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迷路
四年級就這樣結束了,徹底結束了跟奧利弗一起的校園愛情,這個暑假也許就是我們最後能好好相處在一起的時光了吧。
放假了四五天,他都沒有給我寫信聯係,我有給他寫信,他沒有回複,估計是玩得上頭了把回信這回事拋之腦後了吧,去年就是這樣。
如果不是知道他有這個不良習慣,我都要上報魔法部,告訴他們伍德家的兒子失蹤了。
大概是過了一個星期,奧利弗終於給我回信了,信裏告訴我前段時間一直在忙著準備材料去申請聯隊才沒有給我回信,信裏的話語還是那麽的言簡意賅。
出於報複,我沒有給他回信,想讓他體會到我等他回信的焦急心情以及內心的不滿。
轉念一想,他等我信的時候可能會跟他爸爸打魁地奇,而這時候他是不會在意我會不會給他回信的,他可能等一個月都不覺得有什麽。
草率了。
見我沒有回信,他第二天又給我寄來了信,問我是不是不舒服需不需要他過來看看我。
不是,他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溫柔體貼了?不對勁啊,看著這字跡確實是奧利弗的,這話卻不像是他會說出來的。
我二話不說拿過一張羊皮紙給他寫信。
——
奧利弗:
剛剛那封信是你寫的?
斯凱達
——
為了讓我的信更獨特,我在寫s的時候多繞了兩個彎。
信一寄出去,我就坐在了飄窗上等著回信。
坐上飄窗我就後悔了,奧利弗可能一給我寄信就去玩魁地奇了,可能要今晚才能看到我的回信。
我又離開了飄窗,轉去花園去看我那些可愛的花兒了。
結果這次的回信很快,我剛采摘好今天盛開的花準備拿去曬幹時,樓上來自我房間的蘿絲莉亞的嘶鳴聲就響起了,我抬起頭去看,看到一隻嘴裏叼著信的貓頭鷹一直在窗前徘徊不敢進去。
它叫什麽名字來著?奧利弗好像沒有跟我說過吧。
“這!”我大喊一聲。
奧利弗的貓頭鷹聞聲轉過來看到我,便飛下來落在我肩上,待我從它嘴裏拿下信,它又飛走了。
他在信裏回答我那是他的回信沒錯,還問我信裏有什麽問題。
看來他根本沒看到自己寄來的信問題在哪裏。
罷了罷了,懶得費時間跟他去糾纏這個問題。
“誰的來信?”
一心顧著看信忘了旁邊還有爺爺,他注意到了我在看信,笑著問我。
“一個……同學,對,同學。”
爺爺笑著,淡淡地不帶一絲疑問的語氣說:“斯凱達談戀愛了。”
我沒有反駁他,克製不住要上揚的嘴角,攥著信傻笑。
“是誰家的孩子?”
“伍德。”我說完想了想,搖搖頭,“你應該不認識。”
他點點頭,說:“的確不認識。”
肯定不認識啊,爺爺除了草藥和魔藥什麽都不願意去了解,他能知道帕金森和馬爾福已經是最大的了解了。
不能說得這麽誇張,他還知道其他幾個常聚在一起的純血家族。
奧利弗在信裏還問我明天願不願意跟他出去逛逛街。
當然是願意的了,誰會舍棄最後能待在一起的機會呢?
要知道奧利弗是要申請進入聯隊的人,我當然希望他夢想成真,如果他真的進了聯隊,那我暑假到來時也不能總是跟他待在一起了,到時候可能隻能簡單見一麵而已了。
把握好機會啊,斯凱達。
媽媽對我第二天要跟同學出去玩這件事表示非常同意,她巴不得我每個星期都能跟朋友出去走走,她傍晚回來聽到我要出去玩的請求,晚上了還去古靈閣取錢。
說起古靈閣,我們家從前在古靈閣都是沒有什麽積蓄的,現在我們家在古靈閣已經有了些存儲,我們家店鋪的收入近幾年都在呈上升的趨勢,是不是我畢業的時候我們家就能富起來了?如果是這樣,那就太棒了,爸爸多年來的心願就能實現了。
咚咚咚。
我正躺在床上發著呆,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進來吧。”我大聲說。
沒有人說話,門就被打開了,普魯圖踏著輕快的步伐來到我的床邊坐下,給我遞來一個很精致的香檳色的玻璃瓶,瓶子裏還有液體。
有多精致?外形一個很普通的瓶子,仔細看上麵雕刻了很多字符,大多是如尼文,零零散散拚湊起來是“我香永恒”的意思。
恭喜普魯圖又調出新的香水了。
“你選修了如尼文?”
“沒有。”
我翻看著瓶身,饒有興致地拚湊著上麵還能拚起來的字,說:“你是胡亂刻在上麵的?”
