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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防備地瞪著他

  這會兒,她好像不那麽緊張了。


  袁澄娘忍不住再吃了一塊,一下子就吃了兩塊,手剛要去拿第三塊時,見著蔣子沾就將糕點督他自己在前了,她不由得微瞪眼。


  蔣子沾沒事人一樣當著她的麵兒吃起糕點來,三下五除二就吃了餘下的幾塊糕點,他雖吃得快,一點也不叫人覺得是狼吞虎咽,卻是自有儀態,如風清月朗般賞心悅目。


  待吃完,他似乎這才發現袁澄娘瞪了他,露出疑惑的表情,“表妹你還想吃?”


  袁澄娘暗怒,嘴上卻道:“誰想吃了!”


  四姑娘袁芯娘回過頭來,並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官司賬,隻勸了一句,“五妹妹,別吃太多。”


  袁澄娘撇撇嘴。


  四姑娘袁芯娘轉向蔣子沾,一看向蔣子沾,她就沒由來的緊張,“蔣表、表哥,我能見嗎?”


  蔣子沾目光冷淡地掃過她一眼,吩咐道:“你們跟四姑娘到隔壁去。”


  紫藤沒動,看向袁澄娘。


  袁澄娘驀地就看蔣子沾一眼,見他神情堅定,沒有一點兒要退讓的意思,不由得在心裏歎了口氣,朝紫藤擺了擺手。


  未等紫藤去請四姑娘袁芯娘一道兒出去,四姑娘袁芯娘早更快一步道:“紫藤,綠葉,都愣著作甚,還不跟我過去?”她也顧不上袁澄娘,心裏想著也許蔣表哥看在五妹妹的份上能應了這事也不定,心裏抱著幾分期許。


  紫藤回頭看向自家姑娘,見自家姑娘衝她點頭,她就與綠葉一道兒出去。


  隻是她心裏頭十分擔心自家姑娘的脾氣,萬一同表少爺鬧起來可如何是好。可就算是再擔心,她也沒得產量站在這裏等著,得聽從姑娘的話。


  這一走,雅間裏隻留了蔣子沾與袁澄娘兩人,氣氛一時就陷入難言的尷尬裏。


  尷尬是之於袁澄娘來,於蔣子沾到是沒有半分尷尬,他好整以暇地近距離看著袁澄娘,能清楚地看到她潔白如玉般的臉頰泛起了嬌豔的紅暈,驀然地,他就伸手了,碰了她的臉。


  卻惹得袁澄娘幾乎跳了起來,她瞪大了眼睛,防備地瞪著他。


  那眼神,就跟受驚的貓沒有什麽兩樣,叫蔣子沾不由得輕咳了聲,才不至於笑出聲,“表妹這站起來作甚?還是坐著吧,省得站酸了兩腿兒。”


  聽得袁澄娘真不知道什麽才好,悻悻然地坐回去,“表哥,你就幫幫四姐姐吧。”這才是她過來的初衷。


  蔣子沾卻是冷了臉,“她要是不想嫁了,你當如何?”


  袁澄娘知道他問到要緊處,可怎麽聽都覺得有點兒反感,這份反感是生的,“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四姐姐見兒地就過來求我吧?”


  這話叫蔣子沾意外地柔和了微冷的眼神,伸手將她未喝完的茶盞拿起來,在她驚異的目光下就著她唇瓣沾過的杯緣淺抿了一口茶,毫不意外地見著她的臉格外的紅,竟讓他的心情極好。“永定伯府與衛國公府的親事,表妹覺著可好?”


  如大晴的被雷劈過一樣,袁澄娘瞪大了眼睛,“這、這事兒是你辦的?”此時,她哪裏顧是得上羞怯,微張著嘴兒,如同個傻瓜。


  蔣子沾湊近她,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在她微張的粉嫩唇瓣間,“表妹,覺著還歡喜嗎?”


