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警告(武明道附耳警告武玄月不要耍花招)
武玄月嚇得一頭黑線,那心中滋味可以想象,這武明道平日里笑嘻嘻誰人都不得罪,可若是動起來真格生氣起來,那嚇死人的霸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住的!
武玄月從小就在武明道的威嚴下成長起來,本就是對自己這個父親既尊敬又敬畏,而現在呢——父尊本尊的姿態似乎已經漸漸彰顯了出來,那一句:「你若是敢在婚嫁之前與男子行了苟且之事,要麼打斷腿,要麼划傷臉!」著實嚇住了武玄月。
武玄月站在原地驚悚難安,竟忘記了自己來到了此地的目的。
眼看武玄月糾纏不休,拉著自己的衣袖滿臉恐懼,這欲言又止卻不肯表明態度,武明道自知道任務在身,時效性的重要,他側眸斜睨一眼道——
「你到底怎麼想的?今日執行抓捕單仁邪,納蘭至尊若是覺得這極樂閣是風俗有礙風化之地,就站在門外等我便是,我去去就來。」
武玄月大概是真的被武明道剛才的話嚇得不輕,早已經忘記了自己拽著武明道的這檔子事,一臉疑惑而望。
武明道咋舌努了努嘴,當即舉了一下自己被對方鉗制的衣袖:「這個……納蘭至尊是不是可以先鬆開了呢?」
武玄月恍然驚醒,嗖的一下抽開了自己的手,一臉尷尬地站在原地,躊躇不定。
看到這裡,武明道心中煩悶,所想剛才自己那句話刺激住對方了嗎?所以對方才會這般大的反應,難不成這丫頭……
一想到最差的可能性,武明道斜睨癟嘴,這一個眼神的深瞥,意味深長道:「怎麼?納蘭至尊突然這般踟躕,難不成是讓武明道說到了心事?」
武玄月驚醒,抬頭瞠目,登時倒抽了一口冷氣,連連擺手道:「不不不……父尊誤會了!!我是在考慮,要不要進去極樂閣的問題,畢竟這個地方,讓我曾經極為不舒服……」
武明道轉身壓低頭顱,一手附在武玄月的脖頸之上,眼神暗了一暗,霸氣道:「果真如此?」
武玄月驚悚僵直,低頭眼神不知道往哪裡安放,就聽到自己心臟噗通噗通亂跳的聲響。
武玄月咬著牙關,硬著頭皮道:「是……是……」
武明道繼續壓低頭顱,他附耳而上,壓著嗓音在武玄月耳邊,而這撫著武玄月脖頸的手指,不自覺地使足了力氣,這四指下去恨不能嵌到武玄月的肉里——
武明道幽幽道:「你可給我記住,不管日後你是我武明道女人也好,是我的女兒也好,這輩子你都要老老實實的!少在我面前耍花腔,之前各種忍著讓著你,那是因為真心喜歡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蹬鼻子上臉,若是你惹怒我了……呵呵……我不開心了,你也會生不如死——」
武玄月驚目結舌,這一瞬間她感覺連自己的呼吸都凝滯了。
武明道鬼魅一笑,眼神忽閃邪光,他緩緩道:「這就對了嗎~乖一點,別那麼跳騰,少在我面前晚一點心思,日後咱們還是開開心心地合作,不好嗎?」
武玄月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連連點頭道:「是……是是!謹遵父命,月兒以後一定乖,絕不做讓父尊討厭的事情來。」
武明道是才站直了身子,剛才攥著武玄月的脖頸的手鬆泛了下來,轉而以一種溫柔的姿態出現。
武明道反手一轉,揉了揉武玄月的額發道:「這個地方,不適合女孩子出入,你這丫頭定力不足,容易著了那覃芙蓉的道,這一次任務,我自己執行,你就自己在門外好生等著我——」
武玄月雖是心中一百個不願意,但是又不敢當面忤逆了自己的父尊大人,除了應聲低頭,她不敢再有多餘的動作來。
武明道見自己威嚇有效,適才轉身踏步,敲開了極樂閣的門府大門。
眼看著武明道走進了極樂閣,大門緊閉之時,武玄月腿腳一軟,徹底癱落在地。
武玄月撫著胸口,狠狠地喘了幾口粗氣,適才冷靜了下來。
剛才自己父親突然鬼畜的一面,還真是嚇得直不輕,大概是因為自己以母親的姿態與父親相處的時間久了,早已經忘卻了那些年,父尊在武門之中,威嚴恐慌,令人生畏的一面。
這才是自己認識的父親嗎,雖是看著溫馴,卻讓人有種髮指的敬畏之意,明明他沒有做什麼,但是你會打心眼裡地畏懼他……
剛才那一個瞬間,一下子把武玄月從現在來回到了自己正位人生——
父尊對母親縱使萬千寵愛,但是對於自己來說,卻是威嚴不可冒犯,除了父女之情,父尊更注重君臣之禮……
武玄月終於意識到了,權門之地雖不是什麼善土,但是父尊沒有經歷過權謀歷練,想要登上這至高無上的王者之位,簡直是無稽之談。
權謀之道,對於一個王者來說,必不可少。
武玄月想清楚了,這方抬頭望去那極樂閣大門,一想到之前難以啟齒的經歷,武玄月心煩意亂了。
明知道自己在這裡栽了大跟頭,武玄月還是不願意輕易妥協讓步。
這一次抓把單仁邪的行動中,自己必須身體力行,見證這一切的發展,因為單仁邪也是武道政亂中必不可少的人物之一,更是自己好姐妹的最介懷的父親大人。
有些事情,不明就理就算了,但是若是有機會可以離真相更加進一步的話,自己絕不會輕易放過這樣絕好的機會。
只是這極樂閣……
武玄月又想到之前父親警告威嚇自己的言辭,心中頓生猶豫之意。
若是不進去也不是什麼大事,大可坐享其成等著父親大人抓捕那單仁邪出來不就得了。
武玄月本有這打算,她也清楚單仁邪根本不是自己父親的對手,武明道若是想要動起來真格,分分鐘就能夠端了這狐狸窩。
而武明道沒有這樣做,大概是顧及了太多體面問題吧……
對了!估計體面的問題!!
這裡可是覃芙蓉的地盤!
覃芙蓉可是上官侯爵的親信,權門的房星君,他憑什麼聽武明道的話,乖乖交出來單仁邪呢?
明明自己可以邀功的事情,這等好事,覃芙蓉為何會讓與武明道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