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 初次交鋒
手槍在初中的時候跟著麻雀混,當時他隻是覺得這個叫麻雀的人非常酷,特別是在見識他一個人單挑整個班級之後,對他的崇拜更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然後有一次麻雀被人埋伏,他去通風報信,手槍沒有想那麽多,他隻是覺得他應該卻幫這個忙,其實那樣做很傻,畢竟那會的麻雀行事囂張,幾乎成為了全校的公敵,可手槍還是想個傻瓜一樣站在公敵的旁邊。
接著就有另外一個傻瓜,董文了也在那場戰役中,他們三人攜手對敵,團結一致,也是從那會革命的友誼便根深蒂固了下來。
他們三個在峰穀區混了將近大半年,甚至當時在這邊活動的易小歌也不會輕易的招惹他們,後來下山虎在千人之戰死掉後,麻雀便轉投義天了,他也跟著麻雀來到義天,從初中開始,無論麻雀做任何決定,即使那個決定是非常的愚蠢手槍都願意跟他一起犯渾,他沒有多大的本事,頭腦沒有董文了那麽聰明,身手也不上麻雀,但他絕對是三個人之中最講義氣的一個。
所以陳讓高調的入駐峰穀區,他便來到陳讓的大本營打聲招呼,他想要提醒陳讓,這裏是誰的地盤。
他給了鍾廈陽兩巴掌,僅僅隻是因為鍾廈陽態度不友好的嘀咕一句,事實上鍾廈陽說什麽不重要,因為無論鍾廈陽說什麽,手槍這兩巴掌也會找借口打出去的。
小弟被打,丟得自然是老大的麵子,所以很快陳讓就接到天一這邊的電話了,他剛好在峰穀區跟寬叔這些老前輩們吃夜宵,接到電話後,非常有禮貌的先告辭,當然也不忘買完單再走。
他坐上由福根開得陸地巡航艦,方權和趙國士今晚沒有跟著他,陳讓去跟老一輩的打招呼,方權和趙國士自然要去跟這邊的一些年輕的義天成員表示友好,畢竟峰穀區的選舉都是由投票決定的,這些人情世故少不了。
“對方有多少人,張小雀在現場嗎?”陳讓上車後漫不經心道。
福根回答道:“張小雀和董文了都不在,隻有一個叫手槍的紅棍,包廂裏隻有五六個人,外麵則是有四輛麵包車,保守估計應該有二十個人,而且都是帶著家夥的。”
陳讓臉色陰沉下來道:“那就是擺明要來找麻煩的了,準備給我一個下馬威呢。”
“需要我準備人手嗎?”福根問道。
陳讓想了想道:“我們先上去看情況,讓兄弟們在外麵候著吧。”
福根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了,車子往天一KTV方向開去,路途不遠,大概二十分鍾就到了。
到了地方,下了車,陳讓走進KTV,順便瞧了停車場一眼,確實跟福根說的一樣有四輛麵包車很顯眼,連號牌都遮擋起來了,他有點好奇道:“你是怎麽不在現場而準確知道現場的情況的?”
“用這個。”福根拿起手機道:“在裝修的時候我已經在這周圍都埋下攝像頭了,隻要我想隨時可以通過手機查看這裏以及每個包廂的情況,這招是燕爺教我的,如果你不想你的場子出事,那最好在這裏埋下自己眼睛,人可能不能信任,但機器一定信得過,因為它們沒有感情,永遠不會背叛,並且將最真實的情況反應給你。”
“這一招不錯,晚點把我手機也裝一個。”陳讓忍不住調笑道:“我還真不知道你對高科技的東興怎麽熟悉,怎麽說呢,與你性格不合。”
福根聽完,又露出招牌的傻笑。
手槍他們鬧事的包廂是在二樓,陳讓和福根剛上來的時候就看到包廂外人滿為患,應該都是看場的知道鍾廈陽被打了巴掌所以就把手槍一夥給圍了,見到陳讓和福根,他們立馬讓道,而已一口一句讓哥和福根哥恭敬的叫著。
陳讓走到了包廂門口,鍾廈陽在門口厚著,他的臉有點紅,看出手槍下手的時候是一點都不留情,見到陳讓,鍾廈陽道:“讓哥,其實這種事交給我處理就行,你沒必要來。”
要不是陳讓早有交代,無論峰穀區發生什麽事都要知會他來處理的話,鍾廈陽那忍得了這口惡氣,早就讓這些候在外麵的兄弟把囂張的手槍給熔了。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陳讓看了一下鍾廈陽的臉道:“你還手了沒?”
鍾廈陽搖頭道:“沒有你的吩咐,兄弟們都不敢動。”
“做得好,你跟我進來吧。”陳讓輕描淡寫道。
接著便推門而入,手槍與他一群損友正大大咧咧的坐在包廂的正中央,見到陳讓的時候連最基本起身的禮儀都沒有,隻是不屑的哼了一聲,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道:“陳讓,我沒打算惹事,隻是你們這KTV裝修怎麽好,花費怎麽高,結果妞的素質是完全不行,我們是來找樂子的,結果你讓我們對著恐龍,我還不如回家打/飛機呢。”
陳讓沒有著急答複,隻是找了個位置坐下後點了一根煙,悠閑的抽著煙。
這種態度完全是不屑跟手槍說話,這讓手槍覺得對方不尊重自己,於是加重語氣道:“你什麽意思,來這裏裝酷嗎?你不想解決這件事?難道非逼我給你們這裏大裝修,本來我是打算這樣做的,但你陳讓怎麽說現在還是掛名負責人,所以我手槍也算給你老哥一個麵子,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動的。”
“你倒是可以試試。”陳讓沒有說話,倒是鍾廈陽忍不住出聲道。
他跟著陳讓在尚陽區幾乎是橫著走,那裏受過這樣的氣,再者手槍的態度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在鍾廈陽的眼裏,他實在看不出手槍有什麽資本可以跟陳讓這樣說話。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給我老老實實閉嘴,雜種。”手槍朝著鍾廈陽吼道,然後站起來指著陳讓道:“你少在老子麵前裝逼,今晚這事你打算怎麽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賠禮道歉,二就是我把這裏給砸了!”
