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築基丹
倒不是胡言矯情,而是這築基丹實在太過於貴重。之前雖挖了近百株凝元草,卻不過才煉成十二顆築基丹,而且茅山派花了不少的精力和大量的稀有藥草,耗費了七七四十九天才煉製而成。也不過才分得七顆,而他們三人卻分得五顆。這多少有些受之有愧。
莊白似乎看出來了胡言的心思,笑著拍了拍胡言的肩膀道:“你對茅山恩深義重,我茅山無以為報,這五顆築基丹權當是茅山眾人的一番心意吧!胡兄弟,你不會連眾兄弟的心意也推卻吧!”
莊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胡言如若再不收下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他看了一眼正德和其他人,見他們都一片期盼的樣子,點點頭道:“那好吧,既然兄弟們盛情拳拳,我就卻之不恭了。”說著滿懷感激的收下了那紅色的瓷瓶。
見胡言終於收下,眾人都發出一陣欣慰的笑聲。
莊白笑了笑道:“這就對了嘛。胡兄弟,你雖然服用過九轉凝元草,現在也成功築基了。但是服用這築基丹卻也有極大的補益,不但可以提升你的功力,還能更加勾動你體內殘存的靈草真元為你所用。”
胡言看了看手中那紅色瓷瓶,心中不由得一動。他知道自己雖然煉化了九轉凝元草,而且將體內的大部分九轉凝元草的靈氣吸收納為了己用,但是卻有一部分殘存的靈氣散布於四肢百骸奇經八脈甚至是皮肉骨血之間,未層得到收歸。不然他之前身上所受的傷,也不會那麽快複原了。
如果將這一部分靈氣收歸並納為己用,定然會讓功力更上一層樓。
如此一想,心中不由得一喜道:“那就多謝各位莊大哥和各位兄弟了。”
莊白笑了笑道:“自家兄弟還這麽客氣,何況真要說謝謝的也該是我們了。”
無求卻笑了笑道:“你們行了吧,別在這謝來謝去了。”說著一把將胡言手中的紅色瓷瓶奪了過去,打開瓶塞嗅了嗅,笑道:“果然是靈氣撲鼻,沁人心脾。”
說著也不管眾人的差異眼神,倒出一顆藍色的丹藥便扔進了口中。接著又倒了一顆,遞到紫菱身前,對她眨了眨眼睛道:“紫菱,你也嚐嚐。”
紫菱猶豫著看了一眼胡言和莊白。
見兩人都笑盈盈的看著她,似乎並沒有不悅之色。於是點點頭,接過那丹藥,猶豫的塞進了嘴裏。
無求將那瓶塞塞好,丟給胡言道:“我倒要看看這築基丹到底有何奇效。”正說話間,忽然麵色變得有些扭曲,而紫菱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胡言見狀,將瓷瓶收入懷中,有些擔憂的問道:“你們兩感覺怎麽樣?”
“好熱啊,體內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無求扒拉著上衣,鼻息滾燙,就連一張臉也變得通紅一片。
紫菱喘息如牛,皺著眉頭道:“小哥哥,我感覺小腹好脹,好像有一股熱流不斷蔓延開來。周身的經脈也像針刺一般的難受。”
胡言見兩人難受的模樣,心中不由得大驚,看了一眼身旁的莊白道:“莊大哥,這……這該如何是好?”
莊白卻一臉篤定的笑了笑道:“這是築基丹在發揮藥力,闊托他們的經脈呢!隻要他們以吐納之法運起,不出幾個時辰,便無礙了。”
無求聞得此言,趕忙盤腿坐於地上,眼觀鼻,鼻觀心,開始吐納起來。
紫菱雖然入道不長,功力尚淺,但跟著師傅這麽長時間,也深得修行之法,見無求盤腿坐下開始吐納,她也順勢而坐,開始吐納起來。
隨著兩人一吸一呼之間,一絲金光竟在小腹之處升起,沿著任督二脈開始運轉起來,漸漸的整個身體都包裹在耀眼金光之中。
胡言見狀心中既著急又擔心,生怕二人會出什麽岔子。
莊白笑著拍了拍胡言的肩膀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這築基丹雖然藥效甚猛,一時半會不能完全吸收,但卻能極快的闊托他二人的經脈提升他們的功力。今後隻要不斷的將築基丹的靈力吸收並納為己用,不出一年,他們定然能成功築基。”
胡言聞言,心中稍安,點點頭道:“那我就放心了。”
不過很快他卻犯了難,此刻二人正在煉化體內的築基丹,正是需要人看守的時候,看他們的模樣,兩三個時辰勢必不會從入定中醒來,他如何才能抽身去辭別兩位前輩,如何才能去辭別正在氣頭上的金家姐妹。
一旁的莊白似乎看出了胡言臉上的焦慮之色,嘴角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道:“這裏有我呢,你去忙你的事情吧!”說著對胡言眨了眨眼,似乎在說筠兒和寧兒正等著你去勸慰呢。
胡言遲疑了片刻,搖搖頭道:“莊大哥你有傷在身,怎麽能讓你如此操勞。”
這時正德卻上前道:“對啊,師兄我看你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讓我和正才師兄留下來看護無求和紫菱便好。”
莊白沉吟片刻道:“也好。那就辛苦二位師弟了。”
正德和正才相視一笑道:“師兄說哪裏話。理當如此!”
