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調查

  雖然明天18號眾人就會再度聚集在一起，並且在12月的時候才正式開始瓜分暗巷，但如今其中掌權最多的五個人已經提前談好了暗巷的未來，除了因為即將有台風來臨而已經做好了撤退準備並且最近都沒什麽大動作的港口管轄者塞以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


  湯姆也按照之前所說的分走了一部分東西，不過在看到那些人笑逐顏開議論的時候，他的表情有些微妙。


  因為明天南區就要召開聚會的原因，今天晚上他們並沒有在這裏待太長時間，在談好了本應該12月和貧民窟管轄者斯拉姆斯一起討論的事情後，眾人就紛紛起身離開了。


  “你今天看起來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樣。”


  湯姆本來打算和以前一樣最後一個離開，但在他從沙發上坐起來的時候卻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如此近距離的突然出現在身後放在其他時候他早一梭子子彈過去了，不過此刻他隻是露出了非常無奈的表情，扭頭衝著背坐在沙發頂端看著他的塞笑了笑：“塞，我已經警告過你很多次了，不要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身後，我總有一天會真的一顆子彈送你下地獄的。”


  “你自己發現不了我，這怎麽能怪我呢？”塞一個翻身就從沙發頂端坐在了沙發上，動作輕盈地就像是一隻貓：“老實交代，你這段時間是不是遇到什麽人了？”


  “怎麽，莫非你突然發現了我的魅力，所以聽到我有新歡吃醋了？”湯姆故意說著完全不會發生的事情，果不其然他這樣的話遭來了塞嫌棄的眼神：“你自己自戀就算了，能不能不要降低我的眼光？我最不喜歡和我人設相撞的花花公子，你還是留著這些話去騙那些小男孩小女孩吧。”說著她敲了敲沙發墊：“別想轉移話題，我們之前簽過合同的，你該不會是想要違反協議吧？”


  “好吧好吧。”湯姆舉手做投降狀：“我最近確實有和其他人在一起，但也不能算在一起，都是我給她打工，天天加班到十二點……”說著他活動了一下頸椎：“好久沒有忙成這樣了，真是令人夢回十年前。”


  “打不過被人捉過去工作都能被你說的像是姘頭一樣，你這人也真是極品。”雖然早就猜到了大概，但真的聽到湯姆說出來的時候塞還是覺得他真的是個撲街：“是那個新來的市長？”


  “嗯。”湯姆倒沒有意外，陸林的做法很簡單，也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在如此情況下她肯定會去找不止一個管轄者，說著他還露出了戲謔的眼神：“你也被她揍了？”


  “我可不像你那樣不識抬舉。”塞悠然自得：“在我的手下告訴我你被打了之後我就猜到肯定是新市長來了，畢竟在此之前諾頓裏沒有人能夠這麽快將你按在地上摩擦，那麽肯定是外來客。之後我就直接去了市政府，見到了市長，然後就輕鬆地合作了。”


  “我也沒想到她看起來那麽小，力量竟然那麽強。”湯姆說著上下打量了塞幾眼，看的塞有些莫名：“怎麽了？”


  “你我被稱為七區第二和第三，我麵對陸林可以說是毫無勝算，你覺得你能在她手下撐多久？”


  塞想了想，然後伸出了兩根指頭。


  “兩秒？”湯姆故意往低去猜。


  “兩招。”塞收回了手指，抱著肩膀輕飄飄地說：“既然你是一招，那我應該是兩招吧。”


  湯姆：“……我沒和你開玩笑。”


  “我也沒和你開玩笑。”塞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這讓她的氣質頓時就變得淩厲：“雖然我沒有和市長交手，但我進去的時候她正在和隔壁都市圈的那群人談判，我在旁邊沒站一會就打起來了。”她試圖比劃出當時的場景：“那幾個人我之前都見過，是諾伊斯那邊的打手，結果還沒出手整個地麵就冒出了無數尖刺，將那些人直接釘在了地上。”


  “沒有魔法波動嗎？”湯姆若有所思。


  “沒有，我算是親和力很強的了，但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同的地方，就像是憑空出現的。”塞說著搖了搖頭：“但這不可能，就算是異能和魔法也需要遵守物質守恒定律，但市長甚至都沒動一下……”


  “沒有任何波動，這麽說她不是異能者？”湯姆回想起那天晚上，他也是絲毫沒有察覺到陸林有任何要做什麽的跡象，以至於開槍的那刻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這也不可能，不然那些尖刺難道是s出來的嗎？”塞真想翻個白眼：“她肯定是異能者，但或許是我們從未見過的。她不是東方人嗎？聽說東方那邊也有不少異能者，或許她就有這樣的能力。”


  “我先要糾正一下，東方不是異能者，他們一般稱為‘修仙’。”湯姆說著在身上摸索了一下，但並沒有摸出什麽東西，隻能兩手一攤繼續說：“而且她也沒有學習的痕跡，我之後徹查了她，發現她好像基本上都是待在監獄裏。”說著他拍了拍塞的肩膀：“別人這個年齡已經坐遍了全世界的監獄，還進入了最高的聯邦監獄，你已經落後同齡人了！”


  “你這次去東方到底都學了些什麽玩意？”塞露出一臉不可名狀的表情：“說點我能聽懂的吧。”


  “總而言之，這個陸林的資料其實也並沒有多嚴，但奇怪的是找不到一起，我懷疑她的真實年齡估計會很嚇人。”湯姆說著拍了拍口袋：“我整理了一部分資料，根據這些推算她至少也有一百多歲了。”


  “一百多歲？！”塞很少會吃驚，但這次她真的是嚇了一跳：“我早就聽過這個世界上有些異能者能活幾百歲，但也都是老人了。市長明明看上去也就十幾歲的樣子！”


  “大驚小怪。”湯姆輕描淡寫地笑話塞，直接把自己在看到這些消息時驚得把塑料紙連著麵包一起吃下去的事情給忘了個幹淨：“這還隻是估計，我之後我根據陸林待過的監獄一間間去看了，根據那些時間推斷……”


  “這個陸林，估計已經有五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