“德裏安選修了如尼文。”
德裏安?沒想到啊,看不出來啊,他居然會學如尼文?我還以為他是學占卜和保護神奇生物來劃水的人呢。
“別驚訝。”普魯圖注意到了我臉上的驚訝,馬上說話打斷了我的內心戲,“他也沒學會,我也挺擔心他能不能畢業的,要是不能畢業他就得再讀一年。”
“那他就跟阿拉貝拉一個年級了?”
“是的。”他淡淡地笑道,“我隨手翻看了幾頁,大概看懂了。”
???隨手翻看幾頁大概看懂??這就是學霸嗎?
請求普魯圖把腦子借給我,讓我過貓頭鷹考試和ne吧。
“你聞聞。”見我已經愣了好長時間了,普魯圖指了指我手中的香水瓶,岔開話題。
我打開蓋子,一股濃鬱的奶香味撲麵而來。
是奶香味!我的愛!我太喜歡奶味的東西了。
這種奶香味是那種甜甜的奶味,沒有摻雜別的味道,隻是很純粹的奶味。
“想喝牛奶了。”
普魯圖輕輕一笑,離開了我房間。
沒過多久,他帶著一杯牛奶來到我房間,杯子裏的牛奶是甜甜的味道,就像……不,就跟手裏的香水是一個味道的!要不是香水瓶裏的液體是透明的,我都懷疑普魯圖直接把牛奶倒進去了。
他進步了好多,他居然能調出跟甜牛奶一模一樣的味道的奶味。
我還在沉迷這兩個容器裏的香甜味道時他突兀一句話說:“喜歡嗎?”
“喜歡什麽?”我沒反應過來,問。
“香水和牛奶。”
我抿了一口牛奶,笑著回答道:“喜歡。”
“喜歡就好。”他在我額頭輕輕落了一個溫熱的吻,說,“早點睡,晚安。”
離開時,他還替我熄滅了房間的燈。
其實我還不想那麽早睡呢,懶惰的我根本不想再去點亮那盞燈,於是乎我扯起被子就強製自己入睡,盡管不那麽容易進入睡眠。
那是一條巫師街區,隻有巫師的街區,我和奧利弗在這條街區手牽手漫步在這個滿是巫師的地方,還有巫師問我們是不是霍格沃茨的學生。
那必須的啊,在英國應該沒人不是在霍格沃茨讀書的吧?
奧利弗帶我走到一個小公園,讓我坐在一個秋千上,在我後麵推著我,我像騎掃帚那般飛得很高很高。
慢慢地,秋千停下來了,回頭一看,奧利弗不在了。
“奧利弗?”我輕聲叫著他的名字。
沒有人回應我。
“奧利弗?”我大聲呼喊他的名字。
還是沒有人回應。
奧利弗……
我在這個街區晃蕩了幾個小時,沒有找到回家的路,沒有一個人家願意把壁爐借給我用一用,更沒有找到奧利弗。
帶著驚慌,我醒了過來,眼前不是空曠無人的街區,隻是我房間的天花板。
呼,還好隻是夢。
“斯凱達,起床了嗎?”
應該是差不還有一個小時就到見麵時間了,媽媽來敲響我的門。
“醒了。”我應了一聲,還想多賴會兒。
媽媽又敲了兩下門,說:“別賴床了哦。”
嘖嘖。
就穿赫敏聖誕節送我的那條裙子吧!那條裙子閃閃亮亮的太吸引我了,麻瓜居然有這種設計,我又有新的麻瓜研究論文題材可以寫了。
我跟奧利弗約好了在破釜酒吧見麵,瞅著快要到點了我才邁進自家的壁爐,守時的奧利弗這時候還沒到,我便坐在了吧台處,跟老板閑聊了起來,他居然認識我爸爸,跟我聊到許多跟我爸爸有關的事情,都是爸爸讀書時的事情了。
尤其詳細地說他以前也總跟媽媽來這裏約會。
喲嗬,有其父母必有其女啊。
“斯凱達,你這麽早到了。”奧利弗在我還在跟老板閑談時來到了我身邊。
我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不多不少,剛好是我們約好的時間。
真守時,守得剛剛好。
“你裙子真漂亮。”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頭發也是。”
這誇獎有點僵硬啊,估計這是出門前伍德夫人或者伍德先生教的。
原先坐在我旁邊的破釜酒吧的老板笑著搖搖頭,說:“小年輕啊,跟父母一樣。”便離開了。
“你想先去逛逛魁地奇精品店嗎?”我對破釜酒吧的老板笑了笑又問奧利弗。
不用想都知道,奧利弗來對角巷肯定會想先去魁地奇精品店的。
果不其然,他聽到我說的話後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點點頭。
想必除了魁地奇精品店,他在對角巷也找不到讓他覺得有樂趣的地方了吧。
“你先看,我去一下奧利凡德魔杖店,待會來這裏找你。”
跟他來到魁地奇精品店門口,我想到了我的好朋友阿拉貝拉,便讓他先看著,回頭找他。
阿拉貝拉,我可愛的阿拉貝拉,我懷揣著激動的心情來到奧利凡德魔杖店,迎接我的不是阿拉貝拉,是奧利凡德老先生,我的笑容立刻僵掉了。
奧利凡德老先生看到我臉上就堆起了笑容,說:“斯凱達,我這麽叫你可以嗎?你的魔杖用得還習慣嗎?”
