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殘局(天台殘局一片,天門高位女修合力收拾)
說著,武明道和上官侯爵已經走上瞭望天台之上——
這一路上走來,上官侯爵對武明道有了新的認識,從一開始他預想將其變成了毀掉天門的棋子,到瞭望天台之後,上官侯爵態度大變,此時的他已經放不下武明道這個足智多謀的全才。
以武明道的能力,不管是從武功還是從眼界,這天下鮮有人與之媲比,若是把這樣一個人才,給埋沒了,還真是浪費資源。
想到這裡,上官侯爵已經下定決心,要將武明道收入囊中,放在自己的身邊,如此武功高強之人,有腦子有眼光,既能作為自己的軍事,又能夠當自己耳目,真要是到了打鬥局面,武明道還可以充當保鏢的角色,這樣一專多能的人才,上官侯爵勢必要把他的潛質發揮到了極致。
武明道走到了天台之上,只見自己幾位老友,正在忙不迭的整理殺場殘局,各自發揮所長。
單靈遙用其靈力,激活了天靈地羅大輪盤,武玄月不敢在消耗自己的體內的靈氣,所想她算計籌謀,將自己體內僅有的靈氣殘餘,用在激活八方炫石上,未雨綢繆,心中有數。
單靈遙對準散落天台之上的殘臂屍骸,一股運氣發力,天羅地網現形,網兜而去,片刻便將天天上亂七八糟的靈獸殘屍一網打盡。
登時,單靈遙五指收攏,頓時天羅地網一網收回,單靈遙抽氣收網,並將那天羅地網連帶靈獸屍骸投入到了黑極一側。
而此時早已經蘇醒起來的納蘭若葉,也沒有閑著,揚天大筆一揮「凈化」二字,天台乃至八方炫石上的殘血污漬,在「凈化」二字靈氣消散之際,一掃而光,天台之上恍然一新。
武明道佇立抱背,一臉喜色,挑眉觀之情形,眼看這天台光景如初,他知道武玄月這般打理,不外乎就是為了晉封之禮,而坐準備。
看到此,武明道不再靜待,登時三步並兩步走上前去,突然站在武玄月身後,神不知故不覺的動向,武玄月顯然毫無察覺。
到此,武明道壞笑,一個鬼主意悠然心生,武明道緩緩壓低自己的身姿,俯身而去,小聲附在其耳邊,幽幽道:「這是大功告成,只欠東風,我這剛剛好送你一程~」
武玄月登時驚跳兩米遠,心神未定,心有餘悸,她一手摸著自己的胸口,惡眼一瞪,好聲沒好氣道:「你這人怎麼走路沒動靜呢!你這是要嚇死老……」
而當武玄月的眼神落在武明道的臉上的時候,那一個「娘」字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武玄月剛才的火冒三丈,在武明道的臉出現之際,早已經煙消雲散。
武學月登時態度大便,這翻臉堪稱防暑,登時喜笑顏開,好言好語道:「武公子你這是……你這是從哪裡來的?來了也不說一聲嗎?」
當武玄月聽到彌世遺孤的聲音的時候,自己的記憶自然跳轉道彌世遺孤那一副玩世不恭,痞壞不羈的樣子,畢竟這個樣子的彌世遺孤映像太過深入人心,讓人無法立馬從對他的印象中抽離出來。
自然,武玄月如常對待彌世遺孤的態度,現在條件發射而行,而當他看到彌世遺孤現在的面貌的時候,方才意識到,之前的彌世遺孤再也不可能回來,而站在自己的面前的男人,是自己日年思念的父尊大人……
武玄月這輩子最為敬仰的人,便是的自己父親,就算知道自己的父親曾經玩世不恭的謎一樣,卻在她認清楚的現實之後,竟然覺得自己的父親的經歷是多麼理智,之前對彌世遺孤的厭煩情緒,拋之腦後,似乎那個混小子根本不存在一般。
而武玄月突然殷勤的態度,倒是弄糊塗的武明道——
武明道越發好奇,自己的到底變了一張怎樣的臉,能夠讓這丫頭痴迷如此,連平日的謾罵責怪也變得客客氣氣起來。
雖然自己不抵觸武玄月這般,但是這樣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多少有些吃不消。
武明道痞壞一笑,他臉上象徵性的笑容,足以證明他還是那個骨子裡痞壞不羈的臭小子,即便是改了骨相,人的習性不會如同變臉一般,立竿見影發生變化。
武玄月看到此,心頭一顫,又是這樣令人難以忘懷的清澈笑容,曾幾何時自己父親也有過無憂無慮,發自肺腑的笑容,而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的父親的臉上再也沒有這樣孩童般的的笑容,取而代之則是嚴苛嚴厲的尊容了呢?
在武玄月的眼中,自己的父親很少言笑過,向來都是不苟言笑,嚴謹苛責之態,對自己的要求更是嚴之更嚴,苛之更苛,即便見到父親的笑容,也是父尊在和自己娘親獨處的時候,才會偶有機會,看到父尊以為深長的笑意,而非是現在這般開懷如意,發自肺腑的笑容。
原來時間的積澱,經歷的蹉跎,真的會改變一個人……
自己的父親到底後來經歷了什麼,會讓一個這樣玩世不恭,逍遙自在的混世魔王,變成了一個威嚴霸氣十足的王者呢?
武玄月越發好奇起來,自己父尊的過往,還有他最後是怎麼跟自己母親走在一起的呢?
眼看武玄月眼中迷離,傻愣愣地看著自己,武明道走上前去,一個響指打在對方的眼前,壞笑道:「愣什麼神呢?你快跟我說說,這納蘭若葉把我變成什麼樣子了呢?我怎麼覺得你現在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呢?難不成她把我變得奇醜無比之相?」
武玄月回過神來,恍然若失,再次偷偷瞟了一眼武明道的臉,言不由衷,心中激動,趕忙連連搖頭道:「不是……不是……她把你變得很好,雖然不比從前那般玉面書生俊俏,從有著大將風範的容顏,與其曾經的那張臉,我還是……還是比較在意你現在的臉……」
此話一出,武明道更加疑惑,略顯得煩躁嗤聲:「切~若真是這樣,也就罷了,本想著她若是敢把我變得奇醜無比,或是獵奇怪異的話,我絕對饒不了她,連你都說了這樣的話,我心裡就有數了,我這張臉果真能夠拿出去見人嗎?」
武玄月連連點頭道:「能能能!!你這張臉要比任何時候的你都適合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