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章 不去
阿拉貝拉那天哭了很久很久,哭到奧利弗發現我不在韋斯萊笑話商店裏了出來找我時才停下,她不想別人感到困擾,看到奧利弗時立馬擦幹了眼淚。
“你快回去吧。小心食死徒,知道嗎?”阿拉貝拉吸了吸鼻子對我笑道。
“那你也要小心。”
“我會的。”
“那……我走了哦。”
“好。”她笑著點點頭,揮揮手說,“快走吧。”
看到阿拉貝拉這個樣子,我有些不放心,跟奧利弗走回破釜酒吧時還不時回頭看看阿拉貝拉,她一直站在原地對我揮手,直到我們都互相消失在對方的視線裏。
奧利弗對魁地奇意外的東西一概不好奇,他沒有對阿拉貝拉哭泣這件事情表現出什麽情緒,這讓我感到奇怪,我想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阿拉貝拉哭了。
“奧利弗。”
“嗯?”
“阿拉貝拉她……哭了誒。你發現了嗎?”
“阿拉貝拉?誰?奧利凡德嗎?”
????奧利弗……不會是離開霍格沃茨多年就忘了阿拉貝拉的全名是阿拉貝拉·奧利凡德了吧?
“對……阿拉貝拉·奧利凡德。”我無奈地隻能將阿拉貝拉的名字說了一遍。
“噢。”他點了點頭,“她哭了?為什麽?”
“你知道為什麽對角巷變成這副模樣嗎?”
“不清楚。”
畢竟我們這是還在對角巷,不那麽安全,我小心地環顧了一下四周,踮起腳,湊到奧利弗的耳邊,小聲說:“食死徒來洗劫了對角巷,把奧利凡德老先生抓走了。阿拉貝拉跟奧利凡德老先生的感情就像我跟我爺爺的一樣。”
“好。”他思索了一下,像是想找一些能表達自己情緒的話,很長時間的沉默後才吐出一個字,顯然是沒有找到能找到那些話。
阿拉貝拉的爺爺應該不會有事的,他是被食死徒帶走的,應該是對伏地魔來說是有用處才會被帶走的,隻要他還有用,伏地魔是不會對他下殺手的,一旦奧利凡德老先生失去了利用價值,很難說伏地魔會不會殺了他。
那麽……伏地魔為什麽要拉我爸爸媽媽進食死徒大軍?還有我爺爺,我們家就是個做魔藥的,對他來說有什麽好處,我爺爺都一把年紀了,除了通識草藥和魔藥,他對伏地魔來說有什麽用處?他為什麽想要把我爺爺拉進食死徒的大軍?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我回到家後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以至於將奧利弗忽略了很長時間,奧利弗終於在晚上吃飯時跟我說我一整天都像條失魂的魚一樣對他說的話都不理不睬的。
我壓根沒聽到他跟我說話。
不過奧利弗知道我對“爺爺”這個詞比較敏感,當我說到阿拉貝拉和奧利凡德老先生的感情就像我和我爺爺的一樣時他是有感受到我語氣的波動,他還握緊了我的手以示對我的安慰。
“別想了,我給你做了你喜歡吃的,你多吃點吧。再不多吃點,開學了就沒那麽多你喜歡的了。”
啊,開學,梅林的臭襪子,我被最近的事情煩得都以為不用上學了,如果不是奧利弗提醒了我一下,我都忘了今天去對角巷是為了買書的了,更別提我還能不能記得我今年要畢業了。
雖然我不想擔心這些,但是……魔法界現在這個樣子,ne還能正常進行嗎?
“斯凱達。”
“嗯?”
“我……我問你個問題,好嗎?”
這話聽起來就不像是有好消息要跟我宣布。
我猶豫了一下,挑著眉疑惑地說:“我……我能說不好?”
奧利弗愣了愣,像在思考自己的話,接著笑了,“能。”他說,“我會改天再問。”
看吧,就是終究都逃不過回答問題的宿命。
“那你趁現在問吧,去了對角巷心情還算不錯,你問什麽我都會原諒你。”
“好。”他笑了兩聲,握住我的手,深情地看著我,“你覺得布斯巴頓怎麽樣?”
“什麽?”
