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看看她到底有個什麽想法
陳氏還是對當年之事有些了解,“當年她還差點嫁了那袁三呢,可惜沒成,讓那傅氏橫插一腳。”
杭天德思及袁三,不由有些猶豫,“夫人何苦安排那樣的事,若袁三的女兒真有事,為夫豈不是要跟袁三……”
陳氏微有惱意,事兒沒成,已經是她心頭大事,可她到底是知府夫人,身後又靠著永寧伯府,自是有底氣。“他袁三算是個什麽東西,不過娶了傅氏,又中了個進士而已,他隻是侯府的庶子,難不成還能得罪了我不成?”
杭天德對陳氏之話並不敢有絲毫反駁,“夫人說的是,夫人說的是。”
杭烈自小看慣了杭天德對陳氏的言聽計從,心裏頭卻著實不把杭天德太放在心上,見狀,頗有些不耐。“娘,聽聞那季元娘之母是您的庶妹?可有此事?”
陳氏厭惡道“是有此事。”
杭烈就有了心思,“不如娘請她來府裏?”
陳氏有些不耐煩,“她那樣的人,你直接納了便是,豈能當客來府裏?”
杭烈便起身來到陳氏身後,替陳氏捏著肩頭,“娘,好歹她也是您的外甥女,我的表姐,我若直接上門納了她,這杭州府裏還不是要傳兒子硬逼她為妾?”
陳氏一想,也覺得是這個理兒,在她個眼裏,別人都是草,隻有她的兒子是個寶,而且是個聰明寶。她當下就笑了,“你呀,就隨了你的意。”
杭天德也插話道“還是兒子說的在理,這事兒還是謹慎些的了,省得叫人說嘴。”
陳氏聞言,就嬌嗔地瞪他一眼,“行,都由著你們,我去給她季元娘下帖子。”
這邊龍舟賽後,袁三爺就要帶著人回了,跟往年一樣,還是得了個第二,跟著他的一班精壯漢子都有些氣餒,回回都第二,真是讓人接受無能,隻是人家得第一那隊,真是超的他們不是一點點,都超了半個船身,這失敗也得認。
與漢子們來說得失心是有點,但家中妻眷到是沒那麽些得失心,她們來杭州府那主要是開開眼界,湊湊熱鬧,碰著這難得的機會,硬是將杭州城逛出了朵花一般。
三奶奶傅氏吩咐著人收拾東西,還親自去了袁澄娘屋裏,見袁澄娘氣色好了些,“五娘,可好些了?”
袁澄娘喝過三回藥,這會兒已經好多了,隻是那臉上還有些淺淺的病容,“娘,女兒好些了。”
可這樣子,三奶奶傅氏哪裏放得下心,這杭州府雖離縣裏近,可一走也得好幾天,馬車再好,也是在路上,哪裏有在家方便。她就怕在路上耽擱了女兒的病情,“這大夫開的方子還不錯,見效還挺快。要不我們讓你爹先帶著人走,我就留下來跟你一塊兒回去?”
袁澄娘緩緩地搖搖頭,“娘,您跟爹先回去,女兒在這杭州府裏還有事。”
三奶奶傅氏坐在床沿,沉默了下再問道“可是那季元娘之事?”
袁澄娘湊近傅氏,“娘,女兒想看看她到底有個什麽想法。”
三奶奶傅氏不肯應了她,勸道,“不管她打的是什麽個主意,我們回去了便是,與她不必交集,她還能如何?”
袁澄娘是個倔強的姑娘,“娘,她是容王的外室。”
傅氏已經聽從她嘴裏聽過這事兒,“她是想拉攏你對付你大姐姐不成?”
袁澄娘笑道“娘,女兒的鋪子想要開遍這大江南北,因著這私鹽之事,鋪子關了些許,還養著些人,再不解決個,恐怕女兒這麽些年的心血就要白費了。”
傅氏知道她的鋪子,她也入了些股份,年年拿到的紅利極為可觀,隻是她還有些猶豫。“娘知道你有大心思,隻是這生意場上的事,娘也不懂,你要做吧,娘也是由著你。隻是你也別把這事兒太放在心上,能收的就收。”
袁澄娘跟個小孩子似的吐吐舌頭,“娘,女兒知道的,您就跟爹先回去吧,女兒這邊有如燕呢。”
傅氏自是對如燕放心,“要是你碰到範正陽,要叫他表舅,可知道?”
袁澄娘頓時感激極了,她心裏頭也知道母親傅氏對範家的人並有隔閡,卻親口說出讓她叫範正陽“表叔”的話來,無非是指著範正陽的身份能給她擋擋災,“娘,女兒會小心。”
“娘親,阿姐……”
三哥兒袁澄明人還跑到,那喳呼的聲音就到了。
他小臉兒通紅,“通通”的跑了進來,明月在他身後追著,“三哥兒,您當心點,當心點,別跑快了。”
三哥兒袁澄明並未停下腳步,一個勁兒地跑到袁澄娘床前,興奮地說道“阿姐,你沒去太可惜,昨兒個可好看了,本來想昨天回來跟你說的,你又喝了藥睡著了,現在好點沒?阿姐?”
袁澄娘笑道“那三哥兒跟我說說怎麽個好看法?”
