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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氣(女子軍團了無生氣,武玄月發火索要士氣)

  返程歸來的曹雲飛,當真是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丟臉。


  就寢之時,曹雲飛身體內的躁動煥然而至席捲而來——只要自己一閉眼,單靈遙的那一張臉飄而至,一顰一笑,狡黠可憎,可愛靈動,抓不住摸不著,急癢難耐,簡直就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說來,這單靈遙是狐族之女,天生媚骨,色氣怡人。


  九尾一族擅出美人,各個長相出眾,一聲嬌嗲,傾破江山,一瞟媚眼,望斷山河,一身柔骨,君王浮沉——


  這樣的禍國殃民紅顏禍水的女子,不說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的容貌,也應該是風情萬種、搔首弄姿、倚姣作媚、夭桃穠李的姿態吧。


  怎麼自己覺得,這個單靈遙不似狐族女子這般媚骨風情,在男歡女愛的事情上,該怎麼說呢……


  簡直是遲鈍的要死,愚笨的要命!


  這件事曹雲飛不是今天才發現,早幾次自己有意出手調情試探對方,單靈遙總是表現的猝不及防,生硬反抗,若不是今天自己出言不遜刻意激怒,指望讓這丫頭主動來勾引自己施展媚術,呵呵~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單靈遙真的是狐族之女嗎?

  單靈遙真的是單靈遙嗎?


  若她不是單靈遙的話,那麼她會是誰呢?

  武玄月嗎?


  等等,讓自己捋一捋,曹雲飛遲疑了,在他的心中,到底單靈遙重要還是武玄月重要呢?


  曾幾何時,單靈遙已經在自己心中佔據如此重要的地位了呢?以至於今天她在自己面前再次提及武玄月名字的時候,自己竟然會有些許的煩躁情緒,竟然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方。


  所以,這一次自己沒有回答,而是選擇了轉移話題。


  曹雲飛迷惘,在自己心裡,到底哪個女人佔得分量更重一些。


  是,對於武玄月的感情,無可替代——對方便是這世間最為純粹無可挑剔的女子。


  武玄月故去,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即便自己再如何愛重對方,過去了就是過去,那一份感情已能夠雪藏在內心深處,冰冷的屍體,和鮮活的真人,孰輕孰重結果明了。


  曹雲飛夜半深思,輾轉反側,只想不管單靈遙是誰都好,是敵是友也罷,自己不可否認的是,自己的心已經被對方生生攥住,從那一晚月下偶遇之後,自己的眼睛便再也離不開這個女子的身影。


  來西疆之後,自己不是沒有懷疑過她,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將其劃為武邪姦細一黨。


  只是,曹雲飛這把持不住自己的底線驕縱,各種特權,各種優待,各種寵溺,便是自己力不從心地愛意泛濫。


  自己不止一次把她和武玄月重疊了影子,也難怪自己會有這樣的錯覺——一絲不差的臉,十分想象的性格,自己把她當成武玄月在所難免。


  今晚,若不是及早發現那丫頭和自己不一樣初衷的親密接觸,只怕自己不會手下留情,做出更加出閣動作來。


  到底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幅幽若寡斷的模樣,自己在介懷什麼,在顧忌什麼呢?


  就算自己這次用強的讓那丫頭屈服又如何?不過是一介女流罷了,為何自己會中途停手,到底自己在顧慮什麼?

  想到,對方一臉蠢萌倔強的模樣,自己竟然下不去這手了……


  這丫頭的存在,太恐怖了,把自己變得不像自己,打亂了自己所有的陣腳。


  曹雲飛側了側身子,閉目強逼著自己入睡,可是滿腦子全是關於那個女子的事情,根本無法靜下來心思。


  而武玄月這邊,境遇也好不到哪裡去——


  想來,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止一次,每次發生之後,武玄月都是幾日緩不過來勁兒,滿腦子的想入非非,神遊不定。


  今天那會子功夫自己算是被曹雲飛徹底激怒了,才會主動遞上了自己唇,可是現在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從一開始自己就是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第一次飲酒,第一次吃糖,第一次在人前使出自己的獨家絕學「霜月行蒼」,更是第一次與男子的親密接觸……


