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溫室一日遊
生日這東西,可能一輩子都過不完的,過完了我的生日,十天後就是阿拉貝拉的生日,我們倆生日離得真近,我要是偶然忘記都不奇怪,所以我一過完生日就開始想阿拉貝拉的生日禮物。
還是那句話,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剪一撮獨角獸的尾巴毛給她,之前跟海格聊天我突然發現禁林裏有獨角獸,但是,我敢進去嗎?保住小命要緊。
因為我一直沒想出來到底要給阿拉貝拉送什麽禮物,所以我整天躲著她,連去溫室的時間都減少了,要是格蘭芬多有訓練日,我就去找伍……奧利弗避難,還好阿拉貝拉這段時間很少去魁地奇球場,要是奧利弗不在魁地奇球場,我就隻能寄望於海格了,阿拉貝拉總不會想到海格小屋,海格也很和藹。
“今天也來啦。”海格看到我又來海格小屋,很高興地請我進去,還給我倒水。
牙牙看到我也撲了過來,用它的舌頭舔著我的臉。
第一次來的時候我是被嚇了一跳,海格畢竟是個巨人,當然不會覺得這狗有多大,但我是個11歲的普通小女孩,這狗真的很恐怖,但熟了之後發現它其實沒有惡意反而很友好,我也就習慣了牙牙對別人這個被海格說是歡迎儀式的動作。
“是啊,我還沒想到禮物呢。”我絕望地靠在沙發上,說。
“你不能總躲著啊。”
“躲著總沒壞處。”我捧起杯子,喝了口水,說。
海格轉了轉眼珠,說:“我看你朋友挺漂亮的,你要不給它送個仙子?我可以幫你拿到。”
仙子?就那徒有其表的天天吵吵嚷嚷的生物?阿拉貝拉不一手掐死它算是仁慈了。
我撇了撇嘴,說:“算了吧,如果是護樹羅鍋她倒是會很開心。”
不愧是喜歡神奇動物的人,海格一聽到我說護樹羅鍋,他都不管我說是我喜歡還是阿拉貝拉喜歡,他就很開心地將身子傾向我,開始了他滔滔不絕的神奇動物科普。
先是護樹羅鍋,然後是燕尾狗,接著是獨角獸。
每次都是這樣。
如果是一次兩次那我肯定滿懷興趣地聽,但是他每次說的都一樣我就覺得無聊了,我拿出懷表假裝看了下時間,然後做出一個驚訝的表情,打斷了他關於獨角獸的發言,“海格,我很想聽你說,你知道我是想的,但是現在不早了,我得去吃晚飯了。”我將懷表擺在他麵前,說。
還好海格沒發現我是不想聽他講了,他看了看懷表,如同我搗藥材般點著頭,說:“噢對對,你還要吃飯,看看我,我給忘了。哈哈哈你快去吃飯吧。”
“海格再見,沒多久又會來找你的。”
“等等。”我剛走到門口就被海格叫住了。
“還有事嗎?”
海格捧著一本已經被他翻爛的書來到我麵前,依依不舍地看著這本書,然後遞給了我,我看著他別過頭不敢看這本書,心裏有點難受,他應該很喜歡這本書,給我我也不好意思收。
“你自己留著吧。”
“不,你拿著,送給你的。”
奪人所愛確實不道德,我猶猶豫豫地接過書,海格摸了摸眼睛,對著我笑了笑。
“作為你陪我聊天的禮物。”他笑道。
“你要是想找人聊天隨時可以找我啊。”
“行了行了,你快去吃飯吧,要趕不及了。”他揮著手催促著我離開。
那……好吧,這可不是我強行奪人所愛啊。
回到寢室我就一直翻這本叫《神奇動物在哪裏》的書,我聽說過這本書,但是並沒有特別大的興趣,白要的還不看看嗎?
你說,護樹羅鍋能送人嗎?
