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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生日快樂

  是奧利弗·伍德!我花了一星期才想起來他叫什麽,一直以來都是叫他伍德,沒機會叫他奧利弗,確實是不太記得他叫什麽。


  恭喜斯凱達·厄博斯和奧利弗·伍德和好,這是喜訊,證明我多了個朋友。


  還好想他名字的那一段時間都沒遇到他,是他遇到我,他先叫我的。


  三月剛到來或者說到來的前幾天就可以明顯明顯感受到氣溫開始升高了,好幾次我縮在被子裏伸手出去找魔杖都沒有感受到寒冷,我終於可以穿著一件白襯衫、一件薄薄的毛衣和校服長袍就能瀟灑地到處走了,但晚上還是會冷,不摟緊被子的話第二天感冒了都不奇怪。


  打人柳上的雪開始融化了,它總是會把身上的雪和水抖下來,沿途經過的人總會被甩得一身水。


  黑湖上凍了幾個月的冰終於有所鬆動了,有時散步經過黑湖能看到上麵的冰產生了裂縫,有些已經斷開了。


  每天叫醒我的不是毫無人性的阿拉貝拉,是悅耳的鳥鳴,遷徙到南方的鳥兒回來了,春天來了。


  這說明,我生日要到了,我可還沒在學校過過生日呢,真好奇今年生日是怎樣過的。


  三月剛到我就是這樣期待的,沒過兩天我就給忘了,這個月過得很充實,也許是身邊多了朋友的緣故,盡管幾乎每天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在照顧植物,但也沒有感覺特別孤單了。


  阿拉貝拉借著我和伍德又親近起來了的契機總和韋斯萊的雙胞胎黏在一起,還有討厭的普魯圖,到現在都不來關心一下他的妹妹,也沒有要來陪我的意思,真希望媽媽能知道這件事並好好地批評他,媽媽可叮囑他多照顧一下我的。


  “好了,今天的工作做完了。”我放下水壺,長舒一口氣,說。


  今天塞德裏克來幫忙了,工作做得有點快,還沒到六點就做完了,要擱我一個人還得做到六點半。


  “要一起去禮堂嗎?”他也放下了水壺,詢問我的意見。


  帥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啊,而且是他提出的要求,怎麽能拒絕呢?


  但我還故作矜持地點點頭,笑著說:“好啊。”


  也許是今天去禮堂去得早,見到了很多平日裏都見不到的人,包括普魯圖,他甚至連我走過他身邊都不知道,隻是一味低頭看著他那該死的書,他什麽時候開始對我這麽漠不關心了?我懷疑他可能有喜歡的女孩子了,不然他不會對我這麽冷漠的。


  從我進禮堂我就發現了,有一個人一直盯著我看,但塞德裏克剛跟我分開,原本聚焦在我身上的熾熱的目光轉移到了塞德裏克的身上,好家夥原來不是在看我,剛好塞德裏克在我旁邊被我誤以為是看我了,也是,我可沒那麽好運吸引女孩子的注意。


  誒,等等,那個女孩是拉文克勞的女孩子?


  那是……我看向了那個位置,上下打量了那個女孩,那個充滿東方味道的長發女孩正用一個憧憬的表情看著赫奇帕奇的塞德裏克,可惜了,塞德裏克正忙著社交,並沒有看到她。


  塞德裏克啊塞德裏克,你這可是錯過了我女神的愛慕啊,塞德裏克直到開始切肉了都沒發現有人在看他,秋隻好有些失落地轉回身來吃著自己盤子裏的東西。


  也許我可以介紹他們兩個認識以此加深我和秋的友誼?

  回到拉文克勞的休息室我在書架隨便上拿了本講煉金的書就坐在了一張椅子上看。


  尼可·勒梅居然活了五百多年,他的骨頭不會很脆嗎?他的骨頭真能支撐他行走嗎?我腦子裏浮現出屍體的幹癟模樣,不知道尼可·勒梅是不是長那樣呢?他妻子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呢?


  “斯凱達。”


  有人在叫我,但是這個聲音不是我熟悉的聲音,拉文克勞裏應該沒有跟我互相認識到可以聊天的陌生人吧,我抬起頭,看到了那個在禮堂看著塞德裏克的女孩。


  “有事嗎,秋?”


  她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應該是清楚我們沒有關係好到我很樂意去幫助她的程度,但是,我怎能拒絕美女的請求呢?


  “你說。”我淡淡地說並加上一個淡淡的微笑,想以我的說話語氣在秋的心裏建立一個對什麽都很淡然的形象。


  “那個……你……你是不是……認識迪戈裏?”她支支吾吾地說道。


  “是啊,怎麽了?”我裝出不知道怎麽回事的樣子,“你想認識他?”


