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受辱(柳枝香受屈辱的事件)
看到柳枝香在司徒府上發生的種種,武明道再也不吱聲了——
身臨其境,換位立場,才發現對於別人的人生,你沒有嘗試,就沒有任何資格去評價。
武明道終於明白了,為何這柳枝香的冤魂會如此瘋狂和肆虐,原不過還是應了那句老話,冤有頭債有主,這司徒府上下都對她不公,她落魄的時候,連個下人都可以跟她使絆子,掉臉子。
那一日,這這二夫人貼身侍從,又在作精刁難柳枝香。
寒冬臘月,柳枝香被罰,跪在這西院大門口,柳枝香被人揭了一副,青絲薄縷,那薄薄的一層褻衣,除了不能禦寒,簡直就是羞辱女子的低等混賬行為。
二房並出面這種懲罰人的場合,一來是為了日後自己好金蟬脫殼,給自己留住了餘地;二來,這種場合,根本就不需要自己來出面,自己的下人便輕輕鬆鬆就能夠給解決。
而跪倒在西院大門口的柳枝香,對於這種侮辱和作踐自己的行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雖是憤恨,臉上卻顯得幾分麻木,那凍得渾身瑟瑟發抖的身子骨,越發柔弱。
二房授意,這天門女子天生好皮相,如不是這長生不老的身姿,青春永準的容貌,司徒勛怎麼可能如此看好眼前的女子呢?
二房大概是因為自己年歲增長,保不住的青春容顏,司徒勛愈加不喜歡來她房裡,她把這一切都歸罪與自己年歲漸長,青春流逝。
而看到這些年,容貌絲毫沒有發生改變的柳枝香,越發的嫉妒和憤恨。
二房的因嫉生恨,早已經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
又是一日司徒勛外出辦事,公婆也趁著這個時機道寺廟燒香拜服,修養身心。
這府中,代王不在,猴子稱霸,二房可不就趁著這個時機要把這柳枝香給解決了。
她根本不曉得,這個時機的柳枝香已經懷有三甲,雖然沒有顯懷,但是卻是的的確確還有身孕。
柳枝香幾次流產,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這深宅大院中,要想活命,就要學會閉嘴和三緘其口。
明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走露了風聲,就會給自己招來禍患,自己還一次孕不易,之前幾個孩子流產,她難過卻無力反抗,而這一次自己說什麼也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就是這樣一個弱女子,懷孕三甲,卻一個下人罰在了雪地里,身覆薄縷,若不是柳枝香運氣而生,利用自己的靈氣,護著自己府中胎兒,緩緩送入暖氣其中,不讓自己的孩子受到半點驚嚇,只怕這腹中的胎兒又要不保。
絕沒想,這二房的人欺人太甚,簡直是無法無天。
一個丫鬟白了,一手抱著暖爐,倚著門框,旁邊下人還端著杏乾和龍眼,低等下人一邊撥著桂圓,一手一手喂著二房貼身侍妾……
由此可見,這權門之地多麼不公平,下人高高在上,被人服侍;主子受辱,跪倒在大門之外,司徒府上下金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一個下人罷了,只是跟對了主子,就可以活得如此體面,而一個主子又如何?若是沒權沒勢沒背景,就剩下讓人凌辱的份了。
這侍婢光是肢體上羞辱柳枝香還不夠,這是不是會說幾句風涼話,白眼斜視,傲慢不堪。
侍婢緩緩道:「呦呦呦~~四房夫人還真是身體不一般呢?若是換做是旁人,在這裡跪上一個時辰,只怕就不成立~~這天門出身,就是不一樣,也不怪這張臉,幾年過去了,還如如此水靈~~老爺失常眷顧你,也情有可原。」
柳枝香愛理不理,明知道此人嘴欠犯賤,這話里話就是在諷刺和挖苦自己,並且對方根本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
柳枝香冷哼一聲,倒是挺直了腰板,即便是無端受罰,自己也一定要堅持自己的傲骨。
侍婢見狀,美貌微微抖落,臉上敷上了一層陰霾,估計是自己的言語沒有刺激住這柳枝香,她心中不爽,又要生事。
勢必嗤聲,原形畢露,惡狠狠道:「我說柳枝香,你還真是以為自己身上天門聖女不是?仗著自己會點修武之道就各種不把我家主子看在眼裡,狐媚功夫不一般,除了會勾引老爺,你還會幹嘛?賤人就是賤人!!」
柳枝香面不改色心不跳,連理都懶得理會這小人。
侍婢更加氣憤,怒火道:「在府中你受點寵算什麼?天門之女在權門本沒有地位!!!你就是在能耐,也就是一個偏房,老爺再寵你又如何呢?這老爺走了,你不是要乖乖地跪在這裡?你以為你是誰?天門都不要的叛徒,還自命清高,你還以為這裡天門聖土,你是高高在上的女修不是嗎?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可笑至極!!」
終於,侍婢一度刺激到了柳枝香的心中不快——
對於柳枝香來說,別人怎麼挖苦她,諷刺她她都忍了,偏偏不能夠在她的面前提天門這件事情——
天門對於她來說是永世的痛!
柳枝香緩緩抬頭,目光冷寒犀利,終於她忍無可忍,欲要發作——
「我本不是什麼高貴身份,在這司徒府上也不過是一個侍婢罷了,而你家主子又是何等高貴身份呢?說到底還不是跟我一樣,是這司徒府上的侍妾罷了!!這司徒府上家主還沒有死,輪不著他一個侍妾,上躥下跳,佔山為王——」
柳枝香再也忍不住了,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雖是膝蓋因為受凍,不能夠靈便起身,這起身間還有些踉蹌,可是她的憤怒已經到了爆點,一觸即發。
二房侍婢見狀,驚神瞠目,斷然想不到,曾經看起來弱不禁風,軟弱可欺的柳枝香,竟然會有反抗的一面,而且這嘴中之言,簡直是大不敬。
眼看這柳枝香蹣跚著腳步,一步一步奮力向二房侍婢走來,那白色褻衣上,膝蓋骨上微微血紅,這白雪皚皚下,更嚇得耀眼……
這一次,柳枝香已經不想在忍耐任何,忍無可忍之際,勢必要爆發。
二房侍婢的氣勢大減,她竟不經意間身子向後退了兩步,還是被柳枝香渾身的靈氣,壓倒壓制。
眼看這柳枝香渾然氣勢,這是要跟自己撕的形勢,二房侍婢驚慌間,一手擲出了湯婆子,滾燙的熱水瞬時間,全都澆在了柳枝香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