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闖禍
在開學沒多久的時候,我給媽媽寫過信,問她關於多洛雷斯·粉紅嬌娃·烏姆裏奇的事,媽媽一直沒有回複我,漸漸地我就把這件事淡忘了,誰知道就在這時候媽媽回複我了。
在信裏,媽媽告訴我,粉紅嬌娃是威森加摩,也是魔法部高級副部長,現被福吉派遣到霍格沃茨擔任黑魔法防禦課的教師,而且媽媽還糾正我,說,她叫多洛雷斯·簡·烏姆裏奇,而不是多洛雷斯·粉紅嬌娃·烏姆裏奇。信的最後媽媽還問我粉紅嬌娃上課好不好。
當然不好!我想不會有誰說好的吧!
粉紅嬌娃是威森加摩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我突然好奇起了威森加摩的選拔要求,是不是特別低?是不是我也能進?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讓許多人蒙冤入獄?
怎麽我從不知道我的媽媽是那麽不幽默的人,她竟然不知道粉紅嬌娃一詞是我用來調侃烏姆裏奇的。
作為對媽媽在信的最後的問題的回複,我撕下了黑魔法防禦術課本的一頁紙,並在紙上作解釋,在上麵我大大地寫著:粉紅嬌娃隻是我對烏姆裏奇穿著的調侃。
我這個人雖然總在作死的邊緣瘋狂左右橫跳,但我到底還是個慫貨,要是這張紙被烏姆裏奇截到了我可能比哈利還慘,於是我把這張紙塞進信封裏,為了加固信封開口,還印了三個火漆。
斯凱達·小天才·厄博斯。
不知是因為寄去魔法部的信不好收,還是厄博斯莊園被魔法部下了禁製令隻能收信不能寄信,蘿絲莉亞把信送出去後三天我都沒有收到媽媽的回信。
要知道,我的大腦隻能保存三天的文件,超過三天我就會把事情忘記。
“厄博斯,塔樓外有人找你。”
在我還在摳著頭思考為什麽媽媽還不給我回信時,寢室的門就被敲響了,還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寢室外響起。
嗚呼!是媽媽給我的回信被熟人看見順便帶來塔樓給我的嗎?那他她真是個大好人。
沒多想,我便拖踏著拖鞋毫無形象地跑到塔樓外,打開塔樓門就看到了赫敏。
真是熟得不能再熟的熟人了,也不用太客氣了。
“赫敏!”我很是興奮地撲向她,“你是有什麽東西要給我嗎?”
“你怎麽知道的?太聰明了你!”見我居然能猜到她要幹什麽,她臉上多了幾分驚喜,“你看起來很開心嘛。”
“你帶來了我正需要的東西,我當然開心啦!”
赫敏愣了一下,立刻從口袋裏掏出一瓶藥劑,捉過我的手仔細檢查著,說:“你怎麽受傷了?太不小心了!快讓我看看是哪裏受傷了。”
哦,不是媽媽的信,是赫敏問我借去給哈利治療手的白鮮,是我自作多情了,多有打擾。
我快樂的小表情在這尷尬得幾乎零度的空氣中凝滯了,我愣著沒有伸手去接赫敏遞給我的白鮮藥劑。
“怎麽了?你好像不太開心?”赫敏對我呆滯的表情表示不解,疑惑地問。
“噢,不是。我想到了一些事。”我忙給自己找開脫的借口。
“怎麽了?什麽事嗎?”
對啊,什麽事啊?我想借口的時候怎麽沒想好後續?我腦子飛快地運轉著,好不容易才從記憶最深處挖掘出了哈利睡不好的事。
“要緊事,你在這等我一下,別跑了。”
丟下一句話,我就轉身跑回寢室。
還好芙蓉送我的那半截安眠蠟燭和我常常用來安神的茉莉幹花都被我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不用麻煩赫敏等太久。
沒多久我就回到了塔樓門口,將手裏的安眠蠟燭和那瓶茉莉幹花送到赫敏手裏,說:“這個是去年我失眠時芙蓉送我的,很管用,睡覺前點燃就好了。還有這個,日常用開水拋開就能喝,我平常都用來安神,對睡眠也很管用。”
“噢!”她十分驚喜地接過我遞過去的東西,順帶把白鮮遞給我,“太謝謝了!哈利真的太需要了!”