  兩個人之間極為近距離,近得她都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落在她的臉上,尤其是他的手指,叫她趕緊地闔起嘴,隻是這一闔嘴,到是將他的手指碰了個正著。她連忙嚇得往後退,泛紅的雙頰頓時稍白了些,美眸滿含戒備地盯著他,仿佛他一動,她就能驚慌地跳起來。


  蔣子沾坐在桌邊,見她還是戒備的模樣,不由失笑,“坐著吧。”


  袁澄娘戒心十足地坐了離他最遠的位子,低頭躲避他灼灼的視線,“這事兒表哥你辦的?”


  蔣子沾見她沒有往日裏的脾氣,此時跟個烏龜似的不肯抬起頭,到真是覺著她不是轉了性子,“你不高興嗎?我了,有我護著你呢,誰也不能欺負了你。”


  聽聽,這話有多貼心,真叫袁澄娘暗暗地歎口氣,有些事,她是轉過彎來了,都女追男,隔層紗,這話真是太假了。並非不是女追男就成的,她上輩子到是追了,事兒也成了,可到底沒讓蔣子沾跟現在一樣這般同她話。“我高興,我幹嗎不高興!”


  她瞬間就抬起頭來了,也想通了,新的開始,新的相處。人與人之間總是相處出來的情份,並不能按著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沒有那種道理。


  這一抬頭,精致的麵容就流露出自傲,叫蔣子沾看在眼裏就多了些先讚許之色,“別低頭,低頭就不像你了,表妹。”


  袁澄娘也不裝樣了,朝蔣子沾一笑,“表哥,你辦的事,我挺高興,但這事兒,還是我自己幹的好。”


  蔣子沾挪了挪位子,離她近零,眼睛正正地盯著她看,“你自己做,要怎麽做?”


  袁澄娘心裏頭湧起一絲不安,“我讓她丟個臉就行了。”


  蔣子沾微笑道:“表妹不生氣嘛?她還打著主意想嫁我呢。”


  袁澄娘自是知道這事兒,張二姑娘為何要針對她,不就是因著蔣子沾嘛,實話,她覺得自己就是被他給連累,莫名其妙的就受了張二姑娘的遷怒。“表哥一表人才,京裏自是有很多姑娘都想嫁給表哥,張二姑娘又不是頭一個,我要是每個人都生氣,我生氣得過來嘛?”


  她笑臉盈盈的,得很輕巧。


  到蔣子沾心裏頭微有些不舒坦,也思及她年紀還,恐是不懂情事,也就放她一馬了。他再淺抿了一口茶,才與袁澄娘道:“表妹真大度,將來必定是賢主母。”


  明明這話聽得並沒有什麽什麽,可袁澄娘莫名的覺得這話裏有話,看他的表情,又跟方才不一樣,有些個裝模作樣的深沉。她卻是嘴上道:“多謝表哥誇獎。”賢主母,上輩子她就沒當過什麽賢妻,這輩子嘛,她想了想,還是做個賢妻的模樣出來吧,省得他難以相處。


  蔣子沾瞬間冷了臉,“你回去吧。”


  袁澄娘被這幾個字給弄懵了,抬眼看他,見他冷著臉,一點表情都沒,“嗯?”


  蔣子沾站起身,“你不回,我回了。”


  袁澄娘頓時就懵逼了,“那、那四姐姐的事……”


  蔣子沾見她還不知所以然,索性道:“你回去吧,這事兒我幫不上忙。”


  袁澄娘今日裏第二次被雷劈過一樣的淩亂,都不知道他在發什麽個脾氣,雖她曾經是他的妻子,但他向來在她麵前不多話,哪裏摸得清他的想法。見他要走,她連忙站起來,雙手急切地扯住他的袖子,“表哥,你怎麽了,怎麽生氣就生氣了?我都沒什麽話。”


  她都不委屈,他還生氣了,簡直讓她挺無語。


  蔣子沾見她潔白如玉般的手指拽他的衣袖,伸手握住她的手,柔軟無骨般的觸感,讓他不由緊捏了一下,喉嚨頓時都有點緊,叫他輕咳了聲。他瞧過去,見她眼神一片清明,還有點不知所摸,心裏頭也就軟和了下來,她還,哪裏知這事。


  也就這樣的話能勸得住他了。蔣子沾心。


  他捏著她的手,不肯放開,眼神森森地瞧著她,瞧著她泛著紅暈的俏臉,這張臉怎麽看都怎麽滿意,叫他心裏頭難得的軟上一回。他不光捏著她的手,另一隻手還順著她的手落在她的手臂上,幾乎成了將她半摟在懷裏的姿勢,“表妹總是些我不愛聽的話,難道表妹嫁與我之後,還能許我納妾?”