莊白打了個嗬欠道:“好吧,那我就先回房了,你二人好生看護,如有散氣或氣亂的情況出現,你們便出手助他們導氣歸元,明白麽!?”
正德和正才點點頭,異口同聲道:“師兄放心!”
莊白滿意的笑了笑,揮了揮手道:“那我先走一步。”說著對其他茅山弟子揮了揮手道:“走吧,沒你們什麽事了,別都愣在這裏了。”
眾人應了一聲喏,向胡言招呼了一聲,便跟著莊白出了門。
胡言感激的向他們抱了抱拳,目送他們離開後,轉頭對正德和正才道:“紫菱和無求就有勞兩位兄弟了,我先去別過兩位前輩和凝筠師姐,就回來!”
正才笑了笑道:“客氣了,你去忙你的,這裏有我和正德師弟照料著,不必擔心。”
正德嘻嘻一笑道:“是啊,你還是好好去勸慰一下凝筠師姐吧,我還從來沒見過她發這麽大的脾氣呢,還有寧兒也是。你這家夥也真是的,誰不好惹,居然招惹了這兩個魔星,這次不安撫好,要是下次遇上,估計沒你什麽好果子吃!”
胡言見正德一臉的幸災樂禍,不由得哭笑不得,他苦笑一聲道:“知道了,我會盡力安撫他們的。好了,這裏有你們我就放心了,我去去就會。”
“去吧去吧……”
從房間裏出來,胡言心中不禁有些躊躇,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先去見過兩位前輩,再去辭別金家姐妹,於是徑直向練功房走去。
練功房離得後院不算遠,胡言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
守護在練功房外的兩位茅山弟子識得胡言,見是胡言揮手打了一聲招呼。
胡言走上前施了一禮道:“兩位師兄,毛道長和王道長可曾休息?”
其中一名弟子道:“還未曾休息,兩位師尊現在應該在打坐吧!胡師弟此來何事?”
胡言猶豫著道:“我是來向兩位前輩辭行的!”
“哦!?胡師弟這是準備離開茅山了麽?”兩人不禁有些詫異,他們都知道胡言此前受傷昏迷,今日方醒,竟急切的要離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胡言點點頭道:“在此叨饒了很長時間,是時候該離開了,所以臨走之前想向二位前輩辭行。”
其中一名弟子笑了笑道:“好吧,胡師弟稍後,我這就去稟告師尊。”說著輕手輕腳的推門而入。
片刻後,那弟子從練功房走了出來,笑著說:“胡師弟,進去吧,師尊有請。”
胡言感激的對兩人抱了抱拳,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房間裏燈火通明,毛道長和王道長此刻正坐在五行八卦的陰陽魚之中打著坐。
胡言見狀也不敢貿然開口,關了門,矗在一旁,靜候兩人收功。
片刻後,王道長率先收功,長籲一口氣,緩緩睜開眼來,卻看到站在一旁靜候的胡言,額首示意。
這時毛道長也收了功,看了一眼胡言笑了笑道:“胡言小友你來了。”
胡言笑著點點頭,躬身行了一禮,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小子是來向二位前輩辭行的。”
“哦,這麽快就要走麽?”毛道長捋了捋胡須道:“莊白他們可曾知道?”
胡言點點頭道:“莊大哥和凝筠師姐他們已然知曉!隻是……”
毛道長笑了笑道:“隻是寧兒定然不舍得你們走,和你大鬧了一場吧!”
胡言有些詫異:“前輩如何知曉?”
一旁的王道長卻笑道:“寧兒這丫頭,還是長不大!不過小友大可不必擔心,這丫頭哄哄就好了。”
胡言卻苦笑著搖搖頭道:“凝筠師姐似乎也有些生氣,在埋怨我呢!”
“哦!?”王道長臉上竟也升起一絲詫異之色:“筠兒這丫頭……”
毛道長臉上卻帶著一絲另有深意的笑容道:“看樣子筠兒也很在意你的嘛!”
胡言有些愕然,幹澀的笑了笑。不知如何應答。
這時毛道長收斂了笑容,正色道:“胡言小友,你對茅山的恩情厚意,茅山銘記於心。茅山無以為報,臨走之前,我再贈你一言,相信對你會有所幫助。”
胡言見毛道長一臉慎重,趕忙恭恭敬敬,洗耳傾聽。由記上次毛道長贈言,果然得以印證,這次他更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