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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野餐

  在荷蘭的第一周,我們日子過得很安逸,就像在家裏一樣,每天早上醒來伍德夫人已經在樓下做早餐了,洗漱完下樓正好能吃早飯,吃過早飯幫著伍德夫人收拾桌子,收拾完餐具就在花園裏照顧一下花,這時候奧利弗也會在我旁邊提出他的疑問——他總有新問題,中午又幫忙準備午飯,午餐後小睡一下看看書——我可從來沒有午睡的習慣,吃過晚飯就陪奧利弗到天上飛一飛,又在草地上聊聊天。


  想必回到家媽媽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長胖了”。


  感謝伍德夫人把我喂得胖胖的。


  也是這段時間讓我跟伍德夫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以前在我心裏她是表麵漏嘴的話,伍德夫人其實計劃這個度假很久了,她想拉近跟我的距離。


  像伍德夫人這麽優雅的女人,我認為我隻能遠觀不可褻玩。


  伍德夫人和伍德先生打算在這裏待兩個星期再回英國的,日子才過了一個星期,奧利弗就已經開始想念他的光輪2001了,他總嫌棄橫掃五星太慢了。


  是啊,光輪2001是真的快,有光輪2001誰還稀罕橫掃五星?像德拉科說的,不如兌獎把它送出去算了。


  如果給奧利弗一把火弩箭,他也會嫌光輪2001太慢了的。


  天天聽奧利弗嘮叨著他的光輪2001,伍德先生和伍德夫人都有點煩了,為了不再讓奧利弗天天嘮叨他的掃帚,他們無奈隻能提前兩天回家,所以我們隻剩下五天可以玩了。


  太好了,可以提前回家。


  想到可以不用再跟伍德先生和伍德夫人尷尬相處,別提我心裏多開心了。


  倒數什麽時候回家成為了我的日常任務。


  數著還有兩天就要走的晚上,伍德夫人突然提出野餐,說是我們這裏的環境很好,不野餐就可惜了。


  但是除了伍德先生沒人舉手同意,奧利弗可能本來就不喜歡這種活動,舉手示意的時候他還看著我,應該是想跟票,我不好意思表達意見,便沒有舉手。


  還以為這個活動就因為我和奧利弗沒有舉手就取消了,誰知道第二天我睡醒聽到樓下奧利弗跟伍德夫人的對話。


  “還野餐啊?”奧利弗說。


  “不得留下點回憶?”從伍德夫人的話裏聽出她好像心情挺愉悅的。


  “斯凱達不是不想去嗎?”


  “你不是斯凱達,你怎麽知道斯凱達不想去?”


  這……這不是老杠精語錄了嗎?

  “你不是斯凱達你怎麽知道斯凱達想去?”


  我是怎麽也沒想到奧利弗會回杠的。


  下一句是不是該到“你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不知道斯凱達想去”?

  很遺憾,我猜錯了,伍德夫人說:“我都準備好了,總不能不去吧?”


  奧利弗沒有說話,估計是想不到反駁伍德夫人的話,趁這個空檔,伍德夫人又說:“快去叫斯凱達起床吧,讓她打扮得漂亮點。”


  打扮得漂亮點?難道還要拍照?不太可能吧。


  樓梯響起了腳步聲,看來奧利弗正往樓上走,不能讓別人看到我還沒起床,這太慵懶了,我立馬從床上爬起來,走到衣櫃前假裝思考今天要穿什麽。


  就像我預估的時間那樣,我剛打開衣櫃,我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起床了嗎?”敲了三下門,奧利弗問。


  我怕這門隔音係統太好,我正常音調說話奧利弗會聽不見,便提高幾個音調說:“起了。”


  接著我的房門就被打開了,奧利弗今天穿得很清涼,短袖短褲的,露出一雙纖細卻有著好看的肌肉線條的腿,和他的手臂。


  噢!梅林!這就是運動員的手臂和腿嗎!


