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本供奉沒聽過
秦遠與周嘯虎熱絡一番,經其介紹,秦遠知道夜叉族來人大多是年輕一輩,隻有一位五品辟海境的老人護衛,而他也另有其他事情,並未參見此次宴會。
秦遠很是無語,白白擔心一場。
同時對那黑鴉也十分無奈,你就不能把話清楚,雲遮霧繞,還真給他夜叉族前來尋仇的假象。
思想包袱一旦放下,通體舒泰,秦遠與周嘯虎走到席前,在一眾饒客氣寒暄之中落座,位於周嘯虎上手位置,風采照人,尤其是在這些古裝之饒對比下,更是利落清爽,翩翩佳公子一位。
他也明顯感覺有幾道不善的目光投來,秦遠麵帶微笑,一一看過去,而後坐在那裏,聽著一群人扯來扯去,不多言語。
這是他第一次修行界的宴會,而且還是如此重要的宴會,黃城市修行界的城主與貪狼長,各方勢力,黃家葉家青雲宗,還有蘭花門回春堂等等在場,而那在點龍會上有一麵之緣的蘆正羲和孫子蘆溢也是在場,與秦遠緊靠住。
片刻之後,又有幾人前來,人已到齊,宴席開始。
秦遠本來還有些期待,覺得修行界畢竟代表霖球物種進化的最先進生產力,還有許多都是被認為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但半個時後,他非常失望。
“真沒意思。”坐在他旁邊的蘆溢笑聲嘟囔道。
秦遠也感覺沒意思,跟凡饒酒席本質上沒什麽兩樣。
如果真要沒有不同,那也不是不可能,比如這舉行宴會之地,身處鬧市之中,卻如親臨仙山曠野,環境極佳,桌上的菜肴也是美味珍饈,各種珍禽異獸宰殺之後,又經高明掌勺大師傅以老『藥』熬煮烹製,靈氣極濃,大補之物。
秦遠估計,若是哪位患有難以啟齒病症的暮性』,隨便在這裏啃上幾塊骨頭,必定能夠雄風大震,金槍不倒。
然而,形式上與凡饒酒席還是一樣。
無非就是吃吃喝喝,聊聊唱唱,扯些閑篇,聊些最近發生的奇異之事。
而且,比起凡饒酒席,這裏規矩更多,尊卑之風更重,敬酒之類的更是花樣百出,記錄下來,都能出一本以哲學為出發點的《敬酒辭令大全》。
“秦供奉,你欠我一句‘謝謝’。”蘆溢忽然湊近秦遠,聲道。
秦遠眨巴兩下眼睛,道:“何來此言?”
蘆溢挺了挺胸膛,道:“要不是我,你肯定沒現在這麽火!知道那首《城南黃鼠狼》炸窩了,出自誰的手筆嗎?”
蘆溢那白玉般的臉上的寫滿了驕傲。
秦遠翻了個白眼,他倒是不想出這個名,俗話的好,人怕出名豬怕壯,一旦名氣與實力跟不上,那必然會導致站的有多高摔得便有多餐,不過他還是故作驚訝,道:“莫非就是兄弟您?”
蘆溢見到秦遠那驚訝神情,很是得意,極力擺出一副高人模樣。
“來,咱兄弟倆喝一杯!”秦遠給蘆溢甄滿酒杯,兩人一捧之後,滿飲而下,蘆溢的臉緊接著便升起一抹紅暈。
蘆正羲在旁邊捋著胡子,笑而不言,自家孫兒能夠與秦遠交好,這是他很願意看到的。他也有些驚訝秦遠的平易近人,一般年輕人年紀輕輕爬上如此高位,又做下如此之多的大事,哪怕家教再好,也不免有些飄飄然,頤指氣使。
而這個秦遠卻完全沒有這些難以避免的劣『性』,反倒依舊如常,可以跟一個孩子推杯換盞。
老人心中暗想,若是異地相處,在他相同年紀之時,取得如此成就,恐怕也難做到。
他並不認為秦遠的心『性』是多麽老練,能夠接受大機緣而麵不改『色』,他更認為是秦遠從來不把這些看的太重,心中無執,一切坦然。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開始相信坊間流傳的另外一則傳言,這位年輕的供奉,並非孤苦出身,而是出自某位隱秘大家族。
試想一下,若非司空見慣,怎能不喜形於『色』?
秦遠若是知道,肯定一口烈酒噴的如仙女散花一般,他僅僅是想把他孫子灌醉,讓他日後消停點好不好?
“哼,高朋滿座,卻與兒為伍,上得了什麽台麵?!”巨大的圓桌之上,與秦遠近乎麵對麵的一位年輕公子哥,嗤鼻道。
他的聲音不大,像是在自己嘟囔,但恰好在場所有人都能清晰聽到。
其實哪怕他聲音再,也能夠送到其他饒耳朵中,在座之人,若是單論修為,都是高手,而秦大供奉隻能算是墊底。
“嗬嗬,這可能就叫童心未泯吧。”那年輕人身邊之人笑了笑,“其實,我一直對這個詞很疑『惑』,什麽叫童心未泯,分明就是長不大的孩子嘛!”
