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大難不死的女孩
從密室出來,哈利建議我們去醫療院,剛經曆這麽大的事,他認為我該去找龐弗雷夫人檢查一下身體,更何況我們這裏還有一個什麽都不記得的吉德羅·洛哈特,順便我們還能看看赫敏。
我消失了一個晚上,曼德拉草就已經成熟到可以用來熬製化解石化的藥的時候了,龐弗雷夫人正在醫療院裏忙前忙後,一個人做著切片和熬汁的工作。
“需要幫忙嗎,龐弗雷夫人?”看她這麽忙,我快步走到她身邊,搶過她手上的小刀,笑著問。
她看到我就像看到失去已久的故友,她抱住了我,說:“歡迎回來。”
“謝謝,。”
“快來讓我看看你身體有沒有留下什麽問題。”
經過一番來自龐弗雷夫人全麵且專業的檢查,我的身體安然無恙,隻是有些虛弱,休息幾天就好。
那我現在也可以算是一個大難不死的女孩了。
“你們兩個呢?”龐弗雷夫人看向哈利和羅恩,問。
“我們很好,隻是……”羅恩說著,目光瞥向從一進來就像從沒來過這個地方現在正四處參觀的洗發水教授。
龐弗雷夫人順著羅恩的目光看去,“洛哈特教授?”她不解地看著那個跟遊客一樣的吉德羅·洛哈特,說。
羅恩拿出他那根已經斷成兩段的爛魔杖,聳了聳肩,說:“他拿我的魔杖施遺忘咒,但是遺忘咒回火了。”
“韋斯萊先生,你真的該換根魔杖了。”龐弗雷夫人哭笑不得,臉上的表情極其豐富,她說。
這都要粘起來繼續用就過分了。
“好了,你們快回寢室休息吧。”龐弗雷夫人拍拍我的後背,說,“關於洛哈特,我會跟鄧布利多匯報的。”
我看了看我手上的小刀,又看了看龐弗雷夫人,暗示她我想留下幫忙,但龐弗雷夫人是個對學生身體不會馬虎的人。
“不行,你得好好休息。”
沒機會看曼德拉草藥水熬製了,我無奈地點點頭,跟哈利和羅恩一起走出了醫療院。
想到那時奧利弗是目睹了我被擄走的整個過程的人,他肯定被嚇壞了,我得去找他看看他怎麽樣了,所以我跟在了哈利和羅恩旁邊。
“拉文克勞休息室不在這邊啊。”羅恩這個白癡看到我一路跟著他們,好心給我提醒。
“你們休息室我進得少嗎?”我給他翻了個白眼,說,“我找你們的伍德學長。”
經我這麽一說羅恩才想起奧利弗·伍德跟斯凱達·厄博斯那不同尋常的關係。
我一路跟著他們來到格蘭芬多塔樓前的可活動樓梯處,遠遠就看見在胖夫人的畫像前一個金色頭發的男子正跟一個棕色頭發的男生說話。
金發男子似乎很生氣,抬起手一個巴掌扇到了棕發男生的臉上,還對他很生氣地吼著什麽,棕發男生低著頭沒有任何回應。
胖夫人都嚇到躲到石頭後麵了。
噢,不,太糟糕了。
我忙衝下樓梯,跑向他們。
看著普魯圖的一隻胳膊已經抬起來了,我大喊道:“普魯圖!奧利弗!”
聽到我的呼喊,他們兩個都轉頭看向我,普魯圖那隻已經抬起的胳膊也停在了空中。
還好停下了。
“斯凱達!”普魯圖看到我,眼睛裏閃著驚喜。
普魯圖朝我張開雙臂,我順勢從還沒跑完的樓梯一躍,撲進了他的懷裏,看到我安然無恙的模樣,他絲毫不吝嗇於給我一個滿足的笑容。
“你怎麽打奧利弗了?”我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問。
“該打。”普魯圖用眼角的餘光看了奧利弗一眼,冷冷地說。
我掙脫了普魯圖的懷抱,去看奧利弗被扇耳光的那半邊臉,“還好嗎?”看著那手指根根分明的紅色,我有些心疼。
“我答應過的,我沒做到。”他抿了抿嘴說,以顯示出他的笑意告訴我他沒事。
“對。”普魯圖冷眼看著奧利弗說,似乎他打奧利弗是理所應當的。
“普魯圖你先回休息室好嗎?我待會去找你。”
普魯圖當然不願意這麽輕易放過奧利弗,看著我在這裏他也不能不給我麵子,他從鼻子裏發出了一聲不屑的氣,甩甩袍子轉身離開了。
呼……好險。
待普魯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裏,奧利弗一把抱住了我,環住我背的雙臂似乎用了不少力。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柔聲說:“我這不是沒事嗎?”
