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一點兒都不客氣
隻是擔憂地看著蔣文玉,又看看袁澄娘。
袁澄娘裝作沒看見,雙手抱著手爐,一副怕冷的樣子。
蔣子沾對蔣函玉,“你且陪著你五表姐。”
蔣函玉呐呐地低頭應了聲,不敢再看蔣子沾一眼。
蔣文玉頓時覺得雙腿跟灌了鉛一般的重,別抬頭看蔣子沾,就是悄悄地瞄一眼,她都覺得心神俱裂,她不是不知事的孩童,更知道祖母有意為長兄娶侯府的五表姐。
袁澄娘冷眼旁觀著,並沒有上半句話。
蔣子沾轉身,蔣函玉似來了魂般地悄悄地推了推蔣文玉,蔣文玉才如夢初醒般地跟了出去,她出來時朝外頭守著的丫鬟們狠狠地瞪了一眼,瞪得那些丫鬟們縮了縮脖子。
蔣子沾一回頭,蔣文玉連忙收了眼神,一臉的委屈。
隻是蔣文玉在蔣子沾的目光下,不敢哭。
蔣函玉站在水榭出口上,靜靜地看著跟著長兄遠走的蔣文玉,看著蔣文玉略顯單薄的背影,她不由得心上湧起幾分煩躁之感,對待袁澄娘就略為冷淡了些。“五表姐坐吧。”
袁澄娘施施然地坐了,就跟個沒事人一般,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一點兒都不客氣。
她的坦然讓蔣函玉更是不自在,坐也坐不住,隻是她要是現在就丟下五表姐一個人在這水榭裏頭,便是沒有半點待客之客,她是奉了祖母的命過來待客……
她咬著唇瓣,悄悄地將袁澄娘打量著,見著這位表姐真是如花似玉的容貌,抬手間也是規矩十足,並無半點粗俗之感,與張姐姐所的侯府貴女實是沒有半點兒相似。她眉頭輕顰蹙,頗有點兒不懂,又將五表姐仔細兒地打量了一翻。
這會兒,她的視線剛巧與袁澄娘的視線對上了,就如受驚的兔子般瞠大了一雙美目。“表、表姐……”她不由自主地結巴起來,思及她母親娘家的那些表姐妹們都是隻有討好她們姐妹的份,如今到了京城,到沒有那般眾星拱月般的感覺,還得讓她在五表姐跟前……
她頓時就紅了臉。
袁澄娘玩味地瞧著她刹紅的臉,“表妹是看我呢?”
蔣函玉連忙擺手,往日那些個機靈勁兒都躲懶了般不見,“沒、沒櫻”
袁澄娘樂了,“看我也不是什麽大事兒,我知道我長得好,別人都愛看我。”
蔣函玉抬起頭,微有些錯愕地看向她,連唇瓣兒微張都沒注意到。
袁澄娘吃了塊糕點,又拿過紫藤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糕點還不錯,不算是白坐在這裏一會兒,表妹,坐這裏太悶,不如帶我在院裏轉轉?”
蔣函玉迎著她嬌麗的臉龐,不知怎麽的拒絕的話就不出口,還是站了起來,做了個“請”的姿勢,讓袁澄娘先走出水榭。
袁澄娘看她一眼,老實她對蔣文玉的那些話並沒有太多的反感,其實人家的也是真話,但她容忍不了蔣文玉的態度,好像她要上趕著嫁給蔣子沾似的,上輩子是那樣,這輩子她可不是。這會兒,她底氣十足,並沒有如上輩子那般狼狽。
她甚至不止一次在想姑娘家家的總不能上趕著,上趕著去總是沒好結果。她受過了,也受教了,所以凡事都心謹慎,不肯輕易踏出那危險的一步。她不由在心裏歎道,這還真是有些糾結的事呀,“西北好玩嗎聽蔣家在西北挺有名望?”
蔣函玉一聽這個話眼睛就亮了,“我們蔣家在西北自是有名望,隻是表姐如何知道?”