  奧利弗的肌肉吸引了我好幾秒的目光,他見我不說話還問我怎麽了。


  “我在欣賞美人。”我邪魅地笑著,對他挑挑眉。


  可惜他沒看懂我的調戲,他隻是淡淡地說:“快換衣服吧,打扮得好看點,我媽媽說的,但我覺得你一直都很好看。”


  最後一句話說得妙啊,我喜歡,我就喜歡這些虛偽的誇獎,這樣的誇獎可以再多來點。


  我覺得……我的衣服都挺好看的,不好挑啊。


  看了好久我才終於挑出了聖誕節時候赫敏給我送的那條裙子,畢竟這條裙子的閃片設計我真的太喜歡了,挑完裙子我又綁了兩條整齊的麻花辮。


  還算好看吧?不是在敷衍伍德夫人吧?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就這樣去洗漱下樓吧。


  果然我這樣打扮是沒錯的,我走下樓伍德夫人還誇獎了一番。


  誇獎很正常吧……誰也不會當麵說別人不好看吧……除了我和阿拉貝拉,但想想,我跟伍德夫人的關係還沒有好到能直接說出對方的不好的地步。


  伍德先生居然真的帶著相機來荷蘭了,這是我沒想到的,當我看到他拿著相機站在樓梯上給奧利弗和我拍照的時候我都愣了,還好巫師的相機拍出來的照片的動態的,不像哈利的小迷弟那樣是靜態的,否則我在照片上的表情一定不好看。


  誰會允許自己在照片上不好看呢?


  我們在小溪旁離家還算有一段的地方野餐。


  原來野餐不隻是在野外吃飯的意思,還有玩遊戲、談天的意思,也就是這番談天才讓我們知道了伍德先生和伍德夫人的愛情故事,也就是這樣,奧利弗才知道了許多他17年來都不知道的爸爸媽媽的故事。


  年輕時的伍德夫人竟然不是像現在這般優雅,我聽到她以前的故事我可是大吃了一驚。


  是不是每個女人年輕跟中年都不一樣?至少我認識的伍德夫人和我媽媽年輕跟現在都不一樣。


  伍德夫人年輕的時候活力四射熱情萬丈,活潑得不行,現在優雅收斂,我媽媽年輕時候甚至就像消失了一樣,現在溫柔和藹又有些活潑。


  迎著陽光,伍德先生摟著伍德夫人在草地上憨憨入睡,伍德夫人的笑容就算是睡午覺都掛在臉上,笑容裏都是滿滿的幸福。


  “等我們到這時候了,也會這樣。”奧利弗看著伍德夫人和伍德先生,說。


  聽他這樣說我就想調戲他一下,順手摟住他的肩膀,問:“我摟著你嗎?”


  他轉過頭來蹙眉看著我,棕色的眼睛裏寫滿了疑惑。


  一想到奧利弗蜷在我懷裏笑著睡覺的模樣,我就想笑,同時我想調笑他,便毫無顧忌地大聲笑了起來。


  不笑還好,一笑,奧利弗的耳根子都紅了,一手抓住我的手腕,臉慢慢靠近我。


  有進步,這次沒把我抓疼,但我還是掙脫不了。


  也許是為了報複我,他狠狠地咬住了我的下唇,痛感隨機從下唇漫延開,我感覺下唇有些麻了,便放鬆了下唇。


  感覺到我下唇鬆了,他肆無忌憚地把舌頭探進我嘴裏,剛才他跟伍德先生一起小喝的小麥酒的清香傳入我嘴中,我還在享受這股香氣,他的舌便與我的交纏在一起,我與他靠得很近,他身上清新的青草味和獨特又好聞的男人的體味傳進我的鼻腔。


  小麥酒的清香味、清新的青草味和奧利弗身上特有的體味交雜在一起,我大口呼吸著,想貪婪地將這些味道據為己有。


  還沒有將這些味道都收入記憶裏,他便鬆開了我,我方才放軟了身子,他突然一放開,我沒坐穩,往後倒了一下,還好他眼疾手快接住了我。


  “你怎麽突然放開我了?”


  “上次也是這個時候你呼吸不上來的。”


  還掐著時間怕我窒息嗎?

  我哭笑不得,表情複雜地看著他,他卻沒有懂我的意思,疑惑地看著我。


  他正好坐的位置是迎著陽光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柔和了他臉部鋒利的棱角,很是很好看,就像金子。


  我有沒有說過他在陽光下看起來總是在閃閃發光?

  沉迷他好看的臉龐,我順勢躺在了草地上細看起了他的臉。


  “斯凱達?”


  “嗯?”


  “你在看什麽?”


  “美人。”


  “什麽?”


  “你。”


  “我?”


  “你很好看。”


  他愣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呆呆地看著我,好一會兒轉過頭去。


  “別動。”我不滿他的亂動,嚴肅叫道。


  奧利弗沒有理會我嚴肅的命令,看著一旁,我對他這種煞風景的行為有些不滿,坐起身想跟他理論。


  “別看。”他卻紅著耳根對著一旁說。


  糟糕,我忘了他爸爸媽媽還在旁邊。


  我尷尬地看著伍德夫人和伍德先生,“嘿,下午好。”我尷尬地說,我感覺到臉頰在發燙,看起來一定很紅。


  “年輕真好。”伍德先生笑道。


  太尷尬了呀!