  她低著頭不敢看我,被我戳穿那張紙後她抿著嘴笑著點點頭。


  哎喲,秋真可愛。


  我心裏竊笑著,表麵卻鎮定自若,“行,我找個機會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微笑著點點頭,淡淡地說。


  事就答應下來六天了,一個合適的場合還沒找到呢,這事我都想六天了,啥頭緒也沒有,給別人牽線就這麽難嗎?我煩得在床上打滾,盧莫伊被我嚇得跳到床頭櫃上驚恐地看著我。


  阿拉貝拉?在床上自顧自看著書的阿拉貝拉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她可是個神奇的人,也許她知道該怎麽辦。


  “貝爾。”我壓低聲音嗲嗲地叫著她。


  她打了一個寒顫,用盧莫伊同款表情看著我,“別這樣,姐妹,有話好好說,都好商量。”她說。


  我把事情來龍去脈跟她說了一遍,她抱著枕頭笑得在床上翻來覆去。


  好家夥,這事就這麽好笑嗎?我拿起旁邊的枕頭就朝她丟去。


  枕頭砸在了她臉上,她坐了起來把枕頭丟回來給我,說:“秋·張也喜歡好看的男生啊,沒看出來。”


  也?還有誰?一團名為八卦的火焰在我心裏熊熊燃燒,不會真有人不喜歡八卦吧。


  “說,什麽故事?”我瞪著好奇的眼睛看著她。


  “沒什麽啊,就一些女生經常盯著迪戈裏看唄。噢,還有你們級的戴維斯。”


  戴維斯?戴維斯誰?


  “噢,對了,你哥哥,很多女生都有看你哥哥。”


  普魯圖?居然……他不來溫室陪我就是為了在女生們麵前晃嗎?就想讓她們看是吧?


  想到這個我就不高興,不過仔細想想,普魯圖已經三年級了,他身邊好像有許多情竇初開的同學,他多少也會受到影響,他已經快十三歲了,好像是到談戀愛的年紀了。


  不行!我不想跟別人分享我的哥哥。


  最後我把找場合給秋和塞德裏克牽線的事給忘了。


  生日前一天早上,我在吃早餐時我家貓頭鷹帶著一封信來到我麵前,是媽媽寄來的信,媽媽在信裏告訴我生日那天會讓貓頭鷹給我送來她做的蛋糕。


  有蛋糕就可以開個小小型的派對了!要不要請韋斯萊的雙胞胎呢?還是……不要了吧,我可不想看他們跟普魯圖打架,請上伍德,不,奧利弗和塞德裏克。


  等等!塞德裏克!這是個可以給塞德裏克和秋牽線的好機會呀!


  我推了推身邊的阿拉貝拉,跟她說了這個想法。


  阿拉貝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摸了摸我額頭,說:“你真舍得把帥哥拱手相讓?”


  “去你的。”我早已習慣阿拉貝拉跟我這樣打趣,推開了她的手,笑著說。


  “說實話,你真的對塞德裏克沒什麽感覺?”


  “感覺?什麽感覺?”


  什麽感覺都沒有。


  “噢,他聽到估計可傷心了。”阿拉貝拉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說。


  每次她這樣我都很想一巴掌過去。


  雖然在我腦子裏我已經計劃好了,但是睡了一晚我給全忘了。


  這就是我的記性嗎?愛了愛了。


  傍晚時我像平時一樣在溫室裏勞作著,一隻貓頭鷹從門口飛了進來,平穩地落在了放工具的桌子上。


  “下午好啊,弗萊迪。”我走過去摸了摸它的頭。


  弗萊迪是我家裏的貓頭鷹,它眯著眼睛享受著我的撫摸,我摸了好久它終於不耐煩地叫了一聲,然後啄了啄自己的腳,我才看到它腳下正踩著一個包裝很精致的盒子,噢,媽媽書說今天會給我送蛋糕來著。


  “辛苦你了,弗萊迪。”


  它用腦袋蹭了蹭我的手背就飛走了。


  完了,我還沒邀請朋友們呢。


  我忙丟下手頭上的工作,抱著盒子回到了寢室,現在隻能先把蛋糕放下然後去一個一個找他們了。


  今天不是格蘭芬多的訓練日,我要去哪裏找伍德?認識伍德這麽久,除了魁地奇球場,我真的不知道伍德能在哪裏。還有塞德裏克,我平時見到他的地方不是上課路上的走道就是溫室,他今天沒有來溫室,那能在哪找到他?阿拉貝拉也不在寢室,我想,她肯定且一定是跟韋斯萊的雙胞胎在一起。