  所有的第一次,都是被曹雲飛領著走下去,自己就像是個傻子一般,跟在其身後追趕對方的步伐。


  第一次接吻,是在武門自己被大房嚴刑逼供,錦瑞出手幫助自己出逃,曹雲飛也是為了救出自己,不得已而為之,那個時候的自己何等的狼狽不堪,那一吻冰冷至極,作秀一般的應付差事,自己何其珍貴的初吻,竟是在那種境遇獻了出去。


  曹雲飛說的沒錯,自己再接吻上毫無天賦,技巧很爛,但是對方似乎總是能夠遊刃有餘的牽引著自己前行。


  若是這樣看來,曹雲飛是否在男女之事上早早就有了經驗值呢?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武玄月突然心頭一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楚感。


  回想那一雙熾熱的雙手,那一張溫潤的嘴唇,竟然先於自己給予過其他女子,這種無名的厭惡感和嫉妒心泛濫。


  武玄月不知道這種彆扭的心情為何,但是自己清楚的是,自己不想知道曹雲飛過往的感情史。一想到那種令人面紅耳赤的場景,對方竟是別家的女子,自己就特別發火!

  雖說不想知道曹雲飛的情史,可是武玄月還是管不住自己的腦子繼續往深入里想象——


  曹雲飛到底有過多少女人,那些女人再和他親熱的時候,又是怎樣風騷不盡的體態呢?


  曹雲飛總說自己缺少女人味,不像是狐族的女子,天生媚骨擾的男人心癢難耐,每每如此言談武玄月不以為意,自己本事武家正統血統的姑娘,幹嘛要有一股子浪媚騷勁兒呢?


  什麼女人味不女人味,自己是武者,自己要這種沒用的東西有屁用啊!

  武玄月惱火,轉念一想,心中落寞,竟陷入自我厭惡深淵之中。


  呵呵~看看自己現在的體態,男裝敝體,舞刀弄槍,喊打喊殺,哪裡有女人味了呢?


  最可氣的則是那曹雲飛,臨走之際,惡狠狠地彈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一副趾高氣昂的嗤笑,說什麼自己是武傻子?!


  逢人都說我武玄月聰明伶俐,粘上毛都能當猴子,偏偏他曹雲飛佔盡了自己便宜之後,竟然還罵自己是武傻子!


  好吧,不可否認!我武玄月就是一個沒有女人味的武傻子!我都這樣不堪了,你曹雲飛還天天追在我屁股後面威逼利誘我當你填房幹嘛?是不是有病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這女人味到底是什麼味道呢?自己難道差勁到真的連一點女人味兒都沒有嗎?

  武玄月生平第一次動搖,也是第一次如此深刻地反思自己。


  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哪裡不好,而被曹雲飛如此一說,自己竟然開始覺得自己確實有很多不好的地方,變得焦慮變得討厭這樣的自己。


  都說長姐武朝陽貌美如花,謙和恭訓,自負詩書氣華,行步端莊,舉手嫻雅,名門貴族大家閨秀之典範,只怕只有長姐這樣的女子才算是女人味兒十足的女子吧……


  想到這裡,武玄月努了努嘴,心中不悅,竟然在這一瞬間自己有史以來第一次嫉妒起長姐來。


  全是因為曹雲飛的一席話,讓自己感到了不安和忐忑。


  曾幾何時,自己這麼在乎過對方的話來,從來都是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你說你的,我干我的,怎樣都影響不了的我武玄月的情緒。


  而今天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怎麼那麼把那個臭男人的話當回事了呢?

  呵呵~自己還真是沒趣極了,那種男人的話就不要當真了,就當是耳旁風,該咋咋的,我武玄月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沒有時間浪費在所謂的兒女情長卿卿我我上。


  武玄月閉眼放空腦子,只想就這樣睡死過去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所有的事情都拋之腦後,再也不讓那些討厭人的人干擾自己的思緒了。


  然而,事情並非如此,武玄月混混沌沌地度過了一晚上,想來睡眠質量極佳的她,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神經衰弱——如何強逼自己自己入睡,偏偏腦子思緒不斷,越強迫越是思維清晰起來。


