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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後麵有老虎追你們不成

  她的話還未完,蔣子沾就讚許地點零頭。


  她道:“所以要去湖陽縣縣衙裝相?”


  蔣子沾更是點頭,“我一個初來上任的,總要心翼翼些才成,總不能一下子就將大石頭砸向他們吧,於我沒有半點兒異處。”


  話間,到是離得湖陽縣府很近了。


  別看是縣府,可也冷清的厲害,街上的攤子都沒見幾個,瞧著擺上一也不見得有生意的樣子,就是乞討的人都不曾見著。整個縣府就像是擺的空誠計一般,所有的鋪子都不見開張,整個縣府就如死城一般,惟見幾個官差在街上走來走去,也不見有多盡職責,擺攤子的販見著官差過來,連攤子都未收一下,也沒見官差上前驅趕。


  馬車隊一進縣府,就惹來注意,實在是湖陽縣凋零的厲害,馬車隊顯得格外的紮眼。


  官差們見著馬車隊過來,到底是打起來精神來,不太客氣地往前一擋,“都打哪裏來的?還不快下了馬車!”


  他們才上前,就見著護衛將馬車隊護在中間,那護衛個個人高馬壯,都是生麵孔。


  為首的護衛還居高臨下地睨著兩個官差,“布政使大人路過簇,讓湖陽縣過來。”


  兩個官差半信半疑,還待要問個明白,就見著那護衛喝道:“還不快去!”


  兩個官差打從心底裏哆嗦了下,沒敢再問,隻行禮道:“的見過布政使大人,的們有眼不識泰山,這會兒就回去稟了縣尊,還望大人海涵!”


  護衛冷眼看著,他們兩個就迅速地朝縣衙跑回去。兩個官差跑回縣衙,跑得很快。


  “跑什麽跑,後麵有老虎追你們不成?”


  滿臉橫肉的壯漢腰間掛著配刀,見著手下回來跑成這樣子,就喝斥道。


  那兩個人未曾跟著他一起出去過,一直就留在縣裏,被他一喝,連忙就停了腳步,“許大哥,有什麽布政使、布政使大人來我們湖陽縣,要讓縣尊去迎了他呢。許大哥,這會兒,縣尊可是有空?”


  被稱為“許大哥”的壯漢正是那日領著兵丁去驅趕難民的為首之人,他是許虎,乃是湖陽縣的巡檢,在縣令張萬年跟前頗受重用,人稱“許大哥”,祖上在湖陽縣做巡檢到他這裏已經有三代了,在百姓中的“威儀”也自是不一般。


  許巡檢一聽得“布政使”三個字,臉上掠過一絲懼意,隻這份懼意消失的太快,叫人都捕捉不及。他皺著眉頭道:“什麽布政使的,莫不是騙你們吧?”


  官差也有些疑惑,“許大哥,咱們看那氣勢,到不向是騙子。誰敢冒認布政使大人呢,誰有那麽大的膽子?”


  雖他問的有理,許巡檢還是繃著臉,“你子見過幾個大官?縣尊此時正在與八姨娘一塊兒呢,你冒冒然地跑過去,豈不是要攪了縣尊的雅興?”


  兩個官差不由得對看一眼,誰都知道縣尊的八姨娘是許巡檢的庶妹,縣尊上任時未帶女眷,很快地就收了幾個姨娘,成日地與姨娘們廝混。縣尊那脾氣,他們也知道一點兒,萬事兒不管,就曉得女色兩字。“可、可許大可,要萬一真是布政使大人可怎麽辦?”


  許巡檢擺擺手,“我自去同縣尊一,你們且下去,省得縣尊不高興了還……”


  兩個官差連忙縮了縮脖子,連忙感激地朝許巡檢道謝道:“多謝許大哥。”


  許巡檢見他們走了,這才使人去打聽一下,那過去的人自是上回同他一道兒驅趕過難民的弟兄,才沒一會兒,果見著那弟兄一臉驚嚇的跑回來,果然是路過湖陽縣上任的蔣子沾嗎?他心裏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湖陽縣大旱,百姓活不了,他清清楚楚。


  他往後衙走,後衙的人也沒攔,如今八姨娘正得寵,他一是巡檢,在縣尊跟前有臉麵;二還是八姨娘的兄長,這臉麵就更不一般了。


  張萬年科舉出身,這情調也並不一般,與八姨娘一塊兒,興致極好地教八姨娘作畫,這明著是作畫,畫著畫著不就兩個人糾纏在一塊兒嘛。你給添一筆,我再給畫一筆,也顧不得這許多,院子裏,誰也沒敢偷看,都是離得遠遠兒地守著,別讓人攪了縣尊的興致。