  他們識趣地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了。


  隻剩我們了,我又能調戲奧利弗了。


  看著伍德先生和伍德夫人逐漸消失在我視線裏,我又慵懶地躺倒在草地上,好笑地看著奧利弗,目的就想讓他害羞。


  可能跟我混久了,奧利弗的臉皮也變厚了,他被我盯著沒有害羞的意思,反而學著我的表情雙手環胸看著我。


  這個動作要是我做出來讓人不舒服還是很好玩的,換成奧利弗模仿我,我就覺得沒意思了,我坐起來,自討無趣打了他胸口一下,他笑著抓住了我將要收回去的手,按著我的後背,讓我的身體跟他的緊緊貼在一起。


  怪讓人害羞的,我忙嬌羞地低下了頭,這一幕看上去肯定很滑稽,要知道我從來是個不懂得害羞的人。


  他的臉慢慢靠近我的臉,我怕看到他離我這麽近會害羞,趕緊閉上了眼睛,他的臉擦過我的臉,突然我的耳垂被什麽咬住了,一股溫熱的氣息傳進我的耳朵裏,我猛地打了個寒顫,他沒有就此放過我,他甚至還探出舌頭繞著我耳輪廓劃了一圈。


  “啊!”我驚叫著推開了他,卻見他倒在草地裏笑得很大聲。


  討厭鬼!

  “在學校的時候你總是這樣。”他看到我害羞的模樣,說。


  “知道啦知道啦,你太討厭了!”我背過身去不想讓他看到我害羞的樣子。


  “不逗你了,我們收拾一下回去吧。”


  我雙手環胸站在一邊,故作囂張跋扈的模樣,說:“我還未滿17歲,不能在校外用魔法。”


  他愣了一下,疑惑地問:“你還是會遵守規則的嗎?”


  嘖。


  這話一聽就覺得是玩笑,但看他那耿直的表情,這似乎就是他發自內心的疑問。


  “我以前不遵守,現在遵守。”


  他輕笑幾聲,收拾好了我們出來野餐的東西。


  我們一般吃晚飯就各自洗澡,奧利弗從來沒有吃完飯還回來我房間找我的習慣,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他洗完澡就來我房間找我了。


  聽到有人敲我房門時我都愣了,我這會兒在看書,並沒有想到會有人來找我。


  “誰?”我問。


  “奧利弗·伍德。”


  嗯……我知道你姓伍德。


  “開門吧。”


  他沒有一點猶豫打開了我的房門,手裏還拿著毛巾揉著頭發走到我身邊,洗過臉後他的睫毛還沾著水,幾根幾根粘在一起,像刷了睫毛膏,更好看了。


  從他坐在我身邊我就沒有說話,他感到奇怪,問:“你又在看什麽?”


  “美人。”我頭靠在床頭的牆上,微笑著回答他。


  “你怎麽總這個回答。”他學著我發出嘖的聲音,說。


  他從不發出嘖的聲音,他學著我的嘖讓我覺得很滑稽,微笑沒穩住變成了大笑。


  “你笑什麽?”搞不清狀況的他愣住了,奇怪地問。


  我大笑著回答他,說:“美人。”


  “美人,美人,你隻知道美人。”


  “你好看啊。”我微笑著說,還伸出手去撥弄他的睫毛,指尖也因為他睫毛上的水而有些沾濕了,“你在學校的時候可能因為沒怎麽社交所以很少會聽到對你外貌的誇讚,但是你進聯隊了,出名了,很多人都會誇讚的。”


  他愣住了,可能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好看到能讓人誇獎,久久說不出話。


  “後天就回家了。”我又說。


  “對。”他淡淡地說。


  我原本指望他能接話開新話題,誰知我等了好一會才知道,他的“對”就是對我那句話的銜接,並且眼神在期待我說些什麽接話。


  那就給他出題難他。


  “普德米爾男孩是什麽意思?”我問。


  他搖搖頭,反問我:“是普德米爾聯隊的意思嗎?”


  ??我怎麽知道?對他說的話肯定是你才知道啊,我怎麽可能知道。


  “我也不知道。”他看到我疑惑的表情,說。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我認為他是有什麽要跟我說的,但他一直都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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