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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別說我不愛聽的

  有袁三爺的消息,紫藤的心頓時稍稍地安了下來,似乎有了主心骨。她想著姑娘雖是平日裏主意多,也將前三奶奶何氏留下的嫁妝打理的極好,可到底侯爺是長輩,朱姨太好歹也是侯爺的寵妾,要侯爺真要……


  她自是覺得袁三爺這一來,能叫她們姑娘不那麽死倔著了。


  這邊兒紫藤心安了些,袁澄娘到是不知道袁三爺都到了侯爺跟前,她慢悠悠地走著,尤其是進了西院後,更是叫婆子們將燈籠照了照那挖過茶花的幾處地兒,坑坑窪窪的樣兒,叫她特別的歡喜。


  她這一來,就走得慢了些,惹得侯爺派過來的婆子有點兒急,“五姑娘,可快點走,侯爺還等著您呢。”


  袁澄娘斜她一眼,將手裏的手爐握得更緊,冬夜裏有這樣的手爐,真叫她覺得冬日似乎並不那麽難捱,聽得那婆子的話,她到是微微一笑,“要不,你先走,我過會兒就來。”


  她這一笑,就算是昏暗的燈籠下,也能叫那婆子看傻了眼,人都五姑娘比故去的三奶奶何氏還要好看,這一看,還真是應了這句話。她心裏頭頓時一跳,便是年輕時的朱姨太也比不得這五姑娘,“五姑娘這話可折煞老婆子了,老婆子奉侯爺的話過來,自是要精心兒地與五姑娘一道兒回去回話。”


  袁澄娘當下就冷了臉,笑意從她臉上消失得幹幹淨淨,就像她從來就沒笑過,“那你跟著,別我不愛聽的話。”


  那婆子身子一振,哪裏還敢再多,反正這侯府祖孫之間的事,她一個當下饒,何必強出頭?“多謝五姑娘,老婆子知了。”


  袁澄娘到也沒有真為難起婆子來,待得到了老侯爺的書房外,猛聽得裏麵有聲音,不單單是老侯爺的聲音,還有一個更熟悉的聲音。


  她冷下的臉,這會兒又融化了,嬌嬌地喊了聲,“爹爹——”


  袁三爺聽著女兒的聲音,連忙看向外頭,見著女兒係著披風,手裏還拿著手爐,不由得道:“怎麽這麽冷的還不睡,還要過來給你祖父請安?”


  他這句一就完全從性質就不一樣了,袁澄娘是個反應快的姑娘,當下便朝忠勇侯一福禮,“五娘給祖父請安。”


  瞧著她乖乖巧巧的模樣,忠勇侯實是有些不能將那個在朱姨太嘴裏跋扈的將茶花全都毀掉的袁五娘聯係在一起,眉頭微皺了起來,並不打個彎彎繞繞,直接地問道:“這西院的茶花可惹到你了?你竟然將滿院的茶花都給婚毀了?”


  他瞪了眼,以為年紀輕輕的姑娘會害怕。


  袁澄娘到是眨巴眨巴了眼睛,真地看向他,“祖父,我沒毀了茶花,我隻是將茶花都賣了,賣的銀子不也是全給朱姨太了嘛,這事兒朱姨太沒同您?”


  瞧她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到叫袁三爺心裏捏了把冷汗,他到是護在女兒跟前,“父親,這事您不必找五娘,隻管算在我頭上就校”


  忠勇侯這些年到對袁三爺有些個另眼相看的意思,可到底也沒有改變多少想法,見袁三護在女兒跟前,到叫他有些意外了,“找你算賬?找你算什麽賬!你毀了你朱氏的茶花?”他冷哼一記,負手在身後,“我找的不是你,我找的是你女兒,你巴巴地從梧桐巷跑過來作甚?難不成還怕我吃了你女兒不成!”


  袁三爺麵對親父的怒氣,隻得苦笑,“我到不怕父親吃了五娘,我隻是怕您罰得太重,叫五娘受不住。她一個沒娘的孩子,我自是從就慣著,她再怎麽樣,都是我的女兒,我自是要加倍疼她。就算是她做了什麽,也是不懂事的緣故,我帶她回去好生地教教她便校”


  這話聽的忠勇侯真是怒火中燒,指著袁三爺,“你就這麽教女兒?教成這德性!居然還敢犯到西院來?簡直都不把我放在眼裏了!這個侯府裏,你們難道要鬧翻了不成?”


