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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 狙擊司徒文

  司徒文要離開龍城,這對陳讓來說是一個好消息,這意味著這幾日的連番打擊,竹子幫分部已經束手無策了,司徒文此時離開龍城,如李丹青所說一定是去搬救兵了。


  要是真讓司徒文搬到救兵,那就麻煩了,畢竟褚雲天當時在千人大戰逃離時的身影可給陳讓留下了深刻的影響,一個褚雲天就能夠改變戰局,更別說除了褚雲天之外,竹子幫還有八大堂主這樣的陣容,隨便一個來龍城都是不好對付的。


  所以一定不能讓司徒文得逞,不過想來也是奇怪,這幾日在東興和竹子幫的打擊下,似乎竹子幫那邊也沒有啥行動,隻剩下分部在苦苦支撐,看來千人之戰後,總部那邊好像對分部放養了,畢竟輸的怎麽難看,竹子幫以後也難以在龍城立足。


  這也是為什麽易小東會答應潘九段合作的原因,東興無論是不是輸給義天,始終是龍城的老幫派,想要連根拔起沒那麽容易,就算千人之戰義天大獲全勝了,但兩幫要是繼續聯合的話,那麽對於義天來說,想要拿下竹子幫就增加了不少難度。


  好在潘九段是個識時務的人,他與義天聯合等同於孤立的竹子幫,這樣一來,竹子幫就完全像是掉進陷阱的獵物一樣陷入了困境,想要翻身基本不可能。


  “消息準確嗎?”陳讓吸了一口煙後問道。


  李丹青靠在陳讓的肩膀上道:“是他的心腹告訴我的,你說準確不準確?”


  “他心腹又怎麽會告訴你?”陳讓瞪了李丹青一樣,赤裸裸的醋意啊。


  李丹青笑得花枝招展道:“怎麽?吃醋了,就許你去外麵泡小姑娘,還不許我去勾搭司徒文的小白臉,不過話說回來,那家夥還真是挺帥的,就是活不行,跟你差遠了。”


  “李丹青,你再跟我嘚瑟一個試試?”陳讓板著臉道,有點溫怒道。


  李丹青一副不氣死陳讓不罷休的樣子接著作死道:“你認識我第一天就知道我是個什麽女人了,這很奇怪嗎?哦,你摟著燕青青和雙胞胎姐妹親熱的時候,我看到就要裝作看不到,我跟別的男人上床你就要管,是不是有點太不公平了,現在都說男女平等,你以為還是以前的男權社會啊。”


  陳讓揚起手作勢要打,李丹青也不怕的仰起臉,眼神挑釁,似乎在說你有種就打啊。


  陳讓沒有給李丹青一巴掌,而是撫摸著她的臉,眼神冰冷道:“沒關係,你盡管跟別人上床,反正那個人指定是見不到第二天太陽了,我給你一個建議,最好是看誰不順眼就跟誰上,這樣我解氣了你也能順便清楚障礙,李丹青你想玩是吧?盡管玩,我陳讓不是玩不起的,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我的肩膀可不給你靠。”


  李丹青紅了眼睛道:“你確定?”


  “你見我什麽時候反悔過?”


  “好,你說的,別後悔。”


  說完這句話李丹青就起身準備穿衣服了,真打算就這樣走了,一副非常決斷的樣子,陳讓沒攔著,隻是又點了一根煙,略有興趣的看著對方整齊的穿好衣服,然後撲上去,再次把她的衣服給撕爛,在李丹青的咒罵聲中又禽獸了一回。


  完事後,李丹青虛脫的依偎在陳讓的懷裏埋怨道:“有話好好說不行啊,非得這樣?”


  “好好說你聽得進去嗎,不教訓你一頓你都不知道誰是你爸。”陳讓沒好氣道。


  “誰是你女兒啦?”


  “那誰剛才叫爸爸叫得那麽凶?”


  “陳讓!”


  “咋啦?”


  “你少氣我一會你會死嗎?”


  “是你先氣我的。”


  “怎麽說你真生氣了,哎呀,看不出你怎麽在乎我呢,是不是吃醋了?”


  “我沒生氣,也沒吃醋。”


  “你明明就有!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有。”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矯情了?”


  “你不知道女人都這樣嗎?”


  陳讓苦笑了一聲道:“好,我是吃醋了,咋啦?”


  “那就行了。”李丹青親了陳讓一口道:“老公你放心啦,我不是那種女人,隻有對你我才會怎麽放蕩,其他人想碰我一根頭發都不行,我會為你潔身自好的,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手下有一個女生剛好跟司徒文的心腹走得很近,那哥們喝多了不小心爆出來的。”


  女人就是怎麽奇怪,你好言相勸的話,她就拚命作死,壓根就不顧你的感受,但一旦你換一種方式的話,她就立馬變得小鳥依人,像貼身棉襖一樣,女人啊女人,一種神奇的生物。


  方權曾經說過,陳讓最吸引女人的一點不是他有多愛這個女人,而是他永遠隻愛他自己,他越愛她自己,就有更多女人越愛他,這是一個死循環,無藥可救,卻又是這個世界的真理。


  隔天早上,與李丹青分離之後,陳讓回到了辦公處,先是召集來了一眾門生,會議的內容自然是狙擊司徒文了,陳讓將司徒文今晚會離開龍城的消息告訴了所有人,眾人聽完後,都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


  方權說道:“這件事就交給我跟福根吧,時間地點你都說了,我跟福根出手你放心。”


  福根沒有說話,表示沒有異議,鍾廈陽有點擔憂道:“讓哥,咱們這一次是跟東興聯合的,司徒文想要找援兵的事咱們要不要告訴對方,免得到時候對方有意見,以為我們刻意把他們剔除在外?”


