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小溫家被一把火燒了!
水龍吟,8樓溫綰公寓。
她現在是個放長假的人,不用早起,不用準備論文,不用準備考核,除了吃喝談戀愛就是當個二世祖。
官錦熹見朋友去了還沒回來,她這個無聊的人就窩家裏看綜藝。
是出自‘莫比烏斯’與電台聯合舉辦的一檔搞笑綜藝,常駐嘉賓都是二叔公司旗下的藝人。
男的俊美,女的漂亮,而且綜藝感十足逗得她肚子都笑疼了。
美人哆啦挨著,舒舒服服的被擼。
至於小太監a夢,像個被遺棄的野孩子,蹲在餐桌上,縮著身體直勾勾的盯著笑的花枝亂顫的女主人。
a夢:渣女,渣女!
一個勁兒的擼哆啦,毛都快給禿嚕沒了還在擼,就不能換個貓擼擼?
這些日子光顧著談戀愛就罷了,現在難得有空再家,都不雨露均漲就著一隻貓寵。
果然是渣女女主人,還有隻渣貓!!
看的十分過癮之際門鈴響起。
看了眼掛鍾。
唷,都11點多,難道是錦爺回來了?
不過他知道家裏密碼,從不摁門鈴,怎麽今日這麽客套了。
沒多想,趿拉著拖鞋來開門。
剛開一個縫隙門就扒拉開,嚇得她差點直接動手,更沒料到是三叔。而且像是跑了幾千米的樣子,滿頭大汗,呼吸急促,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畫麵很有喜感,沒良心的笑了下攙著三叔進屋。
“三叔你怎麽了累成這樣?有什麽事打電話就行,何必親自來一趟,這都快午夜了。”
三叔癱在沙發裏,指指她又指指電話。
費了老大勁兒才擠出幾個字,“沒人,聽,聽……”
“怎麽會,手機就在旁邊啊。”
拿了瓶礦泉水出來,挨著坐下撈過手機,一愣。
喲,睡覺調的睡眠模式,醒來就忘記調回來,打電話來的狀態全是靜音且沒有提示。
上麵有幾十個三叔,四叔的電話。
“出什麽事了,你跟四叔都打了好多電話。”她問。
三叔擺著手,實在沒力氣在說什麽,先‘咕咚咕咚’喝去半瓶水,把來諂媚的a夢的當做空氣餘光都沒施舍一眼。
但是溫綰懷裏的哆啦,瞧著漂亮摸了幾下。
a夢:……
我要離家出走!
我要遠離這個讓我窒息的家庭!
我要去當流浪貓,跟各種母貓鬼混……噯,不對,我被閹割了,是小太監!
……我,我,我要去跳樓!
也不對,我有恐高症。
算了無視就無視吧,反正有家裏有貓糧,貓罐頭,雞胸肉,小零食,偶爾還能吸吸貓薄荷。
當個欲仙欲死的太監貓也沒什麽不好哇。
“哈哈,咯咯咯,笑死我了三叔。二叔公司合作的這個綜藝真的人都給我笑癲了。”
無知的人果然最幸福。
這時候能笑成這樣,真叫人羨慕啊。
“綰綰,你快去,收拾,東西跟,跟我走。”
“……”
溫綰吃驚的扭頭,唇角勉強的彎著,“怎,怎麽了?”
直勾勾的盯著三叔眼睛。
生怕從嘴裏吐出跟官錦熹有關的事兒。
三叔不會過河拆橋吧,官錦熹剛幫了她,就算東窗事發難道連個狡辯,哦不,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三叔您別嚇我,出什麽事了。”
仰頭喝完最後的款泉水,瓶子在手中捏得變形,“你穩住,我們剛得到的消息……黑帝來京了,目前正在賀家。”
“什麽!”