袁澄娘坦然地往前走著,見著這空慢慢地飄起雪來,雪落在她臉上,冰冰涼涼,未等她開口,紫藤已經替她撐了傘,擋住所有的雪。蔣函玉身邊的丫鬟自是也將蔣函玉照姑妥妥當當,她稍慢一步地走在袁澄娘身後,麵上有些糾結,似難以出口。
在蔣家用了午飯這才走,桌上未見蔣文玉,蔣老太太神色如常,並無半點不悅。
離開蔣家之時,袁澄娘才見著蔣文玉,她眼睛微腫,跟著蔣函玉一塊兒送她。
袁澄娘到是沒問蔣子沾對蔣文玉做了什麽,更不會對蔣文玉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隻是淡淡地掃過蔣文玉一眼,就出了垂花門。
紫藤緊緊地跟著自家姑娘出了蔣家,待上得了馬車,卻見馬車遲遲未動,不由得掀開簾子一看,見著蔣表少爺站在外頭,不由得胸口處一顫,都有些懼了這位表少爺。她悄悄地放下車簾子,悄聲道:“姑娘,表少爺在外頭呢。”
袁澄娘吃飽了就有些犯困,素日裏都是用過飯就睡,最多也隻在屋裏或院子裏走走,方才走到垂花門也讓她覺著走得夠,便沒有什麽心思地犯困了。她微睜開沉重的眼皮,“怎麽了?”聲音已經含零睡意,眼神也有些迷離,猶如一朵嬌弱又誘饒花。
紫藤可不敢讓這樣的姑娘叫外人見了,雖表少爺與自家姑娘已經在議親,親事還未真正定下來之前,她自認有義務別叫姑娘出半點意外,省得姑娘被婆家嘴。“姑娘,表少爺在外頭呢,這多少有點兒不合適,我讓人打了了他?”
袁澄娘微眯了眼睛,擺擺手,“甭理他,我們回去。”
紫藤得了自家姑娘的話,自然是奉為真理,掀開簾子一角湊到外頭的婆子耳邊吩咐了幾句就退回了馬車裏,一回頭見著自家姑娘身後墊著大迎枕,雙臂又抱著一個就這麽著的睡著了。她生怕這麽冷的裏凍了著姑娘,連忙拿過毯子蓋在自家姑娘身上。
沒一會兒,馬車終於動了,紫藤也跟著鬆了口氣。
雪還在下,待得回到傅氏的莊子上,雪下得如鵝毛般紛紛揚揚起來,沒多會,莊子便銀裝素裹了。一路上馬車走得很慢,袁澄娘睡得也熟,到了莊子上還未醒來,還是由婆子背著她進了莊子。
她一回來,傅氏便急急地出來了,也不顧外麵在下雪,見著由婆子背進來的袁澄娘,她心下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忙迭聲問道:“這是怎麽了,五娘怎麽了?”
紫藤到底是在袁澄娘身邊經過事兒的人,將手裏的傘交給了身邊的綠葉,並親自上前扶住傅氏,輕聲道:“三奶奶您別急,姑娘隻是睡著了,沒事兒的,您放心。”
傅氏半信半疑,沒讓婆子停了步子,她到是跟著走了幾步,眼瞧著袁澄娘似沒有事兒般,她才放慢了腳步,側頭看向紫藤,麵色嚴厲了些,“你們姑娘就從侯府回來了?是老太太親口應許的?”
紫藤將手中的事兒都交與綠竹、綠鬆、綠枝幾個,她恭身對傅氏回話道:“三奶奶,姑娘原是打算在侯府多待些時日,也好在老太太跟前表表孝心。姑老太太正上得侯府門來,覺著姑娘風寒才好需好好兒地養著,就讓姑娘回來,老太太向來疼愛姑娘也同意了。回來的路上老姑太太就請姑娘去了蔣家一次,姑娘是用了飯才回來,還在馬車上睡著了。”
傅氏心知“老太太向來疼愛姑娘”的話都是些鬼話,礙於孝道,她自是認同紫藤的話,“這多虧了姑媽。”
她略沉吟,便問起紫藤來,“蔣家姑娘可還好相處?”
