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五區管轄者
最近的諾頓和平常沒什麽區別，如果說什麽不同的地方，大概就在於距離南區管轄者11月18日舉辦的聚會越來越近了——這也差不多是元旦以及七區老大年終大會之前唯一一個能讓人提起點興趣的事情。
雖然南區跑到暗巷來發傳單這種事情非常侵犯主權，不過暗巷的老大已經死了，野狼、藤本還有潛行者對於南區的這種做派也一直沒什麽反應，於是下麵的人也就默認上麵的老大對於現在的局勢也不太清楚。畢竟雖然嘴上說著是三巨頭，但實際上連別人管轄者的下屬都排不上號，去了也是被秒殺的份，誰又敢真的站出來說什麽？
抱著這樣的想法，越來越多的混混在宣傳單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鄭重地將宣傳單揣進了口袋裏準備到時候去看看。本來平常暗巷和貧民窟就是最差的兩個區，七區的底層活著本來就困難，還在底層的底層，從前有管轄者在還好，現在管轄者沒了估計等年終大會上馬上要被其他區給瓜分的一幹二淨——那些家夥才不會在意任何地方的可持續發展，他們隻會不斷地撈錢，要不是知道因為諾頓管轄者的身份不能轉戶口到其他城市去，估計他們一個個早就卷錢跑了。
如此一來到時候暗巷的前景簡直一片黑暗，從前就經常斷水斷電總是陰暗潮濕還壓單的暗巷今後估計再也抬不了頭了，想到這一點就簡直令人感到絕望，在此之前還是快點跑到其他區，隨便混個老大，哪怕是看大門打掃清潔的都好。
這樣的焦慮很快就蔓延到了暗巷的每一個角落，甚至三巨頭的手下也開始有些蠢蠢欲動，他們每天也不像以前那樣為了賞金工作了，就算是出任務也會竊竊私語，談論著離開暗巷的可能性。
“我們現在不挺好的嘛，那些人居無定所，我們好歹還跟著不錯的老大。”
“話雖這麽說，但誰都知道他們不如管轄者，等年終大會一結束，在那些管轄者的麵前，就算是潛行者老大也不是對手，那個時候搓圓捏扁，不是任由他人嗎？”
“這倒也是……”
“砰！”
清脆的玻璃聲響起，巨大的落地窗之下顯現出的是燈紅酒綠的城市，川流不息的高架橋上車來車往，夜晚的霓虹燈將整個城市映照的猶如白晝，那些燈光反射在玻璃上，給光潔的大理石地麵投上一層斑斕的花紋。
“哈哈哈哈，這下肯定又能大賺一筆了！”
紅酒在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澄淨而透明的光澤，像是上好的寶石一樣在做工精致的高腳杯中來回翻滾，複而被人倒入口中：“前兩天又簽了一個工廠，現在可正是需要人的時候呢，周圍的那群家夥原本本來是很好用的奴隸，結果現在一個個都太懶了，一發工資就翹班出去喝的醉醺醺的，真是活該一直生活在底層。”
“這次瓜分暗巷就按照之前說好的來，而且那些人你們一個都不要和我搶。”北區的管轄者不停地念叨著，旁邊一名美豔的女人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蘭德諾德，這話你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門特都說了人會給你，你沒必要一直來回重複吧？”
“他最近倒是真的缺人，也能理解。”靠在椅背上的南區衣領大開，露出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缺人還簽訂單，給斯特不是很好嗎？”
“他要是能放手利益，那就是不是蘭德諾德了。”美豔的女人，也是西區管轄者斯特拿起了酒杯，不過因為她不喝酒的緣故被子裏裝的是葡萄汁：“反正我這人也夠了，再來也鋪不下。”
“這話說的，可不像是你啊。”門特一下子來了精神：“之前我可是記得你因為一個單子大半夜扛著火箭筒去蘭德諾德門下，怎麽現在這麽好說話了？”
“明知故問。”斯特斜睨了他一眼：“龍卷風就要來了，我離港口那麽近，簽了也成不了。”
“所以說夥計們，這個時間段最可憐的難道不是我嗎？”
似是聽到了自己的領地被提起，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下方車流的塞笑眯眯地扭頭：“斯特姐姐果然還是最關心我了。”
“說了多少次了，別把你該死的性子帶到這裏來。”斯特扭過了頭，倒不是她不喜歡輕浮的，而是她壓根是個異性戀，這個塞身為女人卻頂著一張雌雄莫辨的臉，舉手投足間簡直比湯姆那個花花公子還要像一個紈絝子弟……
“對了，湯姆呢？”想到這裏的時候斯特才突然意識到從頭到尾都好像沒有聽到過湯姆說話。她這麽一說蘭德諾德也感覺不對勁，下意識地詢問：“莫非他沒來？”
“怎麽可能，他可是第一個到的。”塞摘下頭上的帽子就朝著沙發扔了過去：“起來了，懶蟲！”
“塞，你真是沒個女孩子的樣子。”被帽子砸到的湯姆不得不從背後的沙發上坐了起來，或許是因為躺著的緣故他的頭發有些淩亂，順手抓了抓頭發，他無聊地打了個哈欠：“你們談完了嗎？”
“今天可不是談什麽東西的日子，要等還是等十二月吧。”門特搖了搖頭：“不過你今天怎麽一直都不說話？之前你可是很活躍的。”
“最近有了新麻煩，每天都要花很多時間在她身上。”湯姆說的語意不詳，末了還狀似無奈地聳聳肩，他這麽一句話再加上他平常的作風成功讓其他人全都戴上了黃色眼鏡。
“可以啊湯姆，竟然能把你折騰成這個樣子，這還是第一個吧？”蘭德諾德拍他的肩膀：“怪不得你都有黑眼圈了，雖然你還年輕，但好歹還是悠著點吧，身體也不是這麽糟蹋的。”
“得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希望他明天就被傳出暴斃在哪個女人的床上。”斯特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不，也許蘭德諾德更希望湯姆是暴斃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塞手插兜衝著湯姆一揚下巴，唇角微微上挑地笑了笑，頓時大家都笑了起來，屋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