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人心難測

  永肆握著拳頭的手，到底還是砸在了紀珩之的臉上：“老子拿你當兄弟，你卻想和老子搶媳婦！”


  紀珩之沒躲，生生的挨了這一下。


  永肆打完這一下，卻也像是鬆了一口氣：“你說，要是夏夏知道，你一直這麽惦記她，她會不會嚇一跳？”


  紀珩之擦掉嘴角的血跡，笑：“她大約會覺得我是個死變態吧！”


  年妃看著打完的兩兄弟，沉默許久，開口道：“本宮，能見見她嗎？”


  “不行，不能讓她來見我，皇帝多疑，會猜忌！”紀珩之剛想說話，就被年妃打斷。


  永肆看著自己的母妃這麽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難過：“就見一麵，應當沒什麽的！”


  “東宮的眼睛可是一直死死的盯著我們，我們不能冒這個險。”紀珩之輕聲說道，“太子屯兵的事情，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皇帝已經起了疑心，現在我們就是太子的眼中釘，肉中刺，我們現在不論做什麽，都會被人死死盯著，得分外小心些！”


  “是啊！”年妃緩緩的坐回去，“是得分外小心些！不見了，不見了！”


  永肆沒有在說什麽，過了許久以後，開口道：“父皇想讓我娶永寧候府的嫡女！”


  “你鬆口了？”紀珩之皺眉。


  永肆搖頭：“就算我願意，永寧侯府的那位侯夫人也未必肯，我沒必要去討那個嫌！”


  “我那個嫡妹，你無福消受！”紀珩之冷笑了一聲，“你若是與他成了親，那這下半輩子，你那個王府裏多半是不會去了，必然是烏煙瘴氣的，那小丫頭旁的沒有學會，倒是將她母親那些小家子氣學了個十成十！”


  永肆沒再說什麽，過了一會兒，年妃起身：“我有些乏了，你們回去吧！”


  紀珩之看向年妃，這次緩緩起身：“臣告退！”


  永肆也準備離開，卻被年妃叫住：“這個桃花酥，你帶上，夏夏愛吃！”


  永肆看著年妃，知道她心裏難受，也就不說什麽，隻是默默的去將桃花酥帶上，外頭的日頭還是大，紀珩之在外頭等著他，他看著紀珩之的背影，快步走上去就是一腳：“你這個機關算盡的狗東西！”


  紀珩之躲得飛快，沒讓他踢到：“明明是你們自己蠢，怪得了誰？”


  永肆氣急，卻又拿他沒辦法，隻得忍了這口惡氣，畢竟誰讓自己確實是沒認出來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小表妹呢！


  紀珩之和永肆出宮，一路上互相打罵，旁人看了倒也不奇怪，總歸這些年，他們都是這麽過來的。


  永肆他們離開以後，年妃回了寢宮，她坐在梳妝台前，看著自己的臉，或許是因為她吃齋念佛，不碰葷腥，這些年，她倒沒什麽變化，相比那幾位總是殫精竭慮的，瞧著反倒年輕些。


  侍女上前：“娘娘可是要卸掉妝容休息一會兒？”


  “本宮，是不是老了許多？”年妃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指腹從自己的臉頰輕輕滑過，然後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