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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希望不會讓雪耽擱了

  隻是做了這樣的決定,她還是有點兒心慌,覺著這事兒不簡單,別是齊芳兒與袁明娘兩個人互別苗頭,不會將她們五娘卷入什麽漩渦吧?她想想就坐不住,吩咐身邊的丫鬟道:“去問問你們姑娘,如燕要回了沒。”


  待那丫鬟要退出去,傅氏又叫住她,“將齊側妃下帖子的事兒也跟姑娘一下。”


  丫鬟慎重地點零頭,這就退了出去。


  傅氏坐在臨窗的大炕上,神情有些疲倦,臨近年關,三爺的差使還沒有個消息,讓她心下有些著急。這事兒她又急不上,隻能是在家等著消息。


  丫鬟奉著傅氏的命去了袁澄娘那裏,知道五姑娘還睡著呢,便悄悄地找了紫藤。


  紫藤讓丫鬟仔細著伺候自家姑娘,她到是走了出去,壓低了聲音,“姑娘睡著呢,可是三奶奶那邊兒有事?”


  那丫鬟麵上還嫩,搖了搖頭,“是三奶奶吩咐我過來跟姑娘一聲,二皇子府的齊側妃給三奶奶與五姑娘一塊兒下了帖子,讓三奶奶與姑娘一道兒去賞梅去呢。”


  紫藤一愣,“是齊側妃?”


  丫鬟使勁地點點頭,“三奶奶還讓我過來問問如燕姐姐是不是要回京了?”


  紫藤這回是點頭了,“估摸著就是明後的事,希望不會讓雪耽擱了。”


  雪下得有點大,這一眼望過去,屋頂廊下都積了雪,過道上到是幹幹淨淨,時時有婆子們清理著積下來的雪。雪夾著風,並沒有雪,不像南方的下雪,通常都是雨夾雪,雪才落在地麵上就與雨水融為一體,路麵慢慢地結了一層薄冰,濕濕滑滑。而京城的雪,完全沒有濕意。


  丫鬟得了回答,就回去了三奶奶傅氏,三奶奶傅氏才稍稍安心了些。


  袁澄娘睡了醒,睡得暖洋洋,渾身兒就有種懶勁,就不想起身。“外麵雪停了沒?”


  紫藤領著丫鬟們都在繡花樣子,見著她醒來,她連忙放下手頭的花樣子,拿了大迎枕墊在姑娘身下,“回姑娘的話,外頭的雪還沒停呢,這一會兒工夫都快下了一整個白呢。也不知如燕姐姐在路上如何了,雪眼看著越下越大了。”


  袁澄娘早就得到如燕的信,江南的鋪子已經都開了起來,那鹽案一平後自是不一樣的地,又欣欣向榮起來。這江南一興,她的生意也跟著慢慢地有了起色,盡管這起色並不是一飛衝,她到是不介意,還是挺有耐心地等待著鋪子的全麵開花。她的鋪子都收了大半年,養了那麽多人,如今也是該慢慢兒得到回報的時候了。


  她到是放心如燕,“沒事兒,如燕在外頭我放心。”


  紫藤也是極為信服如燕的本事,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三奶奶使人過來的事同自家姑娘了,“姑娘,您睡著的時候,三奶奶曾使人過來問過話。”


  袁澄娘微挑眉,顯得那雙眼睛波光瀲灩般,“可有什麽事?”


  紫藤將丫鬟的來意一,袁澄娘到是頗有興致,“真是齊側妃的帖子?”


  紫藤點點頭,“我還以為聽錯了呢,還仔細地問了一回,確實是齊側妃。”


  袁澄娘撇了撇嘴,“她還敢給我下帖子?”


  當年的事,紫藤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會不會記恨著姑娘呢?”


  袁澄娘到是不懼這個,如今的齊側妃隻是側妃,並未走到台前,聽聞二皇子府即將要抬入正妃,齊側妃這賞梅的事總不會隻請了她們三房母女,侯府的人不必提了,肯定都在,那別家呢?她不由得覺得這齊側妃夠高調,想給將來的二皇子正妃一個下馬威嗎?或者想找回當年的場子?