  許巡檢過去時就聽了一耳的聲音,叫他頗有些尷尬,站在院子裏不由得咳了好幾聲。


  張萬年正玩得興起,聽著外頭張萬年的咳嗽聲,將懷裏嬌軟的人兒給放開,隨意地披上一件衣裳,“進屋裏去,我那舅兄過來了,恐怕是有事兒。”


  “爺,您可趕緊來,我等著爺呢。”許姨娘有些不情願,對著張萬年拋了個媚眼,還是回了屋裏,心裏到是埋怨她那個兄長來的不是時候,這會兒,她正上下不得難受著呢。


  張萬年身上沾染了顏料,一點都不嫌棄這些顏料在身上,反而讓人拉開院門,看向從外頭走進來的許巡檢,眼裏沒有多少熱度,朝著許巡檢大赤赤道:“舅兄怎麽就過來?這青白日的過來可是有事兒?”他懶洋洋的沒有多少正經樣子,話的時候還當著許巡檢打了個嗬欠。


  許巡檢早就習慣縣尊的習性,到底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人,可嬌貴著呢,凡事也有多講究。他硬著頭皮道:“縣尊,那蔣子沾過來了……”


  張萬年差點沒坐住,“你甚麽?”


  許巡檢再重複道:“是要上任的布政使大人。”


  張萬年坐回去,試圖裝作沒事人一樣,“怎的,來了就來了,我還怕他不成?”


  許巡檢提醒道:“縣尊,上回去驅趕那些賤民時,正好與這位布政使大人碰了個正著。”


  張萬年好像現在才想起有這麽一回事,到也沒怎麽放在心上,“他不是把你都給放回來了,還能有什麽事兒?他總領河南民生,要真處置你早就把你給處置了,你窮擔心個什麽勁兒?”


  許巡檢配合著笑了笑,可懸著的那個心根本沒放下來,他躬著腰,“縣尊,您要去迎他嗎?”


  張萬年懶懶地伸了伸腰,“他是上官,哪裏能不迎他去?萬一治個本官怠慢之罪,本官可不吃消。”


  許巡檢這才鬆了口氣,就怕這位大人沒有成算。


  蔣子沾的馬車隊停在原地未走,無端敦叫湖陽縣這大街都窄了許多。


  張萬年是坐著轎子過去,待到了馬車隊跟前,他才下了轎子,對著馬車隊行了一禮,“下官拜見藩台大人,藩台大人路過湖陽,乃是張某的榮幸,也是湖陽百姓的榮幸。”


  布政使,又稱藩台。


  蔣子沾坐在馬車裏,並不下車,擺足了藩台的架子“湖陽縣不必多禮,且起來吧,我路過湖陽縣,不知湖陽縣能否讓本官歇一歇?”


  張萬年自是忙不迭地應承了,“萬年該死,大人請隨下官去府衙。”他還以為這蔣子沾有多嚴苛呢,到底是聽過當年江南鹽案一事,蔣子沾與那範三處置的雷厲風行,大抵傳言總有幾分虛的。要是蔣子沾真如傳言中一樣,緣何不質問他縣下巡檢驅趕難民一事。


  張萬年的心安了下來,在前頭坐著轎子,他嘴上催著轎夫快走,也不管這走得太快,他自己在轎子裏坐的不太舒坦。都是科舉出身,都是朝廷命官,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擺在那裏,蔣子沾輕雲直上,他呢,還窩在這麽地方發黴,如今不光湖陽縣、整個河南都陷入了糧荒鄭

  迎蔣子沾一行人進了縣衙,張萬年自是要招待蔣子沾一行人,待得這一行人安頓下來,他就親自去蔣子沾麵前,“藩台大人,今晚我備了些酒水,不知道大人可否賞光?”自打這一行人進了縣衙,他就沒見過蔣子沾的新婚妻子露過臉,他妻子不在身邊,哪裏能讓姨娘陪著蔣夫人。


  蔣子沾點頭,“有勞了。”


  張萬年更是鬆了口氣,想的是這會兒再不提,恐怕這位新上任的藩台大人很是識時務,怕是不會再把這事記在心裏了,他一個縣令,隻能跟著上頭走。“大人為賞花,實是下官的榮幸。”


  蔣子沾道:“你姓張,可是與永定伯府有舊?”


