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香反擊(柳枝香忍無可忍,果斷反擊)
這滾燙熱辣的開水,頃刻間全都澆在了柳枝香的臉上,武明道看得心驚膽戰。
這一張俊俏的臉,頓時間皮開肉綻,水泡一片片冒了出來,懾人得很。
在場的所有下人都驚叫不止,柳枝香貌美容顏,頃刻間毀於一旦。
也不知道這二房侍妾是失手還是故意為之,總而言之這柳枝香的臉就這樣毀掉了。
旁人大呼小叫不盡,驚動了這個西院,而偏偏這受傷最嚴重的柳枝香一點都不為之所動,雖是疼痛異常,對於柳枝香天門二品階的女修,毀容之事,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柳枝香繼續前進步伐,毀了臉的容顏,笑容陰森,似有墮入暗巫之道的前兆。
柳枝香眼中閃爍一絲鬼魅,血色紅瞳若隱若現。
柳枝香不動聲色間,悄然運氣而發,片刻不道,自己的毀了容的容顏便恢復了如初面貌——
看到這裡,武明道倒是鬆了一口氣,這般漂亮的容顏,若是被一潑熱水毀了容貌,還真是可惜死了。
還好這丫頭掌握了易骨換形術——
武明道繼續共情下去,好生好奇,這柳枝香會怎樣大肆殺機,用武力好好收拾一下,那狗仗人勢的二房夫人。
柳枝香走到了二房侍婢面前,一陣靈氣揮霍,將其他下人打散了一片,偏偏她不急於出手攻擊二房的貼身侍婢。
二房侍婢驚恐,渾身發顫,眼看柳枝香步步逼近,大概是從前她惡事做得太多了,做賊心虛,再加上剛剛見識了柳枝香的實力,著實下足了自己。
這洪獅之勢,來勢洶洶——
二房侍婢嚇得嘴歪眼斜,此刻小人嘴臉使然,砰地一聲跪倒在地,疾呼英雄,兩聲告饒。
柳枝香這些時日積累下來的怨恨,豈是你三兩句求饒就可輕縱?
柳枝香一把揪住了這勢力小人的衣襟,揮手而去,幾個響亮耳光打下去,好不舒爽,大快人心。
柳枝香到底是習武之人,即便是女子隻身,若是真的想動真格的大人,向來下手沒個輕重!
這幾巴掌下去,二房侍婢的臉早已經變了形狀,剛才秀氣俊俏的臉,此時已經被打成了豬頭。
二房侍婢空中大牙被打斷了三根,一口鮮血吐出,大牙隨即落在了地上,可見臉上的疼痛異常,她卻連嗯哼都不敢一聲。
武明道暗自罵道:該!!你這個狗仗人勢的小人就該如此!!你這賤婢手欠毀了柳枝香的容貌,就沒想你那點小手段,在天門絕學上根本不堪一擊,倒是讓人家反擊其手,報應不爽,來得及時,打得痛快!!
柳枝香眼中陰狠冷略,一手拋下已經被自己打得就剩下半口氣的二房侍婢,她繼續前行,似乎整個人都已經魔怔了,一步步陰森氣焰向二房後殿兒走去……
終於,柳枝香尋到了自己那極度仇視的女人房間,而這二夫人在似乎已經聽說了前殿發生的一切,躲閃不及,驚慌失色,正要逃竄之時,剛巧不巧被柳枝香堵在了後殿門口。
二夫人醜態百出,驚恐萬狀,向後退了幾步,卻只看這柳枝香一反常態,渾身鬼畜氣息,頓時嚇得魂不守舍,步步後退。
柳枝香一見到二夫人,兩眼紅光閃爍,一度邪化——
她褻衣輕薄,一陣邪風吹來,渾身陰森十足,像極了女鬼。
二夫人驚叱,瞠目結舌,牙根打顫,竟然下意識做了一個沒尊嚴的動作——
二夫人當真是能屈能伸,當即跪地求饒,眼看自己退無可退,眼前女子戾氣十足,自己擺明不是對手,除了跪地大喊好漢饒命,再無他法。
二夫人慫包懦弱,早已經褪去了曾經以往張牙舞爪,跋扈專橫的模樣,跪地大喊饒命:「柳姑娘……柳武士……你我……你我好歹姐妹一場,我……我有緣不識泰山,曾經開罪了柳武士,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賤婦一條性命可好……日後……日後……」
柳枝香眼中血紅閃爍,邪魔早已經蒙蔽了她的心房,此時的她已經沒了人的意識,滿心滿眼就想著如何處置了這毒婦小人,大快人心!
柳枝香咯咯邪笑,走上前去,瘋狂道:「放過你?你個賤人!!當初算計我,算計我腹中胎兒的時候,你可曾念及過你我姐妹情深?現在你跟我說什麼姐妹情深??你到底要點臉不要!!!」
柳枝香此時已經憤然什麼都顧及不了,只想殺了眼前的女子,來撫平自己那顆傷痕纍纍的心!
若是不拿這岳氏之女的人頭,祭祀自己腹中的孩童,那她就對不起之前亡死在自己腹中的胎兒!!
柳枝香眼神微涼,心意已定,她依然抬手運氣,對準那二房夫人……
卻在這緊要關頭之際,門外一聲勒令,喊得及時——
只見,大夫人黃浦凝霜大步流星,氣喘吁吁趕到了西院後殿。
眼前這一幕,足以讓黃浦凝霜吃驚打怪良久,曾經那個忍氣吞聲的四夫人,竟然會突然發作脾性暴走發怒,這一路走來,被她打得七零八落的下人,已經讓大夫人瞠目半晌,而現在這場景,簡直是嚇住了黃浦凝霜。
柳枝香一身薄薄褻衣,清冷寒氣四射,而她周身盈盈繞繞黑色的氣體,連同黃浦凝霜都覺得冷汗異常。
如此倒戈局面,曾經一度施壓的二夫人跪倒在地,敗落可憐,娓娓求饒;
曾經一度被人欺壓,一點脾氣都沒有的四夫人,突然崛起,僅以一己之力,差點沒端了這整個西院。
眼看事態緊急,柳枝香眼中忽閃邪光,黃浦凝霜下意識瞟了一眼柳枝香的膝蓋,活血是這鮮血偏偏,顏色太過艷麗,黃浦凝霜一眼就看到了柳枝香的受委屈證據,不是皺眉心疼。
黃浦凝霜一聲令下,吩咐身後下人道:「你們還愣著幹嘛呢?趕緊找件披風給四夫人披上,小紅——你趕緊去傳喚醫生,好生給四夫人瞧一瞧這身子骨,到底有沒有什麼大礙?」
黃浦凝霜身後下人驚慌,瞟了一眼趾高氣昂,渾身戾氣的柳枝香,本是心神怯懦,卻又不敢違逆主上的旨意,小心翼翼地找了一件披風,躡手躡腳地走上前去,欲要給那殺氣升騰的柳枝香披上披風……
柳枝香心神著了魔,旁人更是近不得其身,誰人敢碰她一下,不管善惡,她便是條件反射一般,將其擊倒一旁——
自然,這聽命行事黃莆凝霜的下人也未曾倖免遇難,這手剛一落在柳枝香的肩膀頭,便被對方的戾氣所傷,一下子被彈到了三米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