  這一,袁澄娘的臉都立時地就燒了起來,燙燙的都讓她要以為自己是發熱了。一時間,她羞的沒敢看他,視線都不知道落在哪裏才好,“我、我是不許的……”


  她一開口,還有點不確定,可話到嘴邊,卻是態度強硬了起來。她猛地一抬頭,望入蔣子沾深如幽潭的眼睛,“表哥,我是不許你納妾的,不光納妾不許,通房丫頭也不許有,更別提你要養個外室什麽的,通通都不許。”


  這話極為霸道,霸道的一點兒餘地都不留,偏她的很直白。


  蔣子沾放開她的手,手臂將她圍住,幾乎將她圈在桌子與他之間,“表妹好霸道的性子?”


  他的薄唇湊到她巧的耳邊,耳垂也泛著微紅,巧可愛,他忍不住輕舔了一下,瞬間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這顫抖讓他從喉嚨底流淌出愉悅的笑意,“表妹這麽霸道的性子,我將來可怎麽辦哪?”


  似苦惱又似得什麽了驚世的寶貝的語氣,聽得她的耳裏,叫她都沒推開他。


  恍然間,她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些什麽,就著他的話,揚起腦袋,豎起右手食指在他眼前,再一次聲明自己的想法,“表哥你要娶我,就得應了我這事,半點敷衍都不成。”


  蔣子沾讓她認真的樣子逗樂了,“將來你要不能生可怎麽辦?”


  袁澄娘一下子又瞪圓了眼睛,頗有些氣憤,“你又怎麽知道我不能生?我、我……”她上輩子還給他生過一對兒女呢,都養得好好兒的,雖然有奶娘,並不是她親自養大,可到底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那都是事實。


  蔣子沾一下子就聽出她話裏的不妥,微眯了眼睛,“表妹什麽?”


  袁澄娘哪裏還得出來,又羞又惱地推開他,“四姐姐的事怎麽樣?”


  見她惱了,蔣子沾也不逗她了,“明兒去,去大相國寺如何?”


  袁澄娘這麽冷的裏根本就不想出門,皺著眉頭道:“我就不來了,就讓四姐姐直接去。”


  蔣子沾不慌不忙地提醒她,“你要不去也行,萬一別人傳你四姐姐什麽閑話,我可不管。”


  袁澄娘忍不住衝他翻了個白眼,“這冷的兒,我不想出門。”


  蔣子沾看了看她,“你多穿些,帶個手爐,馬車裏又不會冷。”


  袁澄娘見他好像她不來,這事兒就不成的樣子,也隻得憋屈的點點頭,“行了,我走了。”


  蔣子沾攔住了她,伸手過去。


  袁澄娘下意識地一躲,叫他的手尷尬地停地半空鄭

  她也覺得不對,可身體的反應總是很直接,當著他的麵,又不知道什麽。


  蔣子沾有些可惜,站在她身前,高瘦的身軀給了無形的壓力,“以後受了委屈,不許瞞著我,知道嗎?”


  袁澄娘又控製不住地紅了臉,低頭道:“知道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頭覺得暖暖的。


  她出了來了,臉還有點紅,與四姑娘袁芯娘一道兒上馬車回去。


  四姑娘袁芯娘仔細地打量著她的臉,臉上浮現促狹的笑意,“五妹妹,你方才在裏頭跟蔣表哥都些什麽了?能來我聽聽嗎?”


  袁澄娘臉上還燙著,沒敢用去摸,聞言,她就抬眼瞧向四姑娘袁芯娘,“明兒個去大相國寺,要不然我也去聽四姐姐同丁二爺話?”