不切實際。
真煩人。
離阿拉貝拉的生日越來越近,我更著急了,後天就周末了,過了這周末就是她生日了,我得托人幫我買好禮物,如果真想不到,我把我的魔杖送給她做研究得了,英國橡木加龍心弦,兩個東西,直接把下一次禮物也送了,兩年不用想禮物,多好。
誒,韋斯萊雙胞胎的鬼點子那麽多,他們肯定想好了阿拉貝拉生日送什麽禮物,雖然我沒有抄別人作業的習慣,關鍵時刻還是可以借鑒一下的嘛。
好巧不巧,今天是格蘭芬多的訓練日,傍晚一放學我甚至連書都來不及收拾,全亂糟糟地摟在懷裏就跑向魁地奇球場。
一定要趕在阿拉貝拉出現之前離開。
我到魁地奇球場時他們還懶懶散散地在那裏弄護具,奧利弗也沒有管他們,不能說沒有管,他想管,但是他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站在旁邊看著他那些懶散的魁地奇球員幹著急。
韋斯萊的雙胞胎一看到我就陰陽怪氣地站在奧利弗身後起哄,我當然是不喜歡了,但畢竟是有求於人,我隻能皺著眉頭忍耐著他們那令人討厭的行為。
善良的安吉麗娜看出了我的不適,她對著那兩個韋斯萊喝道:“別鬧,沒看到她不喜歡這樣嗎。”
“哦?你不喜歡嗎?”一個韋斯萊把臉湊到我臉旁,問。
是的。
但是我沒說出來,我皺著眉露出一個不耐煩的笑容並用一種“很友好”的語氣說:“沒有呢。”
“小鷹說沒有。”那個韋斯萊還大言不慚地對著安吉麗娜說。
差那麽一點,真的隻有一點,我就要跟他打起來了,但打探敵情的任務在身上我不得不忍住,奧利弗走過來把我拉到了一邊,對那個韋斯萊說:“你別欺負她了,弗雷德。”
“噢,親愛的奧利弗,我是喬治。”
“你別欺負她,喬治。”
“其實我是弗雷德。”
……我t……忍。
“弗雷德你看看,奧利弗都開始護短了。”那個也許是喬治的韋斯萊擺出一個很可憐的表情,說。
自稱是弗雷德的韋斯萊也擺出那個表情說:“奧利弗到底是長大了。”
奧利弗的耳根紅紅的,他低下了頭,拍了拍弗雷德,說:“快去訓練。”
喬治一邊起哄一邊帶動隊員去訓練。
真行,格蘭芬多的奇葩。
分院帽當時應該是壞了,不然阿拉貝拉應該屬於格蘭芬多,看看,他們三個一模一樣。
等他們中場休息我就無縫切入主題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
完美的計劃。
有一說一,奧利弗對魁地奇的癡迷已經到了一種至高的境界了,別看他平時多靦腆不說話,說話也不會大聲的樣子,這會兒在上麵吼的聲音我在這裏都聽得一清二楚,他甚至不會感覺到累,我站了半個小時,都站累了,就等著他們下來,奧利弗一點要放他們休息的意思都沒有,我最後受不了先坐下了,不知道韋斯萊的雙胞胎跟他說了些什麽,他才肯放他們下來休息。
這我剛坐下不是又要我起來的意思嗎?
好,起就起。
待他們下來站穩腳跟,我立馬從草地上跳了起來,躥到了兩個正在聊天的韋斯萊麵前,擺著一個在家裏人麵前才有的乖巧的表情,溫柔地跟他們說:“辛苦啦。”
他們往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著我,又湊近我看我,然後他們兩個互相對視了一會兒。
“她怎麽了?”
“誰知道呢。”
我故意做出一個很失落的表情,歎了口氣,說:“隻是想跟你們好好地說話而已。”
“好好說話?”
“有多好?”
