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羨慕這個做什麽接吻時也照樣喘氣而已。”
雲溪苑什麽都好,不論是景致,還有這份車水馬龍中的安靜。
寧央跑了兩圈就彎腰扶著膝蓋歇氣:“不跑了不跑了!”一點都不想跑了,太累人了。
夏天清晨也不行,跑了這一會身上汗淋淋的。
倒是傅沉年,寧央清眸一掃,瞬間瞪眼:呼吸平緩,胸腔明顯起伏都沒有,這特麽的他是走了兩圈嗎!
她知道這人體力好,但好成這樣?
“老公。”寧央手成扇子給自己扇風:“我也沒見你鍛煉過啊!”
男人偏過來頭:“所以?”
這東西要能分,她說什麽也要分一點過來:“就是有點羨慕。”
“羨慕這個做什麽?”傅沉年似有不解,“接吻時也照樣喘氣而已。”
“……”
那算了,她以後絕對沒理由跑步了,寧央把斯爵喚過來,斯爵看著傅沉年,慢吞吞的往這邊走。
傅沉年看著蹲下的女人,平靜的眸子看了她一下:“爺爺剛剛打了電話過來。”
爺爺?“他打電話幹什麽?”
寧家,寧央想到寧家就不開心,寧老爺子還在,寧央不可能與寧家真正斷了,像這樣的關係,除了節日走動時維持,別的時候也沒什麽心思了。
何素她不想見,看著寧棠雪的側臉頰,寧央敏感的察覺到點什麽,但她阻止自己想下去,想那些令人惡心的東西做什麽!她不想!
這幾天在劇組,她都快忘了這些事,但是很顯然,這不可能。
傅沉年昨天下午看到了書房裏寧央拿回來的綜藝節目:“是關於你去南京參加c市舞協選人的事,這次是由寧氏主出資,爺爺想問你去不去。”
哦,這件事啊。
“秦臻已經幫我接了,老公你--算了,等下我打電話給爺爺說一聲就行。”
傅沉年‘嗯’一聲:“走吧,回去。”該吃早餐了。
“好!”
……
舞蹈室,寧棠雪重複的循環一個動作,曾靜華和梁吟秋也在眉頭緊鎖,何素站在旁邊,始終未點下滿意的頭。
--不行,不行,還是不行!
寧棠雪心裏焦灼不堪,為什麽不行,這個動作改的為什麽就是不滿意!
梁吟秋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讓曾靜華去喊寧棠雪休息,她走到何素身邊,論舞蹈編製方麵,何素有擅長功底:“寧小姐還是肯下苦功夫,她目前的這個動作一直在改,但是都不滿意,其他的都很流暢自然,甚至有另辟蹊徑的驚豔,舞協預賽是肯定能進,若是把這個困擾的問題也能解決了,明年舞協招生,寧小姐定是第一人。”
何素看著喝水時還不忘想動作的寧棠雪,滿意的說,“她年紀輕輕也不能走的太快,如今有難處也好,練舞編舞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曾靜華走了過來。
何素對兩人說,“過幾日棠雪會去南京,她前往南京之前的這幾天,還請兩位老師多費心。”
梁吟秋和曾靜華一起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寧棠雪換好衣服,收拾東西同何素一起離開。
梁吟秋和曾靜華留下打掃舞室,梁吟秋看了一下寧棠雪新編舞的視頻:“這已經夠好了,寧小姐還要更好,這要是我女兒,我早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曾靜華附言:“誰說不是呢。”
跳舞吃的是青春飯,但真正能在最好的年紀裏跳出成績的那也是少之又少,但隻跳的好也不行,沒有門路,沒法往外走也是白搭。
何素是舞者出身,但嫁人後宣布退出舞壇,回歸家庭,這是遺憾,若不是如此,何素或許能走的更遠,以她的資質,假以時日能站在國際上也有可能,但她退了,多少人為之歎息。
c市舞協明年選人是為舞協輸送新鮮血液,也是在尋找好苗子,今年的南京預選就是各路大神各顯神通的時候,引進明星效應不可避免,但眾人期待的最大看頭還是專業舞者的精彩表演。
由寧氏主出資的預選盛事如今正在被熱火討論,南京二字一夜之間頻繁出現在各大媒體,足以可見這場預選賽的規模,也難怪寧棠雪如此重視。
“但你知道寧夫人怎麽說嗎?”梁吟秋笑著說。
“怎麽說?”
梁吟秋站起身:“畢竟是她們這樣的人家,教育孩子不像我們那樣,寧夫人比我們看的遠,她不誇寧小姐她的路走的太順了,但仔細想想,寧小姐背靠著c市寧家,她的養母是舞協副會長,這樣的人,路怎麽會不順呢。”
曾靜華歎息:路難走的人不停的跌倒,隻希望著能重新站起來,但在一些人看來站起來一會隻是奢侈的時候,旁人卻覺得一直站著不行,要跌倒一次才行。
……
“媽媽。”寧棠雪略顯苦惱的說,“那過渡的動作我想了好幾天,但是都沒什麽思緒。”
何素想了一下:“你這支新舞你準備定什麽基調的。”
“喜樂輕鬆的。”寧棠雪說,“音樂可以配合這個,那動作輕快,且個別動作需要足夠的力度,這是不同於以往我練習的柔韌性舞蹈,我想在這方麵突破自己。”
寧棠雪一直足夠努力,何素能看得到,梁吟秋和曾靜華也會不定時的向她說寧棠雪練舞時的狀態,這次新舞總體上還不錯。
但是基調:“先不用那麽快的確定下來,這是個需要磨合的過程,音樂多換幾次說不定可以有不同的結果,至於過渡的動作,可以好好想。”
何素沒否定,這足以讓寧棠雪高興:“謝謝媽媽。”
寧棠雪笑得開心。
何素麵色柔軟。
“南京你不熟悉,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若是我抽不出來時間陪你過去,我就再找個別的人陪著你。”
何素想到了寧央,寧央自己一直過的獨立,又是在海外上學多年,她有住在外麵的經驗,若是寧央能過去,何素可以放心許多,但老爺子那邊還沒給她回複。
寧棠雪說,“不用了媽媽,我都多大了,能自己一個人出去。”
“你沒在外麵生活過,哪知道人心險惡,這件事就聽我的。”
寧棠雪無奈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