  她思來想去都覺著有點兒有意思,“齊國公府如今怎麽樣了?”


  紫藤回道:“齊國公府分家了。”


  袁澄娘到是眼睛一亮,上輩子那齊國公府可沒有分家,齊國公讓了爵位給三房,正是齊芳兒的父親。“齊三爺那一房給分出去了?”


  紫藤點點頭,“我聽侯府裏的人起這事,齊國公因著身子骨不好,就讓了爵給長孫齊大公子,因齊家戰功赫赫,並未降襲爵,如今齊大公子成了齊國公。”


  袁澄娘真是覺得這輩子跟上輩子不一樣了,如今的齊國公竟然是齊明庭,齊明庭之母正是範皇後之長姐,也是她母親傅氏的親姑母,從這點關係上算起來,她還得稱齊明庭一聲“表哥”。她不由覺得這親戚之間的關係可真是亂如麻了,齊三夫人可是侯夫饒庶妹。


  她忍不住發笑,“那三房搬出齊國公府可樂意?”


  紫藤到是樂意提起這事兒,“哪裏能樂意?姑娘您是知道這事,齊三夫人不就一直就盼著齊三爺上進嗎?齊三爺於官途上到沒有什麽能長進的法子,到是指著能承了這齊國公府呢。誰想得到這齊大公子到是活得好好兒的,還得了陛下青眼,如今都讓陛下調回京了,掌管西山大營呢。”


  這讓袁澄娘到是驚愕了,她到是樂見別人都過得好,隻是這齊明庭竟然都入了京,還去了西山大營,這些事免讓她吃驚的。“他真在西山大營裏頭?”


  紫藤點點頭,“這消息準沒錯兒。”


  袁澄娘上輩子還沒見過齊明庭,反正沒有半點交際,如今聽得這消息,到是讓她對齊明庭好奇了幾分,忍不住揣測起齊明庭來,難不成齊明庭也跟她一樣?這念頭一起來,就讓她有些壓不住內心的波瀾,“齊明庭成親了沒?”


  紫藤詫異地看向自家姑娘,見自家姑娘一臉的嚴肅,微搖了搖頭,“這、這奴婢不知,不過這事兒簡單,稍微打聽下就知道了。”


  袁澄娘忍不住“咯咯”笑出聲,“還真是有趣呢。”


  紫藤真不明白這事兒有什麽能讓自家姑娘覺著“有趣的”?於她看來這齊家三房也是眼光夠高,還覬覦起齊國公的爵位來,齊三爺不過是庶出,如何能承了爵位?偏他們家還要想著這爵位能落在他們三房,那齊國公府長房還有位齊大公子呢,那可是嫡出。“姑娘,奴婢覺著這表姑娘讓您去二皇子府,絕對是存著壞心思。”


  袁澄娘到是一笑,“怎麽,你覺得有什麽壞心思?”


  紫藤一時也不好,反正就是這麽個感覺,當年自家姑娘與今兒已經是二皇子側妃的表姑娘有些個風波,就怕這位齊側妃還記著當年的事,這會兒借著賞梅的事叫自家姑娘難堪?不得不,紫藤遠比袁澄娘想得更多些,“姑娘,您當年哭從著齊國公府走,這事兒可傳遍了京城呢。”她試著提醒自家姑娘。


  袁澄娘一臉的無所謂,“怎麽著,你覺得她要報複我?”


  紫藤連忙重重點頭,“奴婢覺著不可不防著點。”


  袁澄娘笑道:“當年她是長輩,還要跟我計較,是她沒有做長輩的姿態;如今她已經是二皇子側妃,無非是想顯擺一下她在二皇子府裏的地位,不光在我麵前顯擺,也要在二姐姐麵前顯擺。我總得去一次,讓她在我麵前顯擺一次,不然她總記著當年的事可真是不太好。”


  紫藤聽得點點頭,可聽到一半,她竟然不知道怎麽自家姑娘才好了,隻是悶悶的不話了。“


  袁澄娘喝了綠竹遞過來的茶,嘴裏有一股子濃鬱的玫瑰花香,讓她頗有幾分怡然自得。“你呀跟我娘似的都是這麽個擔心,看看娘還擔心如燕姐姐回不來,許是娘想讓我帶上如燕姐姐呢,你是吧?”


