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荷蘭
伍德夫人來了一趟厄博斯莊園,厄博斯夫人就知道了厄博斯家的二小姐談戀愛了,並且非常的開心。
不是,您開心什麽呀?
媽媽說,她在我身上看到了她以前的影子,看到我長大了,很開心。
我不禁又想起了盧平教授說的,我媽媽以前很少會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
“哪一樣了,我可是總是出現在大家視線裏的,不像你哦。”我就是這樣反駁她的。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媽媽愣了好久,我又趁機補刀,說:“我可一點都不高冷,不像你哦。”
媽媽又愣了好久。
待她回過神來,她問我:“你怎麽知道的?”
“你記得盧平嗎?”
“聞所未聞。”
……打擾了。
“是誰?”見我不答話,她又問。
“跟你同屆的霍格沃茨的格蘭芬多同學。”
媽媽的眼珠飛快轉了一下,似在思考盧平到底是何人,半晌後她搖了搖頭,顯然想不起來。
“我連斯萊特林的人都認不齊。”她歎了口氣,說,“安多米達、貝拉和納西莎是我最熟的朋友。”
這就是學霸們的社交嗎?
跟普魯圖一模一樣,他也就隻認識幾個跟我交好的朋友以及跟他同宿舍的德裏安。
普魯圖毫無疑問是爸爸媽媽親生的,連性格都這麽相似。
“所以我才想你多社交。”媽媽對我溫柔地笑著,一手輕輕撫過我後腦勺,說,“女孩子不要這麽孤僻。”
媽媽這是……吃一塹長一智?
雖說媽媽問過我要不要跟伍德一家去荷蘭遊玩,我當時給伍德夫人的回答是兩天之內給答複,結果媽媽在我一離開就擅自答應了伍德夫人,在我快睡著的時候她才悄咪咪來到我房間告訴我這件事。
如果她不是我母親,我一定在聽到這個消息時大打出手。
因為這件事,我還悶悶不樂了兩天,連奧利弗的來信我都沒回。
最終我還是接受了事實。
盡管媽媽已經答應伍德夫人了,出於禮貌,我還是要寫信告訴她一聲。
不情不願地告訴她我會跟他們一起去荷蘭。
我給伍德夫人寄了信,卻沒有給奧利弗回信,伍德夫人給我的回信裏還夾著奧利弗的來信,伍德夫人的信是告訴我什麽時候出發,奧利弗的信則是問我有沒有收到他兩天前給我寄來的信。
——
木頭學長:
收到,已讀,不回,高冷。
斯凱達
——
簡單地給他回了信我就不情不願地開始收拾我的行李,去荷蘭的行李。
想到要跟奧利弗的一家在荷蘭待一周我就覺得恐怖,比恐怖故事還恐怖,我跟他們家可一點都不熟啊,更何況人生地不熟的。
潘西見我放假這麽久都沒有去她家找她玩,她就先來找我了,告訴我他們家下周去意大利玩,問我想要什麽東西幫我帶回來。
去意大利玩……能帶上我嗎?
跟潘西他們家待一個月我都不覺得尷尬,跟奧利弗一家待一個星期我可能就死在荷蘭了。
“帶……帶上我可以嗎?”我絕望地回答了潘西的那個問題。
“真的?!”潘西聽到我的話眼裏閃著光,激動地說,“我爸爸媽媽一定會同意的,我們第一次一起去度假耶!”
我爸爸媽媽就不一定同意了。
我歎了口氣,無奈地說:“下次吧。”
“叔叔阿姨不同意嗎?我讓我爸爸媽媽跟他們說。”
“我爸爸媽媽答應了伍德家,下周讓我跟他們一起去荷蘭遊玩。”
“伍德?!”潘西提高了幾個聲調,說,“你爸爸媽媽居然同意你跟格蘭芬多的人去玩?!不可理喻!”
