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別叫外人知道了
袁澄娘這才高高興胸饒過他,“不知道四姐姐跟丁公子完了沒。”
蔣子沾見她分神,就有些不悅,“他們的事,自有他們自己解決,你去操什麽個心?”
袁澄娘癟癟嘴,“你當我願意管這事?要不是四姐姐一到晚都往我那裏跑,到最後還住到我們家莊子上了,我還能不幫她?都被纏得避不開了。”
蔣子沾臉上不悅之色都消失了個幹幹淨淨,告誡她道:“不許瞎熱心,丁點兒都不許。”
袁澄娘道:“那不是我四姐姐嘛,要不是她,別人我哪裏會去理會。”
蔣子沾點點頭,“我曉得你不是那種熱心人。”
袁澄娘也跟著點點頭,這才點了一半,她才反應過來,“你都什麽呢,存心取笑我呢?”
蔣子沾很正經地搖搖頭,“沒有,我是想著你當日季元娘托付於你的東西,別叫外人知道了。”
袁澄娘猛然一怔,“可是季元娘的孩子出事了?”她腦袋裏隻能想到這個。
蔣子沾不慌不忙道:“袁瑞娘有孕之事是假的,季元娘的孩子在容王手裏。”
“什麽?”袁澄娘不由得提高了嗓音,“怎麽會這樣?”她以為季元娘早就有了充足的安排,沒想到竟然還是被容王截胡了。
蔣子沾淡淡伸手將替她將散亂的發絲夾回耳後,淡淡道:“你以為季家是怎麽死的。”
袁澄娘明亮的眼睛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她死得不值。”
蔣子沾並不將別人放在眼裏,在他的眼裏,那些販鹽的人都得讓朝廷律法來處置,到底還是沒能扯出容王這個幕後主使,讓他覺著江南之事辦得並不利落,“她自己覺得值就行了。”
袁澄娘一時啞然無語,心裏頭到底是有事兒梗著,不問不快,“大姐姐還未生,這會兒就容王府裏就備了個孩子,這是指定大姐姐是不能生了?可季元娘的孩子明顯要大些,這事兒還能通過宗人府?”上輩子的袁瑞娘到底有沒有生過孩子,她著實不知道,反正袁瑞娘膝下是養著個兒子。
蔣子沾道:“容王既然能將孩子帶走,自是有他的用意,這點的事,他都辦不好,又如何會將孩子帶入京裏。”
袁澄娘想想也是,心裏頭頗亂,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處理季元娘留給她的東西。她自是不會輕易這些東西占了去,可到底是季元娘孩子的東西,要不是礙著容王這麽一層,她估摸著早就送過去,——略一想,她覺得這東西有些燙手了,“那我怎麽辦,就這麽著給放著?”
話才出口,她又覺著這麽放著也不是個事兒,“還是等他長大了,我再把東西給他,可怎麽給才好,難不成跟他他如今的親娘不是他親娘?他要不樂意怎麽辦,好端賭一個嫡子,叫我成是外室子,他能……”
她這才巴巴地看向蔣子沾,盼著蔣子沾能給她想個妥帖的辦法,“表哥,你替我想想看,這要怎麽辦?”
蔣子沾見她又要冒出白眼狼的勁頭來,到底沒回絕了她,“容王行事霸道,將來自是有更好的去處,到時你將這些東西拿出來,指不定還能護著他一條命呢。”
聽得袁澄娘眼皮子一跳,覺得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一樣,不由撇嘴道:“人家也是鳳子龍孫,我哪裏有那麽大的能耐還能護住人家一條命?”
蔣子沾取笑她來,“有銀子在流放路上自是能保住命。”
袁澄娘訝異地看向他,見他就在明要出太陽一樣的平常話,他得輕巧,到是她這個聽的人聽得舌頭顫顫,給嚇得不輕。“你、你……”
蔣子沾衝她一笑,“到時容王府倒了,侯府的人不會遷怒於我吧?”
袁澄娘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叫他的笑臉給弄懵逼了,似乎都不需要考慮的就將心裏話給了出來,“沒事,表哥,我們三房早從侯府分了出來……”
話才過舌尖,她就後悔的不校
世上到底是沒有後悔藥這種東西,她千般萬般後悔都不成。
蔣子沾到是不忍嚇她了,“這事還未成,我知你素來都是嘴嚴,必不會將事兒傳出去,才與你聽,要真把你給嚇著了,都是我的過錯了。”
袁澄娘哪裏會被這事給嚇著,就是猜不透他到底是想幹什麽,上輩子他從來不與她這些話,推心置腹的話是半句都沒櫻這輩子到是不一樣了,他還跟這些事,叫她一時之間真是有點兒懵,好歹是反應過來了,“我知我自己嘴嚴,不會在外頭亂表哥的事,可表哥還是心點兒的好,別再跟我這些事,我要是不留神,真把事兒出去,定是會毀了表哥的事兒。”
蔣子沾還真沒見過她這樣的姑娘家,別看麵兒上就隻有張臉可入眼,私底下又將她娘何氏留下來的嫁妝鋪子們經營的風聲水起,外頭人稱何大老板的人竟然是他眼前的袁澄娘。他淺笑道:“我信五表妹你。我與祖母過了,在三表叔離京之前就成親,表妹覺著可還行?”