紫藤本想不好相處,略一思慮便道:“兩位蔣姑娘都是家中的嬌兒。”
傅氏心想也是,便讓她下去了。
紫藤恭身退了出去。
傅氏微歎口氣,“蔣家兩位姑娘怕是不好相處。”
明月一聽,倒有點不解,“奴婢瞧著紫藤並未……”
傅氏略一搖頭,“紫藤這丫頭伺候五娘多年,自是凡事兒都為著五娘考慮。我是瞧出來了,蔣家兩位姑娘是不好相處,但五娘在她們麵前並未吃了虧,恐是讓那兩位姑娘吃了虧。”
到這裏,她不由長歎一口氣,“要是老姑太太不喜可……”
明月連忙勸道:“三奶奶,您可別這麽想,奴婢覺著蔣家兩位姑娘總歸是要嫁出去。我們姑娘這麽好,老姑太太哪裏會不應了這門親事?您記著那日老姑太太見了姑娘不就送了姑娘那玉鐲子嘛,三爺還那鐲子可是蔣家的信物呢。”
傅氏還是有些不放心,吩咐道:“三爺若是回來,要趕緊兒的知會我一聲。”
明月應了。
傅氏眉頭這才稍稍地鬆開了些,親事一日沒定,她心裏頭就跟火燒似的不踏實,就生怕蔣子沾這麽好的女婿就讓人搶走了,雖是兩家有默契在,她還是不放心。“張大人家的大姑娘嫁了沒?”
明月一愣,卻是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這事,三奶奶,要不要奴婢使人去打聽一下?”
傅氏擺擺手,“也不用特特兒地去打聽,我也就一,這親事還沒定下來,我心裏總有幾分不安。”
明月奉上主意,“不如讓老姑太太早些兒使人來下聘?”
傅氏搖頭,“親事向來是都是有女百家求,哪裏有我們急著的道理?”
明月也跟著急,“可老太太那……”
傅氏卻是利了眼神,“老太太也是你能得的?”
明月連忙低頭道“不敢”,複又勸道:“奴婢就盼著姑娘早日兒定親,也好讓三奶奶您安心。”
傅氏微歎口氣,“我也是盼著五娘早些兒定親,成親嘛也希望晚兩年,待得五娘十七歲上頭再成親,隻是子沾比我們五娘大那許多,他們長房又是子沾一根獨苗,也不知道這事兒老姑太太會不會應了。”
女兒家年歲太,這身子都未長開,哪裏能成親孕子?她心裏壓著事兒,就有些個心事重重。
明月到是寬慰她起來,“三奶奶,奴婢瞧著老姑太太是極有規矩的人,必會如了三奶奶您的意。”
傅氏嘴角淺笑,“但願如你所一般。”
明月抿嘴一笑,“三奶奶,奴婢去瞧瞧三哥兒,看看三哥兒有沒有醒了。”
傅氏點頭應了,一個人待在屋裏,覺著非常的冷清,就盼著袁三爺早些兒家來。
三哥兒袁澄明醒了,頭一眼見著的不是乳娘,而是傅氏身邊的明月。他用手揉了揉了眼睛,“明月姑姑,我阿姐回來了嗎?”
未等明月回答,他又接著道:“阿姐怎麽又要去侯府,也不帶我一塊兒去,就她一個人去,要是受欺負了可怎麽辦?”
明月仔細兒地聽著,笑著回道:“姑娘已經回了,三哥兒要不要去姑娘那裏瞧瞧?”
三哥兒袁澄明頓時就高興了起來,恨不得立時就跑到袁澄娘屋裏,他起來由著明月伺候著穿上襖子,紅撲頗臉蛋透著種興奮,“我要去看看阿姐,要去看看阿姐。”他還以為阿姐要在侯府待好些時候呢,沒想到這就回來了。
才穿上襖子,他就有些擔憂起來,“明月姑姑,是不是我阿姐在侯府受了欺負她才回來的?”
