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

  我突然有種感覺這群家夥是不是湊起來也就兩千塊錢了,這一把鈔票整整齊齊,明顯就是提前準備好的。


  徐青大大咧咧將鈔票收了起來,揣進了懷裏,對我點點頭,說了句:“那我們兩個這就告辭了!”


  雖然不明白徐青為什麽這麽著急離開,但是我已經養成了聽他安排的習慣,也就沒有問太多,站起來就跟了出去。


  但這次徐青確實和往常不太一樣,一路上沒有說話,一直到出了這個小城,才將自己的步伐減緩下來。


  到了個偏僻之處,幾乎是不見人煙的地方,徐青停下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直接一個腳拌,將我撂倒在地上,從懷裏抽出一張黃符,貼在我的額頭上,口吐咒語:


  “天道閉,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氣布道,氣通神,氣行奸邪鬼賊皆消亡,視我者盲,聽我者聾,敢有圖謀我者反受其殃,我吉爾彼凶。”


  這一道咒語我還是聽說過的,就是很簡單的辟邪咒語,咒語誦讀完畢,眼前的符咒一閃,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似乎徐青對這種現象很是驚訝,呆滯良久,才不甘心的放開了我,解釋道:“昨晚你好像被陰邪入體,以防萬一,這張符咒隻是簡單的驅邪符咒,看來你沒什麽事了。”


  說完,徐青將自己手中使用過的符咒拋向空中,居然無火自燃了起來,要知道一天前的徐青還是要靠打火機的,看來他說的不假的是他真的在天雷劫中突破了。


  “檢查陰邪入體你和我說一聲不就行了嗎,摔得我骨頭架都差點散了。”我抱怨道,但是要說心中沒有疑惑自然是不可能的,看他剛才的眼神,明顯是在等著什麽出現。


  我愈發覺得徐青還有事情在瞞著我,但是我卻不知道從何問起,一旦出錯,就可能終結兩個人直接很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和諧。


  “我們現在去哪?”猶豫了半天,還是硬生生扯了這麽一句話。


  徐青咳嗽了一聲,緩解剛才的尷尬,抬頭看了看遠處的山林,說到:“往西南方的山區走,運氣好,我們可以很快找到一個隱門的分部。”


  在身後的這個城市耽擱了兩天,總感覺已經過了半個月的感覺。


  此時已經是入了深夜,露氣逐漸加重,但是徐青也不知道是死撐著,還是因為突破之後精力也得到提升,一路上也不提休息。到了後半夜,我們兩個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霧水濕透。


  “我們休息一會吧?”我實在走不動了,加上身體還沒有完全痊愈的疼痛,我一臉哀怨的提議道。


  “往前再走一會,我記得有一個小村子,我們在那休息!”徐青頭也不回,冷靜的說到。


  “真的假的?我咋感覺你在騙我呢?”我有種被告訴望梅止渴的感覺,說的他真的知道似的,這荒山野嶺的,即使有村莊在這個年代也都差不多搬出去了,誰還在這裏住。


  但是大概又走了半個小時,我居然真的看到了點點的燈光。


  “哇哦,神了,你以前來過這麽,徐青?”我有些不可思議,居然真的和徐青說的一樣,我們不遠處真的有個村莊。


  我和徐青加快了腳步,向村莊內趕去,現在已經是淩晨,但是村中依舊是燈火通明一片,隻是這燈火,全是燈籠蠟燭之類的,看起來還真的有一些詭異。


  一隊手舉火把的村民打扮的人朝著我們走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個已經滿頭白發的老人。


  徐青看到他們後,馬上快步迎了上去。


  “魏爺爺,您還記得我嗎?”似乎徐青早就認識了那個領頭的白發老人,一臉笑意。但是那個村長看到徐青之後,臉色大變,直接一揮手,後麵跟著的村民將我和徐青團團包圍。


  “您這是做什麽?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徐青啊!”徐青顯然沒想到這一點,一直淡定的臉上終於還是露出了一絲緊張。


  “我當然記得,不過我要問你幾件事!”老村長聲音沙啞渾厚,頗有一些風度。


  “您問.……”徐青對老人似乎非常尊敬,那樣的語氣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你們前來,可有人跟隨,或者可看到奇怪的人?咳咳咳.……”老村長一口氣說完,連連咳嗽了幾聲。


  “我兩人連夜趕路,不曾見到什麽人,也沒人尾隨,”徐青老老實實的回答到,“看你們這麽晚還未休息,是出了什麽事嗎?”


  老人擺擺手,眾人放下了戒備,拉起徐青的手說到:“別怪你魏爺爺謹慎,最近村子不太平,不得不小心謹慎。走走,累了吧,回家休息。”


  老人的語氣似乎就是把徐青看做自己的孩子,充滿了疼愛。這一幕看得我真的是雲裏霧裏。


  我湊到徐青的身邊,低聲問到:“你認識他們?”


  徐青點點頭,解釋道:“我十二歲那年進山曆練,差點送命,還是老村長救了我,他們和我的親人無異。”


  “還沒問這位是?”老人這才想起還沒問過我的底細,“都怪我老糊塗了,怠慢了客人,見諒見諒。”


  “爺爺,這是我朋友,這次一起進山找人。”徐青倒也是不隱瞞,隻是沒有說出我的真實身份。我尷尬的笑了笑,就這麽混了過去。


  到了老村長的家,他安排我和徐青直接在房間睡下了,睡覺之前卻將徐青叫了出去。


  突然屋外傳來一聲茶盞摔碎的聲音,我一時好奇,輕手輕腳走到了門邊,貼著門偷聽門外的動靜。


  而直接傳入耳朵的則是一聲驚歎:“你是說,他就是那個人的傳人?”


  徐青沒出聲,村長又繼續說道:“你明天必須帶他離開,我不允許給這個村子帶來絲毫的隱患!好了,去休息吧!”村長的運氣不可質疑,而徐青居然還是沒有說一句話。


  一陣腳步接近我所在的屋子,我忙回到了床上,但是這次村長的聲音大到不必偷聽都聽的到:“你們晚上不管聽到什麽動靜,都不要出來,大被蒙過頭,一覺到天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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