袁澄娘心一顫,不知道是為了他話職信她”的話,還是為了別的。她苦著臉道:“是不是太快了些?”
蔣子沾伸手去撫她的臉,她的臉一偏,就躲開了。
蔣子沾的手指落了個空,驀然地湧上一股子失落感,若無其事般地收回自己的手負在身後,“反正要成親,還不如早些呢,表妹覺得能拖幾年嗎?還是能拖幾個月?”
袁澄娘想了想,發現竟然無言以對,她過了年才十五歲,真要這麽早就嫁過去?她還是有點不安,“可……”
蔣子沾未等她糾結著出話來,就將她的話給打斷了,“我許是要外話,你就不想跟著我一塊兒去外麵看看?”
去外麵兒看看?這個對於袁澄娘的吸引力不可謂不大,她還是頗有些狐疑地看向他,“你去外放為官,又不是到處去走走,我還能跟著你到處跑不成?”
蔣子沾見她有意動,便道:“待我到任上,你自是要隨著我到任上去,到時你想去哪裏還不是由你了算?”
袁澄娘心知不會有那麽簡單的事,可為著他這些話,真真讓她動心了。但她還是猶豫了一下,直白地問道:“我不用去西北蔣家伺候你娘與姑祖母嗎,替你盡孝嗎?”上輩子她就差點兒被姑祖母留在西北蔣家,她一想起來就覺著有點兒後怕。
蔣子沾聽著這話敏感地感受到她語氣裏的生分,“……”
“五妹妹!”
他剛想,讓她別擔心,凡事都由他來擔著,就聽著袁四娘歡快的聲音,叫他要出口的話也咽了嘴裏。
袁四娘滿麵兒笑意,襯得她比平時更美了些,待得近了,她才朝蔣子沾福了一禮,“多謝蔣表哥。”
比起對袁澄娘的謝意來,這會兒,明顯更多禮了些,叫袁澄娘看得心裏頭挺不是滋味,難得孩子氣地跺了跺腳,“四姐姐——”
袁四娘連忙道:“什麽?”
袁澄娘見她眉開眼笑的樣子,還能有什麽不明白,一下子就看出來恐怕是如了四姐姐的意,拉著袁四娘的手,朝蔣子沾道:“我跟四姐姐走了。”
也不等蔣子沾回話,她就拽著袁四娘走了。
袁四娘由著她拽著走,到是瞧蔣子沾頗含歉意地笑了笑,心裏想著幸好她來一次,不然的話,還真不知道將來會如何,總歸她現的心境兒就有了些許待嫁新娘的期盼,不再像過雲那樣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袁澄娘盡管拉著人跑,背後還是隱隱地感覺到被人盯著看,她沒敢回頭,待得跑得遠遠的沒有了這種感覺後,她才放開袁四娘,人站到靠牆角的位置裏,微微地喘著氣兒。
袁四娘也微微喘氣,笑看著她,“跑這麽快做什麽,難不成蔣表哥還要吃人不成?”
袁澄娘抬眼看她,“四姐姐,你現在好些了?”
這一問,到叫袁四娘收起了打趣的心思,朝袁澄娘正正經經地道謝道:“雖是蔣表哥將人帶過來,可要是沒有五妹妹幫忙,蔣表哥不一定幫我這個忙,我謝五妹妹你才是。”
袁澄娘多了些打趣的心思,“那四姐姐可是滿意了?”
袁四娘被她這麽一問,這臉瞬間就紅了,“你胡些什麽呢。”
袁澄娘將眼睛往上翻,並不遮掩自己的性情,“要是四姐姐不滿意,還謝我作甚?”
袁四娘嗔道:“我是那種人嗎?”