跟他們交流是個考驗心態的活。
“你們給阿拉貝拉準備禮物了嗎?”我不想被他們影響心情,於是單刀直入。
“當然。”
“必須的。”
“難道……”一個韋斯萊挑了挑眉,看著我,說,“你還沒想好送什麽?”
被拆穿的我有些心虛,但還是用一個堅定的語氣說:“怎麽可能!我跟她多好的朋友,我隻是想看看你們記不記得她生日。”
“哦……”
“小鷹忘了阿拉貝拉的生日。”
“可憐的阿拉貝拉。”
他們陰陽怪氣地說著。
這算是挑撥離間嗎?百分之百是了吧!
但我還是耐著性子跟他們說話,“那你們準備了什麽?”
“我們準備了……”一個韋斯萊露出思考的樣子,故意拖長聲音說。
“一個吻!”
“一人一個!”
什麽!!!我的阿拉貝拉要在生日的時候被玷汙了嗎!梅林啊!
“你呢?”一個韋斯萊湊到我旁邊詭異地笑道。
一想到那個畫麵我就想哭,韋斯萊一湊過來我就下意識用力推開他,“走開啊!”我大喊道。
原本大家都在休息各聊各的,我突然這麽大喊,他們瞬間安靜了下來,看著我們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兩個韋斯萊加一個一年級,很明顯是一個一年級被欺負的形勢。
奧利弗走過來把我拉到遠離韋斯萊的地方,“叫你們別欺負她了。”他有些無奈地說。
我覺得我最好還是走吧,他們的禮物我真的參考不起。
“奧利弗。”我叫住準備趕大家去訓練的奧利弗,“我先走了。”
他看了看韋斯萊雙胞胎,對我點點頭。
也許我可以采用海格的方案,但是仙子太吵了,書上說它們隻能發出刺耳的嗡嗡噪音與它們的同伴交流,如果沒有同伴它們會不會就不吵了?那它們會不會無聊死?給它們施無聲咒?那也會無聊死啊。
我記得塞德裏克的爸爸是在魔法部神奇動物管理控製司工作的,那塞德裏克應該會知道關於仙子的事情吧,去問問吧,萬一真是個好禮物呢?
但是塞德裏克現在在哪呢?
像前段時間我生日那樣,我滿霍格沃茨去找人,終於在溫室找到塞德裏克。
他已經好久沒來過溫室了,怎麽突然就來了呢?他要是平時多來一點我也不用滿霍格沃茨跑,好像我是閑的去運動一樣。
塞德裏克看著在門口彎著腰氣喘籲籲的我,彎起眼睛笑,“你來啦。”
“你今天……怎麽……呼……來這了……”我喘著氣艱難地一個一個單詞往外吐。
“今天比較閑,就來幫忙了。”
閑就對了。
我坐到塞德裏克旁邊,看著他鬆土,沒有動手幫忙,也沒有說話,我不是很好意思開口找塞德裏克幫忙,別人都好說,但是塞德裏克,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不敢找他幫忙,但是我覺得找他幫忙他肯定會幫。
還好塞德裏克發現了我不說話也沒跟他一起鬆土的奇怪動作,“怎麽了?你是不是有什麽事?”他溫和地問道。
“不是……也是……”我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要是你需要幫忙就盡管說,能幫我都會幫。”
“唔……你爸爸是不是在神奇動物管理控製司工作的?”
“對。”他淡淡地回答,突然又想到了什麽,緊張地看著我,問,“你是不是養了什麽不能養的神奇動物?”
?????我做過什麽不得了的事讓他覺得我是有膽子養違法動物的人?
“不是!我是想,你也許會知道一些關於神奇動物的知識。”
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好意思地撓著頭說:“噢,你盡管問。”
“你覺得仙子可以當禮物送人嗎?”
“可以,當然可以,它們很樂意被用來做裝飾品。”
“我能對它們施無聲咒嗎?”