  袁三爺還是站在袁澄娘跟前,一步也不退讓,“父親,您點兒聲,別把五娘給嚇著了。她膽子有點,受不住您的怒氣,有什麽火您就衝我發,別讓您的怒氣把五娘的婚事給毀了!”


  忠勇侯見袁三這麽渾不吝的要護著袁五娘,自然是不肯罷休,“她一個姑娘,就知道不把我這個祖父放在眼裏了,我還容她不成?拿家法來,我要好好地替你教訓她!”


  袁三爺立時就跪在忠勇侯跟前,“父親要用家法,兒子不能擋了父親,還是望父親看在五娘嬌弱的份上,叫兒子替她受罰……”


  他的話還沒完,就讓袁五娘拉了下。


  袁五娘實在是不耐煩看忠勇侯的臉色,更不耐煩他將她毀花的事推到親爹袁三爺身上,索性就站了出來,“祖父也不用為難我爹爹,祖父寵朱姨太,這本不是我輩該管的事兒,祖父願意寵哪個妾,都是祖父的事,與我們三房無關。”


  她笑著再道:“可祖父不記得了,我娘當年差點兒摔倒的事,您真不知道經過?真不知道我娘當年差點兒摔倒的原因?”


  袁三爺麵色一沉,看了袁五娘一眼,頓時心裏頭有了不妙的預感,此時再也執著了起來,“父親,當年這事與朱姨太有關?”


  忠勇侯未料到當年的事再度被提及,當年就世子袁大爺拿著這事的首尾要脅了他,讓他同意了分家,而如今——他看著麵色冷淡卻執著的三兒子,“她又未與何氏有仇,如何要害何氏摔倒?”


  袁三爺想想也是,三房與朱姨太到是沒有恩怨,也就是在何氏未嫁過來之前,這朱姨太就進了侯府為妾,隻是他相信女兒,知道女兒不會亂。“朱姨太好狠的心,何氏當年身懷有孕,竟然……”


  他不下去,隻要一提起何氏,他心裏就存著根刺。


  袁澄娘拉了拉袁三爺的手,算是安撫父親,“朱姨太想著要是我娘生不出兒子來,就讓三房過繼了四叔的兒子,將來我娘那些個豐厚的嫁妝豈不是就要落入他們四房之手了。朱姨太打的好算盤,我這些年沒理會她,算是給她臉了,她到是不顧著臉,非得還讓人拿茶花過來。”


  忠勇侯狠狠地瞪她,見她絲毫不退怯,“你都的什麽話,你四叔當時都沒有兒子,如何能將四房的兒子過繼給三房?謊也不打草稿!”


  袁澄娘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光棍似的回答,“當時沒有,現在不是有了?當初朱姨太不是還逼著四娘納個姨娘呢。”她記得上輩子朱姨太有打過個主意,沒得逞罷了。


  忠勇侯素來沒太注意過這個孫女,在他眼裏這個孫女也就皮相好看,性子都隨了侯夫人,他親妹所嫁的蔣家能娶袁澄娘過門,簡直就是件稀奇事,他也不得不承認年少成名的蔣子沾也是個注重容貌的男子。當然,身為男人,他也很理解這種事,“你的都是什麽渾話!一點教養都沒有!”


  要是別個姑娘,被忠勇侯這麽大聲責罵,早就嚇得不行了,偏袁澄娘半點都不知道害怕,反而瞪大了眼睛看向忠勇侯,“我是沒有教養,您知道的,我是跟著祖母長大,我身上的規矩都是祖母使人教我,難不成您也在祖母也沒什麽教養?”


  袁三爺這會兒恨不得捂了女兒的嘴。


  可他心裏頭也知道自己女兒的是對的話,於是就不再勸女兒,大不了什麽受罰的事都由他來頂著。


  袁澄娘撇撇嘴,“祖父不愛聽,我就不了,可朱姨太要害我母親的事,我確饒不了他,我知道祖父也沒把我娘何氏放在眼裏,可我是把我娘放在眼珠子裏。她什麽個東西,身契還在我手裏呢,她再在我跟前找存在感,到底是想當祖父您的姨娘,還是想當三房的奴婢?”


  問得忠勇侯啞口無語,他並不知道朱氏的身契還在三房,看向袁澄娘的眼神不由得多了些厭惡之色,“你到底想怎麽樣?毀了這茶花還不過癮?”


  袁澄娘高欣:“我沒毀了西院還算是想著祖父呢,省得祖父生我氣兒。”


  惡語過了,她就來好話,笑得甜眯茫

  袁三爺都替她捏了把冷汗。雖袁三爺替自家女兒捏了把冷汗,還要護著女兒,“父親,您寵著這麽個玩意,我當兒子的自是不能您,可您的玩意兒差點將何氏給害死,如今又想到我女兒跟前蹦達,我們三房出口氣都不行嗎?”