  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毛毛也給出自己的見解道:“我倒覺得不用通知東興的人,這一次圍攻竹子幫,東興本來就是想要借助我們義天的能力,有共同的敵人自然是槍口對外,但一旦解決了竹子幫的話,到了分地盤的時候,他們東興說他們有功的話,這地盤怎麽分?雖說他們說好給予我們三分之二的地盤,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說話不算話,隻要我們有司徒文在手上,到了談判的時候我們就能占據主動了。”


  毛毛的考慮不無道理,況且對付一個司徒文,大軍出動的話容易打草驚蛇,小部分突擊隊伍才能確保萬無一失打對方一個毫無防備。


  所以陳讓最終決定,由他親自下場跟方權還有福根去狙擊司徒文,鍾廈陽和毛毛作為後援,而且為了聲東擊西,在會議結束的時候,陳讓致電了在安山區的伊文華以及在蘇蘭區出院不久的甘子泰,請他們在當晚全力的打擊竹子幫的地盤,好讓司徒文更加堅定要去陽城的決心。


  伊文華和甘子泰跟竹子幫原本就是不共戴天,當下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這件事,於是當天晚上七點,竹子幫旗下六區都受到了義天成員的騷擾,東興方麵見義天怎麽積極,自然也不遑多讓,一時間竹子幫的六區都是義天仔和東興仔活動的跡象,其中甘子泰與伊文華的表現最為奪目。


  六區同一時間遭受到進攻,竹子幫分部該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才對,此時正在家裏的司徒文便是如此,電話一個接著一個不斷,司徒文除了讓他們按兵不動之外沒有其他辦法。


  原因是司徒文心裏很清楚,分部是絕對抵擋不了東興與義天兩頭洪水猛獸了,所以他才決定連夜趕去陽城,準備再次求助孟太後,雖然他知道這一次孟太後不一定會幫自己,畢竟千人之戰輸得太難看了,還連帶著讓總部損失了兩員猛將,但總得試試看,隻要能保全分部,司徒文就算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要試一試。


  機票的時間是十點,八點多司徒文就啟程了,他在家裏實在是待不住了,一個個壞消息傳來,他隻想早點去陽城,是生是死給的痛快,也好過這樣半死不活的。


  從家裏出發,上了車後便直奔機場了,司徒文不知道,在他啟程的時候,身後有一輛霸道也尾隨著,車上的是鍾廈陽,陳讓給他命令是死死盯住司徒文,一旦他離開了住宅,立馬通知他。


  鍾廈陽一邊跟隨著司徒文,一邊拿起手機道:“讓哥,司徒文已經出發了,沒帶多少人,你說得沒錯,他確實是朝著機場去的。”


  “行,你繼續跟著,在半路上我們機會截下他,到時候你見機行事。”陳讓在電話那頭說道。


  鍾廈陽點了點頭,把電話給掛了,繼續跟著司徒文。


  司徒文的司機依舊是那頭仁義虎徐仁,他本就是江湖老油條,過慣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所以開出一段距離後,他就發現身後的尾隨者了,出聲提醒道;“文哥,後麵有一輛霸道一直跟著,需不需要甩開他?”


  司徒文沒有回頭,而是說道:“你猜猜是義天的人還是東興的人?”


  “兩邊都有可能。”徐仁老實道,動腦子向來都不是他的強項。


  “我覺得是義天的人,而且就是陳讓。”司徒文露出一絲狡詐的笑容道。


  徐仁有點搞不懂自家主子為啥這時候還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而且今晚的行程也有點奇怪,原本司徒文出門的話除了他至少還有兩輛車跟著,但今天司徒文卻把所有的車輛都給撤了,隻剩他們兩個人,這時候要是對方發動突襲的話,那就真的倒黴了。


  但徐仁搞不懂也沒有問,隻見司徒文似乎自說自話道:“帶人攻我六區打算來個聲東擊西,這個陳讓還真是挺聰明的,不過跟我玩還嫩了點,我在跟他們父輩玩陰謀詭計的時候,這小屁孩還沒出生呢,讓小江去跟李丹青的人透露一點消息就把這家夥給引過來了,看我今晚怎麽玩死他,阿仁調轉方向去合溪穀,把後麵的人也引過去。”


  “文哥,不去機場了?”徐仁疑惑道。


  司徒文搖了搖頭道:“我本來就不打算去機場,求人不如求己,我了解孟瑤,那臭娘們這一次絕對會見死不救了,咱們這一次給她抹黑了,再加上我跟大少爺走得近,她巴不得我們都死在龍城,他才能更好控製竹子幫和控製大少爺,所以去了也是白去,倒不如將計就計,把這陳讓給引出合溪穀,到時候來個甕中捉鱉,有這個人質在手上,我料易小東也不敢亂來。”


  好一個司徒文,居然還有這樣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一招。


  徐仁在十字路口換了方向,這讓一直跟在後麵的鍾廈陽丈二摸不著頭腦,隻能致電給陳讓道:“讓哥,他們調轉方向往合溪穀那邊去了,還跟不跟,我怕有詐啊。”


  電話那頭的陳讓猶豫了一會後,抱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決心道:“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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