“你嫌它們吵是嗎?”他邊說著邊笑出哈哈哈的聲音。
沒錯沒錯,它們太吵了!我瘋狂點著頭,表示極度的肯定。
“可以,沒問題的。”
“那……”我扭捏著身體支支吾吾地說,“那你能……幫我……要到……兩隻仙子……嗎?”
塞德裏克沒有馬上答應我,他呆呆地看著我也許是在思考。
這是不是很難幫啊,他應該是在想怎麽拒絕我不會讓我顯得難堪,一想到拒絕我會讓他很為難我就忙擺手說:“不行也沒關係,我就是問問。”
但是塞德裏克沒有拒絕的意思,他笑了笑,說:“沒有,我隻是在想要怎麽讓它們在給到我手上的時候消停下來。”
這麽說……就是他能幫我?
“你真是太棒了!謝謝!”我激動地抱了他一下。
“不,不客氣。”他低下頭,繼續鬆土,耳根卻紅紅的。
嘻嘻,跟普魯圖一樣好玩,以後要多逗逗塞德裏克。
一想到普魯圖我就想到他因為塞德裏克沒來溫室好久就不來溫室了我就生氣。
想到禮物之後我就開始想禮物的形式,我覺得,決不能以簡單的方式送出,我的禮物一定要獨一無二。
把溫室和仙子聯係在一起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
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剩下的幾天我就一直在布置溫室,經過斯普勞特教授的同意,塞德裏克幫著我將隔壁溫室的幾盆花搬了過來又將這個溫室的幾盆花搬到另外兩個溫室去。
迪戈裏先生的辦事效率很高,塞德裏克剛答應我幫我向他爸爸要兩隻仙子,第二天傍晚就送到了,但畢竟我跟阿拉貝拉是一個寢室的,我便讓塞德裏克在阿拉貝拉生日那天再拿來給我。
在阿拉貝拉生日的前兩天我們把東西都布置好了,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保證這些植物完好生長就行了,這很簡單。
在阿拉貝拉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我跟塞德裏克就約好了,第二天早上十點鍾我帶阿拉貝拉過來溫室,他要比我早來,藏好仙子。
一晚上我都興奮得睡不著覺,這導致我早上起得很晚,我記得我是沒有意識地翻了個身,一束陽光直直射到我的眼睛上,我不耐煩地睜開了眼睛,我猛地想起今天是阿拉貝拉生日,立馬看向阿拉貝拉的床,她的床上除了被子枕頭什麽都沒有。
她人呢?
“找什麽呢?”一個靈動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臥槽。”我被嚇了一跳,猛地從床上彈起來,在旁邊熟睡的盧莫伊也被嚇得跳到了床頭櫃上。
阿拉貝拉不滿地看著我,說:“真不知道你從哪裏學來的這些詞。”
誒嘿,我記得我在店裏幫忙的時候會聽到一些客人說這些話,媽媽告訴我不能學,但有時候就是忍不住。
我坐了起來,靠在床頭拍了拍胸口,好不容易平複下來我忙擠出一個我認為很甜美的笑容,對著阿拉貝拉說:“生日快樂。”
“你有沒有忘記我的禮物?”
禮物?噢,對了,現在幾點了?
“幾點了?”我問。
“七點半啦,起來吃早餐吧。”她拍了拍我的頭,說。
“你早上有課嗎?”
“有啊。”
“逃了吧。”
“哈?”阿拉貝拉聽到我的話馬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緊鎖的眉毛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我說,十點鍾,溫室找我。”
我知道阿拉貝拉肯定心存疑慮,哪怕我已經在吃早餐的時候說各種有趣的東西來轉移她的注意力,她跟我分開去上課的時候眉頭還是皺在一起的。
沒有關係!十點鍾一切都揭曉!
