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千刀萬剮
容成和整理了一下衣衫,眼睛不自覺的往裏屋看了一眼,才坐在容崢對麵,佯裝淡定的喝了口茶。
“怎麽,忍了這麽多年,現在不打算忍了?”
他知道這些年他都是在佯裝無能,實則在韜光養晦。
要是發現得早,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可偏偏,他發現的時候,他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
容崢笑了笑,諷刺道:“這麽些年,不已經是你偷來的日子了嗎?怎麽,容家主這是不甘心了?”
容成和臉上一片淡然,淺笑道:“真正偷來的,應該是你吧?當年我就不應該把你帶回來,就該在貧民窟裏一把將你掐死。”
“是啊,可你偏偏沒有,所以你要為你自己的仁慈付出代價!”
要是換作他,當年就不會讓人知道他這個人的存在。
所以容成和和他不同,他能成大事,而容成和隻能在這一方庭院內跟那些家族長老鬥來鬥去,隻為了這個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容家家主之位。
容成和看著他,突然失笑:“容崢,我真的後悔了……”
當時他不應該因為他是個傻子,就心存僥幸的將他帶回。
更不應該將他帶回來後不聞不問,讓他發展到今天他無法企及的地位。
九天,是他的……
前段時間他剛好不小心知道了,那個時候的他既震驚,又後悔!
甚至還有那麽一瞬間想著,如果當時自己對他好點,是不是就不會是今天這樣的場麵。
但今天看來,一切都是他想的太天真了。
容崢……一開始就是來要他命的!
“世界上最缺的就是後悔藥,即便是有那東西,你也不配擁有!”
容崢剛說完,裏屋走出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長的水靈靈的,一張臉通紅,像是熟透的桃子,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咬一口。
她眼神有些怯弱的看了一眼容成和,有悄然看了一眼容崢,卻直直的愣在原地。
他……長的好好看!
眉宇間帶著一絲陰鷙,眼中布滿了隨意,一張臉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朦朧。
但也正是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感覺,更能刺激人的感官。
容崢自然察覺到她那灼熱的視線,隻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說話。
倒是容成和,冷著臉一把將那小姑娘攬在懷裏,對容崢挑挑眉說:“看看,這是我給你找的後媽,還滿意嗎?”
說著,他蠻狠的在小姑娘臉上嘬了一口,眼中盡是挑釁。
容崢仔細的打量一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容家主的眼光向來不錯,不過這要是走出去,人家會認為她是你女兒!”
容成和愣了一下,“哈哈哈哈,那按照阿崢的意思是,她可以當我兒媳婦兒了?要不然,為父就讓她嫁給你得了!”
原本坐在他懷裏的台晗之被他一下塞到容崢懷裏,不過剛塞到半路,容崢直接起身,台晗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眼中瞬間蘊滿了淚水,整個人看起來楚楚可憐的。
容崢嫌惡的拍了拍剛剛差點被她碰到的衣角,又往旁邊挪了兩步。
“這樣的女人,隻有容家主才會喜歡!”
台晗之原本還想著,自己要是能有個這麽帥的老公,出去絕對能跟自己那些姐妹吹噓,可沒想到他居然這麽直白的拒絕她。
容成和倒是臉上沒什麽表情,隻是伸手將她的下巴緊緊捏在手裏。
他手上力道不小,加上台晗之皮膚白皙細膩,被他捏著的地方直接紅了一大片。
他認真端詳著她的臉,突然鬆開輕笑道:“確實是個美人坯子,可惜了,隻能是別人的玩物!”
台晗之臉上掛著震驚,看著容成和的臉色,心裏同時升起一種不詳的感覺。
“既然是個玩物,那喪失自己價值的玩物,就沒必要留在這個世界上了!”
容成和笑著說完,雲淡風輕的將她白皙的脖子緊緊掐在手裏,她的臉色一下漲紅,雙腳漸漸離開地麵。
她用盡全身力氣掙紮,但容成和的手就像是焊在她脖子上了,無論她怎樣掙紮都無果。
最後隻能向容崢投去求救的目光,“救……救救我……求你!”