她突然彈起,驚得哆啦跳下地。
瞅著溫綰不滿的喵喵叫兩聲。
“剛得到的消息,我一路趕來你電話不通可把我嚇得不輕。你四叔在九州清宴等你,快隨便收一收東西跟我過去躲躲。”
“醫療事故牽扯到姚家,姚問雖給出什麽消息但想必與賀家脫不了幹係。黑帝來京直接去了賀家,要做什麽不言而喻。”
三叔嚴肅道,“綰綰你跟我透個底,你跟黑帝私下到底有沒有接觸。”
“沒有!絕對沒有,除了在江南找莊麟解決葉笙歌的事,離了江南就再無任何關係。而且我跟莊麟說的很清楚,我配不上黑帝,也不會有任何關係。”
三叔狐疑的眼神把她看了好一陣。
不是不相信自己侄女,隻是事情發展得太過詭異,不免讓人多想。
“三叔,我跟黑帝真的沒關係!”溫綰加重口吻重複遍。
三叔著急她又何嚐不著急。
官錦熹還在外見朋友,如果黑帝真衝著她來京,那官錦熹會不會有危險。
“快去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去九州清宴。那是明家修葺出來給明六爺修養的地方,希望黑帝有所考量。”
聽著,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式。
跟黑帝硬碰硬無疑是自尋死路,當務之急是把這尊大佛穩定住,在另尋別的辦法。
可溫綰並不是這樣想的。
“就算躲去明家又怎麽樣,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如果黑帝目標真的是我,以他的能力不愁找不到。何況你們都在溫家,萬一我躲起來你們出了事我怎麽辦?”
“我哪兒也不去,黑帝不來找我最好,他要是找我正好把戒指還給他當麵說清楚!”
“綰綰!”三叔急的站起來。
“東歐那種地方我都能活著回來,黑帝也不在話下。三叔,躲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徹底麵對恐懼。除非我能上天入地否則他遲早會找到我,做那麽多無用功不如直接麵對。”
這件事溫綰是下了決心。
她不能走,不能躲,不能做任何可能激怒黑帝的事。
否則宋家,溫家都很有可能任人魚肉,而且還有個在外不知情況暴露在危險中的官錦熹。
她的話很有道理,三叔又怎麽可能不明白。
但……
猶疑著,二叔的電話來了,也是因為聯係不上溫綰打來三叔這兒。
二叔借尿遁跑到浴室才有功夫打電話,口吻裏滿是急切。
“你見到綰綰沒,她電話一直不通。”
曬她眼,三叔坐回去,憂心難安的掏出煙和打火機,“我在綰綰這兒,手機調得睡眠模式所以一直不通。”
“既然見到就帶著她快離開,留在公寓做什麽。”
“綰綰說不想躲。”
“什麽,你怎麽能讓她……”
手機被溫綰搶過,把剛才同三叔說的話原封不動跟二叔講。
“我不會躲起來二叔,我也想借這個機會把事情說清楚。麵對黑帝這的確是個冒險的行為,但也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我不能自私的為自己,把你們暴露在危險之中。”
“溫綰,這時候不能任性!”
微頓,溫綰也狠下心來,“二叔你在逼我,我就把這事告訴爺爺奶奶。我有我的考量,我也是22歲了請二叔相信我一次。”
洗手間裏,二叔氣得一直跺腳,“你,你這個死丫頭,怎麽強得跟牛一樣。跟幺弟的性子簡直如出一轍,幺弟強的結果是什麽,綰綰你真的想讓你爺爺奶奶在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可二叔,我不想失去你們。”
兩叔侄相互在心坎紮刀子一點情麵不留。
二叔:……
他著實被這句話鬧的愣住。
溫綰假設的問題很現實,她躲起來,說不定黑帝的怒火就遷怒到溫、宋兩家,還有可能逼溫綰出來做喪心病狂的事兒。
作為事件當事人的溫綰絕對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先坐下。”三叔拉著她坐下,接過電話,緩了緩電話附耳,“二哥,綰綰的話不無道理。戒指一事總歸要解決,躲著不是辦法也無濟於事。何不搏一把,倘若今晚黑帝真的來找綰綰,趁機把事情說清楚,以絕後患。”
電話那頭默了半晌,長圩口。
“那你陪著綰綰,有什麽事第一時間聯係。我給洛之昂去個電話,希望他能夠從中周旋一二,盡量以心平氣和的態度來解決事情。”
“好,辛苦了。”
掛點電話,他狠狠刮了溫綰眼。
卻在冷眼後,把姑娘擁在懷裏,沒有責備但有幾分驕傲,“我們家姑娘終於長大了,我們總是把你看做當初回到溫家需要嗬護的小可憐。”
“綰綰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你已是22歲有主見和自己想法的姑娘了。最近遭遇了不少令人揪心的事兒,可每次三叔都能看見你的成長。孩子,世間很多事都做不到圓滿,不管什麽事三叔隻希望你盡力而為,總之在你身後還有我們替你撐腰。”
“謝謝三叔。”
她回抱著溫時雨,心裏被烘爐烘烤著一樣溫暖。
鐺—鐺—鐺——
午夜的鍾聲想起,在此時的賀家,詭異的宛如催命音符!
