉迎天子輔佐陛下鞍前馬後南北征戰蕩平天下。”


  現在就是靜等張良反應的時候,然而曹操再次失望了,未從張良臉上看出半點異常來,這讓曹操一時分析不出張良怎麽站隊。


  張良也在曹操話語中,摸索著他到底現在是何想法。


  “這事,我未必能直接做主,但曹太守的誠意忠心,我會一一稟告陛下,不過太守屆時可派一人隨我入長安麵見陛下。”


  張良若是直接答應了,曹操才會覺得奇怪,“那當然,不知少府何日離開?”


  “三日後吧!誌才的病情,我不太放心。”


  張良也是怕戲誌才還要亂來,其他人又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該勸的人沒勸,到時郭嘉又該罵他這位好友不負責任了。


  公事談完了,他的私事還沒辦,不由看了看張良的臉色,這回可醉的不輕啊!

  “那少府現在可需歇息?”


  “不用,太守若是累了,可先睡。”


  張良也可不睡反正也沒幾晚,曹操好夢中殺人什麽的,明天給他下個套,張良就不信曹操自己會沒點覺悟。


  荀彧也是剛從曹操屋外出來,聽聞兩人依舊還在商議,他也就沒敢再去打擾。


  隻是這個時候,郭嘉跑過來又是為何事,而且還弄來了守門的典韋。


  荀彧不解道:“奉孝,你們這是幹什麽?”


  郭嘉也沒想到荀彧居然在這,一時有些意外。


  雖被人攔住,依舊不曾安份下來,在荀彧前麵一直探頭探腦,仿佛能隔著大門就能看到什麽一樣。


  他將曹操不為人知的消息透漏出來,張良不聽荀彧總該聽吧!

  “主公特殊的癖好,文若又不是不清楚,我擔心房少府。”


  少府,少/婦,郭嘉還特地在後麵兩次加重了音調,怎麽聽怎麽奇怪。


  荀彧當即就黑臉了,這郭嘉不就套個消息,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少府就是少府,那也是九卿之一位高權重,由不得你在著曲解其意。”


  郭嘉依舊還在言語之間刺激下荀彧,“哎呀!別生氣我就當文若嫉妒房少府,畢竟現在明公可是很欣賞他哦!”


  真論起氣度來,子房之名房良似乎更合適。


  “明公一向很欣賞有大才之人,房少府此時就是臨危受命。”


  荀彧不想理會此時又在瞎搞鬼的郭嘉,轉身就要離開,隻是突然想到什麽,走了幾步停在典韋麵前。


  “明公那無事,你先回去吧!還有別再被奉孝忽悠了。”


  典韋撓了撓頭,並不是很明白這兩人,怎麽一人叫他過來,一人又叫他回去,“可,不是說有紅顏禍水蠱惑明公嗎?”


  荀彧很頭疼,不得不再次強調一遍,“那是位列九卿的少府不是少/婦,奉孝什麽德性典韋沒讀過書,別被他給帶偏了。”


  “諾。”


  平白再次被罵了一頓,典韋有點委屈,虧他之前郭嘉犯事還在曹操麵前挺護著他。


  這次沒鬧進去,郭嘉隻能在荀彧怒目之下,悻悻然地收了手。


  晚上不行,他明天一大早就過來。


  屋內曹操已經先睡下,張良還是能感覺出來曹操並沒有睡下,可這並不妨礙張良繼續下自己的棋。


  第二天清晨,曹操起來時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張良……


  到後半夜張良實在是嫌棄曹操,時不時在他耳邊報時,未免太羅嗦了些,就去睡了。


  張良睡覺一直是扒拉在床邊,可比曹操擺大字睡覺,不知要規矩多少。


  此時的張良比醒著的時候,臉上更是少了些許冷漠,多了幾分溫潤之色。


  麵容俊秀五官偏些許陰柔之色,醒時傲氣灑脫,睡時溫潤如玉同是麵若好女兩人真的沒什麽關係嗎?


  曹操再細看了看,一頭黑發散落散落於床側,偏著頭朝向外側,眉目似乎並不想和曹操多有接觸,白色中衣略微敞開,往上可見露出修長脖頸,往下……


  此時如璞玉般溫潤沉靜,到與荀彧平日有些許相似,“文若。”


  張良從曹操醒來時,也醒了就是曹操這邊一直沒什麽動靜,等到他感覺不太對時,那視線過於炙熱了點。


  尤其讓張良有種感覺自己曹操手中的一頭獵物,明明喊著那位荀司馬的名字,曹操鹹豬手卻在他身上沒規沒矩。


  癖好特殊好美婦,他看是癖好非比一般好男風。


  郭嘉進去時,就見張良一手攏著自己的衣物跑了出來,這大早上刺激啊!

