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低落
叛逆的我經過這一次的失利後,在粉紅嬌娃的課上溫順了許多,這是我最不希望發生的,奈何粉紅嬌娃手上有我的把柄,她會用我媽媽的工作威脅我。
兩人的戰爭不能連累第三人,我識相地安靜了下來,平日裏吵鬧的我如今都不愛說話了。
“你最近怎麽都不怎麽說話了?”潘西已經看著我這種情況發生很多天了,終於在今天問出了問題。
在旁邊一直在安靜吃東西的德拉科也點頭附和。
“沒事啊。”我微笑了一下,又低下頭去吃東西。
潘西一把奪過我手裏的勺子,有些生氣地看著我,“你連我都不願意理睬了?”她說。
“沒,沒有啊,怎麽會呢。”我依舊保持著臉上的微笑,說。
“那你倒是說話啊!”潘西很是擔心地把勺子扔回來給我。
她擔心我,我懂,但我的狀況不是她能懂的。
我無奈隻能強行拗出一個甜美的微笑作為回答。
顯然我那抹甜美的微笑一點都不甜美,潘西看到後怒氣又升一層,她氣急敗壞地拍了德拉科一下,說:“德拉科你倒是說些什麽啊!”
看德拉科的樣子估計他一直都是想說些什麽的,隻是不知道該說什麽,被潘西一叫,他無奈隻能說些什麽,然而他剛張開嘴,一聲尖銳的聲音在禮堂外響起。
“對不起,教授,你到底在含沙射影些什麽?”這八成是粉紅嬌娃的聲音。
“走,去看看。”德拉科這愛湊熱鬧的性子驅使他聽到聲音就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曾經的我也是很愛湊熱鬧的,潘西見有熱鬧,立刻拉起我去看戲。
“我隻是要求你在處罰我的學生時要嚴格遵照既定的小鬼合情合理秉公辦事。”麥格教授回應粉紅嬌娃說。
“也許是我多慮了,可聽起來你似乎在質疑我在自己課堂上的權威,米勒娃。”
此時我們已經趕來了,看到樓梯上站著一高一矮兩個女人,一個穿著黑色,一個穿著粉色,粉色的站在高一個的階梯,而黑色的站在下麵一格階梯,兩人在對峙著。
“沒這回事,多洛雷斯。”麥格教授跟著踩上了一格階梯,“我隻是質疑你過時的教學方法。”
聽到這裏時,潘西已經知道我到底是為什麽變成如此不苟言笑的模樣了,她小心翼翼地伸過手來,輕輕撫摸著我的胳膊,“是嗎?”她小聲問道。
“是。”看到粉紅嬌娃我就很不開心,我冷漠地回答著潘西。
潘西沒有再說些什麽,用她的手扣住我的手,溫暖的感覺從手心散開,我冰冷的指骨被暖和了不少,我也回扣住她的手。
“對不起,親愛的,你質疑我的方法就等同於質疑魔法部,再說開去,就是在質疑部長本人。”她又扯上了魔法部,說,“我這人寬容大度,可有一樣東西我絕對無法容忍,就是不忠誠。”
說不過別人就扯後盾,我以為這是德拉科這種小屁孩才會幹的事。
麥格教授地退下了一格階梯,“不忠誠……”她無奈地說。
粉紅嬌娃又站上了一個階梯,放開聲音,得意地說:“霍格沃茨的情況比我預料的要糟糕得多。康奈利必然會立刻采取行動。”
落敗的麥格教授無可奈何隻能一甩袖子揚長而去,估計她也很生氣吧,我也是。
霍格沃茨必將由魔法部控製嗎?
“你們還在看什麽?不用上課嗎?”見大家一直在看著她,粉紅嬌娃有些不滿,大聲說。
大家也隻能怏怏地轉身離去。
赫敏回頭時見到了我,很快跑上來拉住我,原本拉著我往回走的潘西給赫敏翻了一個白眼後鬆開了手,跟上德拉科的步伐離開。
見潘西離開,赫敏關切地摸了摸我的胳膊,問我:“還疼嗎?”
