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不好
離開營地回家前聯隊經理說收到下次比賽開始時間會通知大家回去訓練,這話聽著覺得還有很久奧利弗才會回到聯隊,但是我知道,不過是一兩個星期的事情而已,這就意味著我每跟奧利弗在一起相處一天,他離回去的日子越近,而且是飛快流逝,我更珍惜能跟奧利弗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了。
這絲毫不妨礙我笑話他去勸架的事情,這似乎有點太不道德了,畢竟勸架是一件好事,我更提倡自保,二者觀點不一樣罷了,所以我笑話奧利弗的時候,他都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那你為什麽不用魔法呢?你是個巫師啊!”
爸爸聽著我跟他的對話,倍感奇怪地問奧利弗。
奧利弗聽了爸爸的提醒,恍然大悟般瞪大了眼睛,“我忘了。”他說。
所以你會用熒光閃爍照路,不會用魔法勸架?我突然又想到他寧願走路去拿一樣東西也不會使用飛來咒的經曆。不愧是你,奧利弗,除了魁地奇對外什麽都不知道的。
“斯凱達,你今天有空看一下店嗎?我得帶普魯圖去談生意。”
我從來不知道草藥和魔藥這種生意都是要談的,既然是爸爸提出的,我當然是點點頭,笑著答應了。
是時候帶奧利弗認識一下厄博斯的家族產業了。
“那你快去換身好一點的衣服。”爸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道,“看店就不要穿得這麽居家。”
不是……我……店裏一天都沒幾個人來,怎麽穿沒有關係的吧。
當然,爸爸的話最好不要不聽,我癟著嘴離開餐桌。
好吧,也該去開店了。
小時候我沒少跟爸爸去店裏,普魯圖掌握了這個店後我也偶爾會跟他去店裏幫忙,開店的流程、方式以及物品的地方我都還算清楚,尤其是藥品的位置。
對於我們家的產業,我想大家都是非常熟悉的,隻要不是麻種巫師都聽說過厄博斯草藥與魔藥,在巫師界還算有些聲譽,奧利弗當然也不例外,他也很清楚我們家是做什麽的,但是他似乎沒有想象過我們家的店到底是怎樣的,他跟我來到店裏時就在店裏四處逛著,驚訝地張著嘴看著店裏的東西。
“讓開讓開。”
“把那個拿開。”
“幫我打開一下抽屜,我需要把這個破玩意放進去。”
“手別碰!”
“你去那裏呆著好嗎,親愛的?”
“那個東西遞給我一下。”
這些都是我給開店做準備時說的最多的話,奧利弗當然都會很配合地按照我的話去做。
一切準備就緒了,我抽出魔杖對著店的正門一揮。
“砰,吱呀。”
門剛打開了一條縫,外麵的光透過這條縫照了進來,我在黑暗的空間內待了很久,我的眼睛不太適應突如其來的強光,受到光的照射時我眯起了雙眼。
噢,今天的天氣也不是很好,照進來的光線雖然強烈,但待我眼睛適應了這些光後便覺得今天的光不是那麽好看了,至少是沒有了以前那明媚的陽光。
話說起來,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太陽了,不知是從哪天開始的,天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太陽了,隻有陰沉沉的雲朵,就像隨時要下雨了一樣。
“你怎麽了?”
想著這些我竟不知道自己出了神,聽到奧利弗的話我才回過神來,但心情也不是那麽好了。
“沒什麽。”我牽起嘴角抬頭回答奧利弗。
“你看起來……不開心,剛剛還不是這樣的。”
“也不算不開心吧,我就是發現我好久沒有見到太陽了。”
“太陽?蘇格蘭沒有太陽嗎?”
“或許霍格沃茨以外別的地方有吧。”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但是霍格沃茨沒有。”
之前就聽別人說,再不喜歡太陽也要偶爾去曬曬太陽,否則心情會非常不好。從前我總能有意無意地曬到太陽,所以一直覺得太陽可有可無。而如今,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太陽了,想到這我的心情就莫名低落了。
奧利弗走到我麵前,輕一環我的腰我便被拉進他的懷裏,他身上有著青草和陽光的味道,就像霍格沃茨的魁地奇球場,奧利弗的身體總是熱熱的,那種溫度在他抱住的時候就傳到了我的身上,我的身體慢慢也變得暖暖的了。
噢,奧利弗真的是我的小太陽。
明明奧利弗已經離開球場有兩天了,他的身上卻依舊有這球場上的青草味和陽光味,這是怎麽做到的?
