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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苗頭

  暑假就這樣開始了。


  怎麽說呢,不是像往常一樣開心的假期,我每天都得感受來自我親愛的爸爸的凶惡的眼神,我還以為在火車站的時候把他逗笑了他就會讓這件事隨風而去,沒想到他還是一直記著,媽媽倒是已經放下這件事了。


  因為我被擄到密室的事,爸爸和媽媽隔三差五就會到馬爾福莊園找盧修斯叔叔,普魯圖告訴我盧修斯會更清楚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的消息。


  為什麽盧修斯叔叔會知道伏地魔的消息呢?


  “斯凱達!”


  我最討厭有人在我睡覺的時候吵我了,我不耐煩地說:“別吵。”還朝那人丟了個枕頭,並沒有細想是誰在叫我。


  “都幾點了你還睡!”


  聽這個男聲含著些稚嫩的味道,不像是普魯圖的也不像是爸爸的更不可能是爺爺的,那是哪個小崽子來吵我。


  我極不情願地睜開了一條縫,看到一個金色的腦袋。


  噢,是德拉科,我又閉上了眼睛。


  “喂!”他又把枕頭丟了回來,“快起床!”


  要是他丟到別的地方我還沒什麽意見,他不偏不倚丟到了我頭上。


  這誰能忍?


  反正我是忍不了的。


  我從床上爬起來,用力將那個枕頭扔到德拉科臉上,惡狠狠地說:“這不才八點嗎,你吵什麽!沒被我打過是吧!”


  “喂,你之前說跟我解釋的事情怎麽還沒解釋?”


  德拉科怎麽還是這麽拽?拽得讓我很想打他。


  “什麽事?”


  “你為什麽和格蘭芬多的人在一起?”


  沒想到過了這麽久,德拉科還記得我跟格蘭芬多的人站在一起的事。


  “因為……”我想了想,決定跟他開個玩笑,“因為我要替你打探敵情。”


  果然,聽到我是替他打探敵情的他就開心得就要到天上去了,“我就知道你是斯萊特林的朋友,不會跟格蘭芬多的蠢獅子一起玩的。”他驕傲地說。


  我又一轉態度,說:“開玩笑的,我跟格蘭芬多的人談戀愛了。”


  德拉科聽到了我的話後他那個驕傲的表情立馬僵住,“什麽!!”他提高了好幾個聲調,說,“你談戀愛了!!”


  “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我都14歲了。”我撇撇嘴,用無所謂的語氣說。


  “是誰,該不會是……聖人波特?”他的眼睛不斷放大,為自認為的問題答案感到震驚,“這該死的破特兒,自以為能攀上純血家族?”


  “你罵什麽?我說是他了嗎?”


  “韋斯萊?!天啊你居然會看上純血叛徒?!你真給純血家族丟臉!”


  這小禿崽子說話能不能好聽點?

  “你小心點說話,小心我把你頭發都揪下來!”我惡狠狠地瞪著他,說。


  說到頭發,我發現德拉科沒有把頭發梳到後麵去了,而是任由它們垂下來。


  “那你說,是誰?”他恢複了原本的音調,說。


  “奧利弗·伍德。”


  德拉科愣了一下,也許是在想用來說奧利弗的不好聽的詞語,“什麽?伍德?”他又提高了聲調,說,“你居然會喜歡一塊爛木頭?他簡直就是……格蘭芬多最蠢的人了!”


  “那隆巴頓呢?”我雙手環胸,好笑地看著他。


  “除了傻子隆巴頓之外最蠢的人!”


  “行了,省省吧你。”我從床上起來,準備去洗漱,經過他時拍了拍他的頭,說,“這個發型挺好看的,保持。”


  爸爸媽媽一早就去了盧修斯的家,沒有聽到德拉科的大喊大叫,盡管他們沒聽到,可是普魯圖聽到了呀。


  看到我洗漱完來到餐桌吃早餐,普魯圖忍不住發笑,說:“你的朋友們都有夠奇怪的。”


  是啊,先是潘西,跟斯萊特林的人說我要是能活著回來就是大難不死的女孩;德拉科動不動就大喊大叫;羅恩和哈利到處惹事;赫敏居然知道危險還跟他們一起惹事;阿拉貝拉陰陽怪氣的。


  要說正常的,也就隻有盧娜了吧。


  噢,不愧是我的月光女神。


  “你居然跟德拉科說了你談戀愛?”