容崢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好像現在他不是在親眼見證一個殺人現場,而是上街閑逛一般。
台晗之掙紮的力道漸漸變小,眼中的光芒也漸漸暗淡下去,最後,那雙纖細的手無力的下垂,頭也呈下垂姿態。
容成和在她斷氣的第一時間,便嫌惡的將她扔在地上,甚至還擦了擦自己的手,像是碰到了什麽令人惡心的東西。
誰能想到,此刻被他殺了的女孩,他剛剛才滿嘴甜言蜜語的哄著她。
而台晗之也不會料想到,自己最終會是這樣一個下場,她不過是因為家裏缺錢,就被好友介紹到容成和這兒了,要不是看在他有錢的份兒上,她也不會來伺候他。
而現在,不僅沒拿到錢,甚至連命也丟在這兒了……
容崢看著已經失去氣息的台晗之,想起自己的母親,當年是否也是這樣被容成和拋棄,然後狠心殺害的。
他握了握拳頭,臉色有些冷。
“容家主還真是下得去手!”
容成和笑了笑,意有所指,“沒必要留著的人,就得盡快處理完才是!”
他深呼吸一口,將憋在心裏許多年的話給問出口來。
“當年我母親,也是被你這樣殺害的吧?”
“你母親?”容成和眼中有些迷茫,似乎一時間想不起來他的母親是何許人也了。
“哦,你說的是她啊,她倒是長的挺好,要不是家道中落,說不定我還會娶她進門呢。
不過可惜了,無論之前多麽高貴清冷的女人,隻要給了他們那麽一丁點的甜頭,她對你的依賴就會毫無節製的增長,這對其他男人來說應該很滿意,對我來說卻是個折磨。”
“你母親好像挺聰明的,但她做的最不聰明的事情就是妄圖拿你來要挾我娶她!”
“可我當時有妻子了,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隻能將她解決了……”
他在向容崢闡述這些事情的時候,臉上除了有些迷茫之外,就隻剩下嘲諷了。
他突然想起什麽好笑的事,指了指地上的台晗之,對容崢笑道:“不過,你母親可比她死的慘多了……”
“她當時好像以死相要,她還說要去網上曝光我拋妻棄子的行為。但其實是她錯了啊,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妻子,而你……頂多也隻能算是個私生子而已……”
“但我當時是容家少主啊,將來是要做家主的,我的人生不能被抹上一絲黑點,所以我將你母親騙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本想著將她直接殺了,誰知正好一群醉漢途徑此處,所以……”
容崢一拳砸在桌子上,冷著臉道:“所以怎樣?”
“所以,我就躲在草叢裏,眼睜睜看著他們把你母親折磨致死,當時我還覺得挺遺憾的,畢竟她曾經也是我的女人之一……”
“該死!”
他剛說完,就被虞卓一腳踹在肚子上,踹飛了半米遠才落在地麵上。
虞卓一腳踩在他的心口,滿臉憤怒,“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樣的人渣存在,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收了你這不仁不義的狗東西!”
“哈哈哈,不仁不義?那是你還沒聽完吧!”
“當時容崢三歲,是我將他親自送到瘋人院去的,本來還想著把他送進去,等他精神混亂的時候才將他帶回來,到時候還能在眾人麵前博個好名聲,沒想到他居然是騙我的,我還以為他真瘋了呢……”
他越說,虞卓心中越難受。
他一直以為當年容崢救他不過是偶然,沒想到他們兩個的處境這麽相似,容崢甚至比他還慘。
三歲的孩子,一個人在瘋人院,他是這麽度過的,還有剛剛這人渣說的貧民窟……
他不敢想象,容崢在經曆這麽以後,是如何心平氣和的跟這個人渣同處一個屋簷下的。
容崢臉上沒有多少情緒起伏,他甚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平靜。
瘋人院的事,他一早就知道了,隻是對於他母親的事,今天是第一次聽說。
他能想象,當時她一個人帶著他有多絕望,也能體會她當時得鼓起多大的勇氣才會向他低聲下氣,但他卻不知道,當時她一個人麵對那些人的時候,心裏該有多絕望和害怕……
此間種種,隻能有一個結果,就是容成和今日必須死!