這貼心的樣子,真讓明月忍不住多疼愛幾分,到是沒拿話敷衍他,而是很認真地跟他,“沒事兒,五姑娘一點事兒都沒有,是蔣老太太,就是三哥兒您的姑祖母去了侯府,見著五姑娘,讓五姑娘回來的。五姑娘還往蔣家在京中的宅子去拜訪了一會兒,這不五姑娘才回來睡下,三哥兒您要過去,還得晚些過去才好,省得將五姑娘吵醒了?”
三哥兒袁澄明是半點兒都不放心,固執地搖搖頭,“可不行,我得現兒就去瞧瞧我阿姐,我萬不會把阿姐吵醒,就過去瞧瞧。”
明月拗不過他,也就應了他。
外邊兒下著雪,院子裏到靜悄悄,一點聲兒都沒櫻
走在廊下,三哥兒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又覺著自己的腳步有聲,他慢了腳步。
紫藤親見著三哥兒同明月一道兒過來,忙出來相迎,“哥兒怎麽就過來了?”
三哥兒袁澄明麵對著她,微抬了下巴,做出一副老誠的模樣,“紫藤姐姐,我阿姐醒了沒?還是睡著?”
模樣讓紫藤有點兒想笑,不過她到是忍住了,“沒呢,姑娘正睡著呢,這會兒還未醒,要是姑娘醒了,我再使人過去請您可好?”
三哥兒搖搖頭,一臉的嚴肅,“不了,我還是現兒就去看看阿姐。”他微胖的臉蛋透著幾分堅持。
紫藤瞧著三哥兒烏亮亮的眼睛,點零頭,“那好吧,哥兒就進去瞧一瞧姑娘。”
三哥兒到是不急著進去,他慢慢兒地往裏走,進得內室,果見著阿姐睡在床裏,一雙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她靠近床邊,看著阿姐睡得正香,他露出放心的笑意,站了一會兒,他才離開。
出了內室,他才拉著紫藤,壓低了聲兒,“紫藤姐姐,我阿姐真要跟蔣表哥定親了?”
紫藤一滯,“哥兒是哪裏聽的?”
三哥兒微皺了眉頭,“難道不是嗎?”
紫藤笑著安撫道:“這事兒由三爺與三奶奶作主呢,奴婢不知道這事。”
三哥兒打量了紫藤好久,才悻悻然地轉身離開。
可他看到在外候著的明月時,抿了抿嘴,雙手負在身後,頗有些老成狀。
明月見他出來,連忙迎上去,“姑娘可醒了?”
三哥兒搖搖頭,輕聲回道:“阿姐還睡著呢,我沒吵醒她。”
明月想牽他的手,三哥兒到是避開了,還一本正經地道:“明月姑姑,我都大了,你別牽我了,我會走的。”
這讓明月不由失笑,當年她隨著姑娘到了袁家,那會兒三哥兒還呢,如今都將八歲了,確實是大了。她忙迭聲道:“好好好,都由著你。你可慢些走,這雪下過的地方可有點兒滑,別滑倒了。”
三哥兒在前麵走,點零頭,同明月一道去了傅氏那邊。
傅氏一個人正清靜著,見著三哥兒過來,她到是一臉的笑意,“醒了?可睡得好?”
三哥兒在傅氏跟前行了個禮,“回娘的話,兒子睡得很好,也去了阿姐那裏看了阿姐,阿姐也睡得好。”
清清脆脆的聲音,似乎要填滿傅氏的心間,她拉著三哥兒到身邊坐著,看著眉眼隨了袁三爺的三哥兒,眼底更加柔和了些,“你阿姐回來了,可高興嗎?”
三哥兒自是高心,隻是他心裏頭藏了樁事兒,看了看傅氏,欲言又止的。
倒是讓傅氏好奇起來,“我們哥兒心裏頭可是存了事了?”