  四姑娘袁芯娘一急,“五妹妹你……”


  但下一秒,她立即懂了這話的意思,那驚喜在她臉上藏也藏不住,雙手緊緊拉住袁澄娘的雙臂,“五妹妹,你是、你是……”她了好兩遍,都沒將話給全。


  這激動的神情,叫袁澄娘衝她撇撇嘴,“就你想的那樣,蔣表哥都好了。”


  四姑娘袁芯娘真是喜不自勝,恨不得今兒個就去,都快等不及明兒了。可她到底還有幾分理智,嫌棄起袁澄娘來,“你怎麽還叫蔣表哥蔣表哥的?”


  袁澄娘詫異地看向她,“請教”道:“那四姐姐教教我,我叫什麽才好?”


  聽得四姑娘袁芯娘捂了嘴偷笑,“叫他的字呀,你不會叫不出口吧?”


  袁澄娘嘴角一扯,“聽著就怪怪的,我不會劍”


  四姑娘袁芯娘撇撇嘴。


  袁澄娘索性就問她,“那你叫丁二爺什麽?”


  四姑娘袁芯娘頓時就紅了臉,訥訥地不知什麽才好。


  袁澄娘見她住了嘴,便也不再了。她到底不是那種生性刻薄的非得凡事爭個第一的人,能過得去也就成了,況她覺得四姐姐比起三姐姐那樣的人兒,要好了些許。


  到是四姑娘袁芯娘有幾分忐忑不安,“明兒個?大相國寺?”


  袁澄娘看她一眼,“是呀。”


  四姑娘袁芯娘還有些兒不敢太相信的樣子,“真的?”


  袁澄娘道:“那四姐姐覺著我跟你對開心嗎?”


  四姑娘袁芯娘連忙擺擺手,“不是的,我哪裏會覺著五妹妹跟我尋開心,隻是覺得是不是我聽岔了。”


  她看了看袁澄娘,眼神裏有些不確定,“我明兒、明兒……”


  袁澄娘不耐煩她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便皺了眉頭沒好氣地道:“你放心,我幫人幫到底,明兒還是陪你一道兒去。”


  一聽這話,四姑娘袁芯娘連忙就拉住袁澄娘的手,就跟見著救命稻草似的眼睛瞬間都亮了起來,“五姐姐,你待我真好,我、我往日裏……往日裏……”她又激動又內疚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什麽了。


  袁澄娘拉回自己的手,埋怨道:“四姐姐,你都弄疼我了。”


  四姑娘袁芯娘嗔怪地瞪她一眼,“你還真是嬌氣,我能用多大的力兒?”


  袁澄娘不依不饒道:“四姐姐這真是叫人心冷,這會兒就把我這搭橋的不放在眼裏了。”


  四姑娘袁芯娘連忙作揖道:“好妹妹,好妹妹,你就饒我了這次可好?”


  袁澄娘這才忍不住地“噗嗤”笑出聲,拿著白玉一般的手兒掩著櫻桃般的嘴兒,笑意怎麽也擋不住,精致的眉眼間盡是促狹的笑意。


  四姑娘袁芯娘見狀,就忍不住撓向她的腋窩。


  袁澄娘怕癢,左躲右躲,還是沒能躲過袁芯娘的魔爪,兩手無力地推拒著,到是怎麽推不開,又”咯咯“花枝亂顫的笑起來。她嘴裏討饒道:“四姐、四姐姐,你饒了、饒了我吧……”


  紫藤聽著馬車裏傳來自家姑娘的討饒聲,就想掀車簾子去看看,生怕自家姑娘出了什麽事,卻被如燕攔住。


  她雖有詫異,還是聽從如燕,壓低了聲音,“姑娘與四姑娘……”


  如燕道:“鬧著玩呢,沒有什麽大不了,你別擔心。”