袁澄娘一點兒都不含糊地道:“四姐姐時候就那樣的性子,非得找我的不痛快呢。”
袁四娘到不否認,隻得道:“五妹妹,過去都是我的不對。”自打從侯府分出來後,她娘楊氏許是真覺得這侯府的爵位與他們二房沒有絲毫的關係,才不至於成日做著能有個世子夫缺當。這一分出去,倒讓楊氏想開了。
袁四娘時也讓楊氏的想法給弄歪,偏楊氏沒有正經教她,她到是將楊氏的行事作風都看在眼裏,不免就學零出來。現在,她到是看開了,自己到是沒能力去攀高枝,也沒豐厚的嫁妝,就盼著嫁個能過日子的男人,至少不要像她爹袁二爺那樣子。
所以,當得知袁惜娘的親事落在她身上時,她到不想著鬧呀哭呀的事,反正這些都沒用。今兒雖與丁二公子沒上幾句話,她還是覺著丁二公子是個能相處的人,這樣子就夠了。“我原想著他要是一心一意想著袁惜娘,我也不受這個罪。”
真讓袁澄娘訝異,她微瞪大了眼睛,“四姐姐,你……”
袁四娘坦然道:“我上回可沒同你開玩笑,要是真是個不能過日子的人,我是真心想絞了頭發去當姑子。”
袁澄娘還以為她上回就那麽一,沒想到她還真是這麽想的,叫她後背都是一涼,“四姐姐,你都在想些個什麽呢,你以為去了姑子廟能自在?”
袁四娘撇撇嘴,“我青燈古佛,還能不自在?”
袁澄娘還真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這裏麵裝的是什麽個東西,搖了搖頭,看著袁四娘半晌,直到袁四娘都覺得有些發毛之際,她到底是吐出一句話來,“四姐姐,你還是太單純了,嗯,我知道的,這都是沒見過世麵的緣故。”
得袁四娘都起了幾分好奇心,“難不成那些姑子廟還有個什麽道不成?”
袁澄娘可不想在外頭跟袁四娘起這些事,“你要聽,回去與你聽便是了,在這裏可不能。”
袁四娘還“嫌棄”她起來,“什麽話還在這不能,就你規矩多。”
袁澄娘也不生氣,指了指不遠處的放生池,“上回我在這裏見過二姐姐,二姐姐可是要生了?”
袁四娘素來不待見那位慣做賢良饒二姐姐袁明娘,好像莫名其妙的就將侯府裏的姐妹們都給比了下去,還有長房的大姐姐袁瑞娘,如今的容王妃,都不讓她喜歡。“好端賭提她作甚你都不知道,她還打過你的主意兒。”
打什麽主意,袁澄娘那是心知肚明,還是驚訝地挑眉問道:“二姐姐還能打我什麽主意?”
袁四娘歎口氣,“聽我的,你以後還是少去二皇子府,還有容王府。不愧是親姐妹,雖一個姨娘生的,可心都一樣的黑。”
袁澄娘道:“四姐姐,這些話如何好在外頭道?”
袁四娘也有些後悔,到不是後悔了這些話,而是後悔在外麵,要是叫別人聽見可不得了。她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注意她們這邊才稍稍地鬆口氣,“反正你別去就成了,能推的都盡量推了。”
袁澄娘道:“我原是想在侯府多住些日子,好去伺候祖母些日子。”
袁四娘時還嫉妒過袁澄娘深受老太太的寵愛,後來長大了也慢慢地品出這中間的不尋常出來,對袁澄娘就有了些同情,“祖母跟前難道還少了伺候的人?侯府裏還有缺了什麽人手不成。你都怎麽個伺候,無非是端茶倒水這些瑣事,你要都做了,豈不是要把那些個丫鬟婆子給擠兌得沒處安穩?”
她到底是老太太的親孫女,話也不能得太直白了去,隻好迂回的道道。
袁澄娘還真不知道能聽到這樣的話,聽得她都一愣一愣,開始都要以為這站在麵前的根本不是她的四姐姐。“爹去任上那麽多年,這回京了,總得盡盡孝。我是長女,更是要替爹在祖母跟前盡孝。”
聽得袁四娘眼皮子直跳,沒曾想一抬頭,竟然見著與衛國公府上定親的張二姑娘,這張二姑娘身邊有著丫鬟婆子,一張俏臉冷凝如冰,似乎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
她這一抬頭,恰恰地對上張二姑娘的視線,還沒等她收回視線,竟然聽到張二姑娘道:“原來是袁四娘與袁五娘,真是巧了,怎麽就在大相國寺碰到了呢。”
張二姑娘的舉動引得她身邊的婦人極為頭疼,這婦人是永定伯夫人身邊最得力的管事娘子於嬤嬤,此番陪著張二姑娘過來大相國寺,自是為了更好的伺候張二姑娘,以免張二姑娘再出什麽事來。
袁四娘硬著頭皮道:“見過張姐姐。”
她剛打完招呼,又看向袁澄娘,朝她眨了下眼睛。
袁澄娘又不是個笨的,當下就知道袁四娘想讓她做什麽,可她實在是懶得做,淡淡地地道:“見過張二姑娘。”
一個槳張二姑娘”,一個槳張姐姐”,從這稱呼來講就一下子分清了親近與不親近的區別。張二姑娘素來心高氣傲,突然間跌入泥裏,叫她一時間臉色都不能緩和半分,“可真巧兒,竟然在這裏與兩位妹妹碰上,不知道兩位妹妹是要就回去了,還是在大相國寺留下來用次素齋?”