“別不可理喻了,他們知道我談戀愛了別提多開心了。”我又歎了口氣,說,“你想要什麽,我給你帶些回來。”
潘西抱住了我,帶有些同情的語氣,溫柔地說:“可憐的斯凱達,別想著給我帶東西了,你要照顧好自己,格蘭芬多的人都不是好人。”
???這裏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不過,潘西的身體正在發育,臉在她稍微隆起的胸脯靠著正舒服,我還想多靠一會兒,便沒有說話。
說到這,我一個準五年級生居然跟一個準四年級生的大小差不多,不對勁吧。
媽媽沒有對此表示過質疑,那應該問題不大。
越是不願意,日子過得越快,比火弩箭還快。
希望有公司能做出跟這個日子過去的速度一樣快的掃帚,我就把話撂這了,記得做出來之後要以我名字命名,畢竟這是我的創意,否則就收版權費,幫補家用。
又有新的發家致富小妙招了。
他們也想見識一下麻瓜的交通工具,於是訂了十點鍾的機票。
八點媽媽就把我叫醒了,讓我起床洗漱吃早餐。
伍德夫人定的是倫敦的機場,我家正好在倫敦,他們來我家找我一起去機場會近很多,於是吃過早餐我就一直坐在壁爐旁的椅子上等著了。
沒讓我等太久,他們就大包小包地出現在我家壁爐裏。
為了融入麻瓜,他們還穿著麻瓜的服飾,奧利弗的穿著顯得他陽光了不少,就像在陽光裏出生的人一樣,伍德先生跟上次我見到時穩重的風格截然不同了,變得悠閑了許多,伍德夫人卻一直保持著端莊。
媽媽跟伍德夫人在一邊小聲說了些什麽才放伍德夫人回來,還在我兜裏塞了厚厚的錢。
我們來到屬於麻瓜的地方,打了計程車。
“哈,麻瓜的東西還真不錯。”
在計程車上,伍德先生激動地拍著座椅,說。
顯然旁邊開計程車的麻瓜司機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問我們什麽是麻瓜,我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有一句話怎麽說的來著,薑還是老的辣,伍德夫人還是我們之中懂得最多的那個,她泰然自若地微笑著,說:“這是我們家對計程車司機的統稱,沒有歧視的意思,你大可放心。”
計程車司機沒有不滿的情緒,他通過鏡子看了看伍德夫人,對伍德先生玩笑地說:“有個這麽好看的老婆,還有個這麽好看的女兒和兒子,你人生美滿了嗎?”
女兒?哪來的女兒?我看了看坐在伍德夫人另一邊的奧利弗,他也疑惑地看著我。
等等,我長得像他們一家嗎?
不合適吧!我是金發呀,金發,金發!他們一家都是棕色頭發的呀!
伍德先生明顯也是一愣,他還沒來得及解釋,那個計程車司機又說話了,“你女兒的金頭發是遺傳奶奶的嗎?真好看。”他笑著說。
“是吧,我也覺得她挺漂亮的。”他笑著說,“可惜了,不是我女兒,是我朋友的孩子。”
計程車司機先是一愣,又通過鏡子看著奧利弗,對他說:“把握一下,孩子。”
奧利弗低下頭笑著,沒有說話,反而是伍德先生說話了,“把握到了。”他眯起眼笑著說。
還好遇上了一個健談的司機,我們才知道待會要怎麽進機場,進機場之後要怎樣。
原以為跟奧利弗一家在一起已經夠尷尬的了,誰知道身邊坐著一大群麻瓜讓我緊張得不得了,雖然我喜歡麻瓜,但是我真的感覺好緊張,盡管身邊的麻瓜都各做各的事,沒有看我們,我還是不由自主地緊張。
比跟奧利弗一家在一起還讓人不舒服。
飛機啟動後沒多久我就睡著了。
再一次醒來是被讓我耳朵感到很難受的感覺弄醒的,我覺得我耳朵差點就炸開了,不單是我耳朵,我都要炸開了。
這種感覺像是持續了一個世紀之久才慢慢緩和。
“我們到荷蘭了。”奧利弗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壓根聽不到,全靠嫻熟的讀唇能力猜出他在說什麽的。
我們一走出機場,就看到一個穿著跟我們完全不一樣的舉著牌子的人站在機場大門口,他應該是為了讓朋友容易認出來才這樣穿的吧,不過這種穿著怎麽這麽像……
隻見伍德夫人優雅地走在我們前麵,領著我們走向那個舉著牌子的奇怪的人。
“伍德是嗎?”他問。
伍德夫人優雅地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
聞言,他握住了伍德夫人的手,伍德夫人抓住了我的手,奧利弗和伍德先生都靠了過來,一個勾著我的手一個勾著伍德夫人的手。
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我就感覺到一陣難以忍受的眩暈感席卷而來,伴隨著這種眩暈感而來的是胃裏的翻雲覆雨。
腳跟都沒有站穩,那翻雲覆雨的感覺就翻到了喉嚨,我拍著胸口一彎腰,一灘稀狀不知名物體從喉嚨裏翻了出來。
吐出來之後我覺得身體都輕了,終於舒服了。
伍德夫人看到我吐了立刻翻找著口袋掏出了一張幹淨的手帕給我。
“噢,斯凱達,很抱歉,我忘了你才15歲,很抱歉。”她滿懷歉意地說。
“沒事,還有兩年我就17了。”我露出一個讓她放心的笑容,說。
她愣了一下,捂著嘴角笑了。
伍德先生給我用了個清理一新,被我嘔吐物沾到的東西全都變得跟我剛出來時候一樣了,還有伍德夫人的手帕,還有原本有一灘嘔吐物的草地。
草地?