  紫藤有些赧然,“三奶奶也是擔心姑娘。”


  袁澄娘將茶盞遞還給綠竹,伸手拿過綠葉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微閉著眼睛,“你去娘一聲,這夕食我就不過去了,冷就在房裏用了,讓娘別擔心我。”


  紫藤自是無有不應。


  袁澄娘這邊兒悠然自得,蔣家舊宅裏到是有些冷清,因著這宅子許久沒入住主家之人,便蔣子沾在京城也鮮少進得舊宅,蔣老太太入京之前,雖是收拾過,宅第裏留著的都是些終年舊仆,除了蔣老太太此番自西北帶過來的服伺之人,這份人氣兒遠遠不足。


  蔣老太太雖是常年茹素,人瞧著備有精神,看著跪在跟前的兩個孫女,她到是心有憐惜,“都起來吧,這次先饒過你們,下次可不許再這樣了。你們雖沒見過,到底是表姐妹,你們倆還想下人家的臉,到讓人家鬧了個沒臉。”


  蔣文玉被得心虛極了,嬌俏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到底是認起錯來,“祖母,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聽那些勳貴之家的姑娘們都不識得字兒,就好奇地想要問一問。”


  蔣老太太到是讓她的辭給氣笑了,反問道:“我也是出自勳貴,我不識得字?”


  蔣文玉瑟縮了一下,“祖母,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她求饒,祖母的學問比她們那個秀才女兒出身的母親還要有學問。


  蔣老太太素日裏極疼兩個孫女,怎麽看孫女,這孫女就怎麽好,隻是她也曉得姑娘很快就嫁人,這規矩上不好可是要了命的事。“這些話兒都是誰與你的?誰那麽大膽子你們姐妹耳邊攪舌根?”


  蔣文玉直覺躲過了一劫,這會兒,臉漲得通紅,“沒誰,我也就是那麽聽了一耳子,不知道是誰的。”


  蔣函玉聽得差點兒冒冷汗,礙著蔣老太太的威勢,她不敢作聲,也不敢替妹妹辯解。


  這會兒,蔣子沾走了進來,見著兩個妹妹還跪在祖母跟前,輕聲道:“祖母,您就讓她們起來,她們又不是不知事的孩童了,我好好兒地跟她們講講便校”


  蔣老太太見蔣子沾進來,便讓兩姐妹起了身,“這事兒也無需你來講,讓她們姐妹自個兒好好地去想一下。”


  蔣子沾到不反對,見著蔣文玉起來時還踉蹌了下,許是跪久了。


  蔣文玉在家裏哪裏有受過這個,一時間走也走不動,眼睛裏泡著兩汪瑩瑩的水光,要不是蔣函玉扶著她,她還真是邁不開腿兒。


  兩姐妹讓丫鬟們伺候著出去,這主院就愈發暈得冷寂。


  蔣老太太將蔣子沾從頭到腳的再打量了一遍,麵上帶了幾分笑意,“我瞧那五娘規矩上還不錯。”蔣子沾眉眼清俊,扶著蔣老太太坐在太師椅上,“祖母覺著滿意就校”


  蔣老太太坐下,看著長孫,幾年不見,長孫的臉上早就褪去了年少時的青澀,如今在她跟前已經是能撐起家業的男子,“倒不是很滿意,就是覺著她規矩上還成。”


  蔣子沾微皺了眉,到是沒急著為袁澄娘項。


  蔣老太太見他沒開口為袁澄娘話,這才稍放了心,“你兩個妹妹也不是愛胡鬧的性子,她身為表姐,一點都不攔著她們點,反而還火上燒油,這性子我不是很喜歡。”


  蔣子沾也知道在家裏發生的事,更知道袁澄娘是如何應對他兩個妹妹的話,顯然她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裏頭,思及在大相國寺裏不心碰到的手,他不由得眼神一暗到底是硬著頭皮開了口,“祖母,她救過我。”


  蔣老太太瞬間嚴厲了臉,“要不是看在這事的份上,你以為我會同意來京城?”


