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張啟生失憶
“靖容,你看一眼,這是不是張家大公子呀!”
關靖衍湊到近前發現人已經暈了過去。
“不能把,張家哥哥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就算他來京城了也不可能一個人都不帶吧。”
趙秋錦一聽也是覺得異常震驚,但是又覺得確實這個人有那麽一絲眼熟,於是湊近用手中的帕子仔細地擦去那人臉上的汙漬。
那個人已經昏迷了,但是透過蓬亂的頭發和怎麽擦也擦不太感情的臉,依稀能看到無關輪廓,正是張啟生無異。
“天哪,張大哥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趕快把他帶回去救治吧!”
關靖衍也不顧張啟生渾身熏臭難聞直接他他背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往馬車上送。
“大哥,你怎麽背回來了個乞丐,雖然咱們家素有善人之命,那也就是施個粥,也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吧!”
關家眾人一見關靖衍被回來一個渾身發臭的乞丐,關靖洲第一個衝上來看熱鬧,一湊近就聞到一股強烈的酸臭味,慌忙握著鼻子跳到了老遠。
“別擋著添亂,這是張家大哥,快,去請沈大哥來!”
關靖容厲聲喝道,給關靖洲唬得一愣。
“你說什麽?這人是張大公子?不能把,他不是在嶺南麽,怎麽會在這,怎麽混成了這副模樣!”
關靖洲震驚,也顧不得張啟生身上散發的臭味了,捏著鼻子上前用手指尖捏起一撮剛好擋住了臉的頭發,仔細觀瞧了半天發現確實是張啟生,嚇了一跳。
“你問我,我去問誰!”
趙秋錦著急的不行,見關靖洲幫不上半點忙還嘰嘰喳喳地吵鬧,心中煩躁自然沒什麽好脾氣。
“我們今日上街采買東西的時候在街上撞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幸而他還有口氣在,也不知道來京的路上到底是遇到了什麽,竟把個好好的活人折磨成這個認不認鬼不鬼的樣子。”
關靖衍向來辦事溫和有理,關靖洲這個樣子他早已習慣,溫聲給他講了發現張啟生的經過。
說著幾人到了偏房,關靖衍小心翼翼地將張啟生放在床上,沈木也剛好急急忙忙的敢了過來。
“秋錦怎麽了?”
沈木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進門就問趙秋錦出了什麽事了。
原來給他報信的小廝沒有說清楚,他誤會成了趙秋錦出事了,連忙跑了過來。站在床前氣都喘不勻,雙手撐著習慣,彎著腰一直喘氣。
趙秋錦見他這個滿頭是汗,腳上的鞋還跑丟了一隻的狼狽樣子,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但是轉念一想又有那麽一絲絲的感動。
“沈大哥,你別急,快喝口茶把氣喘勻了,不是我,是張大哥。”
趙秋錦給沈木端了一杯茶遞到他的手上,然後眼睛看向床上的張啟生。
沈木隨著她的目光也往床上看去,不由得嚇的倒吸一口涼氣,饒是他行醫多年傷成這個樣子的也不多見。
他連忙走到張啟生的床前抓起了他的手替他把脈,他的表情一點點地開始凝重,又扯開了他胳膊上的衣服,有一些布料因為燙傷不分潰爛發膿已經黏在一起了,看上去十分的可怖。
沈木的眉頭擰得越來越緊。
“怎麽樣,張大哥還有救麽?”
趙秋錦也在一旁擔心地問道。
“等下我要褪下他的衣服查驗,你一個女孩子家的不方便,就先出去等消息吧,你放心我定會盡力救治的。”
趙秋錦聽了點點頭,出去的時候還把一臉好奇的關靖洲也帶了出去生怕他打擾到沈木。
過了有一個多時辰,沈木才推開門,額頭上的汗珠不減反增,有些還順著額角留了下來。
“怎麽樣了?”
“我已經替他把傷口什麽的都處理好了,他這次傷的可不輕,竟是被人一劍洞穿了心髒的位置,不知是何人與他有如此深仇大恨。”
沈木接過趙秋錦遞過來的帕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對等在門口的眾人說道。
“洞穿心髒那怎麽還能活啊!”
關靖洲是習武之人心知一劍穿心那定是沒有什麽活路的了,於是出言問道。
“常理推論是這樣的,不過幸而張公子身體易於常人啊,他的心髒竟是長在右側的,所以才勉強保住一命。”
“張公子向來待人寬厚溫和,不知是誰竟然對張公子下這樣的狠手。”
關靖衍聽了也是皺了皺眉,沒想到從前溫潤如玉的男子,竟能被折磨成今天這個模樣,聽周圍百姓說他是被一對拉泔水的啞巴父子送到京城的。那若是沒有那好心的父子,說不定這張公子就死在哪個林子裏被野狗叼了去都未必有人知道。
“三哥,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趙秋錦眼神陰鷙,無論是誰,竟然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必須要揪出來原原本本的把這些折磨歸還給他。
“你不用說,我知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出三日我定會把那個把張公子害成這樣的人給揪出來,敢動我關靖洲的兄弟,我看他是活的有點不耐煩了。”
關靖洲這些天雖四處探查卻像是無頭蒼蠅,隻能等張啟生醒來,興許他見過凶手的樣子。
一連兩日,趙秋錦都親自守在張啟生的身邊,為他喂藥,直到第三日張啟生才悠悠轉醒。
“張大哥,你醒了!感覺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你等下我這就叫沈大哥過來。”
趙秋錦在他床邊困得極了,就趴在他的床邊眯了一覺,誰知一睜眼就發現張啟生已經醒來了,欣喜地詢問他的傷勢如何了。
張啟生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心心念念的靖容妹妹此刻近在咫尺,就在自己眼前,本想開口,瞬間又猶豫了。
自己本就是雙腿殘疾,如今手臂上也是大麵積燒傷了,躺在床上吃藥都還要別人喂。這副樣子跟殘廢又能有什麽區別,怎麽能配得上靖容呢。
即使是相認了又能如何,無非就成為了她的拖累罷了,想到這裏,他眼中本來燃起的希望的火苗一下子就黯然了,隻是慢慢地吐出了兩個字。
“你是?”
“我是靖容啊,怎麽,你不認識我了?”
趙秋錦心中納悶,這分明就是張啟生,怎他也像自己之前一樣失憶了麽,怎麽沒聽沈木提過呢。
她扯著張啟生上下左右一頓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