“謝謝。”說著,我伸手摟緊了奧利弗的腰,把臉埋進了他的懷裏。
“你謝什麽?”
“謝你。”
“我……好吧,沒什麽。”
“你好。”
正好我和奧利弗在店門口相擁在一起你儂我儂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我忙從奧利弗的懷裏鑽出來。
“你好,需要點什麽?”我邊問那個客人邊帶著他走進店裏。
“有沒有易容藥水?沒有的話複方湯劑也行。”
嘿,這人的聲音怎麽這麽像德拉科的?要不是知道德拉科從不來我家的店裏,我可就要問出他來這裏幹什麽了。
易容藥水和複方湯劑的不同就是複方湯劑是可以變成一個人的樣子,而易容藥水則是可以自己動手捏出自己想變成的樣子,但是藥效隻有半個小時,而且要比複方湯劑貴,因為易容藥水的配方比較稀有嘛。
我轉身往那個放著很少人會買的藥水的櫃子裏跑去,邊跑還邊打趣他說:“你聲音還挺像我的一個朋友的。”
客人似乎不太幽默,他聽到我的話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沒有說話,我自找無趣,隻好乖乖從櫃子上拿下一瓶複方湯劑和一瓶易容藥水回到櫃台前。
這個客人也挺奇怪的,他竟然用一件大袍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兜帽蓋過了他的整個臉,我隻能看到兜帽投在他身體上的陰影,看不到一點他臉的輪廓。
“這個是複方湯劑,會比易容藥水便宜一點,你能說出易容藥水,想必你是清楚易容藥水和複方湯劑之間的不同的,不用我多做解釋了吧?”
“不用了。幫我多拿兩瓶易容藥水吧。”
哇,我第一次開店就能賺這麽多?
聞言,我又轉身跑到那個櫃子拿了兩瓶易容藥水來。
“要不……再給我拿一瓶複方湯劑吧。總共要三瓶易容藥水和兩瓶複方湯劑,謝謝。”
真奇怪,他是要變成很多個人嗎?
盡管我感到非常奇怪,我還是去拿複方湯劑了。
“就這樣,多少錢?”
似乎是習慣性的,他問我價錢的時候總算是抬起了頭。
“總共一百九十金加隆和五十納特,我算你一百九十加隆好了。”
說話時抬頭看人似乎也是我的習慣,我跟客人的眼神對上了,客人立馬慌張的低下了頭。
雖然隻是一刹那,但是已經足以讓我看到他眼睛裏的情緒了——一些害怕,一點慌張,以及很平時玩鬧時總會在對方眼裏看到的那種感覺。
與其說是客人,不如說是……熟人,一個我熟得不能再熟的人。
“德拉科?”
“我不是。”
“是你!德拉科!”
一直在一邊看著草藥架的奧利弗這時候也趕到我們這邊,趁穿著兜帽的人不注意,一把將他的兜帽扯了下來——麵前那人的模樣真的不是德拉科的樣子,估計是用了複方湯劑變成的人臉,盡管他不是德拉科的模樣,我還是敢肯定,這就是德拉科。
“看到了吧?不是我。”
這個傻小子到底什麽時候才會變得聰明點?
我一臉無語地笑著,雙手環胸看著他。
他也發現因為自己說錯話而讓自己露餡了,二話不說從袖子裏抽出魔杖反手將奧利弗擊暈。
“放輕鬆,朋友。”我也很快反應了過來,抽出魔杖指著他。
“對不起,斯凱達。”他用魔杖指著我的額頭,大喘了幾口氣後,他念了個咒,他的魔杖立刻放出一道綠色的光。
強烈的綠色籠罩了我的視線,很快我眼前就變成了黑色。
在自己眼前變黑之後,我當然是不知道自己的死活了,德拉科跟我是很好的朋友,可他在攻擊我的時候很猶豫,很難說他是不是用了索命咒,因為如果是單純擊暈我的話,並不用這麽猶豫,說抱歉大概也是不需要的,因為我還活著呀。
結果大概要等爸爸和普魯圖談完生意回來才知道了。
“斯凱達?斯凱達?”
