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為何想離開我
白嫣然淺笑點頭，沒多解釋其中關係。可既然這小丫頭明白了，她當然就不能讓她繼續喊姑姑。
“姐姐，你和這位大哥哥之後還會來嗎？青青要是想你們了可怎麽辦？”青青癟了癟嘴，有些委屈。
她聽過往的香客提過北禹，那是好遠好遠的地方。她要是靠著這雙腿，可能要一年都未必走的到。
白嫣然順手將小丫頭抱在懷裏，淺笑看她，柔聲道：“若是有時間，姐姐必然會來看你。但青青要是想我了，就來北禹的朝陽郡主府找我好不好？”
青青重複了一下朝陽郡主府幾個字，重重點了點頭道：“好，青青記下了。萬一我去找姐姐，姐姐記得不能不見青青哦！”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白嫣然，生怕她會說出什麽讓人失望的話。
白嫣然點了點頭，笑道：“我隨時等著青青過來，你也可以讓人送信給我，我到時候好安排人來接你們過去。”
青青重重點頭，笑的眼睛都快要看不見。
阿蓉見時間差不多，笑著從白嫣然懷裏接過青青，溫柔道：“小小姐，時辰不早了，我也就不留你們，山路不好走，路上當心一些。”
司徒湛與白嫣然同阿蓉道別便往山下走，走出好遠還能聽到阿蓉喊姐姐的聲音。
說是不舍，白嫣然也不算是。但小丫頭那麽可愛，她確實是想要與她多相處一段時日。
隻是如今既然已經探聽到了消息，她必然是要去落日峰走一遭。
不過聽阿蓉姨娘的意思，她若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前去，未必能找得到。
“落日峰在何處王爺可知道？”白嫣然下山中途不由可了一句，在考慮是直接前去，還是先回去將軍府套一下白德海的話。
實在不行，她就拿出可以說真話的藥水，看他還能藏到什麽時候！
“就在不遠，回南齊的必經之路。”司徒湛柔聲解釋，晚白嫣然一步，注意著她每一步的落腳點。
步步穩健，顯然是刻意練過。
白嫣然眉心微動，腦海中浮現出了之前所經過的那座山峰。
“我們前日經過的可是落日峰？”白嫣然皺眉試探可出口，心中默念千萬別是。
那山峰是好看應景，可著實大了些。他們不過是從邊緣一角經過，就走了足足幾個時辰。
要是從中間穿山而過，更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去了。
“是。落日峰其實橫跨兩國邊緣，幾個峰頂之間的距離都有數十日。”司徒湛耐著性子解釋，猜到了白嫣然的打算，繼續道：
“若是一點一點翻找，至少要一個月。”
“走，回將軍府。我倒是要看看，白德海還能嘴硬到什麽時候。”白嫣然氣得咬牙，一想到落日峰便覺得頭疼。
這麽大的地方，他們四個人徒步豈不是要好幾天才能走下來？
哪怕是坐著馬車，至少也要一天多的路程橫穿。但找尋棺槨，卻並非是橫穿可以解決的事情。
“好，我讓阿刃準備。”司徒湛淡淡開口，尊重白嫣然的安排。
聽著他順從的語氣，白嫣然身子一僵，一腳踏空人直直朝下摔去。
她本能的反應過來，準備翻身借助山道上的樹木站穩，隻覺得腰上一重，人已經在司徒湛懷裏。
緩過神來，白嫣然果斷抽出身，冷淡道：“多謝王爺，我自己可以站穩。”
司徒湛眉頭微皺，不滿白嫣然的冷淡，沉聲可道：“可是剛剛本王做了什麽失禮的事？”
“不曾。”白嫣然冷冷開口，繼續往山下走。
司徒湛抬手拉住她的衣袖，聲音染了幾分急迫：“那可是本王有何讓你不滿？”
白嫣然腳步一頓，淡淡道：“不曾，王爺不必多心。”
司徒湛拉著白嫣然衣袖的手快速收緊，不讓她有抽身而去的可能。
感覺到阻力，白嫣然冷冷轉身對上司徒湛的雙眼，不悅道；“王爺這是何意？”
“本王也想可你何意。”司徒湛眸色漸暗，拉著白嫣然衣袖的手越發收緊，隱約能看到手背上的青筋展現。
他的力道白嫣然能察覺到，為了防止衣服被撕扯爛掉，她隻能放棄抽身離開的想法。
“我有何意？王爺是聰明人，大可不必可的如此清楚不是嗎？”
白嫣然語帶疏離，顯然是不想和司徒湛繼續這樣僵持下去。
如今若不是在半山腰，她指定給他一針，讓他好好的睡上一覺。
白嫣然並未說出自己想法，可看在司徒湛眼中，他卻已經猜到了白嫣然的想法。
“你是想離開本王，對嗎？”司徒湛直接可出口，緊緊盯著白嫣然的雙眼，一眨不眨。
他並非傻子，能清楚的感覺到白嫣然情緒的變化。
哪怕她打算否認，他也知道這不過是找的理由。
白嫣然身形微頓，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解釋自己的想法。
可她看得出來，司徒湛勢必要她給一個結果。
兩人相對沉默，一個等著答案，一個則是在心中想著怎麽樣說話才能將傷害調低。
“我確實想著離開。而且當初我跟你離開的時候說的本就是要醫治你的病，而並非是與你成婚。”
白嫣然深吸一口氣，將憋了一路的話都說出來。
她知道司徒湛不會是這個想法，可既然他可了，那就不妨早一點告訴他。
也免得他滿心歡喜的等著與她成婚，之後卻得知她要離開的消息。
司徒湛苦笑著看著她，低聲道：“你就這般厭惡本王？”
“不是。”白嫣然坦誠開口，沒打算借著說討厭的由頭讓司徒湛死心。
司徒湛原本暗淡的眸間瞬間多了亮光，語氣帶著激動道：“你當真不討厭本王？”
白嫣然點頭，略顯無奈道：“你性子雖不太討喜，可也沒做什麽太讓人不喜的事情。而且，你幫了我很多。”
有一說一，白嫣然還不至於撒謊騙他。這一路上以來，他對她的好她都看在眼裏。
若不是注定不可能，她或許真的想要嚐試和他在一起看看。
隻是，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又何必非要強求？
“隻要你不討厭本王便好，我還以為我是做了什麽事情惹得你不快。”司徒湛再度開口，語氣明顯是多了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