“對不起。”他低聲在我耳邊說,聲音裏有掩蓋不住的顫抖。
“好啦好啦,我不是好著呢嗎。”我依舊用我難得的柔和聲音說,“你呢?你怎麽樣了?”
一點都不好,我在密室裏差點就死了!我醒來都有些後怕。
“挨你哥哥一巴掌不算什麽,確實是我沒做到。”
“好啦,哈利和羅恩還看著呢。”
奧利弗抱住我的手僵了一下,又立馬收回,環視著四周尋找哈利和羅恩的身影。
我朝樓梯上揮了揮手,哈利和羅恩有些尷尬地從牆後麵走出來,對我們笑了笑,朝我們走來。
“嗨,奧利弗。”哈利對奧利弗打了個招呼,羅恩也跟著笑了笑。
被他們兩個看到他剛剛的動作他感到一些難為情,他不好意思地對哈利和羅恩笑了一下。
“好了你快回去吧,我得找一下我哥哥。”
奧利弗點點頭,目送我離開。
普魯圖並沒有在斯萊特林的休息室門前等我,意思就是讓我進去找他唄。
我敢嗎?
我當然不敢。
我隻能蹲在這個門前,等著逮住一個出來的人讓他或她幫我叫普魯圖出來。
皇天不負有心人,我不僅等來了一個斯萊特林,那個斯萊特林還是一個熟悉的人,他看到我立馬一換他那副冷酷的嘴臉,“喲,斯凱達·厄博斯。”他特意提高了聲調說,“大難不死的女孩。”
“大難你的臭襪子。”我伸腳去踢他,被他躲開了,“把普魯圖叫出來。”
“你現在已經這樣跟我說話了嗎?你不覺得我們之間少了什麽嗎?”
這人說話就不正常,我撇著嘴說:“少了什麽?”
“少了份初見時的那份客氣。”
這不是弱智嗎?
“沒見你第一次見我就對我客氣啊。”我挑了挑眉,調侃似的笑道。
玩笑歸玩笑,正事還是得辦,德裏安雖然貪玩,但還是懂的掌握分寸的,他走向斯萊特林休息室的門前,說:“進來吧,我帶你去找他。”
“不合適吧。”
“全斯萊特林都知道斯凱達·厄博斯,有什麽不合適的。”他對我眨了眨眼,似乎有什麽特別的意思。
德裏安對著那塊牆念了一串詞,牆打開了,我低著頭盡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跟在德裏安身後。
盡管我已經盡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了,我的小可愛潘西還是看到了我,她激動地大喊出了我的名字,休息室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他們並不像見到陌生人進入休息室那樣,而是熱情地……
“可以啊厄博斯。”
“大難不死的女孩?”
“真給斯萊特林爭氣。”
????我的英雄事跡已經傳遍整個斯萊特林了嗎?
“怎麽回事?”我看向德裏安,問。
“問問你的帕金森好朋友。”
我又轉向潘西,一言不發地笑著看著她,等她給我回答。
她卻推開了我,說:“你快去找普魯圖吧,回來再跟你說。”
潘西肯定跟他們說了什麽。
德裏安帶我到他的寢室——他跟普魯圖一個寢室,對我們倆歎了口氣,把門順上離開了。
看到德裏安離開,普魯圖臉上原本冷漠的表情一改,變成了關切。
“你不能再跟格蘭芬多混在一起了。”他關切的語氣裏也不失嚴肅,“你差點就死了,你知道嗎?”
“可是這跟格蘭芬多沒有關係,我被帶到密室都是因為湯姆·裏德爾。”
“你那時候跟格蘭芬多的人一起去了醫療院不是嗎?”
“雖然是這樣沒錯,但也不是格蘭芬多的人把我帶進密室的啊。”
“跟他們有關係就夠了。”
“你這是什麽歪理?”
“除了伍德,其他人你最好都少點跟他們來往,最好就是不來往。”
除了伍德?
我湊過去,露出一個很欠打的笑容,說:“你接受伍德了?”
他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推開了我,說:“是是是,你喜歡我能怎麽辦?”
“那我也喜歡哈利、赫敏和羅恩啊。”
他歎了口氣,語氣慢慢變軟,說:“我也沒有不讓你跟他們個,就是少來往,最好就是少來往。”
“外麵的人為什麽見到我都這麽奇怪?”