迷迷糊糊中,有個人在晃動我的肩膀,依稀還能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他另外還說了些什麽,可惜我沒有聽清,我隻能聽到自己的名字。
“唔……”我捂著腦袋,皺著眉,發出難受的聲音。
“你怎麽躺在地上呢?還有……奧利弗,你們怎麽都躺在這裏?”普魯圖扶起我的身體,讓我靠在他的手臂上清醒一下。
我意識還是很模糊的,我依舊是絞盡腦汁想要去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德拉科的眼神剛浮現在我腦海裏我便大喊:“德拉科!是德拉科!”
“德拉科襲擊了你們?”
“對!”我抓著普魯圖的手將自己扶起來,“奧利弗,奧利弗怎麽樣了?”
奧利弗被爸爸扶到臂彎裏,意識依然很模糊的樣子,跟我一樣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唔”。
看到奧利弗沒事,我總算是鬆了口氣。
“德拉科變成了別人的樣子,來這裏買了三瓶易容藥水和兩瓶複方湯劑!”
“什麽?”
“他買這麽多這種藥劑做什麽?”
普魯圖和爸爸感到不解,兩個人麵麵相覷著簡單地對話了兩句。
“我也感到奇怪。”我捏了捏額角說道。
“你怎麽認出他的?”普魯圖還是感到很好奇,問。
“他化成灰我都認得他。”
爸爸沒忍住笑了兩聲。
奧利弗也慢慢恢複了意識,他從爸爸的臂彎間乍一跳,站了起來,抽出魔杖到處尋找目標。
“馬爾福呢?”
“早走了,我們都被他擊暈了。”我歎了口氣,說道。
“你沒事吧?”奧利弗點了點頭,收起了魔杖。
好家夥,這時候就記得用魔杖了?我還以為他早就把自己的魔杖搞不見了。
“好著呢。”我笑道。
普魯圖敲了敲木質的櫃台,挑著眉說道:“至少他不是什麽都沒留下,一百九十加隆,少了五十納特。”
“我算錢的時候想著湊個整數得了,畢竟別人買那麽多,便宜點唄。”
“丫頭很會做生意嘛。”普魯圖笑著用指關節敲了敲我的腦袋說。
這些都不是重點啊,重點是德拉科為什麽要買這麽多能讓自己變了個模樣的藥水。
“所以為什麽德拉科要買這些?自己用還是給別人用?”
“都有可能。”普魯圖說著將視線投向了爸爸,“你說呢,爸爸?”
“啊?嗯。”
爸爸似乎一直沒有在聽我們說話,普魯圖叫了他一聲他也隻是淡淡地應答,話語裏更多的是思考。
店裏陷入了寂靜,沒有人說話,像是在等著爸爸發話。
良久後爸爸似乎想出了一個結果,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了,眼神也多了些驚恐,看樣子是有什麽壞事要發生了。
“斯凱達,奧利弗,普魯圖,你們先回家,然後哪裏都不要去,我隨後就來。”
“什麽?”
我話才剛問出,普魯圖就推著我往壁爐走去,小聲對我說:“走。”
對爸爸的話最明智的處理方法莫過於此,可爸爸這樣沒頭沒尾地說一句話真的會讓人很困惑。
回到家沒多久爸爸也跟著回來了,他拉著我們以及爺爺來到院子裏,讓我們拿著魔杖對著天空放出防禦咒。
普魯圖是最快聽懂的,他跟爸爸和爺爺分開了一些距離,拿魔杖對著天空念著咒語,我和奧利弗也學著他們的模樣放出咒語,各種不同顏色的光束從魔杖放出來直指空中,幾束光匯合在一起慢慢形成一個屏障罩住了整個厄博斯莊園。
“梅林老天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皺著眉有些煩躁地說,“爸爸你到底知道什麽?”
這幾個問題我一直在問,然而一直沒有人回答我。
“你遲早會知道的,現在對你來說還太早了。”爸爸走到我麵前,帶著歉意地將我擁入懷中,“對不起,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達達,你要聽話。”
爸爸很少會這樣抱我,我受寵若驚,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隻是拽住他腰間衣服的布料。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