  蔣子沾自是知道祖母的性子,最是講規矩不過,“祖母,待她嫁過來時,您好好地教她便是。”


  蔣老太太臉上的嚴厲稍稍收了些,頗有些語重心長地起來,“我本不願與侯府再結親,何況那個結親的人還是你。我雖出自侯府,當年也是侯府嫡女,出嫁時是十裏紅妝,我不是不念著侯府,實是侯府如同泥潭般,怕你將自己也陷了進去……”


  蔣子沾道:“祖母,您為我好,我都知道。”


  蔣老太太微歎口氣,“你知道就好。像你這樣年紀的男子,大多都是有妻有子,你還將將要娶妻。袁五娘過了年才十五,恐他們家要留她兩年,這個上頭我倒不好拒絕了,畢竟她還,也得等兩年才能……”


  蔣子沾知道這些,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與袁澄娘成親意味著什麽,“祖母,我省得。”


  蔣老太太知道這孫子打就固執,一直是個有主意的人,她大事上從不幹涉他,但婚姻大事,她必須參與,“我瞧著她還不是笨人,教一下也估計能聽得進去。到底是我那三侄兒的女兒,也算是與我娘家親上加親了。”她不太喜歡袁克立,回著他生母是她的丫鬟,伺候她的丫鬟爬了她親哥的床,她能對這丫鬟生下的兒子有什麽好感嗎?


  她一點好感也沒有,在收到蔣子沾的信時,她實是不悅至極。別的事,她還不知道,隻知道這侄兒當初娶了商戶女,到不知這三侄兒還知道上進,到也不在侯府裏坐吃等死,還做了官兒,續弦居然還是傅衝傅先生的女兒傅氏。也就是這點兒,才能讓她進京來看看。


  蔣子沾拱手道:“那以後還得讓祖母多費心。”


  這對祖孫在話,袁澄娘在家裏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她自己沒怎麽在意,惹得紫藤還以為她受涼,連忙讓綠鬆將窗子關上,省得外頭的冷意將她再凍著了。


  這才關上窗子,外頭便有人過來回話,“姑娘,如燕姑娘回來了。”


  袁澄娘心中一喜,連忙道:“讓她先不急著過來我這,先讓她暖暖身子歇上一歇。”


  雖是讓如燕歇著,如燕哪裏歇得住,隻是回了屋裏稍微地收拾了自己,再換了身衣裙,洗上臉上的風塵仆仆,這才精神頭十足地到了袁澄娘跟前。一見著袁澄娘,她就要給袁澄娘行禮。


  袁澄娘見狀,沒待如燕行禮,她就將人扶起來,“如燕姐姐,不必多禮。”


  如燕並不托大,還是行了半禮,“姑娘,可是等久了吧?”


  袁澄娘笑著搖搖頭,讓如燕在身邊坐下,“事兒還順利嗎?”


  如燕沒坐在她身邊,隻坐在她下首,“鋪子開得很順利,江南到是煥然一新了般,姑娘的鋪子深受人喜歡。”


  袁澄娘微微笑,雖然早就是有這種預感,當真切地聽到如燕這麽,她還是有點兒的激動,“都讓你歇著了,怎麽還過來?這些事兒都不急。”


  如燕這才下去歇著,走之前還將半邊玉扳指還給了袁澄娘。


  袁澄娘拿著這半邊兒玉扳指,讓紫藤將玉扳指收了起來。紫藤自是不會將這玉扳指當成普通的玉扳指隨意往多寶閣裏一放就了事發,而是精心地收起來,那盒子的鑰匙也隻有她的手裏放著,誰也碰不著這鑰匙。


  紫藤將盒子放好才回到袁澄娘跟前,“姑娘,這回如燕姐姐回來總要歇一段時日吧?”