  “這有什麽不能說的?不是挺正常的嗎?我都14歲了,談個戀愛不是人之常情嗎?”


  普魯圖笑了一下,又繼續吃早餐了。


  自從爸爸去馬爾福莊園關注伏地魔的事後,他每天都很晚才去店裏,所以普魯圖全權負責開店以及在爸爸不在的時候管理好店裏的東西。


  聽說,大難不死的女孩的故事傳遍整個斯萊特林後,不少人慕名而來買藥材。


  丟臉丟到家了。


  下午是德拉科的繼承儀式,要見到好多斯萊特林的家長,想想我就害怕。


  “下午我的繼承儀式,你知不知道?”


  聽聽,仗著自己繼承儀式又對我耍威風了。


  “你知不知道你說話很拽?”


  “我什麽時候……”


  “你要再這樣說話我就不去了。”


  他一點都不怕我的威脅,反而更得意,說:“那你爸爸回來要把你罵慘了。”


  “哦?你試試?”我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說。


  我要是不去,爸爸回來肯定會不高興,罵我一通說我不懂事,並且會給我禁足直到開學,那我肯定不願意啊。


  雖然我不愛出門,但是自己可以選擇不出門和被人強製不能出門還是不一樣的。


  我隻是這麽跟德拉科說說,去是肯定會去的,就賭德拉科會不會因為我這個表情害怕而已,不過他那麽多朋友,少一個也沒有關係的吧。


  果然德拉科是怕我這個表情的,他看到我這個表情以為我爸爸真的會同意我不去,忙換了種語氣,說:“潘西也在,她讓我跟你說,戴她送你的首飾,她也戴你送的。”


  “告訴她我知道了。”我隨口答應了一聲,繼續吃著我的早餐。


  還以為他交代完事情就會走,沒想到他還真就不走了。


  我踢了踢他,說:“我都說知道了,你怎麽還不走?”


  他坐在我旁邊,隨手拿起了一塊地瓜餅吃了起來,邊吃還邊說:“爸爸讓我中午帶你來馬爾福莊園吃飯。”


  “為什麽?憑什麽?我自己家沒錢吃飯了是嗎?”


  “你爸爸媽媽都在馬爾福莊園吃午飯,你為什麽不去?”


  “他們為什麽在你家吃飯?”


  “他們今天來找我爸爸談事情,下午是我的繼承儀式,幹脆就在那吃午飯,他們讓我叮囑你好好打扮別丟臉了。”


  不是,我爸爸和我媽媽都已經讓別人來我們家叮囑我了嗎?他們居然還在別人家吃午飯?這多不合適!

  “那普魯圖呢?”


  “我來的時候已經跟他說了。”


  我都想找條縫鑽進去了,在別人家吃午飯,我還真沒試過,盧修斯叔叔的臉總是繃著的,看到我就感到害怕。


  或許爸爸媽媽就是抓住了我不敢在別人麵前放開肚皮吃的心理讓我去馬爾福莊園吃飯,就是為了讓我少吃點。


  想到這我立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不胖啊,還是說他們對瘦的要求更嚴格?

  來到馬爾福莊園我才知道,原來不止我在那,還有潘西、格林格拉斯兩姐妹和紮比尼。


  讓德拉科一個人來還告訴我我爸爸媽媽都在這裏吃飯肯定是潘西的主意,她知道要是紮比尼在我肯定不會來的。


  真有你的,潘西·帕金森,先是把我捧成大難不死的女孩,現在是教唆德拉科來騙我,可以啊你。


  我一走進他們這堆圍坐在沙發上的人中,我就直勾勾地盯著潘西,潘西用她目的達成的得意小眼神回應我的不忿。


  小女人!!


  不過德拉科沒說錯,我爸爸媽媽確實是在這裏,他們也打算在這裏吃午飯,他們是為了在吃飯時談一些東西,可是他沒打算讓我來吃午飯啊!

  不用說我爸爸媽媽看到我走出壁爐時的表情有多驚訝了。


  “你來這裏做什麽!”看到我時我媽媽的尖叫聲幾乎要把屋頂掀起來。


  這樣叫也在常理之中,他們沒讓我來這裏吃午飯我倒是跟著德拉科來了,搞得好像家裏沒錢煮飯一樣。


  太丟人了啊!

  都怪德拉科!我總有一天要把他的頭發都揪下來!