“我沒事,好著呢。”我輕輕一笑,回答她。
“你看起來糟糕透了。”
“是啊。”哈利也走了過來附和道,“你好久沒來找我們玩了。”
“你今天怎麽笑得這麽。
但我沒有心情跟他們開玩笑,赫敏也知道我的心情,她打了羅恩一下,又看向我,說:“你要是有什麽事,可以放心跟我們說的。”
“我沒事。”我笑著說,“不用擔心。”
“你看起來一點都不……”
“好了我要去上課了。”我打斷了赫敏對我關切的話語,甩開她的手走開了。
粉紅嬌娃這句話說了沒兩天,霍格沃茨的一麵牆上就釘上了一塊公告——多洛雷斯·簡·烏姆裏奇被任命為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官。
說到多洛雷斯·簡·烏姆裏奇,我記得赫敏的中間名也是簡,不知道該不該提醒她。
自從這個教育令下達後,粉紅嬌娃就仗著自己從魔法部得來的權利對我們多加幹擾,什麽都要管,很快牆上就多了不少的公告。
每次上課的時候粉紅嬌娃也總是突然走進來打斷我們的課堂去詢問一些有的沒的問題。
隨著她的調查深入,牆上又多了許多公告,我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低穀。
走出塔樓門就有可能遇到粉紅嬌娃,沒有課的時候不如好好在寢室裏看書發呆睡大覺。
“斯凱達。”阿拉貝拉似乎有什麽好消息要告訴我,開寢室門的時候非常開心地叫著我。
我放下書來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
“快來。”她來到我床邊拉起我的手說。
“來……什麽?”
“你來了就知道了。”
“不。”我把那隻被她捉住的手抽了回來,警惕地看著她,“你說清楚。”
阿拉貝拉像是沒想到我會這麽警惕,她愣了好久,才吞吞吐吐地說:“你……你怎麽……變成這樣子了……”
“我怎麽了?”
“我……跟喬治、弗雷德隻是想給你個驚喜……你怎麽……連我都懷疑了?”
聽到阿拉貝拉的話我才意識到我似乎是傷害到她了,“對不起……”半晌後我才小聲說。
“那你快跟我下去吧。”阿拉貝拉提起一抹笑,對我說。
沒有什麽能比現在更糟了,我沒有再質疑什麽,跟在阿拉貝拉後麵來到庭院,弗雷德和喬治守在一個箱子旁閑聊著,看到我們便對我們揮了揮手。
看到他們,阿拉貝拉自然是很愉快地跑過去鑽進喬治的懷裏,我依舊維持著自己步伐的速度朝他們走去。
待我來到他們身邊時,阿拉貝拉已經離開喬治的懷抱了,“斯凱達,這段時間你看起來都好不開心。”她說,“或許我們能做些讓你開心的事情。”
“比如……”
“煙火表演!”
弗雷德和喬治一人一句接著阿拉貝拉的話,最後還齊聲說道:“珍惜這場煙火表演,是為你而表演的哦。”
為我而表演的?有趣,我怎麽這麽大的臉會有人專門為我做煙火表演呢。
我輕輕笑了兩聲,這似乎是這段時間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聲,阿拉貝拉聽到我的笑聲後開心壞了,催促著弗雷德和喬治趕緊開始。
蹲在箱子旁的喬治不緊不慢地打開了箱子,神秘兮兮地問:“第一個字母是什麽?”
“s!”阿拉貝拉興奮地說道。
“後麵呢?”
“schedar!”
隨著阿拉貝拉拚出了我的名字,喬治從箱子裏捧出一把導線已經在燃燒的煙火,將它們甩到空中,那把煙火在半空中散開,形成一個整齊的圓弧,一聲響亮的“嘭”響起後那把煙火綻開彩色的星點,組成我名字的拚寫。
沒想到這對雙胞胎還有這一手。
“溫室女孩姓什麽?”弗雷德捧著一把煙火大聲喊道。
不知何時身邊已經圍著幾個我不認識的學生了,他們整齊地喊出了我的姓,我有被嚇到。
“沒錯!”說罷,他對我眨了眨顏就,扔出了懷裏的那把煙火。
那把煙火在空中綻開,星星點點的彩色組合起來是我的姓,很是好看。
還以為這就是結束了,誰知他們又有一輪。
被他們扔出的另一團煙火在更高的地方綻開,組成了斯凱達·厄博斯的字樣,沒多久那些彩色的星火便像雨點般落下,在地上安靜了一會兒後,響起了一聲尖銳的聲響,那些星點又躥到了空中,爆開成幾簇顏色不一的小小的煙花。
晚上看的話一定很美。
弗雷德和喬治又拿起其他小的煙火,進行著他們的雜技表演,估計這才是正題——展示韋斯萊產品。
看了他們的表演我的心情也恢複了不少,至少有給他們鼓掌捧場的力氣。
我們正開心著,弗雷德和喬治剛扔起來的煙火卻被不知名力給帶走,我們順著煙火飛去的方向看去,是一個煞風景的人收掉了那團煙火。
粉紅嬌娃。
得到我們茫然表情的回應,她得意地轉過身離開了。
第二天,牆上多了一條新的公告——禁止使用韋斯萊產品。
好不容易被提起來的心情又一下子掉進了低穀。
希望今年能快些過去。
“奧利弗·伍德,奧利弗·伍德,奧利弗·伍德,奧利弗·伍德,奧利弗……伍德……奧利弗……”
禁林是平日裏都不會有人來的地方,對我來說安全得不得了,我找到禁林裏的一塊空地,靠著一大樹坐下,握著鏡子反複喊著奧利弗的名字,希望他能回應我。
這個時間他應該是在訓練,回應我的可能性並不大。
從來我就沒有過心情低落到哭泣的地步。
我絕望地抱著腿,把頭埋在腿和膝蓋之間,低聲啜泣。
“斯凱達,是你在哭嗎?”