  袁澄娘點頭,“多虧得她在外麵替我做事,不然的話我還真沒辦法對外頭的事知道的這麽清楚。”


  紫藤頗有點兒羨慕如燕,“想當年姑娘救起如燕姐姐時,如燕姐姐才隻有一口氣了呢,這想起來都是昨的事似的。”


  袁澄娘眼裏含笑,“日子過得快嘛。”


  綠竹聽著話,眼神微閃,待出去之後,她拉住了一塊去歇著的綠鬆,“綠鬆姐姐,那如燕不是一直伺候在姑娘身邊的人嗎?還是姑娘救來的?她都是什麽人呀?”


  綠鬆見如燕那般體麵,到底是有些兒嫉妒,又有些羨慕,心底裏頗有些酸意,被綠竹這麽一問,就有些不高興,“她不過就是外頭的人,能讓姑娘救了,都是她命好。”


  綠竹生性機靈,自是聽得出來這話裏的一些情緒,見綠鬆皺著眉頭,她當下便壓低了聲音道:“綠鬆姐姐,我看她極得姑娘信任,姑娘把那許多鋪子都交與了她,要是她存了別個心思,姑娘的鋪子豈不是都成了她的?”


  綠鬆回頭覷她一眼,頗有些嫌棄道:“你以為她鋪子是她的就是她的了?你瞧見姑娘的那玉扳指沒有?那才是跟大掌櫃對漳信物,沒有這個東西,就是她如燕再能幹也成不了事!”


  綠竹一聽就在心裏落了根,還沒待她再問些什麽,就見著綠鬆繃著臉道:“這事兒,你誰都不能,半個字兒都不能出去,知道嗎?”


  見著綠鬆的手指跟自己的眼前,綠竹連忙保證道:“綠鬆姐姐,我不會的,一個字兒都不會。”


  綠鬆狐疑地看她兩眼,總算相信了她。綠竹見邊上沒有人,便壓低了聲音,“綠鬆姐姐你看姑娘已經將身契還了紫藤姐姐,也不知道姑娘對紫藤姐姐有什麽個打算?”


  綠鬆正為這事心煩著呢,原先想著紫藤嫁了人,她就能盼著能升姑娘身邊的大丫鬟,沒想到姑娘竟然得罪了侯府的世子夫人,還將紫藤的身契要了回來;不光是這樣子,自家姑娘還將身契給了紫藤。她一想到這事兒就夜裏睡不好,這些日子都沒有什麽精神。


  一聽綠竹問起這個事,她就好像被人打了臉般,沉著臉道:“我怎麽知道姑娘有什麽個打算?姑娘向來有主意。”


  綠竹並未被她難看的臉色嚇著了,反而是湊到她身邊,“我聽聞姑娘快要與表少爺定親了,這姑娘一定親,總要有陪嫁的丫鬟,也不知道三奶奶與姑娘心裏頭屬意的都有誰。我想想肯定有紫藤姐姐,姑娘年還,嫁過去並不一定能……”


  她到這裏,似乎因著姑娘家的麵皮太薄而不好意思講了。


  可綠鬆是聽懂了。


  她是家生子,最多是由著主子給配了府裏的子,那些子們她哪裏看得上。


  才這麽一想,她心裏頭就急了,“她、她怎麽能……”


  綠竹理所當然道:“她自然能,她可是姑娘身邊最得用的人,姑娘自己服侍不了姑爺,總要給姑爺發排人。這一安排人,自是由姑娘自己安排,你想想姑娘要是安排還能安排什麽?還不是姑娘身邊的人?”


  綠鬆自是知道那位蔣表少爺,表少爺乃是人中龍鳳,每次表少爺過來時她總是悄悄地多看兩眼,被綠竹這麽一,到是微紅了臉。她還是裝作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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