  先去找普魯圖吧,這個點他應該在圖書館吧。


  以普魯圖的妹妹的高智商,斯凱達·厄博斯在圖書館找到了普魯圖,他正坐在一張滿是女孩子的桌子那兒呢。


  好啊,這家夥,我還沒談戀愛呢他就跟這麽多女孩混在一起了,我跨大步走到普魯圖後麵,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他也猛地抬起了頭看著我,桌子旁的女生都被嚇了一跳,她們都抬起頭看著我。


  “你起來,跟我走。”我揪著普魯圖的耳朵還往上提了提,壓低了聲音憤憤地說。


  他兩隻手抓著我的手,央求道:“放開放開,斯凱達,我跟你走。”


  我鬆開了手,雙手環抱在胸前,做出一個冷漠的眼神掃視了一眼那群看著我的女生,她們一對上我的眼神立馬低下了頭,不時偷偷地看看我,這讓我感到特別驕傲。


  普魯圖也收拾好了東西,他揉著發紅的耳朵溫柔地看著我笑著說:“走吧。”


  我們剛走出兩步,背後的女生們就聚在一起小聲議論。


  一個拿著雞毛撣子的女人在我麵前走過,我的腦海裏萌生出一個邪惡的想法。


  “你在這等等我。”我跟普魯圖說了這句話後跑開了。


  在行行書架中穿行著我很快找到了那個拿著雞毛撣子的女人,我跑到她身邊,學著阿拉貝拉的樣子裝出一個委屈的模樣,我扯了扯女人的衣角,她回頭看到了我。


  “小姐,請問有什麽事嗎?”她和藹地說。


  “平斯夫人好。”我故作無辜的聲音跟她問了個好,然後指著剛剛普魯圖坐的地方,說,“我跟我哥哥剛剛在那邊做著作業,但是那裏有一群女生在聊天,可真煩人。”


  平斯夫人走到書架外,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那群女生還聚在一起聊天,平斯夫人拿著雞毛撣子大步朝她們走去,跟她們說了什麽,她們像枯萎的花兒一樣焉掉了坐回了原位低著頭。


  嘿嘿,目的達成!

  在那群女生發現我之前,我趕緊拉著普魯圖快步走出圖書館。


  想到我剛剛做的事,我就忍不住笑出來,因為已經離開了圖書館,我便放聲大笑,普魯圖也發現了平斯夫人是我找去收拾那群女生的,他也笑出聲來。


  以前普魯圖從來不會這樣笑的,看到他變得外向了,我有些欣慰,想摸摸他的頭,但我夠不到,隻能點點他的鼻尖,他愣了一下,然後別過頭不看我,耳根卻紅透了。


  哦喲,居然還是那麽害羞。


  “今晚六點半來切蛋糕嗎?”


  “好啊。”他把頭轉回來,害羞的表情被溫柔的笑容替代,他說著摸了摸我的頭。


  “好嘞,你在斯萊特林的長桌等我吧。”


  “好啊。”


  “那我先走咯。”我拍了拍普魯圖的肩膀後蹦躂著走開了。


  我想去找伍德,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伍德在哪,不妨大膽設想他不在魁地奇球場,嘻嘻。對於一個滿腦子都是魁地奇的人,休息室應該是個安全的地方,製定的戰術總不會被自己人告訴給別的隊,除非格蘭芬多裏有個叛徒。


  我蹦蹦跳跳地來到格蘭芬多休息室的入口,胖夫人看到我就咯咯笑,真讓人不舒服,但不能否認,她這人……或者說畫像?還是挺不錯的,盡管如此我還是不想多待,我隨便逮住了一個要回休息室的男生,讓我幫我叫伍德出來。


  “胖夫人下午好。”出於禮貌,我還是不太情願地朝胖夫人打了個招呼。


  “真是個有禮貌的小孩。”她咯咯笑著說。


  無論我表現得多不想理會她,她還是說個不停,我想,她壓根就沒看我表情。


  伍德啊你快出來救我。


  “斯凱達。”


  在我心裏各種呼喚下,他終於出現了。


  得救了!

  “伍……奧利弗,我今天生日。”我故意說了一半不往下說。


  他在聽到我生日的時候愣了一下,“生日快樂。”他也許想到了什麽,尷尬地祝我生日快樂。


  “我媽媽給我做了個蛋糕,今晚六點半在禮堂來吃蛋糕吧。”


  “嗯……好啊。”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那我走了。”我跟他招了招手,說。


  不知道伍德腦子裏在想什麽,看到我招手他也跟著招手,把我整笑了,我發出哈哈哈的笑聲離開了這裏,去找下一個目標。


  最終我還是在廚房門口找到塞德裏克的,他沒事跑廚房幹嘛呢?