  翌日,武玄月頂著眼下的烏青,精神渙散地出現在女子修鍊場上,卻只看自己的軍隊當真是士氣大減,潰不成軍,各個一張要死不活的臉,似乎已經做好了求敗的準備。


  看到此,武玄月趕忙晃了晃頭,這方給自己打了打氣,又是煥然一副打了雞血的模樣走上前去。


  武玄月明知道是自己計策有誤,就如曹雲飛所說一般,自己本不該提前讓自己的軍團見識白虎七星君的懾人實力,雖說見識過了高山的偉岸,卻也是存在因為太過畏懼高山的艱險歷程而止步不前的人。


  只看自己軍團的女子,再也不似從前那般士氣十足,個個如同斗敗了的公雞一般,再無生氣,簡直是消極待命,有一日熬一日的姿態,武玄月臉上笑容依舊,心中則是慌亂忐忑不安。


  士氣大減,軍心不穩,乃是行軍作戰最大的忌諱,偏偏這個忌諱就是由自己這個主導者一手造成的,現在想要彌補是否還來得及呢?

  不管怎樣,自己現在必需硬頂下去,連自己都垮了的話,整個女子軍團就再無指望可言了。


  武玄月止步上前,一手揮灑而出,整隊示令,一如既往地開始今日的訓練任務。


  卻不想餘下七人,各個垂頭喪氣,甩著膀子,垂著身子,有氣無力地走上前去,這行軍隊伍簡直是慘不忍睹。


  看到此武玄月微微皺眉,心中不悅,臉上卻依然不能夠帶出來半分異樣情緒,一本正經嚴聲厲喝道:「怎麼?昨天觀戰,各個嚇得不知所措,一天的時間讓你們調整情緒還沒有調整過來嗎?」


  一排隊伍不語,各自低下頭,憋悶著不吱聲。


  見狀,武玄月著實著急起來,這方有幾分咄咄逼人道:「你們有什麼不滿說出來,別這樣憋著,無異於訓練,情緒也是武學訓練的關鍵。你們這樣苦著長臉,影響你們的武學實力,更是影響我的心情,有話快說!」


  又是一陣沉默不語,武玄月頓時皺眉怒火生,聲調提高了八倍道:「怎麼?這才哪裡到哪裡?就認輸了?我不止一次說過吧!不到最後一刻一切都有可能,現在我們還沒有逼到絕境,只要肯下苦功夫訓練,說不準能夠扭轉局面呢?」


  卻在這時,秋菊跳了出來,一臉質疑道:「得了吧,單公子感謝你對我們的信任,我們幾人什麼水平我們最了解,你也別在我們身上乾耗心血了,若是我們能打過白虎七星君,那邊是母豬都能夠上樹,別在自我安慰,想象很美好,事實卻在眼前擺著呢,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了,我們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秋菊此話一出,餘下幾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似乎被人帶了節奏,更加喪氣了起來。


  武玄月怒火胸中入,秋菊這丫頭消極言論一出,只會更加動搖軍心,現在自己已經是無計可施孤立無援,若是連自己的軍團都放棄了自己,這場戰役不戰而敗,結果瞭然。


  這一點都不符合武玄月的個性,即便是再困難的難關,即便是明明知道撞到了南牆上有多疼,自己不親自嘗試這苦楚,自己永遠成長不了。


  武玄月個性執拗,不代表這一個團隊都是如她這般鋼鐵意識的人,自然有那種心虛膽小的人,被人一嚇而哄就找不到自己方向的,偏偏這個團隊里這種人佔大多數。


  武玄月怒目冷言而去,聲色可怖道:「秋菊你這話我可以理解為是不是已經要舉白旗投降了呢?」


  秋菊到底還是畏懼武玄月,剛才說的盡興,被對方這樣橫眉冷對而來,自然招架不住,閉上嘴不敢多言,小心謹慎低下頭去。


  又是一片消極待命的沉寂,武玄月當即就火了,張口責難道:「好啊!你們若是真的要認命那就認命吧,反正我單子瑜不認命,今天看你們狀態不好,訓練也不好有什麼好結果,再跟你們一天時間考慮,願意打這場硬戰的人,明日繼續訓練,不願意的話,可以自行離場,白虎七星陣本是一個團體,少了你一人威力大減,那又如何?這次比拼的意義真的只是求勝嗎?你們好好想想,為何要參戰,難不倒不是為了女子在西疆的地位和榮耀嗎?算了,都散了吧——」


  說罷,武玄月揚手一揮,解散了隊伍,不由得哀哀地嘆了一口氣,內心惆悵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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