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鬥毆
比賽打完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我們便決定去附近的一個餐館簡單地解決一下午餐。
那一家餐館似乎是普德米爾聯隊的忠實粉絲,餐館內外的裝飾都是以海軍藍為其主色調的,餐廳的一麵牆上還掛著雨一麵大大的旗子,旗子中間是兩根交叉的金色水燭。
“這裏老板是你們聯隊的粉絲誒。”走進餐館裏,我被這些裝潢嚇到了,捅了捅奧利弗的腰說道。
“對,但是老板娘是霍利黑德哈比球隊的粉絲。”
“你怎麽知道?你跟她很熟嗎?”
“沒有,我們第一天來賽場的時候就來這裏吃過飯,接待我們的正好是老板娘。”
原來如此,我尋思如果是老板來接待他們,他們肯定待遇特別好。
正這麽想著,一個棕色卷發的男人就朝我們走來,他熱情地招呼著我們去一張桌布很精致的桌子處落座。
我們簡單地跟哪個棕色卷發的男人點了餐後,他便招呼來一個服務員,將寫了餐名的紙交給服務員讓他去下單,接著拉過一張凳子坐在了奧利弗旁邊。
“這位就是你的未婚妻吧。”他毫不客氣地看了看我,問奧利弗。
一開始我還以為奧利弗跟這個男人是認識的,可是奧利弗也一臉疑惑,半晌後才說:“是的,請問你是……?”
這個男人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自我介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尷尬地笑著說:“不好意思,我激動得都忘了介紹自己了,我是這家店的老板,是普德米爾聯隊的忠實粉絲。我知道,你是奧利弗?伍德,魁地奇賽場上突然刮起的一陣黑旋風。”
哇,奧利弗已經在魁地奇賽場上名聲大噪了嗎!
“你怎麽沒跟我說你已經聲名大噪了呢?”我湊到奧利弗耳邊小聲說道。
奧利弗尷尬地對餐館老板微笑著,腦袋靠近我耳朵咬著牙小聲說:“因為我還沒有。”
“你沒有?”我掐了奧利弗的腰間的肉一下,小聲說,“老板都知道你這麽多事,你還不聲名大噪?”
“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好吧,我就不該問奧利弗,畢竟奧利弗兩耳不聞魁地奇比賽之外的事,他怎麽可能會知道自己在外麵是不是已經聲名大噪了呢,他沒有因為有人知道他是奧利弗?伍德而驚訝已經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了。
餐館老板看我和奧利弗都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他又繼續搭話,“那邊是伍德夫人和伍德先生嗎?”他看著娜塔莉亞阿姨和伍德先生說。
“是。”奧利弗低下頭,淡淡地回答道。
“你們長得挺像的。”
這話真的沒問題嗎?奧利弗說他們生的那肯定長得像他們啊。
老板很快發現自己說錯話,忙改口說:“我的意思是,我看他長得跟你們挺像的,估計是你們的孩子。”
唔……也沒毛病吧。
“厄博斯小姐,對嗎?”
“啊?嗯,是的。”我沉浸在看戲的思考裏,突然被人交叫了,我懵了懵,很快反應過來,回應道。
“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我怎麽可能知道,我怎麽可能會知道!我們根本就沒討論過這個問題啊!而且這個不是該問奧利弗嗎!
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該說什麽,愣了一會兒,思考到了一個很完美的答案。
“明年的二月三十號。”
餐館老板顯然沒有反應過來,眼睛裏放著光激動地說:“明年二月?!這真是太棒了,一定要來我們這裏辦婚禮,我給你們打折。”
皮習慣了,我已經不會對這些遲鈍的反應感到好笑了,我平靜的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
旁邊的奧利弗、伍德先生和娜塔莉亞阿姨就沒那麽淡定了,伍德先生強忍著笑意,身體在發抖,娜塔莉亞阿姨則拿起杯子擋在麵前緩解尷尬,奧利弗則對著我微笑。
老板先生又張開了嘴,像是要說些什麽,這時候一個穿著寬鬆像運動裝的女人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過來,擠開了老板。
“行行好吧,你把人家嚇成什麽樣了?”她給餐館老板翻了個白眼,“你看看奧利弗·伍德的臉,都要被你嚇綠了。”
其實奧利弗平時的臉就是這樣的。
奧利弗湊到我耳邊悄悄跟我說:“她就是老板娘。”
喜歡霍利黑德哈比球隊的那個老板娘!