  這的忠勇侯惱羞成怒,“你!”他隨手就將手邊的茶盞朝袁三爺砸過去。


  袁三爺也沒躲,就讓忠勇侯砸在額頭上,茶盞裏麵沒有茶水,也不至於讓袁三爺特別的狼狽,隻是額頭微紅,茶盞滾落在地,就碎了一地兒。


  袁三爺動也不動,“父親,您消氣了嗎?”


  忠勇侯氣得又想砸他,手邊又沒有什麽趁手的東西,“孽子,孽子!”他連罵兩聲,“你這要是氣死我!”


  袁三爺冷冷道:“我是父親的兒子,父親想砸死我都沒二話,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可那麽個玩意兒又想欺到五娘身上,我決不允許!”


  忠勇侯瞪遼袁五娘,又瞪向袁三爺,“都給我滾,給我滾!”


  袁三爺頓時如釋重負般地起來,拉著袁五娘就退出去,腳步都沒有微停。


  忠勇侯盯著這父女的背影,重重地喘著氣,年輕時,他在侯府一不二,如今他老了,不從心了,連素來不被他放在眼裏的庶三子都敢頂著他,他卻拿他沒有半點辦法。朱姨太的身契竟然在五娘手裏,他也不知有這事兒,一時間,他竟不能為朱姨太出這個頭。


  朱姨太雖是他的姨娘,寵了那麽多年,又給他生下他最鍾愛的四子,卻不是良妾。


  他到底是對朱姨太有幾分虧欠,卻隻能虧欠了朱姨太。朱姨太是他的姨娘,他卻不是朱姨太的主子,朱姨太的主子是袁五娘,何氏的女兒。何氏到是留下這麽個女兒,叫他頗有些吃驚。


  他讓老三娶了何氏,不就是看中何家的財,何氏跟麵團一樣的性子,豈不是就握在他們府裏,孰料何氏去得那麽早,嫁妝都給抬去了三房,他不得不為這事兒飲恨。他要是再為朱姨太出頭,恐怕明日兒他寵妾滅妻的事就會傳遍京城,他縱著姨娘害兒媳的事更是會……


  隻這麽一想,忠勇侯便沒了力氣,也更怨恨起老妻來,要不是她打著捧殺的名義養成了袁五娘這脾氣,指不定也不會有這樣的事兒。


  袁五娘心情兒極好地跟著袁三爺回梧桐巷,至於她那些留在蘭芷院的東西,都由著幾個留下來的丫鬟及婆子收拾,便是收拾不了也沒有多大關係,又不是什麽稀罕的物事,更不是她平時用慣聊東西,也就沒什麽特別要帶走的意願。


  見她笑眯了眼睛,袁三爺真是沒好氣,“怎麽著你還高興著呢?”


  袁五娘到是稍收起笑意,美眸裏含了一絲疑惑,“怎麽,爹爹,我還不能高興高興了?”


  袁三爺被她一噎,就瞪了她一眼,“你呀,做這事也不跟我通個氣?”


  袁五娘這會兒到是個乖巧的女兒了,她兩手負在身後,捏著手爐,“我又不是誠心地想去毀茶花,隻是人家非得送個茶花給我,我能不生氣嘛。我娘當年是沒摔著,要不是我讓如燕姐姐陪著,還不是叫她給算計去了!爹爹,我就是跟嚇嚇她嘛,又沒把她怎麽樣呢。”


  無辜的語氣,清澈的眼神,真讓袁三爺生不起氣來,也不能一棒子就女兒做的不對,就是太膽大妄為了些,不過,他轉而一想也知道女兒不會吃虧,不會吃虧就好了。“你母親可嚇得不行,你回去得好好哄哄她,知道嗎?”


  袁澄娘這會兒撓撓腦袋,朝袁三爺討好地笑道:“爹爹,都這麽晚了,娘估計早睡了,我明兒個再去給娘請安,這夜裏就算了吧?”


  袁三爺覷了她一眼,“你今好氣派,還把賣花的銀子往人家院裏一扔,都誰教你的跟個土匪似的?”


  袁澄娘頗當著袁三爺的麵兒,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來,“當時太氣了,朱氏那什麽侄孫女還跑到我跟前獻殷勤來,真是煩。”


  袁三爺微眯了眼睛,到底是不好忠勇侯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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