需要就對了!現在天色不早了,快拿走給哈利用吧,順便把我以為她來送信的尷尬忘記吧。
赫敏已經走出兩步了,還不忘回過頭叮囑我說:“你快回去吧,記得在傷口上灑點白鮮,你的白鮮真是調配得太好了,很好用。”
那當然,必須得好啊,我調配的魔藥可是一等好的。
“行,那,晚安。”我對赫敏搖了搖手。
“晚安。”赫敏也揚了揚手中的蠟燭算是對我的道別。
送走了那個曾經給予我希望的女孩,我拿著那瓶由斯凱達·厄博斯調配的不定第二天醒來就收到媽媽的來信呢,我心裏安慰著自己,當然也有很大可能我第二天起床就把這事拋之腦後了。
不知不覺我便入睡了。
誰也沒有想到,我夢想成真了——一覺睡醒,我的床頭櫃上就躺著一封信和一個盒子。
早上沒課,我可以一直躺在床上直到中午時分再起床去禮堂吃午飯,趁這段時間我可以好好看看床頭櫃上的東西。
床頭櫃上的盒子是深綠色的,盒子上還有兩條縱橫交錯的淺綠色圖案,是在模仿禮盒的絲帶,這盒子頗有一番普魯圖的特色。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個精致的青蘋果色透明玻璃瓶,玻璃瓶裏隻有半瓶液體,我按了按噴頭,液體便被擠壓成霧狀噴出,一股鈴蘭花的味道立馬擴散開來,味道就是很單純的鈴蘭花的味道,就像是從鈴蘭裏提取出來的味道一般,還好鈴蘭的味道不濃鬱,否則這瓶香水就廢了。
這次液體這麽少瓶子卻這麽好看,普魯圖是把買材料的錢都用來買瓶子了嗎?
香水下麵還壓著一張紙,紙上的字體是普魯圖潦草的筆跡,像是寫得很匆忙,上麵隻有簡單的一句話:你闖禍了。
不是,我怎麽又闖禍了?
這麽說來……那封原本放在盒子旁的信應該是爸爸或者媽媽寫了寄過來訓斥我的信吧……
我該不該拿起來看……
猶豫再三,我還是拿起來了,要是爸爸媽媽知道我沒有看他們的訓斥信,我可能會死得更慘。
信是爸爸媽媽一起寫的,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們都沒有斥責我的意思,他們教育我不要撕書,給烏姆裏奇起的外號千萬不要被烏姆裏奇知道了,否則後果很嚴重。
怎麽著,還能打我是嗎?
普魯圖給我寄香水固然我是要回信告訴他香水的味道等信息的,在信上我還問了他我到底闖了什麽禍。
一時半會兒他是不會給我回信的,我沒有等他的信,而是拿書起來看。
“你早上沒課嗎?”阿拉貝拉醒來了,她扯開被子看我,問。
“沒,怎麽了?”
“太好了。”她開心地從被子裏鑽出來,“我正好有不會的,我們去圖書館吧。”
???我原本想今天在寢室裏安安靜靜看書做個好好學習的乖乖女的,怎麽突然就被阿拉貝拉打亂計劃了呢?
我敢保證我的內心是想拒絕她的,我也這麽做了,但我還是陰差陽錯地被強製起來換了衣服洗漱完跟她一起去吃早餐,又被她拉著去圖書館。
是不是我該改名叫阿拉被拉?
幸好阿拉貝拉是真的有問題要問我,否則就這樣被她拉到圖書館發呆我可能會把她的頭撬開看看裏麵是不是都長了芨芨草。
不得不說,阿拉貝拉到現在為止確實很努力,也少了很多跟韋斯萊雙胞胎一起玩的時間。
太感人了,她終於懂得要親賢臣遠小人了,作為激勵,我給阿拉貝拉講得很詳細,還帶她去溫室教她更細節的東西,以及一些她不懂的實操。
梅林啊,我都被我自己感動了。
她聽懂了我說的所有知識點,又做好了筆跡,然後活蹦亂跳地跑出溫室,在溫室門口跟喬治相擁在一起。
………………殺了我吧。
“羨慕嗎?”弗雷德一手搭在我肩上,調侃著我說。
“你呢?”我撥開他的手,不滿地反調侃他說。
弗雷德卻彎下身來戲謔地看著我,說:“我為什麽要羨慕?我女朋友又沒畢業。”
聽聽,這是人話嗎?
我用力推開弗雷德,惡狠狠地盯著他。
“別盯我嘛。”弗雷德被我用力一推往後退了幾步,又走了過來,扭過我的頭說,“看他們啊。”
啊啊啊!過分誒!我甩開弗雷德便往城堡跑。
誰要看阿拉貝拉和喬治天天秀恩愛啊!真不知道弗雷德這是什麽癖好!
下午的第一節課是黑魔法防禦課,又要見到粉紅嬌娃了呢,真是賞心悅目。
這個學期的黑魔法防禦課是最無聊的,不想聽課又不能看別的科目的書,手指甲已經在前些日子的課上撕進肉裏了,這節課隻能數頭發了吧。
抱著那本黑魔法防禦課的課本,我早早地來到粉紅嬌娃上課的那個教室,不是為了搶一個好位置聽課,而是要占最後的座位發呆。
根本沒有人願意主動坐在最前麵聽粉紅嬌娃講課,如果不早些去就搶不到後麵的座位。
如我所願我是第一個來到粉紅嬌娃上課的教室的,好多個座位任我選擇,我卻選了最角落的座位——一個連光都照不進來的座位。
舒服,數頭發好地方。
秋竟然是一個人來教室的,她看到了我,自然坐在了我旁邊。
往常秋都喜歡坐在中間靠前的座位,突然不坐前麵了我感到有些奇怪
“斯凱達。”她愉悅地叫了叫我。
“嘿。”我見到女神當然也會很愉悅,“你怎麽一個人了?”