十點鍾剛好是下課時間,給我們上課的弗立維教授一說下課我就像腳底抹了油一樣快跑到變形課的教室等阿拉貝拉,麥格教授總是會遲那麽一點下課,她總會爭取多點時間給學生練習,或者說話。
麥格教授一說下課,學生們都開始收拾桌上雜亂無章的東西,我趁亂溜了進去,還好阿拉貝拉是坐後麵,雖然麥格教授是個和藹的人,但我不覺得我有勇氣跟她聊天。
“快走。”我幫著阿拉貝拉收拾桌上的書並催促她。
沒想到我也有催促別人的一天。
被我催促的阿拉貝拉給我翻了個白眼,說:“你看你催的,知道我平時催你有多難嗎?”
不知道,我可好催了,嘻嘻。
我根本不管阿拉貝拉到底能不能跟上我步伐,但我就是拉著她快速跑向溫室。
塞德裏克早就在那裏等我們了,他站在關著的門旁邊,微笑著看著我們。
“早上好,迪戈裏。”阿拉貝拉對塞德裏克打招呼。
塞德裏克比我還激動,根本就沒聽到阿拉貝拉打的招呼,一直滿臉期待地看著我,畢竟是我們兩個的勞動成果,他當然會很激動了,我也滿臉期待地看著他對他點了點頭,他把門推開,裏麵開始響起了八音盒的聲音。
阿拉貝拉好像被什麽吸引了,慢慢走進了溫室裏,一朵朵盛開的花仿佛在向她招手。
我看到幾盆被我掛在高處的珍珠吊蘭手舞足蹈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那些植物在朝我招手,我好像被施了奪魂咒一樣,不由自主地走向一盆還沒盛開的迷迭香,我隻是用手輕輕碰了一下一朵花,那一盆花都盛開了,我突然回過神來,收回了手,轉身看阿拉貝拉。
她麵前的金魚草叢中有兩隻手牽手擺著好看姿勢的仙子撲閃著翅膀升上來,阿拉貝拉手掌朝上伸出手,那兩隻仙子就飛到了她手上轉圈。
看來塞德裏克在訓練它們這方麵很厲害嘛。
“它們好漂亮。這是什麽啊?”阿拉貝拉用另一隻手去戳那兩隻仙子肉嘟嘟的臉,說。
“仙子。”我還沒從剛剛的可能是幻覺的景象中完全回過神來,聽到阿拉貝拉的問題,也隻是淡淡地回答。
阿拉貝拉顯然很喜歡這份禮物,不然她也不會發現不了我語氣的異常。
因為接下來還有課,我們沒有在這等仙境多待。
我腦子裏全是剛剛的迷迭香,我隻是碰了它一下,它就盛開了,這不合常理,迷迭香不像含羞草,而且這也不是它們盛開的季節,我不知道這是怎麽了,我的後背被冷汗浸濕,我懷疑我自己是有什麽問題,我很害怕,雙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著,以至於我抱著書經過塞德裏克時書都掉到了地上。
“斯凱達。”
有人在叫我,但是我無法從迷迭香事件中抽出神曲回應他。
“斯凱達。”
在塞德裏克叫喚我名字很多次之後我才稍微有些回過神來,我從喉嚨發出一聲沉悶的嗯。
“你怎麽了?”他關切地問。
“沒。”
“你看起來不太好,你要不要去醫療院?”
如果我去了醫療院,普魯圖會知道的,他一定會全身上下給我關切一番然後不再給我去溫室。
“不……”我推開塞德裏克徑自往前緩慢邁著步子,“我還能上課。”
他追了上來,一把拉住我讓我停了下來,“你的書。”他把書遞到我麵前,說。
“噢……謝謝。”我接過書,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一個笑。
但我不想去上課,我想我也沒有心情去上課,我先走感覺不到一點能支撐我自己走路的力氣,現在我完全是靠塞德裏克支撐著走的。
最後我沒有去上課,也沒有去醫療院,回了寢室躺著,塞德裏克幫我去跟教授說了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