三哥兒袁澄明就迫不及待地說起來,將他昨日見的都說了出來,聽得袁澄娘不時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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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三哥兒說完了,三奶奶傅氏領著三哥兒袁澄明走了,袁三爺嘛,自然也是不放心女兒,隻是他向來比較內斂,如今女兒又大了,但他還是不放心,親自過來,見著還有些病容的女兒,又有些心疼。
他從袖子裏掏出一張銀票來,遞給女兒袁澄娘,“你鋪子上的事,我也聽說了,這些銀子不多,你先拿著。”
袁澄娘一看,竟然是一張千兩銀票,不由瞪圓了美眸,“爹,您哪裏來的銀子?”
這話問得袁三爺都不好意思起來,微瞪著眼睛,“難不成你爹連這點銀子都沒有?”
袁澄娘失笑,跟個天真的孩子似的,悄悄兒問道“爹,您的私房銀子嗎?”
袁三爺輕咳了聲,似乎在掩飾他自己的尷尬,“胡說,什麽私房銀子的,咱們家又不是沒有鋪子,這些都是鋪子上掙的銀子。”
袁澄娘哪裏會缺銀子,她要說缺銀子,這天底下的大概有個七八成的人都得缺銀子,“爹,您拿回去,女兒有銀子呢。”
她一推,到是讓袁三爺繃了臉,“你的銀子歸你的銀子,這是我的銀子,跟你的不相幹,還不收起來?”
袁澄娘見她爹似乎生氣了,也隻得收下銀子,“爹,您放心好了,有如燕姐姐在,我沒事兒。”
袁三爺轉過身去,“把事辦完了,就趕緊地回家,別耽擱,知道嗎?”
袁澄娘脆生生地回道“爹,女兒省得。”
袁三爺回了三奶奶傅氏身邊,見傅氏瞧過來,他就背過身去,傅氏過來瞧著他,見他用袖子抹著眼睛,“可是哭了?”
袁三爺躲著她的視線,“沒哭。”
傅氏戲謔道“上回五娘離家時,三爺也流過淚;五娘回家時,三爺也流過淚。”
袁三爺這麵皮薄,“根本沒有的事。”
傅氏拉著他的袖子,“好好,三爺您呀沒流過淚,您呀鐵石心腸的……”
袁三爺道“誰鐵石心腸了?”
傅氏忙道“不是三爺您。妾身知道您疼五娘呢,也不知將來五娘出嫁時,您會哭成啥樣子。”
袁三爺繃了臉,“五娘才十四呢,說這事太早了。”
傅氏不跟他講這事,反正她心裏頭有數,總不能真由著這疼女兒的親爹將女兒弄成了老姑娘,到那時候再想找門好親可就難了。
五姑娘袁澄娘目送著父母與阿弟一塊兒回去,撐著身子回了屋裏,她這邊兒伺候的人還有紫藤與綠葉,當然還有如燕,許是身子才好些,她還有點乏意,回了屋裏就便睡著了。
龍舟賽一結束,這客店便冷清了下來,見著袁縣令家的姑娘還住在店裏,自是伺候的十分周到。
綠葉打開門,迎入了店小二,見著那小二提著飯菜進來,讓小二將飯菜放下,她便親手將飯菜拿出來,瞧著這些菜色,她不由笑道“姑娘,這廚下準備的越發精心了。”
袁澄娘起得身,睡了一天,這身子骨都睡疼了,索性就披著紗衣起來,“外頭如何了?”
如燕回道“這龍舟賽一結束,鹽價也就往上竄了。”
袁澄娘眯了眼,她如今有個要不得的毛病,就是愛銀子,隻是她愛銀子,也是取之有道,並不會如這些膽忒大的私鹽販子一般要將百姓逼入絕境,若真事發,誰能逃得了?她吃點菜,胃口還好,“季元娘可有使人過來?”
紫藤搖搖頭,“還未來,姑娘,您覺得她會再來找您?”
如燕插了一句,“婢子暗中跟著那杭知府的兒子,竟然發現杭公子與範三爺來往密切,且蔣表少爺也與範三爺同路,因著範三爺身邊似乎有暗衛,婢子不敢靠得太近。”
袁澄娘握著筷子的手一頓,看向如燕,“範正陽?”
如燕點點頭,“確實是範三爺,他似乎與蔣表少爺一道來江南好像身有重任。”
袁澄娘眼裏多了些深思,“這事兒透著蹊蹺。”
如燕也覺得,“婢子覺得那範三爺好像有意兒的讓杭公子結交一樣,可這事兒又有些怪,那杭公子是什麽個玩意,能讓範三爺放低架子與他結交?”
袁澄娘向來並未將範正陽這位上輩子的二姐夫放在眼裏,如今想來是不是太片麵了些,紈絝之名的範正陽,卻在二皇子登基後得了重用,範家不倒。她深思著,低低說道“難成不他與蔣子沾都是來查江南鹽案的?”
說及鹽案,如燕又說道“聽聞運鹽的官船又沉了。”
袁澄娘一愣,“如何又沉了?最近無風無浪,如何又沉了?”
如燕也是覺著奇怪,“這事兒大街小巷都傳遍了,因這一傳,才讓杭知府壓下的鹽價又高了起來。”
袁澄娘用了點飯,肚子就已經飽了,菜飯頗為清淡,正是極合她的口味,“無風無浪的老是沉船,難不成有暗礁不成?那運鹽的官船難不成還次次都擠上那暗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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