“不錯,先生。”我尷尬地笑著回答他。
“抱歉你今天可能見不到阿拉貝拉了。”他說,“她跟父母去了地中海度假,應該下個月才能回來。”
度假?阿拉貝拉居然去度假了?她居然不寫信告訴我?
“那我先走了,下個月再來。”
奧利凡德老先生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麽,他笑著點點頭,目送著我離開了奧利凡德魔杖店。
我快要到魁地奇精品店時奧利弗已經開門走出來了,他看到我正朝他走去,他便快步往我這裏走來。
他一隻手握緊一個拳頭擺在我麵前,臉上帶著一個燦爛的笑容,明顯是想告訴我手裏麵握著什麽東西。
“裏麵是什麽?”我滿懷期待地笑著看著他滿含笑意的雙眼,問。
奧利弗依舊握緊拳頭笑著,沒有說話。
想幹嘛?
“在學校不是總使壞嗎?現在怎麽不使壞了?”他偏了偏頭,挑起眉毛問我。
你還好這口?!
我驚訝地看著他,半晌壞笑著踮起腳想在他臉上蜻蜓點水一下。
可是呢,他太高了,我踮起腳後就要身體前傾去吻一下他臉頰,誰知道我已經抬起頭了都碰不到他的臉頰,還沒站穩跌進了他的懷裏。
誰知我一跌進他懷裏他就一手攬住我的脖子一手攬住我的膝蓋後麵,一用力我便被他橫抱了起來。
不是吧,大庭廣眾玩這套?
他居然還笑!
我氣急敗壞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他的壞笑變成了惡作劇後心滿意足的微笑,就這麽抱了好一會他才把我放回地上,那隻握著拳頭的手也在我麵前展開了,在他手掌上有一隻張開了翅膀的金色飛賊。
“這是?”
“金色飛賊。”他淡淡地回答道。
誰不知道這個是金色飛賊,似乎我真的隻是問這個一樣。
“可以叫你起床的金色飛賊。”他又解釋說。
我還需要有人叫我起床?我又想到奧利弗不是個會挑禮物的人,這個對他來說可能已經是他認為最好的禮物了。
“謝謝。”我從他手掌中拿過金色飛賊,撥弄著它的翅膀。
還挺好玩的。
“你想看看凡脫嗎?”看我把玩得還算開心,他詢問我要不要去下處。
凡脫?凡脫……凡脫!凡脫成衣店?!
不是吧,我哪裏看著像買得起裏麵的東西的?
他看出我眼中的情緒,笑了笑,說:“看看嗎?”
女人們嘴中的“我就看看不買”,今天將在我身上實現。
高檔的服飾商店不愧是高檔的服飾商店,單是服裝設計和店內裝潢就透著一股我買不起的氣息,更不用說價格了。
真高檔。
我佯裝鎮定地看遍了這家店的服飾,每一件都很好看,我都很喜歡,但我不敢說哪件好看。
買不起的東西就不要說出來丟臉。
裏麵的店員也很善解人意,沒有一股腦就上來給我各種推薦,否則我將社會性死亡。
逛街果然不是能幹很久的事,簡單吃過下午茶我們又逛了一會兒消了消食,他便把我送到破釜酒吧的壁爐前。
回到家看到有兩位優雅的女人在花園的小涼亭裏喝著茶細談著什麽,其中我認出了媽媽的背影。
另一個應該是媽媽讀書時的同學,想念她美麗的卡西奧佩婭了來厄博斯莊園探望一下那位美麗的卡西奧佩婭的吧。
既然是媽媽的朋友,那我肯定要去湊湊熱鬧了。
我蹦躂著來到小涼亭,臉上那故意凹出來的燦爛的微笑凝滯了。
另一位是伍德夫人!
“斯凱達。”她對我優雅地輕輕一笑,叫了一聲我的名字後點了點頭。
“伍,伍德夫人。”我硬拉出一個笑容說。
媽媽似乎跟伍德夫人聊得很開心,她的笑容一直沒掉下來過。
“斯凱達,你要去嗎?”媽媽笑著問道。
“去……去什麽?”
伍德夫人笑著,輕聲說:“我們打算去荷蘭遊玩,你要不要一起來?”
話都是溫柔的。
“你們……一家?”
她輕輕點了點頭。
啊這,這不合適吧。
“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奧利弗沒有跟你說嗎?”
想到跟他們一家去玩我就覺得尷尬,我驚恐地搖了搖頭。
“去嗎?”媽媽和伍德夫人異口同聲問道。
我……我怎麽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