什麽?!我看著他那深情款款的雙眼差點就以為他想跟我商量我們的婚期了,結果就問我這個???
他不知道我心裏麵的想法,以為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布斯巴頓是什麽,又解釋道:“布斯巴頓魔法學院,三強爭霸賽裏那個很多女生的學校。”
“嗯,然後呢?你想跟我說什麽?”我擺正雙手,用嚴肅的眼神看著他,問。
“我想……或許你會願意去布斯巴頓魔法學院上學。”
去布斯巴頓上學,多麽開心的事情,我早就跟媽媽說了,但是她一直不同意。
“願意啊,當然願意。”
“太好了,普魯圖還跟我說你不會願意去的,讓我想辦法把你送到布斯巴頓去。”
普魯圖說的?普魯圖讓奧利弗想辦法把我送到布斯巴頓?普魯圖?他們兩個私底下竟然有聯係?而且奧利弗一直都沒有告訴我?
“你再說一遍?”我的心裏多了些慍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不太友好的眼神看著奧利弗。
“普魯圖跟我說你不會願意去布斯巴頓的,讓我想辦法……”說著,奧利弗突然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立馬停下了話,躲閃開我的眼神。
我用力抓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看我,“普魯圖?你跟普魯圖有聯係?這是你們什麽時候討論的?”我惡狠狠地看著他說。
奧利弗用帶著歉意的眼神看著我,遲遲沒有開口回答我的問題,他越是這樣,我越是煩躁,我大吼了一聲:“你說話啊!你們什麽時候討論的!”
“前幾天。”他用一些些力氣按住我的肩膀,“冷靜一下,斯凱達,我都告訴你,你先坐下。”
“真的?”
“從在霍格沃茨起我就沒有騙過你。”
這我才慢慢鬆了力氣,奧利弗站了起來,抱住了我,在我耳邊長歎了一口氣,像是心裏藏著秘密讓他很難受,他終於能將這個秘密說出來了能鬆口氣了。
“斯凱達,我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
就這??我想聽的是這個?怎麽每個人都跟我說這個?
“然後呢?”
“你要理解我們的所作所為。”
“然後呢?”
“然後你先坐下喝口水,我慢慢跟你說。”
我確實需要一口水熄滅一下我的心中的怒火,於是我坐下來,拿起一杯水猛喝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吞下就用凶惡的眼神看著奧利弗。
似乎我這所謂凶惡的眼神對奧利弗來說隻是幼犬那不管用的怒目,他笑了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
“普魯圖被食死徒抓走後第三天就給我來了信,他告訴我那個人並沒有傷害他,那個人隻是想把他拉進食死徒的行列,因為那個人覺得普魯圖有潛質。”
謔,這還用說,我哥哥的潛質還需要伏地魔來評判嗎?
“你知道的,普魯圖他的心思比較縝密,他說那個人在英國將要鬧出大事,很大的不好的事。法國就不會受到波及了,對那個人來說,波及到法國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普魯圖想你去法國避難。”
“那為什麽是布斯巴頓?”
“他想你把七年級讀完,你還有一年就畢業了,你畢業了家裏就沒那麽多顧慮了。”
顧慮?我不畢業又有什麽顧慮?我畢業了為什麽就沒有顧慮了?
“所以我想問問你,你願不願意去布斯巴頓。我覺得普魯圖的話也很對,我已經在盤算怎麽把你騙去布斯巴頓了。”
小樣,想騙我?你還差了點火候,在騙我幹什麽這件事上,普魯圖才有這種不該有的智慧。
“但我想尊重你的選擇,盡管我也想你去法國,那裏確實安全。”
好吧,不得不承認,普魯圖的話很正確,要是伏地魔大獲全勝,普魯圖、爸爸和媽媽都會很安全地,我到時候再從法國回來也能安全跟他們住在一起,要是伏地魔輸了,魔法部審訊起來,爸爸媽媽隻要說是伏地魔逼迫他們的,還殺死了爺爺來威脅他們,他們肯定能全身而退,我從法國回來也能跟他們過著像以前一樣的生活。
我去法國對他們來說確實好處多於壞處。
盡管如此,我還是不想去布斯巴頓,不是說布斯巴頓不好,而是我不想離開英國,我隻想待在這裏,伏地魔殺了我爺爺,我不能就這樣丟下他冰冷的屍體離開。
“我不去。”
“好,不去就不去。”奧利弗抱住了我,又歎了一口氣,小聲重複著這句話。
“那你怎麽跟普魯圖交代?”