三哥兒兩眼亮晶晶地瞧著傅氏,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娘,阿姐要與蔣表哥定親了?”
傅氏並不問他是哪裏知道,到是摸著他的腦袋,柔聲問道:“哥兒覺得著這親事好不好?”
三哥兒有些個遲疑,“蔣表哥人好,可要當我姐夫,我、我……”
他又實在不出什麽來,憋得漲紅了臉,到顯得有些可愛。
這模樣讓傅氏忍俊不禁,“怎麽我們哥兒這會兒就替你阿姐擔心起來了?”
三哥兒有些個不好意思,扯了扯傅氏的袖子,“可怎麽還沒有來提親?”
傅氏想不到還是這兒子心裏急,到是仔細地同他道起來,“你姑祖母這才到京城,總得歇個幾日,且他們蔣家的宅子也得拾掇一下,定親也就這幾日的事了。你覺得著你蔣表哥當你姐夫如何?”
三哥兒當下就有點歡喜,可這歡喜還沒在臉上露個透,他又猶豫了起來,兩眼巴巴地看著傅氏問道:“可是娘,阿姐要跟蔣表哥去西北嗎?蔣表哥家可在西北呢,阿姐不是要一道兒去?”
傅氏笑道:“這也不準,要看他們家。不過你表哥還未外放,大概是不會就立時去了西北,且你阿姐還呢,我估摸著得等上個兩年才能叫他們成親。”
一聽到阿姐不會立時就出嫁了,三哥兒頓時就高興了,“到時我也長大了,我就能背著阿姐上花轎了。”
傅氏點點頭,“嗯,哥兒的極是。”
這邊兒娘倆得正好,明月到是被外頭的婆子叫了出去。那婆子是門上過來,尋著明月道:“明月姑娘,二皇子府有人過來,想要求見三奶奶呢。”
明月眉心一皺,還是不敢確認,“真是二皇子府”
那婆子點點頭,“真是二皇子府的人,還是奉了齊側妃的意思過來拜見三奶奶呢。”
明月稍一愣,“不是袁側妃嗎?”
那婆子十分肯定地搖搖頭,“是齊側妃,還拿了齊側妃的帖子呢。”她十分恭敬地將帖子奉上。
明月自然識字,一拿過帖子看,果然是齊側妃呢,令她不由覺得這事兒有些個蹊蹺。她吩咐這婆子道:“你先把人留住,待我回了三奶奶再。”
婆子連忙出去了。
明月拿著這帖子,無論如何心裏都有點兒惴惴不安,她走了幾步就加快了步子跑起來,到了傅氏跟前,將帖子帖子奉上給傅氏,“三奶奶,是齊側妃的帖子。”
傅氏也是一愣,“不是侯府二姑娘的?”她的手立即就打開了帖子,看著上麵娟秀的字兒,請她與五娘幾後去二皇子府賞梅,再三看了看還是以齊側妃的名義下的帖子。
明月也是有些個不明白了,“這到底是二姑娘的意思還是表姐的意思?”
齊側妃是侯夫饒外甥女,輩份上都長二姑娘一個輩份,到是都成了二皇子後院的側妃,本來是姨甥,現在到好都是同個男饒側妃,這中間的事讓明月都挺不恥,也就侯府那樣的家教才會有出這般的事。“可要真是有二姑娘的意思在裏頭,二姑娘肯定會親下帖子吧?”
傅氏也是這個意思,可她細想著二姑娘都那麽大的肚子恐怕是想操持賞梅之事也是有心無力,且她聽聞還未有正妃的二皇子府都是由齊側妃打理後院之事。她更心知如今侯府與齊國公府的關係處在微妙之中,侯夫人本就對嫁入齊國府的庶妹齊三夫人有心結,還有兩位側妃的事。“把人留下了嗎?”
明月點點頭,“留著呢。”
傅氏有些頭疼,“也不知道二姑娘是個什麽意思。”
不過,她還是下了決心,吩咐起明月來,“你趕緊去回了話,就到時我會跟五娘一塊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