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 在人間
陳讓原本就打算去找李丹青談事情,所以就問道:“商量多久?”
“總不能在這裏商量吧,怎麽?還舍不得你的小情人啊?”李丹青笑得,隻是語氣裏頗有一點醋意。
陳讓無奈的笑道:“坐你的車還是坐我的車。”
“我的吧,你那車我坐不習慣。”李丹青說道。
陳讓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朝著葉冬道:“今天的事情應該沒有什麽後遺症了,以後出了這種事,你必須找我來處理,要是找不到我,就找青姐,她會幫你們的。”
“對啊,找我就行了,別找陳讓,免得他以為我虧待了你們姐妹,電話一上來就找我興師問罪,還吼我呢。”李丹青撅起嘴道,不得不說女王風範的李丹青一旦可愛起來,尋常人都抵擋不了這份風情萬種。
葉冬先是跟李丹青道了歉,然後又跟陳讓說了聲謝謝,沒有挽留,可能是年華稚嫩,被一連串的事故給弄懵了,也可能是太聰明懂人情世故,在可以躲避著什麽。
陳讓背對著她擺擺手道:“本來就是我給你們惹出來的麻煩,沒誰欠誰,跟小夏說等過幾天我就帶你們姐妹一起出去玩。”
瑪莎拉蒂跟陸地巡航一前一後離開了地下車庫,坐上車沒多久見李丹青還板著張臉,陳讓就有點後悔自己當時太衝動了,一打電話就是興師問罪,難保人家不會心有芥蒂,他搖下車窗,剛想點一根煙整理一下思路。
李丹青開口道:“別在我車上抽煙。”
“你自己都抽煙了,還煩煙味?”陳讓壞笑一聲,不理李丹青的警告,自顧自的點燃了香煙,美美的抽上一口。
李丹青白了陳讓一眼,沒有說話,陳讓看著她道:“還生氣啊,至於嗎?你可是尚陽區第一女強人呢,就這點風度?”
“我要是真是女強人就不會被你一個電話就叫過來了,我咋就那麽沒出息呢,生怕你有一丁點的不高興。”李丹青歎了一口氣道。
“丁二炮死了。”陳讓忽然說道。
李丹青被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給震驚了,差點方向盤失控就撞到欄杆上了,穩定心神後,她吞了吞口水道:“你幹的?”
“不是,是我舅,早上才從林戰歌那小子打聽出來的,他死了也好,免得我這心老懸著,就怕他又整個冷無情或是李小刀過來,那就有得煩了。”陳讓望著窗外喃喃道。
這可是天大的人情,雖說是自己的舅舅,他不圖自己啥,但得記著,有機會也要還給人家,但陳讓自認為以現在自己的資本拿什麽去報答自己的舅舅?所以隻能記在心裏,希望有機會可以還這個人情。
李丹青心有餘悸道:“雷狼龍就是雷狼龍,連丁二炮這種過江龍都死在他手上了,難怪可以在高城當起土皇帝,你跟你舅舅說,以後要用得著我李丹青的地方盡管說,別的沒有,但他要是想找一批一流的揚州瘦馬去暖場的話,我手上可有大批的貨。”
“那順便給我介紹幾個?”陳讓見縫插針道。
李丹青笑嗬嗬說了聲行啊,然後伸出手捏了一下陳讓的褲襠道:“不過你得先滿足我,我聽說青青懷孕了,這段時間你憋了不少吧,要不我們找間酒店重溫一下。”
陳讓問道:“你先說你有什麽事跟我商量。”
李丹青一隻手控製的方向盤,另外一隻手慢慢往上移動到陳讓的下巴,捏住後在她耳邊說道:“我就不,要商量去床上商量。”
見李丹青這樣挑逗自己,陳讓就知道她已經不計較自己在電話裏興師問罪的事,再看向李丹青胸前若隱若現的飽滿,當下便感覺渾身氣血沸騰,要不是福根在後麵跟著,他都想立馬將這妖豔賤貨給降服在車上。
他反守為攻,一手摟著李丹青的小蠻腰,喘著粗氣道:“在最近的酒店停車。”
“……”
回到病房的葉冬見到葉夏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氣就不打一出來,她瞪了自己妹妹一眼道:“早就跟你說了不要理劉易斯那種混蛋,一點機會都不給他,後來我也特意提醒你這件事別把陳讓給牽扯進來,你非不聽,每次劉易斯一來你就一口一句劉哥哥叫得多好聽,現在好了,劉易斯被揍成豬頭一眼,連帶著他那三個狐朋狗友,陳讓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他,還有那個叫李丹青的女人,加上劉海洋,雙方神仙打架,看似和和氣氣的,接下來背地裏天曉得要互相捅多少刀子,不管是劉易斯贏了還是輸了,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他贏了,自然在我們麵前炫耀楊威,說不準會有什麽難堪羞辱,輸了,鬥不過陳讓,還不找我們這對百姓姐妹撒氣啊。”
葉夏不知道是天真爛漫還是早有預料的來了一句:“要是劉易斯輸了,還敢來這我們麻煩嗎?”
葉冬皺了皺眉頭,明顯是被自己的妹妹給堵得不知道怎麽反駁了。
葉夏是樂天派,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擠出一個笑臉道:“況且你當初不也是看出陳讓身份不簡單才幫她挨這一刀嗎?你幫了他,他又幫回我們,理所當然,你也別罵我了,我們兩人都是一個娘胎出來了,就是一個德性,都是唯利是圖的婊子。”
“他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你的住院費還有我們的生活起居,人家已經幫我們很多了,再多了隻會顯得我們貪心,小夏,我是婊子就夠了,你不需要。”葉冬歎息道。
她說這話的時候也在心裏問自己,到底當初自己是看到了陳讓身上的價值才去擋這一刀,還是因為對方的為人呢?