“我跟她們的課表不一樣。”
看到秋我就想到芙蓉,我好久好久沒見到芙蓉了誒,我們本來就不是一所學校的,見不到也正常。
我好想好想那群女生啊。
“你在想什麽?”秋也是個細膩的人,她注意到了我在想問題,便問。
“我在想那些布斯巴頓的女孩子。”
“布斯巴頓女孩子……”她思考了一下,“你們關係真的好好啊。”
被說跟她們關係好我就當是秋在誇獎我,我立刻挺起胸膛自豪地說:“物以類聚嘛。”
秋捂著嘴笑道:“對,你不去布斯巴頓可惜了,你跟她們很像。”
看來我在秋心裏還是維持著一個很不錯的形象嘛。
我這還在驕傲著呢,幾聲嬌滴滴的咳嗽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循聲望去,看到一抹粉色正站在講台上假意微笑著嚴肅地掃視著我們下麵的所有學生。
“在上課之前我想嚴肅地說一件事。”她麵帶著微笑,慢慢走下來,“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對這門課都不上心,我可是跟你們說了,黑魔法防禦術是貓頭鷹考試必考的科目,要是考不過,後果是很嚴重的。”
粉紅嬌娃停頓了好一會兒,停頓的同時還盯著我,她終於欣賞夠我了後又繼續說:“你們是覺得學過的就不用再看了就把書撕掉嗎?甚至還有人把還沒學的部分就撕掉了,已經學會了嗎?”
聽得有點煩了,我用不大不小的聲音煩躁地說:“是。”
她又將她那淩人的眼神指向我,嘴唇緊緊貼在一起似乎很生氣,她的呼吸聲在這安靜的空氣裏清晰可聽見。
“厄博斯小姐!”她突然怒吼道,“下課到我辦公室來。”
????我也要在手上刻字嗎?我才不要!
“如果你不來……”她那雙眼睛似乎能看穿我的心,她威脅我說,“你媽媽在魔法部的工作將不保。”
還威脅起我來了?以為我會怕?
我真怕了,我怏怏地低下頭不敢說話。
見我這副模樣,她得意地笑了,說:“還有,你們這裏有個沒有教養的孩子給教授起外號,你們知道嗎?”
“知道。”我不耐煩地回答道。
說的是我唄,看來我寄出去的信被泄露了,下次寄信一定不能寄到魔法部。
“你當然知道,厄博斯小姐,你就是始作俑者!”
“對。”我雖然慫但我不想在這麽多人麵前沒有麵子,依舊不耐煩地回答她。
既然已經闖禍了,不如把禍闖到底。
“好吧,希望大家都不要做沒有禮貌的孩子。”她不想再跟我糾纏,隨便總結了一句後開始講課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她威脅我,我是不會去辦公室找她的,但是她威脅我了,我不得不去。
我推開她辦公室的門,貓叫聲聲聲不斷地傳出來,我被嚇了一跳,還以為她辦公室裏養了好多貓,結果隻是她辦公室的牆上掛了很多貓貓的圖,她辦公室都異常地……粉嫩,青春。
梅林啊,她到底是有多喜歡粉色啊。
“坐。”她微笑著,拿起一支筆走到一張凳子旁。
她都在那站著了,我還能坐哪?我走到那張椅子上坐下,接過她手上的羽毛筆。
“你需要在紙上寫‘我要做個有教養的女孩’。”
噩夢開始。
每在紙上寫下的一筆就像刀子在手上劃一般疼,甚至比刀子劃還要疼,疼很多很多,我不是個堅強的人,硬憋著眼淚不讓它下來。
總不能在粉紅嬌娃麵前丟人吧。
我寫了滿滿的一張紙的句子,她終於滿意地讓我離開了,我硬氣地走出辦公室後靠在一麵牆上哭泣。
隻是因為疼痛而哭泣。
好疼……
要是我不好,我也不會讓別人好過的,慈祥的麥格教授總會替我出頭。
這樣想著,我強迫自己繼續哭泣跑到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去。
然而麥格教授不在辦公室,很有可能是在上課,我又跑到變形課的教室去。
果然,麥格教授正在上課,她看到我,便加快了講課的速度,將要點都講了一遍後走出來問我是不是找她有事。
“烏姆裏奇教授……她……”我哽咽著說不清楚話。
“慢慢說。”
我嚐試說出完整的話,嚐試了幾遍後發現並不行,隻好拉起衣服袖子來,將整隻手臂上鮮紅的字展出來給麥格教授看。
麥格教授心疼地看著我的手臂,帶著我去醫療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