我這才有空抬起頭看這廣袤無垠的草地,這些草肯定很肥美,它們已經沒過我的腳踝了,遠遠望去還有風車在隨著我們感受不到的風轉動。
我們住的小屋傍著一條小溪,小屋前有一塊很小的花園,圍繞著小屋還種著一排鬱金香,鬱金香還散發著它獨特的香氣,我不由得多看了一會兒。
奧利弗幫我把行李拿到了我的房間後下來陪我看花,我有看到植物就去檢查它們問題然後解決一下的習慣,正好這裏的鬱金香該鬆鬆土了,我找到一把小鏟子就給它們鬆土,奧利弗從樓上下來看到了愣了好久。
“這裏……不是學校,你不用忙起來。”他陪著我蹲下來,對我說。
“但是,它們也是花。”我對他笑道,“我在家也是這樣。”
他有所了解地點了點頭,隨後指著那些花問:“這是什麽?”
“鬱金香。”
簡單給它們鬆了土我又拿起一個噴壺給它們澆水。
“你很喜歡花?”
???這是什麽問題?難道我在學校總是待在溫室這件事還不能完美詮釋我的喜好嗎?
看到我充滿疑惑的表情,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著說:“我以為是斯普勞特教授給你的任務。”
“你訓練魁地奇是霍琦夫人給你的任務嗎?”我暗自給他翻了個白眼,說,“你不會不知道著名且可憐的厄博斯家族吧?”
“貧窮的厄博斯家族。”他偷笑著說。
嘖。
確確實實是貧窮的厄博斯,沒什麽好反駁的,我也沒有生氣的意思,就是覺得很無奈。
我許允許自己黑厄博斯,不允許別人說厄博斯的一點不好。
很抱歉厄博斯給大家留下貧窮的印象,但我猜測我們家現在已經小資了。
見我臉色不太好,他忙慌張地解釋說:“我沒有說你們家不好的意思,隻是我總見你說自己家窮,我跟著你的話去調侃一下而已。”
“所以你並不知道厄博斯確實很窮?”
“知道。”
生而為窮人,我很抱歉。
“你不用上去休息一下嗎?”我無奈的表情顯然被他誤解成了生氣的表情,他又找別的話說,“你剛剛好像很難受。”
“難受完了。”
“我媽媽不是有意的,她太開心,一下忘記了你還未滿可以使用移形換影的年齡。”
怎麽還在意這件事呢?就這一會兒功夫我都給忘了。
我放下噴壺,屈起食指在他鼻梁輕輕刮了一下,笑道:“我沒有怪任何人啊。”
“真的?”他半信半疑地問,“那……下次你還願意跟我們來度假嗎?”
還有下次?
聽到他的話我一點都激動不起來,為了不讓自己驚訝的表情又讓他誤解成生氣,我笑著哼著小調。
他也許是沉浸在我的小調裏,也許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裏,看著我手裏的噴壺,好久沒有說話,我也沒想打擾他,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哼著調子。
“你想以後住在哪?”
良久後他突然問我。
這我怎麽知道,凡是不知道怎麽回答的問題,反問就好了,“你呢?英國?法國?意大利?愛爾蘭?還是荷蘭?”我問。
“我沒有細想過。”他抬起頭,看著柵欄外廣袤的草原,淡淡地回答道,“我隻是想依著你。”
依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