  而且曹操似乎正要去追,見到郭嘉進來就停了下來,好像還有點麵子上掛不住。


  曹操有些尷尬清了下嗓子,好半天後才開口問道:“奉孝,怎麽來了?”


  “明公喜歡房少府?”


  郭嘉完全不避諱曹操的尷尬,勁直反問道。


  “房少府有留侯之風。”言下之意他肯定是更欣賞喜歡張良。


  對此郭嘉不得不提醒曹操一下,“吾知子房,明公當年也是如此稱讚文若。”


  “文若助我有如高祖得留侯嘛!”


  曹操絲毫沒聽出郭嘉得弦外之音,繼續自顧自接過了郭嘉的話。


  然而眼神卻是不期然瞟到一處衣角,以及突然飄進來香味。


  曹操擰起眉頭,聲音一沉,“文若何時來得!”


  郭嘉依舊一臉笑嘻嘻道:“我見明公與少府昨晚剛議完事,今早應該有事情吩咐,就把文若一起叫過來了。”


  還沒等曹操怒氣爆發出來,郭嘉就趕緊溜了。


  “郭奉孝,罰你三個月禁酒。”


  這是曹操自己說話不注意,明明與他無關,最後遭罪竟然還是他。


  郭嘉問了問路上守衛,再次追尋張良而去,還未走太遠,便見張良就呆在昨夜那座涼亭處。


  “房少府!”


  張良再次見到郭嘉過來時,已經在郭嘉頭上貼了個標簽,虎狼一窩。


  郭嘉之前的穿腦魔音嫁娶之說,曹操現在癖好特殊之實,張良隻想對曹營的人敬而言之,太可怕了。


  此時張良已經冷靜下來,比之昨日相處,似乎疏遠了不少,“郭軍師。”


  “不聽嘉一言,吃虧在眼前,都說去我那吧!”


  張良沒說話,這話可騙不了他,潁川時他就已經被郭嘉給嚇到了。


  郭嘉就差對著張良發誓進行把證了,“我對男人可沒興趣,浪子之名可不是白叫得!”


  然而郭嘉的信用值,從一開始就沒升上過。


  張良默不作聲,但不代表郭嘉不會采取進攻。


  反正不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郭嘉基本上是不會善罷甘休。


  “那少府今晚豈不是無處可去,隻要少府回答一下,昨晚上一個問題,就算不睡,也有個地方坐坐。”


  剛才曹操不提起一個名字,郭嘉都還一直覺得沒什麽不對勁之處,現在是怎麽想怎麽覺得奇怪。


  張良沒有直接接話,而是想著昨天晚上,他都說了些啥了,真是喝酒誤事。


  郭嘉再次緊追不放,提出自己想了一個晚上,不曾得到結果的疑問,“不知少府,說地是潁川那一輩的人物,或者是非常有名的大人物?”


  論人心的把控,張良也是不落下風,隻是這次他不是謀士,也不是誰的謀臣,所以張良也未去盡力展現什麽才能。


  “曹太守沒與你們提起過他嗎?留侯這樣的人物誰人不傾慕,誰又不想像留侯一樣,從封侯拜相名流青史到功成身退逍遙隱居。”


  隻是他現在好像不太可能了,或許是太順逆,才會有現在深陷泥沼。


  “可,你同留侯他……”


  張良不得不給郭嘉舉個例子,“缺處不是人人都有,但總會有些人有異,曹太守身長五尺,房良麵生女相形貌陰柔,誌才兄人能與鬼通。”


  “瘋子,好像也不對,就你也敢和留侯比。”


  曹操向著張良,現在這房良也是,說不定其中還有個戲誌才,這不就是瘋子,但論欽慕好像也把他自己也給罵了進去。


  實在有些煩躁,反正就是這群人都不能隨意褻瀆留侯張良,不然郭嘉心裏總覺得不舒服。


  與張良怒目而視,不爽開口道:“留侯何許人也,你不配學他,以後也不準!”


  在張良麵前鬧了一通後,郭嘉就嫌棄似的就走了。


  之前還覺得兩人用共同之處,現在打死國家也不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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