他突然笑了笑,搬了個椅子坐在容成和前麵,低下頭笑眯眯的看著他。
“容成和,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你兒子,被我們給殺了!”
容成和滿臉不可置信的瞪著他,“什麽?!袁兒……”
虞卓聞言,笑道:“對啊,他敢覬覦本少爺的美貌,所以我很仁慈的送他下地獄了,你可不知道,他死的有多痛苦,在你跟其他女人翻雲覆雨的時候,他被五花大綁著,嘴裏塞著一隻臭襪子,就那麽被我一拳又一拳活生生的給打死了。”
“他的屍體現在還在屋子裏呢,就是那死相吧,看起來有點滲人,你要是想看,最好還是先有個心理準備才行!”
他越說,容成和的臉色越難看,最後直接被氣的一口老血噴出來。
“你們……”
他死死瞪著容崢,“他可是你的骨肉兄弟,你怎麽能……”
容崢沒有看他,隻是諷刺的搖搖頭,“抱歉,我隻有母親,沒有父親,那是你的兒子,卻不是我的兄弟。”
容成和突然癲狂的笑著說:“哈哈哈哈,容崢,你會不得好死的,殺夫滅兄,你會不得好死的!”
可憐了他的袁兒,小小年紀就失去了生命……
容袁是他唯一一個妻子生的兒子,其他的都是私生女和私生子,前前後後加起來大概有十多個,但對其他人他都是一副厭惡的模樣,隻有麵對容袁的時候他才會露出父親該有的表情。
因為那是他曾經唯一一個喜歡過的女人給他生的孩子,當時她難產而死時,他就說過,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容袁出事。
可現在……他卻白發人送黑發人……
對於他的詛咒,容崢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我會不會不得好死我暫時不知道,但你絕對會不得好死的!”
虞卓聞言,點了點頭將他從地上撈起來,將他的雙手禁錮在身後,在屋裏找了一圈,直接將床幔扯下來將他捆在柱子上,期間他妄圖掙紮,被虞卓一手刀給劈暈了。
為了不讓他等下發出聲音,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又在床底找了一團不明物體塞進他嘴裏。
那東西剛塞進去,容成和直接從昏迷狀態醒來。
聞著那股子怪味,他直接沒忍住吐了,但由於他嘴巴被堵的嚴嚴實實,那些吐出來的東西他隻能咽回去。
他的臉色一下漲紅,一下煞白,那叫一個精彩。
虞卓自然也聞到了那不可描述的味道,他嫌惡的捂著嘴,走到容崢身邊。
他摩拳擦掌道:“少爺,接下來我該做什麽?”
“注意一下,不要讓人發現就行!”
他們今天隻有兩個人,要是被那些保鏢發現,恐怕很難脫身。
要是容策在……就好了!
虞卓點了點頭家,“放風就交給我吧,我擅長!”
說完,他便出去守著了,一時間,屋子裏就隻剩下容崢容成和以及已經斷了氣的台晗之。
他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一把小匕首,在手裏把玩著,蹭亮的刀口在燈光的映照下讓人有些膽寒。
容成和額頭上布滿了細汗,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其他。
他看著容崢一步步朝他走來,忍受著嘴裏難聞的氣味,默默吞了口口水!
看清他臉上的神情,容崢滿臉諷刺,“怎麽,這就怕了?容家主還真是叫人失望呢!”
“唔唔唔……”
“放過你?你想的太多了,今天……你必須死!”
話音落下,他翻轉手裏的匕首,毫不猶豫的插進容成和的大腿。
“唔!”
他被疼得臉色煞白,臉上有豆大的汗珠滑落
容崢兩耳不聞,接著又在他另外一條大腿上插了一刀,接下來是手,然後是臉,耳朵,眼睛,手指,腳掌。
能讓他感覺到痛苦,卻又不會讓他一下子就死掉。
到最後,容成和隻剩下一口氣吊著,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容崢從他的酒窖裏拿出一瓶白酒,直接往他傷口處倒,昏迷中的容成和被疼得一下子驚醒過來。
如此循環往複,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每當他昏過去時,他都會讓他保持清醒,看著他一刀又一刀的在他身上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