  “德拉科都跟我說了,他想在繼承儀式開始之前跟朋友們一起吃頓飯。”還好納西莎阿姨夠溫柔,她聽到我媽媽的尖叫立馬幫我解釋,“放輕鬆,卡西奧佩婭,潘西他們都在。”


  差那麽一點大難不死的女孩就要死在她媽媽的尖叫聲下了,到時候不僅德拉科的頭發,潘西的頭發也要被我揪下來。


  我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馬爾福莊園的家養小精靈已經做好了飯,我一到馬爾福莊園他們就上菜了。


  因為我爸爸媽媽跟盧修斯叔叔和納西莎阿姨講的事情不能讓我們聽到,所以我們不在飯廳吃飯,而是在客廳。


  想到我的兩位朋友已經三年級了,有選修課了,我就很好奇他們選了什麽。


  “潘西,禿子,你們選了什麽課?”我問,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德拉科,暗示他我說的“禿子”是在說他。


  意識到我叫他禿子後,他挑起來表示震驚的眉毛都要跳出臉了,“你說誰禿子!”


  “誰答應說誰。”我得意地說。


  “你……”


  “好啦,斯凱達,你別總欺負德拉科。”潘西出來打著圓場,“我們選了占卜和神奇生物。”


  潘西怎麽總是幫著德拉科?從小到大都是,總是幫著德拉科。


  好不容易潘西才讓鬧騰的我和德拉科安靜下來,她又問:“斯凱達,你有舞伴嗎?”


  “普魯圖。”我淡淡地說。


  這是個什麽問題?我哪次宴會是跟別人做舞伴了?我除了德拉科和普魯圖我還認識哪個男性嗎?潘西總會在宴會剛通知的第一時間約德拉科做舞伴,我還能有別人嗎?

  “怎麽又是普魯圖?”她問。


  看看,跟我做了這麽多年的朋友還不了解我,這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潘西·帕金森。


  “你仔細想想,除了德拉科和普魯圖我還認識別的男生嗎?”我撇撇嘴說。


  潘西停下了切著羊排的手,思考了一下,也許是想到了我在這個圈子真的沒有認識的男性朋友,她不好意思地對我笑了笑,又低下了頭去切羊排,裝作什麽都沒問。


  比起我,普魯圖更可憐,除了潘西和德拉科,他在這個圈子裏不認識任何一個人,跟潘西和德拉科也隻是到能叫名字的程度而已,我至少還能跟他們交心。


  “或許下次宴會我把德拉科讓給你?”潘西對我說。


  “不用了。”


  我哪敢,潘西肯定對德拉科有意思,要是我跟德拉科作伴,以後的十年潘西都要時不時說起這件事,更何況德拉科那張嘴會在跳舞的時候說個不停讓我煩死。


  仔細想想,潘西好像已經十三歲了,她喜歡德拉科喜歡了……好多年,我雖然對身邊事不聞不問,但不需要怎麽觀察都知道她很小就喜歡德拉科了吧,事事都先想到德拉科,跟德拉科說話的語氣和對德拉科的態度也比對我還要溫柔,宴會舞伴什麽的第一個找的就是德拉科,而且就在收到通知的下一秒就去找德拉科。


  如果這都不是愛,什麽才是?

  要是他們兩個真的在一起了,我可能更多機會損德拉科了,最後潘西肯定會護著他的。


  吃過午飯馬爾福莊園陸陸續續地來人了,繼承儀式應該很快就要開始了。


  “斯凱達,我有點緊張。”繼承儀式開場前潘西輕輕扯了扯我的裙擺,小聲說。


  “你緊張什麽呀,你跟他做了這麽多年的舞伴了。”


  “小時候不會在意,德拉科長大了,說不定他會嫌棄我呢。”


  帕金森小姐多慮了。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了我頭頭是道的分析:“這樣的,潘西,德拉科這個人,他喜歡與討厭都是寫在臉上的,而且他要是吃過虧就不願意重蹈覆轍,如果他嫌棄你他那時就不會答應你,知道嗎?”


  有一說一,德拉科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情緒都會寫在臉上的,而且從來不吝嗇於拒絕別人,他最擅長的就是拒絕別人了。


  繼承儀式開始了,潘西跟德拉科從一麵牆後走出來,跳著開場舞。


  從走出來到整支舞跳完,潘西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德拉科,眼神裏除了愛慕就是憧憬,別說明眼人了,瞎子都能看出來潘西喜歡德拉科。


  愛情的小小火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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