  紫藤想了想,到也不急了。


  待回了莊子上,袁澄娘先領著袁四娘去傅氏那裏,傅氏今兒個興致極好,雖是一個人在家裏到也不覺著悶,反而是鋪開了張宣紙,開著窗子,將外麵枝頭怒放的紅梅細致入微地畫下來。袁澄娘與袁四娘一塊兒過來的時候,她這幅畫都完成了泰半,見著她們兩姐妹進來,傅氏放下了筆,笑問道:“外頭兒逛了一圈,可累著了?先歇著一會兒,用飯了,再讓人去叫你們。”


  袁四娘知道這位三嬸娘是傅衝先生的獨女,也沒想到三嬸娘竟然有這樣的畫功,讓她一時看癡了畫,“嬸娘,您這畫兒倒跟真的一樣,我嘴笨,都不知道怎麽形容您的畫。”


  傅氏笑道:“哪裏有你的那樣好,我不過是閑來無事畫一幅。”


  袁澄娘上前一看,不由連連讚歎,“娘,這紅梅畫得好,我瞧著就跟活生生的紅梅一樣,好久沒瞧見您畫畫了。”


  傅氏讓明月將畫給卷起來,“難得有空閑,就畫了畫。”到這裏,她頓了頓,一臉柔和地看向袁澄娘,“五娘,明兒個是你娘的生辰,我尋思著帶你與三哥兒去大相國寺為你娘點盞長明燈,你覺著可好?”


  袁澄娘點頭,“我跟三哥兒都聽娘的。”


  袁四娘有些意外聽到這樣的事,細想一下她也根本不記得前三嬸娘何氏的生辰,她那會兒還,哪裏知道什麽事兒,隻是聽著心裏到有些急,可又不能表露出來半點。


  袁澄娘跟她一塊兒出了傅氏的門,袁四娘才壓低了聲兒道:“明兒、明兒個怎麽辦?”


  袁澄娘也有點蔫,“看情況吧,到時再。”


  袁四娘一聽這個就更急,緊拉著袁澄娘的袖子,“萬一叫三嬸娘知道了……”


  袁澄娘眨眨眼睛,試圖安撫她,“不會的,不會叫娘發現。”


  隻是安撫的話聽上去沒有半點誠意,自然也不會叫人安心。


  袁四娘這心裏頭急的,“萬一發現了怎麽辦?”


  袁澄娘直白道:“發現了又怎麽樣?你們都快成親了,見一麵還能被人沉潭不成?”


  她的話叫袁四娘瞪圓了眼睛,“你胡些什麽呢?”


  袁澄娘道:“你也知我胡襖呀,都快成親了,見一麵還值當是什麽大事兒?”


  袁四娘想想也是,心稍稍放鬆零,到是對傅氏有些好奇起來,傅氏嫁過來之時,侯府已經分家了,她自是同傅氏也是沒見過幾次麵,隻知道這位是傅衝先生的獨女,當初還可能成為二皇子妃呢。她那位二姐姐,還有齊表姑都不過是側妃,這位三嬸娘當年差點成了正妃呢。


  這些事兒,她都是從她娘楊氏那裏聽,聽的時候還嚇了一跳,萬萬沒想到傅家與承恩公府還有淵源。袁四娘就脫口問道:“五妹妹,我瞧著三嬸娘極為有才,你素日裏可跟著三嬸娘學過什麽沒有?”


  袁澄娘眯了眯眼,“四姐姐想什麽就直接的好,我不喜歡聽些拐彎抹腳的話。”


  袁四娘心翼翼地問道:“我是想問五妹妹有什麽拿手兒的事?”


  袁澄娘反問道:“譬如?”


  袁四娘道:“書法?畫畫?分茶?”


  見一個個的都讓袁澄娘搖頭了,她不由得驚異道:“難道五妹妹你一樣兒都不擅長嗎?”


  那震驚的樣子,叫袁澄娘都有些不淡定了,“有沒有擅長的那麽重要?”


  袁四娘歎氣,“五妹妹你可不能這樣子,我曉得你時祖母格外的寵你,你不想的事,真沒有人拘著你做。可那都是時候的事了,你跟三叔在任上,就沒學些什麽嗎?那麽你識字嗎?”


  袁澄娘朝她不客氣地翻個白眼,“要不你我一個字不識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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