普魯圖的脾氣不比我小,對我來說,他是非常重要的人,同樣的,我也是他很重要的人,要是誰拿我的生命冒險,他都會很生氣,不計後果地對那個人報複。
“我自有辦法,你別擔心,在學校,好好過就好了,像以前一樣,做開開心心的斯凱達。”
“你真的能解決?”
“你相信我就好了。”
我看著奧利弗,心裏有些感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微笑著,抬起手撫了撫我頭頂上被弄亂了的頭發。
早上我在麗痕書店撿到的那張紙我還記得,晚上洗澡的時候我特意把它藏在了角落不讓奧利弗看到,睡覺前我特意擬了封信問問那一頭是什麽人,等著第二天奧利弗出門後去貓頭鷹郵局將信寄出。
信封上我隻寫了詳細的收信地址,寄信地址我寫的是這個地方的貓頭鷹郵局,這樣我就能保證自己所在地的安全也能收到信了。
第二天我按照計劃在沒有人發現我現在住的地方有人住的情況下將信成功寄出,隻需要等著回信我就知道另一頭是什麽情況了。
第三天,奧利弗像平時那樣出門了,我又像前一天一樣去了郵局,郵局裏果然有給我的信,寄信地址寫的是我寄去的那個地方。
好家夥,回信速度夠快啊。
我在郵局裏就將信拆開看了,信裏麵寫著,他是麗痕書店的人,食死徒襲擊了對角巷之後他們感覺到了危險都躲到了家裏,隻在店裏留著一張他們家地址的紙,還問我是否需要買書。
需要需要,太需要了,我得回去跟奧利弗說這件事。
激動的我看完信就快步跑回家裏去,雙手擺在餐桌上正襟危坐地等著奧利弗,奧利弗回到家後有些詫異。
“你今天怎麽起這麽早了?”
噢,這我該怎麽解釋呢……
“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我尷尬地笑著跟奧利弗說。
“你幹什麽壞事了?”
“我沒有!我隻是……唔……那天我們去麗痕書店的時候……我在一個地方找到一張紙,那張紙上寫著一個地址。我……我覺得奇怪,就把紙帶回來了,冒著風險寫了封信給紙上的那個地方……”
“是食死徒?”
“一開始我也以為是食死徒,所以我沒把收信地址寫在這裏。”
“那你寫的是哪裏?”
“郵局!”
奧利弗愣了一下,眼睛裏閃過一絲詫異,“聰明。”他誇讚我說。
那是,斯凱達冰雪聰明豈容得別人質疑?
“然後呢?”奧利弗似乎對故事的發展很感興趣,他挑起了眉毛看著我說。
“然後今天來信了,你猜怎麽著。”說著我將信遞到了奧利弗了一遍,勾起了嘴角,“太棒了,你可以放心回學校上課了吧。”他說。
嗯?他真的不想趕我去布斯巴頓了嗎?我心存疑惑,不到上火車回學校那天我都不會相信奧利弗真的就這樣允許我回霍格沃茨的。
在等待回學校的日子裏,奧利弗都沒有做著什麽要把我騙去布斯巴頓的計劃,家裏也沒有和布斯巴頓來往的信件,地上的紙都隻是奧利弗的戰術圖。
普德米爾聯隊不是有自己的戰術指導和戰術軍師嗎?奧利弗應該不用再自己想戰術了吧。
“你在做什麽啊?”
看到奧利弗坐在地上,我有些好奇,湊過去看著他在紙上塗塗畫畫問。
“畫戰術圖。”
“你們聯隊不是有戰術方隊嗎?還要你想的嗎?”
“嗯……不是,我隻是想做些調整,在賽場上對麵會對我們進行的攻勢不是跟我們預想的一樣的。”奧利弗耐心地跟我解釋著。
這次奧利弗說的不難,我很容易就聽懂了,我又沒忍住多問了幾句,他也都耐心地給我解答,就算我沒有聽懂,他也會繼續給我解釋。
開學之後就沒有這種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