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曹禺再次口出狂言,宋子玉憤然離席)
曹禺這邊剛憤憤不平發話,宋子玉便是一個怒眼一瞪,狠狠給對方一個警告。
然而,從小就習慣於壓制他宋子玉的曹禺,可不會吃宋子玉威逼這一套,更是張狂的叫嚷了起來。
「別用那眼神看我!我說的都是實情,你與那宋櫻子有血緣關係,所以自然幹什麼事情都會向著她宋櫻子,試問一下,如果你宋子玉娶妻納妾,你會選擇這樣出身的女子嗎?」
宋子玉當即不能忍,霍然起身,憤憤而視,眼神中恨不能噴火。
「我姐什麼身份?你說說看我姐什麼身份?」
「你姐什麼身份還用得著我說嗎?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姐的身份,還非得讓我強調一下嗎?」
曹禺於此也是音調提高了八度,便是一副有恃無恐之色,狠狠與那宋子玉對峙。
到此,宋子玉懶得搭理曹禺,而是將目光一下子甩到了曹知府的臉上,冷冷說道:「曹知府!你來說,我姐姐是什麼身份?我姐這些年可是為你曹知府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只是有些事情能拿得到檯面上來說嗎?你這樣對待我姐的話,會不會有些過河拆橋呢?」
聽到這裡,曹知府臉上尷尬且窘迫,便是一個勁兒阻止曹禺胡說八道:「禺兒——你少說兩句可好?她宋櫻子再怎麼不好,私下裡你也是要叫她一聲姨娘的,若是按照輩分來說,你得喊宋大人一聲叔叔才是,怎麼敢如此無禮呢?」
曹知府這話說得十分高明,既不得罪了那宋子玉,也不會承認宋櫻子的關係,這樣含糊其辭的說法,雖是有些敷衍了事,卻足以穩住人心。
然而,現在的宋子玉可不是的當年的宋子玉那麼好騙了,他聽到這裡,自然明曹知府言外之意。
所謂的私下裡就是不能放在明面說的關係,若是你要在追問,那他就會找出來各種緣由來搪塞你,既然他曹知府已經設宴來款待你,想必已經想好了各方面的說辭。
「什麼?讓我叫他一聲叔叔……開什麼玩笑呢?父親,你若是這樣羞辱我,當初我就不該聽你的話,來這裡與他宋子玉求和。他不過是一個樂官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嗎?一個靠著器樂討好貴族的下賤坯子,不過是抱上了東方大人的大腿,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誰人不知道他是靠什麼得到今日的體面的?呵呵~論其狐媚功夫,我看他是深得她姐姐的真傳。」
曹禺乍一聽曹知府的過分客氣的客套話,當即就炸了毛,根本沒有明白他父親這話里的意圖,這就開始胡亂髮作,白白浪費了曹知府的一片好心。
一聽到這裡,在場的幾個人不禁都皺起了眉頭,這樣的話說出來確實傷了在場人的合氣,更是傷了宋子玉的體面。
聽到這裡,宋子玉再也不能忍,轉身闊步,就朝著房門走去。
看到這裡,大師兄趕忙緊跟其後,一邊走著,一邊勸著:「好了,你跟一個瘋狗計較個什麼?他就是不懂事的混賬,他的話你且不用往心裡去。」
曹知府更是氣急敗壞,當即一巴掌打在了曹禺的了臉上,這還搖著手指,指指點點對方的臉,發抖罵道:「你個敗家的玩意兒!你是要氣死你老子我不是?呼呼呼呼……」
說著這話,那曹知府扭頭就向那宋子玉奔去,一邊追著對方身後,一邊求饒道歉道:「宋大人……宋大人不要生氣啊!禺兒平時不是這樣的……他就是一時糊塗,口不擇言而已……」
這個時候,連大師兄也不想在幫著曹知府說話,不等宋子玉開口,他就先開口為宋子玉打抱不平道——
「曹知府,今天早上本官說的話,我看曹知府是沒有聽明白,曹小爺是一個有膽有種的,說話自然可以什麼都不用顧及別人的感受,咱們這等下賤胚子也實在不配與曹公子這樣的名門公子坐在一個席面上,也是怕污了曹公子的名聲,今日之席,我與宋公子提前離席也實屬無奈,還請曹知府見諒。」
「不是……二位公子請留步,我這就訓斥禺兒……讓他為宋公子道歉。」
宋子玉連頭都不願意回,本來這一次來這裡,也是委曲求全,不曾想到底還是又被人羞辱了一番,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更加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裡了。
宋子玉搖了搖頭,表明自己的態度,看到此大師兄也實在不想與一個糊塗蛋同席,有違體面,這就繼續說道——
「曹知府,你管教自己的兒子,那是你分內之事,我們這些外人不便於在場,還是走了為好。告辭——」
說著,二人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
看到這裡,曹知府悵然一嘆,知道自己這一次是把人徹徹底底給得罪透了,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而這個時候,曹禺又晃晃蕩盪地走了出來,嘴巴里還不乾不淨道:「什麼個玩意兒東西?我娘親說得對,戲子無情,婊子無意!她姐是一個婊子,他就是一個戲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聽到此,曹知府頓齒撮拳,猛地一轉身,使出渾身的力量,一巴掌打在了曹禺的臉上,咬牙切齒道:「你個混賬東西,你可知道你壞了我多少的好事!當初若不是你發瘋發狂,差點屠了他宋子玉的全家,我也不至於現在為你擦屁股!現在可好,他宋子玉得東方家恩寵,雞犬升天,這一次歸鄉說白了就是來興師問罪的,我費盡心力為你隱瞞周全,你到現在還在不停給我惹麻煩不是?我告訴你,若是得罪了那東方大人,你我……乃至整個曹家都不得好死!你可明白?」
曹禺捂著半邊火辣辣的臉,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戚戚歪歪道:「呼呼呼……不是我娘親說了……不用怕他一個戲子玩意兒……他就是一個沒根的東西……」
「你什麼都聽你娘親的不是?成啊!這一次讓你娘親出面為你擦屁股吧!」
說著,那曹知府甩袖而去,憤憤離開。
只留下那曹禺呆愣半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