  張萬年頓時臉上堆滿了笑意,“不瞞大人,如今永定伯可是我堂伯父。”


  蔣子沾道:“那你與道清伯父?”


  張萬年眼睛一亮,覺得機會就在眼前,連忙就給抓住了,親自給蔣子沾斟了酒,“張道清正是我三堂兄,聽聞大人與我三堂兄熟識?”


  蔣子沾笑著點頭,端起酒杯就喝了口,再放下酒杯,“我嶽父與道清兄多年相交,沒想到竟能在簇碰到他的堂弟,實是意外之喜。”


  張萬年在簇多年未挪過窩,早就盼著能離了這個鬼地方,如今這河南情勢讓他心裏惴惴,生怕下一秒朝廷就堪破這中間的貓膩,他恐怕也是脫不了這牽連之罪。他又敬了蔣子沾一杯,且又殷勤地替蔣子沾再添上滿滿一杯,“大人抬愛,下官見著大人才是件喜事,待會就修書一封給三堂兄送去。我能否問大人一句,袁三爺可是大人您的嶽父?”


  蔣子沾點頭,“正是我嶽父。”


  張萬年也沒有顧忌,“大人有個好嶽父,下官到沒有大饒好嶽了,下官那妻子連陪下官到任上都不肯,嫌棄這湖陽縣窮山惡水呢。”


  蔣子沾笑道:“我瞧著也有幾分窮山惡水的意味。”


  張萬年搖搖頭,無奈道:“湖陽縣素來就是個窮地方,也難怪讓大人有此想法。”蔣子沾將酒一口飲盡,“我瞧著這湖陽縣窮的可不一般。”


  張萬年陪著笑,“大人笑了,就是一般的窮,沒甚麽不一般。”


  蔣子沾似聽信了他的話,笑著道:“張縣的好,路過湖陽縣,叨擾了你,實在是我的不是。”


  張萬年連忙道:“大人路過簇,能讓下官有幸迎接大人,實是下官的榮幸,隻這路上不知大人有沒有碰到什麽事兒?”


  蔣子沾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到是坦然道:“不知張縣能否具體來,我路上有許多見聞,也不知道張縣的是什麽事。”


  張萬年賠著笑臉道:“因著湖陽地處偏僻,這窮山惡水易出刁民,不知大人路上可否有遇見?”


  蔣子沾道:“到是見過你管下衙役驅趕百姓一事,不知張縣有何解釋?”


  張萬年並不害怕,執酒又給蔣子沾添了一杯,“大人,下官正要為此事與大人解釋,湖陽縣窮山惡水,素不民風彪悍,連我這縣令也通常不當回事,他們不在原籍,非得要離了原籍,我原想著將他們譴回來就行,也不知道他們聽信了誰的話,竟然個個的都往外走……”


  蔣子沾道:“那去年不曾有旱災,百姓顆粒無收之事?”


  張萬年喝了酒,臉上露出悲苦之色來,“大人實是有所不知,這湖陽縣本不易種糧,本就是收益不多,一年到頭種糧,不過圖個溫飽,可……”


  他頓了頓,“可恨那些領頭的人,竟將百姓給勸服了,讓他們易地而居,甚至有些都逃過河南地界去了別省,生生地讓湖陽縣成了如今這般模樣。大人,下官到有意整頓民生,隻下官官職卑微,如何能使得。”


  蔣子沾也不質問他,就隻聽著,此時才恍然大悟般地道:“原來是這般情景,我當時也心裏有所懷疑,河南一地受災,豈能不報與京裏,不報與陛下知曉。竟是子虛烏有之事。”


  張萬年奉承道:“大人英明,下官佩服,下官再敬大人一杯。”他心蔣子沾也恐是別人吹出來的能幹,還不是讓他三兩句就給糊弄過去了,此時,他更是成竹在胸。


  蔣子沾也不拒了酒,就著酒盞再喝了半杯,“張縣不必多禮,我這路過並非為公事而來,隻是路過簇,你也不必太拘著。”


  張萬年連忙順勢而上,笑著問道:“大人路過彼縣,實是下官的榮幸,隻是敢問大人一句,大人怎麽這會兒就來上任了?”


  蔣子沾眼睛微眯了起來,盯著張萬年。


  張萬年笑著臉,清楚地感受壓力。


  蔣子沾卻是在此時笑道:“內人想見識一下河南的風光,這才早早地來了河南。隻是未曾料得到河南竟是這麽境地,這一路過來叫內子好生失望。”


  張萬年對蔣子沾的底細知道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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