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寧小寶貝兒,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五月末,寧央收拾行李。
傅沉年想了又想:“讓柳惠跟著你過去,她能照顧好你生活。”
“我帶著一文一武是去安家落戶的麽?”
邵栗是武,柳惠就是文,這兩個人跟著旁人還要以後她是公主出行呢。
“到了那裏飯菜吃不慣怎麽辦。”在家裏照著她的口味來不順心了還挑,“他們隻是做出來,可不管你喜不喜歡。”
寧央也不想虧待自己的胃:“那好吧。”
她慢吞吞的往行李箱裏放衣服。
寧央經傅沉年提醒提前查了南京未來一周的天氣狀況,知道可能會下雨,還有刮風,帶的衣服除去有裙裝,還有長褲和長袖--這個她不想帶的,這麽熱的天,帶這個!但傅沉年就坐在旁邊,坐在旁邊啊!她都不敢不放進去。
傅沉年見她什麽都要帶著,一個小水杯!“這又不是搬家。”
寧央拿著印著兩個娃娃的水杯就要往行李箱裏麵放:“我用不慣嘛!”委屈死了。
沉死你算了:“那之前去劇組拍戲也沒帶這麽多。”
寧央把杯子放好,來回看看還有什麽沒有帶:“我就是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才決定帶的。”
傅沉年擰眉:“酒店的東西都用不慣?”那還能睡好?江亦承那什麽破地兒!
“也不是。”寧央來回走累了,躺在床上歇會,倒看著男人俊雅的輪廓,說,“就是不適應,我自己用慣了的好,反正那還有好多空,我放滿東西就好了。”
空是全被占了,但能不能提動就要另說。
傅沉年想:寧央要坐車去南京,車站這麽多人,她單純的行進就有困難,哪還提的起這麽重的行李箱,得找個男性跟著,不然車站過道上她自己生悶氣豈不是也沒人排憂解難。
寧央忽然坐起來:“老公你還教我彈琴吧!”
傅沉年離開度假酒店當日就一同將院子的那把古琴帶回了雲溪苑,最近寧央對這個有興趣,古琴就擺在矮桌上,沒讓人收進儲藏室。
“你東西還沒收拾好。”果然是小孩,想起一件事就被牽了注意力。
寧央又躺下,不滿的說,“我都收拾好久了,做事得勞逸結合,老公這個你懂吧。”別一會又出來第三個老公。
傅沉年神色不曾有變化,垂眸,淡聲說,“堅持不懈的道理我也懂。”
“事急從權,我也想一直練啊,但我要參加綜藝!”這就是強大的理由。
“你這幾日就好好練了?”傅沉年瞥向她,有意無意的提醒某人過往的黑曆史。
堅持不到半個小時就喊疼--老公我手斷了!老公我手是不是廢了!老公我指甲好痛!老公……
寧央憋了半晌:“……我生理痛啊。”
“是誰興衝衝的和柳惠說她這次一點也不疼,還高興的打滾不用喝那黑乎乎的中藥,寧小姐,這話言猶在耳!”
寧央:“……”是她啊。
哼:“你教不教?”
傅沉年頭也不抬的甩出兩個字,一字一頓道,“不教。”
她今天還就要學了:“傅沉年!”
冷笑--連老公都不叫了,還指望他教?
寧央丟開他的書,把人也往一邊推:“我要坐這裏,你起開。”
傅沉年從善如流的移到旁邊,剛坐下,寧央也跟著過來--就是打定了主意鬧騰。
不管不問就是,傅沉年由著她鬧,吃晚飯時也是,柳惠看了一會,看太太今日寵愛的菜全是先生想吃的,就連平日挑的不吃的蔬菜,見先生想吃,她自己也去夾。
傅沉年覺得有趣,就故意去碰那些寧央平日挑的厲害的蔬菜,寧央碰了兩筷子就氣哼哼的不碰了。
晚飯時間後半段算是停歇,但晚飯結束寧央就跟在男人身後:“傅沉年,你到底教不教,傅沉年--”
傅沉年去書房,寧央也跟過去,她是個得不到糖吃的孩子,傅沉年頭疼嗎,他可一點也不頭疼,推開書房門時,聽著身後亦步亦趨的腳步聲和重複喊他名字的氣憤聲,他唇角自始至終勾起不甚明顯的弧度。
走到桌子前,看著滿臉不滿的小女人,傅沉年給她倒杯潤喉的茶水:潤潤嗓子,繼續鬧吧,鬧累了就去睡覺。
“你之前教的我都忘了。”寧央喝了一口茶水,把杯子放下,控訴的看著自己給自己倒茶喝的男人,用的還是她用的杯子:“你這個得負責吧。”
傅沉年捏著瓷杯在手裏轉了半圈,笑了:“照你這意思,當了老師的還得替學生考試?”
“那怎麽著也要包教包會啊。”哪有這樣教一半就不教了的。
傅沉年把茶杯在身側放下,雙手放褲兜裏,倚在桌子邊似笑非笑的:“包教包會遇見你這樣的學生那老師也得氣死。”
寧央小聲說,“您這不是還生龍活虎的嘛!”
“……”
“言則,你還真想氣死我?”
“那不能--”寧央想到那個後果就搖頭,果斷的說,“那肯定不能!”
沒等傅沉年有所欣慰。
“辦喪事麻煩死了。”
“……”
兩秒後。
傅沉年眯起眸子,山雨欲來風滿樓:“寧小寶貝兒,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寧央退後一步:“你不能說不過我就動用武力!”
他就站在這裏,連動都沒有動,這女人哪來的這麽多想法:“我碰你一根頭發了?”
寧央說,“你還冷笑,你還冷笑!嚇死人了,你這麽凶做什麽啊!”
傅沉年看著眼前這金貴的公主:打不得,罵不得,怎麽不上天啊,是不是看天不順眼,還得把它給捅了。
“行,不笑了。”他不笑了。
寧央立刻眉開眼笑,她老公就是好說話,要是他同意教她彈琴,寧央這會就能拿出來一籮筐的好話誇他:“那你教我彈琴。”
還沒放棄?她今晚哪來的這麽大的興趣:“這會是晚上了,別人還要睡覺,彈琴豈不是要打擾人家?”
寧央疑惑不解:“我們臥室不隔音嗎?”那不能行!
傅沉年忘了這茬了,想了一下,說,“哪有在臥室彈琴的。”
“沒有嗎?”
傅沉年說,“沒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