“我看到普德米爾聯隊的人我就忍不住……”老板似乎是個怕媳婦的人,他媳婦一來訓斥他,他就像隻小綿羊一樣放小了許多的音調。
“忍不住就不會來給我幫忙?我端著這盤東西在這裏站了這麽久你也不來幫忙,你不知道這裏有多重嗎?”
餐館老板被他夫人一提醒,立馬去幫夫人端盤子裏的東西,四盤意麵,餐館老板絲毫沒有錯地將四盤意麵放到我們四個人麵前,還有一個我們並沒有點的果盤。
對上我們疑惑的眼神,他忙解釋,說:“我真的太喜歡普德米爾聯隊了,這是送給你們的。”
做普德米爾聯隊隊員的女朋友還能白嫖一個果盤,梅林老天爺,這家店可能常來也不虧啊。
老板可能真的是一個很熱愛普德米爾聯隊的人,他上完餐後還一直滿眼光芒地盯著奧利弗看,奧利弗早早就低下了頭,固然沒有看到老板的閃耀目光,老板娘走出幾步後回頭看到自己的丈夫沒有跟上來,而且還一直雙眼放光地盯著一個青春活力滿滿的男孩,她歎了一口氣,邁著大步走了回來,用那個托盤狠狠地打在餐館老板的身上。
“你還走不走了?你不如跟他們一起回家得了。”
“噢……”餐館老板撫摸著發疼的後背,依舊親切地笑著對我們說,“別介意,她其實很溫柔的,隻是怕我嚇到了你們而已。”
啊,聽聽,聽聽老板這話,老板這人太會說話了吧。
我沒忍住戳了戳奧利弗的大腿,小聲說:“這個老板也太會說話了吧。”
“你也很溫柔。”
????奧利弗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正安靜地吃著東西,隔壁桌突然響起了“乒鈴乓啷”的聲音,我通常是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但是他們的一個舉動讓我不得不對著他們怒目圓睜——他們撞到了我們的桌子並且把我麵前的意麵打翻在了奧利弗的身上,我手上的叉子也差點戳進了喉嚨。
可是隔壁桌的兩個人正吵得不可開交,哪有時間騰出來看我燃燒著熊熊怒火的眼睛啊。
“普德米爾聯隊!”
“溫布恩黃蜂隊!”
“溫布恩黃蜂隊就是個垃圾!”
“你憑什麽罵溫布恩黃蜂隊!普德米爾聯隊又算什麽?”
“溫布恩黃蜂隊活該被停賽!”
“多少年前的東西拿出來說有什麽意思!照我說,普德米爾聯隊能拿到六強已經是很不錯的成績了!”
“你知不知道普德米爾聯隊總共拿了多少次聯盟杯的冠軍?知不知道他們大勝了多少次歐洲杯賽場?”
“拜托,老東西,你說的都是什麽老掉牙的曆史了?我們學校的魔法史教授都嫌這些跟不上時代了。”
他們倆,毫無疑問一個是普德米爾聯隊的粉絲,一個是溫布恩黃蜂隊的粉絲,估計正在為明天誰會獲勝吵架吧。
奧利弗拿起放在自己腿上的餐巾擦著自己身上沾到的東西,就在這時候,他們又打起來了,我們這個角落瞬間雞飛狗跳。
正義感爆棚的奧利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他們倆中間想將他們倆分開。
奈何他們倆已經可以說是吵到了忘我的境界了,就算奧利弗已經站在了他們倆麵前,他們還是沒有看到奧利弗,兀自大聲對對方吵罵,還用魔杖對對方施法攻擊,不僅如此,他們還拿起桌子上的餐具朝對方丟去。
梅林的胡子,奧利弗這傻小子在那裏幹什麽啊,會被傷到的!
我連忙快步衝到他們中間將奧利弗從他們之間拉了出來。
“梅林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啊,奧利弗?”
這個店原來是很安靜的,因為他們吵架,而讓這個地方都吵鬧了起來,我不得不大聲對奧利弗大吼說話。
“我知道啊。”
“你不怕死嗎?”
“不會有事的。”
“你在想什麽啊!”我狠狠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過去有用嗎?”
“我……我不知道啊,可是他們在吵架……”
“他們在吵架你就要過去嗎?你發什麽瘋啊!”
“我不過去攔著他們可能要出更大的事!”
???他這腦子裝的是什麽東西啊!