‘瀟湘苑’裏的賀家,整個別墅都被黑帝帶來的人圍繞起來,不說什麽人靠近,就是有車想要經過也會被勸離。
這些黑衣黑褲的保鏢,在右胸膛的衣襟處都會別著一枚鷹頭的徽章。
雄鷹的標記不知幾時成了黑帝的一種象征。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黑帝蒞臨賀家
——以傳言來判斷,黑帝殺伐果決,對得罪他的人絕不會心慈手軟!
有可能今晚過後,這個賀家將徹底消失在京城。
‘叩叩叩——’
賀家客廳,黑帝著黑色西裝,手工製作,做工精良,貼著他挺拔修長的身形氣質超然。
戴著戒指的左手指,不輕不重的扣著窗簷。
沐浴在星辰冷月下,就算看不見正麵,也很容易被他超然的氣質而吸引。
他不似傳言那般嗜血狠辣,反而散發出一種恬淡的悠然。
是個傳言中的魔鬼,卻以天使扮相示人。
鍾聲響了12下終於恢複安靜。
輕叩窗簷的動作一並停止。
“在我麵前,還需要證據嗎?”他的嗓音溫柔細膩,蘇得十分悅耳。
賀一鳴的身體抖如篩糠,坐在沙發裏一刻不得安生。
黑帝的來臨他絕壁沒料到,更沒料到這位狠角色是來替溫家出頭的!溫家幾時結實了這樣一位大人物,京城裏沒有人收到丁點風聲。
“黑,黑帝……”賀一鳴戰戰兢兢,舌頭跟打結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講不出來。
“嗬——”
立在窗邊的人側目,就是隔著一副黑超,餘光也足夠懾人。
“賀一鳴。我見過許多人比你嘴巴還硬當然也比你更守得住秘密。可在我麵前,最後他們都開口了。”
“你不必擔憂,在這21世紀的法治社會裏,我不是暴君,不會動輒就做出要人性命的事兒。但你得相信我,我若讓一個人生不如死,那麽那個人一定嚐盡世間所有意想不到的悲慘,卻還隻能苟延殘喘的活著。”
“請,請您手下留情。”賀一鳴心頭陣陣拔涼,雙腿發軟,屈膝跪倒在地,“如,如果我知道溫家跟您的關係,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招惹溫家分毫。這件事我很抱歉,從今往後我一定同對溫家退避三舍,連冒犯的念頭都不會再有。”
“我一家老小,求黑帝您高抬貴手……”
溫家老宅。
叮鈴鈴——
牌桌上心不在焉的二叔身體猛的一怔,僵硬的扭頭看向沙發邊。
溫老盯著牌麵,喜滋滋的碼著清一色,因為電話響聲念叨句,“這都幾點還有人來電話。”
老太太下桌走向電話。
“喂……”
不知電話那頭是誰,不知說了什麽。
隻是幾秒後,話筒哐當一聲從老太太手中滑落,急切的轉身,“老獻,小,小溫家……被一把大火燒了。”
“什麽?”溫老滿臉詫異,怔忪幾秒,“什麽叫被一把大火燒了?”
不管怎麽說小溫家都是溫家的親戚,不看僧麵看佛麵,不論得罪誰斷不可能在他們沒收到任何消息的情況發生這種事。
“那,他們家可有什麽人受傷?”
老太太回神,重新拾起話筒附耳,隻是那頭已經是忙音。
“到底什麽情況你倒是說話啊。”溫老也急了。
小溫家不管在怎麽作孽好歹都是一脈血親,出了這種事溫老怎麽能不著急。
老太太無奈的搖頭,疾步過來,“老二,你打電話問問溫解,看他有沒有收到消息。”
這種事要是放在以前不消老太太提醒,但今兒二叔表現的實在太不對勁兒。
起因全是牌局中那個忽然來的電話。
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反正至今二叔都還沒緩過勁兒來。
“老二。”
“二叔,二叔。”
“爸,您怎麽了老走神?”
“溫季白!”溫老一張牌丟過來,瞪著他,“你愣著做什麽,倒是打電話問問溫解。”
就在二叔茫然掏出電話欲撥給溫解時。
——叮咚!
門鈴響了,就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