“潘西,哈哈哈哈哈那天麥格教授來休息室找我,跟我說你被抓進密室了,他們都聽到了,潘西跟他們說你要是能活著回來就是跟哈利·波特一樣,大難不死的女孩。”普魯圖大笑著說,氣都要喘不上來的那種大笑。
不愧是你,潘西·帕金森,真會給我爭臉。
終於,一切鬧劇都結束了,等待了幾乎一年的曼德拉草藥水終於熬好了。
我還是有機會加入了龐弗雷夫人熬藥水,親手將曼德拉草切片,親眼看著曼德拉草被熬成汁的感覺真美妙。
誰會想到那些吵吵嚷嚷的曼德拉草還能有如此大作用呢?
宴會上我去找奧利弗,順路跟坐在格蘭芬多長桌旁的哈利閑聊了幾句,他跟我說了一些我昏迷時發生在密室的事情,一些我不知道的,很驚人的事情。
比如,湯姆?裏德爾是伏地魔。
我是怎麽也沒想到,那個長得還算英俊的少年居然是伏地魔,梅林老天爺,這不公平。
看到我和哈利聊天,金妮也來找我,她跟我連連道著歉,似乎她對我做了什麽不可逆的壞事。
一番詢問後才知道,金妮回到學校後發現書包裏多了一個陌生的本子,她發現在本子上寫字能跟湯姆?裏德爾對話,越是跟他對話越會讓人陷入其中,意識會突然被湯姆?裏德爾控製,學校裏的多次恐怖襲擊都是湯姆?裏德爾控製了金妮的身體造成的。
她有一天意識到,不能再跟湯姆?裏德爾交流了,就到沒有人會去的哭泣的桃金娘所在的那個洗手間把日記本丟在了一個馬桶裏。
萬萬沒想到,那個日記本被哈利撿回去了,為了不讓哈利受到同樣的傷害,金妮闖進了哈利的寢室,偷走了日記本,也就是哈利寢室失竊事件的起因。
那天我和奧利弗在城堡的走道上遇到的金妮是已經被伏地魔控製了的金妮,金妮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將擄走的對象換成我。
差一點,就差那麽一點,大難不死的女孩就是金妮了,我希望那個大難不死的女孩是金妮而不是我,畢竟這個過程挺心酸的,差一點我就成了大難裏去世的溫室女孩厄博斯了,今天的宴會可能也會變成了我的追悼會。
想到人生還有那麽多的事情沒幹,我就慶幸哈利及時摧毀了湯姆?裏德爾的日記。
謝謝你啊哈利?波特。
我宣布,哈利在我這裏的好感度加五十。
幾乎失去了生命換來了今年的考試全部取消,很值,可是對赫敏來說就不是了,我看到她臉上那難以置信到失望的表情。
不是,她都躺了這麽久了,什麽都沒學,還能參加期末考的嗎?
跟考試一起取消的是魁地奇比賽,奧利弗也露出了和赫敏一樣難以置信到失望的表情。
沒有了期末考,我們回家的日子也提早了許多,這次上了列車後我就乖乖跟普魯圖坐在一起,就怕他因為我態度不誠懇然後跟爸爸媽媽告狀。
爸爸媽媽也收到了霍格沃茨的放假通知,掐著點在國王十字車站等著我和普魯圖。
原以為分別很久,爸爸媽媽見到我會馬上抱住我感歎一番,沒想到我防住了普魯圖的告狀卻沒防住鄧布利多的告狀。
我一下火車就看到了爸爸那幾乎要擰在一起的五官。
“爸爸?”我盡量擺出一個美麗少女該有的微笑,嗲嗲地叫著爸爸。
爸爸眉頭的皺紋在他又一層用力擠壓下的更深了,“你有沒有什麽事?”他居高臨下看著我問。
“我很好呀。”
“我都知道了。”他從兜裏掏出鄧布利多寄給他的信,嚴肅說,“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
“我……我知道呀……”
“格蘭芬多的事你不要去湊熱鬧行不行?”
“我沒有湊熱鬧呀。”
“就是格蘭芬多那幫混球把你害成那樣的!”
“我……”
爸爸不允許我再多說任何話,嚴肅地說:“你看看我和你媽媽,隻跟斯萊特林的人來往,有出過什麽事嗎?”
“可是我現在是大難不死的女孩了呀,名聲不必哈利?波特差。”
果然我就是氣氛調節劑,我隻是僅僅說了一句話,爸爸那嚴肅的表情就繃不住了。
他笑了出來,摸了摸我的腦袋,有些心疼地說:“我們家不能少了任何一個人,好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