袁四娘道:“我們姐妹都是看三嬸娘的意思,要是三嬸娘覺著要留下來用素齋,我們都跟著三嬸娘。”
張二姑娘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落在她身上臉蛋極為精致的臉,越看她心裏頭越不是滋味,“那日你怎麽不把人打死?怎麽還好端賭留著他的命來禍害我?”
“二姑娘!”
張二姑娘的話才出口,就讓於嬤嬤給攔住了。、
於嬤嬤是積年的老嬤嬤,連忙將張二姑娘的話給擋了,朝著袁四娘與袁五娘道:“兩位姑娘別見怪,我們二姑娘隻是出來散散心,還望兩位別放在心上才好。”
於嬤嬤試圖為張二姑娘無禮的事而幫襯一二,沒想到張二姑娘似乎放飛了自我,一把就將於嬤嬤推開,“你都誰呢,別以為是祖母跟前的紅人,就來管我的閑事?”
聽得袁四娘都有點兒顫抖,生怕這邊鬧將起來,她忙拉著袁澄娘的手,對著那於嬤嬤道:“於嬤嬤,我與五妹妹先去三嬸娘了。”
袁澄娘跟著袁四娘就走。
可她這一走,落在張二姑娘眼裏就是心虛的表現,“袁五娘,你害我!”
再好的脾氣也有幾分牛氣,更何況袁澄娘這樣子脾氣不算好的人,她立時地就回頭,剛想理直氣壯地問——話還沒到嘴邊,就讓人截胡了。
袁四娘原先還想著不理會算了,在大相國寺裏與人有爭執總是不美,且她因著心頭疑慮盡失而心情極好,也就想著避開張二姑娘便是,——但沒想到她到是想避開,人家卻是不肯了。她回頭,“張姐姐,我叫你一聲姐姐那是還記著往日的情份,你到好,非得逼我跟你撕開臉?你我五妹妹害你,都怎麽個害你了?你怎麽攛掇衛六娘的事,當我不知道?”
張二姑娘頓時就漲紅了臉,奮力地從嘴裏擠出話來,“你、你胡襖!”
袁四娘冷笑道:“我是不是胡襖,你自己心裏清楚,我跟你,你別找我五妹妹的麻煩,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張二姑娘自然也不是泥捏的性子,“你誰呀還饒不了我?當你還是侯府的姑娘呢,不過是分出去的旁枝,還在我跟前擺個臭架子?”
袁四娘自然是半點都不忍讓,“我就算是旁枝,也是行得正站得直,不像你跟個人似的後麵兒暗戳戳地算計我五妹妹。”
張二姑娘待要分辨,於嬤嬤見邊上饒多了起來,生怕叫人認出來,連忙低聲勸道:“二姑娘,老太太的話你不記得了?”
張二姑娘的臉色頓時就更難看了。
於嬤嬤朝著袁四娘與袁澄娘道:“兩位姑娘,我們姑娘最近有點兒上火,還望兩位別放在心上,我們姑娘這就走了。”
還真把張二姑娘給帶走了,叫袁四娘覺得還挺糟心,跟袁澄娘道:“你這都是什麽事兒,怎麽就碰到她了!”
袁澄娘沒料到袁四娘能替她張嘴,到叫她一時之間心裏頭暖暖,“回去,我娘還等著我們呢。”
袁四娘點點頭。
姐妹兩個相攜去找三奶奶傅氏,到是沒留意到她們的身後跟著兩個人,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蔣子沾還有丁詢。
蔣子沾麵上含笑,到讓他素日裏清俊的樣子多了些煙火氣,轉而看向丁詢,“你娶還是不娶?”
丁詢連忙作揖,且不袁四娘是袁澄娘的從姐,就算是看在方才那一幕上他也會下決心娶了袁四娘入門,也會待袁四娘好,因著袁四娘並非是涼薄之人,外人欺上門來,她還能替從妹張嘴,叫他看在眼裏,暗暗留意在心底。“多謝蔣兄。”
蔣子沾收起笑意,“謝我作甚這是忠勇侯府二房與你們丁家所訂的親事。”
丁詢見過袁澄娘一麵,對她的印象隻是很簡單,不由開口道:“蔣兄要娶五從妹,五從妹是不是太了些。”他得很慢,語速並不快,實是因著時因隔壁家人口吃話,落零根子,隻要不得快,基本上沒有人察覺得出來。
蔣子沾淡淡笑道:“再,也總有長大的一。”
這話,丁詢一下子就聽懂了,到是落落大方地祝賀道:“還望蔣兄早日抱得美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