“姐,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葉夏一針見血道。
葉冬從來沒有正視這個問題,但這會妹妹問起,她卻本能的回應道:“不是,誰能治好你,給我們提供優質的生活,我就喜歡誰。”
“那為什麽非得是陳讓呢,劉易斯就不行嗎?他也有這個能力啊。”葉夏追問道
葉冬別開眼,雖說妹妹看不見,但她那雙眼睛似乎比誰都要毒,見葉冬沒再回應,葉夏話題一轉,有點嬌羞道:“姐,我想我戀愛了,雖然我看不見,但他就是一直我要找的人。”
葉冬平靜道:“少花癡,陳讓不適合你,你最多找個資產一億或者級別在廳局級的男人,再厲害的人物你駕馭不了,別越級挑戰,會死得很慘的。”
葉夏委屈道:“我一個人駕馭不了,不是還有你嘛,陳讓都說了,他是我們兩個的男朋友。”
葉冬臉一紅,罵道:“你腦子燒壞了吧,小夏,想男人想瘋了吧,你要飛蛾撲火,別連累我,我就是他包養的一個對象,他也絕對不是個稱職的男朋友,起碼我沒這個信心,你是沒看到啊,剛剛在地下車庫那個李丹青的女人,渾身都是女王範,那種女人才是配得起陳讓這樣的男人,我們這種小家碧玉是捉不住這種野心勃勃的男人的,起碼我沒信心。”
葉夏納悶了,用手撥弄了自己的頭發,小聲道:“姐,你不是一直都想找個依靠的男人嘛?陳讓是不是一個好男朋友我不確定,但起碼他肯定還是一個能保護你的人啊,你眼睛沒瞎難道沒看到嗎?劉易斯這類公子哥平時趾高氣揚的,成天一副鬥勝公雞的爛德行,結果在我偉大的陳讓哥麵前就是一個廢物,說句難聽點的,陳讓既然一個電話就能讓劉家一家人低頭,換做別人也可以,他到底是幹什麽的?”
“我第一次見他,他是去砸場子,第二次見到他是去捅人。”葉冬直言不諱道。
葉夏用小手捂著自己的臉道:“哇,太帥了,那就是陳浩南那一類的人物了,我記得電影裏的陳浩南是喜歡一個小結巴,你說這樣的江湖大佬是不是都喜歡有缺陷的女生啊,那我眼睛瞎了,是不是很對他胃口。”
葉冬對自己妹妹這幅花癡樣實在無語,隻能攤手道:“你想怎麽想隨你,總之我沒那個想法,也沒那個野心,就這樣被他包養挺好的,再多的我也不敢想。”
葉夏哼哼道:“我不管我不管,你等著,等我製伏了陳讓,到時候眼紅死你。”
葉冬冷笑道:“冷眼旁觀,拭目以待,最後提醒一句,小心陰溝裏翻船,偷雞不成蝕把米。”
葉夏悶悶不樂道:“葉冬,你到底是我姐還是我仇人。”
葉冬卻似乎沒有聽到妹妹的嚷嚷,一臉疲憊,滿眼倉皇,病房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葉夏一下子毫無征兆的大哭起來,放聲痛哭,劉易斯最後的那一句話戳破了這姐妹兩一直不願意去麵對的過去,葉冬沒有安慰妹妹,隻是哼起一首歌,是王建房長安夜專輯裏麵的一首在人間。
“……”
在國際大酒店手工定製的意大利高級大床上,一條大紅色錦被淩亂不堪。
李漁《閑情偶寄》聲容部中說“婦人本質,惟白最難。”可見白是中國古代一貫千年至今都沒變的審美觀,一直以來它某種意義就是屬於貴族的美,陳讓起初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啥感觸,直到遇見李丹青。才能體會這句話當中的趣味。
戰爭在經過一個小時後終於落下帷幕,李丹青心滿意足的癱倒在床上,旁邊是同樣大汗淋漓的陳讓,每一次他都要使出渾身解數才能滿足這個女人,所幸女人很配合,兩人向來都非常的和諧,這或許也是李丹青願意跟陳讓在一起的主要原因之一。
陳讓坐在床邊點了一根事後煙,李丹青從後麵如蛇一般的摟著陳讓那張牙舞爪的後背,她一直覺得男生有紋身很幼稚,但陳讓的這種更像疤痕的紋身卻是讓他眼前一亮,似乎隻有這樣疤痕的才能真正意義上稱之為男人,並不粗狂的外表卻有著這樣霸氣外露的疤痕,更是形成一種反差美,陳讓從來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靠臉吃飯的男人,但往往這樣的男人更容易吸引女人,這就是為什麽小白臉的市場越來越不好,不多不少就是因為多了李丹青這種眼光比誰都挑的貴婦。
陳讓伸出手不撫摸著李丹青那傾國傾城的麵容,樂道:“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什麽事?”
心滿意足的李丹青任由陳讓那雙手褻瀆可能某些男人一輩子都沒有資格撫摸的水靈臉蛋,她說道:“我收到消息,司徒文明天的機票,他這會離開龍城,肯定是想去搬救兵,你要是能堵住他,竹子幫分部就徹底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