奧利弗!奧利弗回應我了!我驚喜地拿起鏡子,鏡子裏映出的是奧利弗的臉,臉上幹淨沒有汗水,應該不是在訓練。
這個時間給奧利弗休息?太奢侈了吧。
很快鏡子照到了他的脖子,他的脖子上加了固定器,前幾天剛好是他比賽的日子,是比賽的時候傷到了?
“你……你脖子……”
奧利弗先是愣了一下,估計是以為自己照鏡子的技術很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照到了脖子,“你……你看到了?”他驚訝地問。
“看到了,你怎麽了?”
“前幾天比賽的時候弄到的,不嚴重。”他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不用擔心。”
“所以你這麽多天沒找我就是因為這個?”
“是。”他說著把鏡子拉進自己的臉,隻露出臉上的幾個部位,“這個明天就可以拆了。”
他那裏天氣似乎很好,鏡子裏他眼睛是明亮澄澈的,就像是溫和的陽光灑落在他的眼睛裏一樣,他那雙棕色的眼睛也多了幾分金光。
看到他我心裏的不安便被一掃而空,看著他的眼睛我不禁失了神。
“你在看什麽?”
要不是奧利弗說了句話,我都忘了我在跟他對視了。
“我在看太陽。”
似乎我的話經常會迷惑他,他茫然地看著我,不太能懂我話裏的意思。
“沒什麽。”我笑了笑,說。
“你剛怎麽哭了?”
我這才想起我方才找他的原因,但此時我已經沒有低落了,我搖了搖頭,說:“隻是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讓我覺得很難過罷了。”
“你說。”
深吸一口氣後,我把撕書和在書上寫了粉紅嬌娃綽號由來以及粉紅嬌娃威脅我的事全盤托出告訴奧利弗。
顯然這些事是奧利弗沒有想到的,那當然了,誰會想到一個教授會威脅學生呢,奧利弗愣了好久,才又一次開口說話。
“她有對你怎麽樣嗎?”
“有!”原本平靜的我,說粉紅嬌娃是怎麽威脅我的,說著說著我就變得氣憤了,此刻一點都不平靜了,“她罰我抄書!她那隻羽毛筆有魔法,我每寫下一個字,都會像刀子一樣刻在我手上,最後我整隻手臂全是那些字。”
奧利弗更加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他隨著我說的話,眼睛也慢慢睜大,“她……她折磨學生?”奧利弗驚訝地說。
“是!”我氣憤地說。
“那你的手……”奧利弗擔憂地問。
“龐弗雷夫人治好了。”
他長舒一口氣,安心地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麽,又問:“你有跟老師說嗎?”
說起這個就生氣,生氣之餘除了無奈也不能做些什麽。
我長歎了一口氣,說:“說了,可是沒用,她半句不離魔法部的,什麽東西都能扯到福吉。現在她的權利更大了。”
貌似我的心情影響到了奧利弗,他又歎了口氣,心疼地看著我。
奧利弗可不能被影響了,他可是要比賽的人。
“我心情好多了,你好好休息吧。”
“好,不開心要跟我說。”他微微一笑,說。
我不敢再多說些什麽,馬上就把鏡子塞回到口袋裏,便蹦躂著離開了禁林。
總之,我的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