  把我要邀請的人都通知了個遍後離六點半已經沒多少時間了,回去拿個蛋糕剛剛好。


  唉,明明是我生日,為什麽我這麽累。


  我抱著蛋糕來到禮堂,大家都已經很自覺地在拉文克勞的長桌那坐在一團了,原本在交談的他們看到了我都停下了交談看著我。


  “生日快樂。”我剛一放下蛋糕,普魯圖就一邊說一邊遞給我一個盒子。


  緊接著其他人都給我遞來盒子,潘西和德拉科的禮物都寄到了普魯圖那裏,普魯圖將他們兩個送的禮物也遞了過來。


  “我……抱歉,我不知道你生日,所以沒有帶禮物。”看著大家都給我遞禮物,伍德有些尷尬,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跟我解釋。


  “噢,沒關係。”我無所謂地笑了笑,想減少他的尷尬。


  普魯圖已經迫不及待想讓我看到他送的禮物,他將禮物推到我麵前,說:“拆禮物吧!”


  應普魯圖的意,我第一份拆開的就是普魯圖的禮物,拆開盒子首先看到的是一個玻璃瓶,玻璃瓶裏有一朵還沒盛開的紅色玫瑰,在我將玻璃瓶完全拿出來後那朵含苞待放的紅玫瑰慢慢盛開了,花瓣上還有一滴滴晶瑩的露珠。


  這真是……太美了,我記得這個,麻瓜童話《美女與野獸》的那朵玫瑰。


  “噢,普魯圖,我真是太愛你了。”我很興奮地拉過他的手在我臉上蹭了兩下。


  我又接著打開其他的禮物,無非是些首飾,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德拉科的禮物——一把牛奶糖。


  什麽意思?一把牛奶糖?這就是你敷衍我的方式?我們的友誼已經到了敷衍的地步了嗎?他該慶幸他還沒上學,否則他現在就會被我打進醫療院。


  我希望,我們可以一直這樣。點上蠟燭後我許了這個願。


  “切蛋糕,切蛋糕。”我將那些禮物都堆到一個大盒子裏,拿起媽媽配來的蛋糕刀讓他們圍過來。


  我將蛋糕分成六份,匆匆拿走一份後帶著這份蛋糕去找站在阿拉貝拉旁邊的秋。


  “來。”我把那份蛋糕遞給秋,說。


  “謝謝。”秋接過蛋糕,害羞地笑道。


  “塞德裏克!”我朝著塞德裏克喊到,“給我拿份蛋糕,謝謝。”


  塞德裏克很快就把蛋糕拿了過來,我拿過蛋糕,看了看秋又看了看塞德裏克,他們兩個都害羞地低著頭不時看看對方。


  “塞德裏克?迪戈裏,秋?張。”我簡短跟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彼此後捧著裝著蛋糕的盤子走開了。


  “喲!”


  “小鷹!”


  兩個人突然出現在我身後,一人一下拍了我的肩膀。


  “生日快樂!”


  “我們跟你這麽好的朋友你都沒有請我們來。”


  “我們太可憐了,喬治。”


  這麽好的朋友?這是什麽話?什麽時候跟你們做過朋友了?


  “韋斯萊,我勸你們馬上離開。”原本跟我們歡聲笑語的普魯圖瞬間變臉,冷冷地看著他們兩個,說。


  “嘿,普魯圖,我是不是該給你妹妹送個禮物?”一個韋斯萊說。


  “不必,趕緊走。”


  “看看他,弗雷德,他那麽冷漠。”


  普魯圖不知什麽時候拿出了魔杖,指著一個韋斯萊,對另一個韋斯萊說:“我不知道我會放什麽咒。”


  阿拉貝拉趕緊拉開兩個韋斯萊,跟他們小聲說了句什麽。


  “噢,好吧,普魯圖不喜歡我們,喬治。”


  他們的離開給這場差點打起來的爭吵畫上了句號。


  喲,這麽聽阿拉貝拉的話呀,阿拉貝拉也是,為什麽總是幫著他們呢?我可想看看普魯圖是怎麽戰鬥的。


  我更確定韋斯萊跟阿拉貝拉有一腿了。


  直到吃完蛋糕人群散了,伍德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他跟著人群散了回到格蘭芬多的長桌後還一直看著我,我吃完晚飯離開時他在禮堂門口拉住我。


  “斯凱達。”他麵帶抱歉,說,“我……我不知道是你生日,所以……”


  “沒事,我不在意禮物。”我微笑著說。


  “我記住了。”他的雙眼中都是堅定,他用那雙眼睛看著我的眼睛,說。


  其實下次丕定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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