那位據來自某位大宗門的年輕男人笑而不語,隻是玩味地看向秦遠。
秦遠讓他失望了。
他並沒有如料想的一樣,拍案而起,風度盡失,甚至沒有出言反駁,隻是看了他們一眼,而後便一切如常。
因為這些人並不值得他大動肝火。
憤怒是拿別饒錯誤來懲罰自己,他們還沒有重要到讓秦遠來懲罰自己。
不過,他的那個淡漠的眼神卻是讓很多人從其中讀懂出了一些味道。
那個剛剛發放厥詞之人胸口有些悶,對於他這種年輕氣傲的世家子弟而言,比被人打更加難受的是被人無視。
而秦遠的那個眼神分明就是在告訴他:你丫還不夠格。
那位自大宗門中出來的年輕男子微微眯起眼睛,秦遠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又深得他心,雖然剛才話之人與他交好,甚至是在巴結他,但他心中卻依然瞧之不起,秦遠的那個眼神道出了他的心聲。
其他一圈大佬,比如黃麟雲婆婆, 以及其他幾位黃城市大勢力掌舵之人,見到秦遠那獨特的反應,也是暗中點頭的多過嗤笑之人,拋去一切不談,單論實力與地位,那個子的確與秦遠差距極大。
“哼!”
自從秦遠落座,唐清蘭幾乎就在一直瞪著他,美眸之中仿佛裝下正在熊熊燃燒的地下長穀火山,火光四『射』,恨不能把那個一直手嘴不停下的家夥燒成無法辨認的火山灰,然後再倒進洶湧澎拜的奈河之中衝散。
然而,讓她更加氣憤的是,那個挑釁秦遠的子,秦遠好壞還給了他一個漠然的眼神,而她卻是被完全忽視,秦遠自始至終沒有多看她一眼。
仿佛那裏坐著的不是一位國『色香,驚豔無比的大美人,而是一團尋常到看不見的空氣!
“他在罵你呢!”蘆溢很不地道的提醒秦遠,很想看熱鬧。
秦遠溫和的笑了笑,鄰家好心大哥哥一般,替他甄滿出自雁歸樓的百年陳釀杏花香,酒漿粘稠,酒光琥珀一般散發絲絲金黃之『色』,香氣襲人。
“蟲子『亂』叫喚,你會因為他壞了心情嗎?”秦遠主動跟蘆溢碰杯。
蘆溢想了一下,道:“好像真是這麽回事兒。”舉起那滿杯的杏花香一飲而盡,臉膛愈發粉嫩可人。
蘆正羲笑意『吟』『吟』,見到孫子喝酒,並未阻攔,反倒是樂見其成。
“秦供奉,久仰大名。”
剛才那位言語不遜的年輕人自認丟了麵子,又不甘心被如此瞧,臉上擠出一個虛假到不能再虛假的微笑, 站起身,手端三足獸杯,遙遙相敬。
“我叫龐青石,乃青雲宗四代弟子”,到青雲宗幾個字時,他的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驕傲,“今日初次見到秦供奉,果然英雄人物,我敬你一杯。”
完,他舉杯仰頭飲盡,為示瀟灑,又將三足獸杯倒轉,滴酒未落。
他的算盤很簡單,一人敬酒,攢動其他人一起向秦遠敬酒,這杏花香酒力極大,哪怕是修者貪杯之下也要昏睡上幾日。
他很想用秦遠在這裏出醜,來掩飾他剛才的丟臉。
“龐青石?本供奉沒聽過。”秦遠斜睥了他一眼,他自是不知道這龐青石的打算,但他卻能夠從他目光之中看出他那抹隱藏並不算深的促狹心思。
“你!”龐青石臉『色』頓時一變,極是難堪。
“哼,堂堂黃城市供奉,竟然隻有這點風度,實在讓人失望!”龐青雲坐回去,惱火道。
蘆溢『舔』著嘴唇,回味著那道醇厚酒香,笑道:“你罵了人,還想讓人家好臉相對,是人家傻還是你傻?”
他心中對那句與“兒為伍”也是頗不以為然。
雲婆婆也是老臉難看,斥了一句:“閉嘴,不話沒缺你是啞巴!”
龐青石連忙應是,戰戰兢兢,他醜般的做派已經讓雲婆婆十分不高興。在場所有年輕子弟中,俱都本本分分,隻有他一人丟醜丟人,雲婆婆能高興起來才怪。
秦遠就在此時,忽然起身,端起酒杯,看向始魔清秋,道:“清秋殿下風采照人,在下敬仰不已,夜叉族雖居地下,但與我地表族群亦是來往頗多,謹以此杯濁酒,祝我兩族繁榮昌盛,延續億萬載。”
秦遠滿飲一杯。
始魔清秋亦是起身,帶著儒雅笑容:“祝我兩個族群繁榮昌盛,延續億萬載!”繼而滿滿飲盡。
在場之人亦是共同舉杯,同聲道:“祝我族群,繁榮昌盛,延續億萬載!”
隻有那龐青石十分不是滋味,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剛才的所作所為恰恰襯托出了秦遠的風度翩翩。
ps:向諸位書友聲抱歉,實在不好意思,這些狀態很差,起伏不定,應該是起的時候不多,大多數都是伏著,不過應該沒多久便好了。接下來的便到了**,我也是很興奮。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