陳讓還是沒有說話,隻是拿起桌上的啤酒,用牙齒咬開了,然後把酒都倒幹,正當手槍一眾搞不懂陳讓想幹嘛的。
陳讓忽然起身走了過去,接著毫無預警就是一酒瓶就砸在手槍的頭上,快準狠,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手槍不是沒想過反抗,無奈陳讓的動作太過,扯他脖子和砸的動作一氣嗬成,完全就沒給他機會反應,再加上他先前都是一臉麵無表情,走過來的時候也不帶一點殺氣,這讓手槍大意失荊州了。
輸了一招,接下來幾乎沒有反抗之力,將酒瓶砸摔的陳讓還不收手,順勢將桌上的酒瓶都往這位囂張到無與倫比的手起頭上瘋狂的招呼。
手槍身邊的人都嚇壞了,不過很快就想起要救手槍,結果第一個站起來的時候被福根眼睛手快給揪起衣服,直接就給摔飛出去了,第二個更倒黴,一記勢大力沉的蹬腿,就將那人連人帶沙發給踢了個人仰馬翻。
第三個見同伴怎麽快就倒下了,再加上外麵的人見陳讓動手直接一股腦的湧了進來,整體的氣氛讓他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
第四個比較聰明,想著用椅子敲破窗戶讓外麵的人進來營救,隻可惜不知道是手軟還是沒了力氣,椅子軟綿無力的被窗戶給彈了回來,然後就被鍾廈陽一夥人上去圍住拳打腳踢,沒一會就廢了。
陳讓砸了第五個酒瓶之後,才鬆開控製住手槍的手,重新做回沙發上,滿臉是血的手槍就這樣躺在被鮮紅染紅的白色茶幾上不知道死活,這傷勢估計去醫院不縫個八九十針是絕對不能起到止血的作用。
心狠手辣的程度讓鍾廈陽暗自叫好,而不少人則是看呆了,以前外麵傳聞這個大老板有多凶狠他們頂多就是當個樂子聽,這道上每天不是傳這個天下無敵就是吹哪個變態凶殘,真要見到幾個猛人還真沒有,不過陳讓這一手倒是讓他們長了見識,從進包廂之後一句話都沒說再到動手搞殘手槍幾乎用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這時間估計都不夠他們去爽一炮的,但就這樣解決了他們以為是很大的麻煩。
隻是他們挺疑惑的,既然陳讓打算動手為何不讓鍾廈陽動手就成。
問題就是在這,這手還非得自己動,理由有兩個,一是初來乍到需要立威,手槍傻愣愣的送上門要是不利用這個資源就太虧了,二就是自己親自動手,是給足了麻雀麵子,事後也容易捏造事實,至少是不能犯甘子泰在蘇蘭區的錯誤,被人以為是得理不饒人。
陳讓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然後朝著鍾廈陽道:“幫我打聽一下麻雀的電話。”
十五分鍾後,麻雀帶著董文了以及不少人殺進了包廂,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不知道死活的手槍依舊躺在茶幾之上,而其他的人都被陳讓給控製了,不僅僅是包廂上的人,就連底下手槍的外援都被圍住,差不多有上百個人,連交通都造成堵塞了。
麻雀和董文了進門之後,陳讓依舊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抽著煙,麻雀讓董文了抬走手槍,然後坐在陳讓的對麵道:“這個下馬威不錯,今晚過後,誰都知道你陳讓人多,夠狠,夠有麵子。”
“是你的手下先打算給我一個下馬威的。”陳讓隔空丟了一根煙給麻雀道:“他不懂規矩,我見你不在,就幫你教一下他們,大家都是同門,舉手之勞,不用客氣。”
麻雀點起煙道:“我的人輪得到你來教訓?”
“麻雀,你在峰穀區待多久了?”陳讓忽然問道。
麻雀雖然疑惑,但還是回答道:“半年了,咋了?”
陳讓搖頭冷笑道:“半年了,連一點基本規矩都沒有,我都不知道你這半年多幹了啥,你有空去尚陽區看看,哪裏可比這裏幹淨多了,至少同門之間,不會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大家都是和氣生財,這也是為什麽每個月我比同區的人都多交七位數會員費的原因。”
“我不是來這跟你談管理的。”麻雀不耐煩道:“我是在問你,手槍的事你打算給我一個怎樣的交代?”
陳讓笑容不減,眼睛慢慢眯起來,倒了一杯酒放在桌上遞過去,然後又倒了一杯道:“我沒把他從樓下丟下去已經很給你麻雀麵子了,你要是覺得不舒服的話,那這杯酒就當我給你賠罪。”
麻雀眼神一冷,身體紋絲未動。
陳讓端起酒杯一口喝光,覆杯與桌上,與麻雀不露聲色的對持。
意思很清楚,該做的都做了,按足了江湖規矩來,你麻雀要是再依依不饒的話,那就隻能手底下見真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