“你過去自己也出事……喂!你回來!”
奧利弗趁著我對他的話感到奇怪而愣怔的空隙甩開我的手又一次跑到他們中間。
不是吧,奧利弗你不姓伍德,姓木頭才對啊!怎麽這麽不開竅呢!
兩個吵架的人依然沒有看到奧利弗,哪怕他已經衝進了他們的鬥法範圍。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這個角落的人都得出事啊。
“exelliar!”
我抽出魔杖對著一個男人施了個繳械咒,那個男人便被從我魔杖飛出的藍色光束擊飛到對麵的一張桌子上,而我的耳邊卻響起了兩根魔杖在地上滾動的聲音。
哇塞,我的魔法提升了?可以對兩個人都施放魔咒了!
“你們兩個在幹什麽?!”一個女人站在遠處,收回手裏的魔杖大聲吼道,“要打架出去打,這裏是餐館,不是角鬥場,弄壞了這裏的東西你們賠得起嗎?!”
噢,原來不是我的魔法讓兩個人的魔杖都掉落的,還有一個男人的魔杖是被老板娘繳掉的,但是那個被擊飛的男人肯定是我幹的,因為繳械咒我隻會這樣的,單純繳械我還沒掌握到精髓。
“斯凱達,你……”奧利弗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怎麽會這個的?”
“我男神演示過的我怎麽可能不會去學呢?”
奧利弗思考了一下,大概是在思考三年級時搏擊俱樂部上發生的事情,點了點頭,眼睛裏閃過一抹光芒。
兩個原本還在吵架的男人被老板娘的氣勢威懾到了,都怏怏地站在原地一聲不哼。
我撿起地上的兩根魔杖給他們送到手裏去,他們都低著頭焉焉地,不太敢接過我手裏的魔杖。
敢情還是個慫貨,敢打敢罵,遇到把自己擊飛和大聲訓斥的人就不敢說什麽了。
“要吃飯你們就繼續吃,不吃就滾,別在這裏攪和我的生意,虧了多少你們賠不起。”老板娘的語氣算是緩和了些,她訓斥著兩個男人說,“被小姑娘擊飛,你們也好意思。”
怏怏的兩個男人都不敢再吃飯了,可能是想出去再決一高下吧,被老板娘這樣一訓斥都夾著尾巴跑出了飯點。
“可以啊,小姑娘,我還沒見過誰的繳械咒能將人擊飛還能繳械的。”老板娘用修複咒恢複著這裏被毀壞的東西跟我說道。
都是斯內普男神教得好,但我想享受這一刻的虛榮,便沒有說出來,隻是得意地對著老板娘笑。
“要幫忙嗎?”我邊詢問邊用修複咒恢複一張椅子。
“不用,你回去吧,我盡快給你上一份一樣的意麵,算是賠給你的了。”
我點點頭,愉悅地蹦躂著回到了我們所在的桌子,看到娜塔莉亞阿姨和伍德夫人都興致勃勃地端著裝著意麵的盤子縮在一個角落看著我和奧利弗有些狼狽地站著。
“你們倆……就這樣坐著?”奧利弗皺了皺眉,問道。
“不然還跟你們一起去勸架?”伍德先生挑了挑眉,像是在諷刺我們。
“我沒有去勸架!勸架的是奧利弗!”
“嘖嘖,你看看你闖出了多大禍,斯凱達拉你回來你還要過去,小姑娘都被嚇到了。”娜塔莉亞阿姨接著我的話去說教奧利弗,“噢,我可憐的斯凱達。”
是挺可憐的,勸架不成還被卷進去了,算是卷進去了吧,我不禁捋了捋自己蓬亂的頭發長歎了一口氣。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今天有多傻。”
深夜,我們兩個坐在厄博斯大房子的屋頂上看著沒有任何月亮和星星的天空,我不由得問了他這個問題。
“別人在打架,我怕不勸架會有更壞的事情會發生。”
“能有什麽更壞的事情?”
“我不知道,至少它還沒有發生。”
嘖。
我暗自發出了一聲“嘖”,“你們格蘭芬多的人都這麽熱心的嗎?”我撇了撇嘴說道,“你能不能像我哥哥那樣沉靜一點?”
“我……我控製不住自己,我就想幫幫他們。”
是啊,格蘭芬多的人都有這種勇敢又熱心腸的品質,熱心腸這點可以跟赫奇帕奇媲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