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癢
杜荷敬佩道：“如此神技，卻能輕易示人，周郎胸懷，讓人難以企及。”
周謹言努力忍著笑意道：“先去給杜公治病吧。”
“周郎請！”杜荷側開身子。
孫思邈路過杜荷身邊，忽然道：“謹言給蔡國公治病，不知道診金幾何？”
杜荷心裏不悅，心道你是什麽人，也敢問這些？
念及他是周謹言的朋友，忍著不快道：“父親病情痊愈，自當厚禮奉上。”
“你父親的病，一時不會好不了。”孫思邈裝模作樣道：“我覺得你先把診金奉上，或許謹言會更用心一些。”
杜荷不是笨蛋，他淡淡道：“周郎豈會因為一點診金，便不盡心為我父親治病？再說治愈父親，他好能迎娶公主，豈有不盡心之理？”
“你不懂，杜公的病，我上次在皇宮也看過，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孫思邈搖搖頭，“謹言若是安安心心，自然能快一些，但不安心的話，隻怕時間會慢上一些。”
杜荷明白過來，“你是說他有心事？”
“窮！”
孫思邈輕聲道：“最近他一直在想著尋找店鋪做生意，若是能解決這些問題，一切都好辦。”
杜荷傻眼了，周謹言會窮？
這好像是天方夜譚，見孫思邈要走，他一把拉住，“你別哄我，他真窮？”
“剛才在門外，他還找我借錢去買商鋪，隻是我哪裏有錢借給他。”
不著痕跡的掙脫杜荷的手臂，孫思邈往裏麵走去。
“傳言周府府中就七八個下人，這麽說看來是真的？”
周紹範是有名的清貧將軍，無論皇上賞賜多少，他總有辦法散出去，這點在長安都是出名的。
之前杜荷還不信，左屯衛大將軍，再窮能窮到哪？
現在一聽孫思邈的話，他忽然感覺這事似乎是真的。
眼珠轉了轉，他有了主意.……
內間，周謹言跪坐在床邊，眼睛微閉，孫思邈在邊上凝眉觀看他施展針術。
神情不時變化。
杜如晦這次沒有睡下，此刻正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周謹言又下了一針，孫思邈眉頭皺的更深，抬頭看了眼杜如晦，“杜公，你感覺如何？”
“很癢，癢癢的。”
“癢？”
孫思邈麵上又多了一絲不解。
“對，好癢，不知道為什麽，好癢。”杜如晦齜牙咧嘴，似乎很想撓。
“孫神醫，可有辦法止癢？”杜如晦有些忍不住了。
孫思邈尷尬道：“有是有，隻是現在謹言在給你治病，我也不好插手。”
這一癢，癢到最後杜如晦直接躺在床上喘粗氣了。直到很久很久才消停下來。
“呼，累死我了。”
周謹言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起身道：“杜公的病確實有好轉了，但要徹底痊愈，還得需要好長一段時間。
他目前的精力值是十六點，滿級神醫第三等級，也就是精品等級需要八點，相當於他一半的精力值。
周謹言很像直接去用，但考慮到可能會猝死的可能，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當然還有一點，是他不願意直接把杜公直接治好的，那就是李世民現在對於把長樂嫁給他的態度。
很模棱兩可，萬一一下治好了，他反悔了，周謹言一點辦法沒有，因此把這事吊著，李世民就不敢亂來。
除非他不在乎杜如晦的病。
如此種種，周謹言一直在用普通或者優秀類型，給杜如晦治病。
隻要老杜不疼不痛，其實這病放著也就放著。
對他目前這個白身來說，不算壞事。
“辛苦謹言了。”杜如晦臉色通紅，臉上滿是細密的汗水，擦了擦，他笑道：“今天中午我做東，留下來陪我吃個晌午飯。”
說著看向孫思邈，“孫神醫也留下來，和我吃一頓午飯，不知可否？”
孫思邈遲疑道：“如此，那叫叨擾了。”
“不麻煩，不麻煩，”杜如晦想起身，卻發現身子酥了，起不來，隻好躺著道：“想請孫神醫的多了去了，這是我的榮幸。”
孫思邈點點頭，起身點了點周謹言的頭，“小子，跟我出來一下。”
兩人出了內間，周謹言立即舒服不少，來到院子裏，他道：“屋子裏熱死了，不知道為什麽每給杜公治一次，我渾身就好像被煮了一次，又熱又燥。”
孫思邈把他拉到一邊的石凳上，低聲道：“我有幾個問題問你。”
“別問。”周謹言說道：“問了我也不知道，之前咱們可是說好了的。”
孫思邈苦笑道：“你小子油滑，早就算好了我會問。”
周謹言道：“我可沒有算好，純粹就是因為我壓根不知道怎麽解釋。”
“你老實跟我說，杜公的病，還要治療幾次才能好？”孫思邈麵色嚴肅道。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但要是抓緊治療的話，五天之內，我有信心。”
孫思邈大吃一驚，“五天？這明顯有違常理啊。”
周謹言咧嘴笑道：“孫師莫非是忘了，我這鬼門十三針是從何而來？”
孫思邈深深看了他兩眼，沉吟道：“也是按照今天的針法？”
“不是，”周謹言說道：“還有一種升級版，不過可能要我小命，所以我不打算用。”
孫思邈是個很現實的人，對於升級版不感興趣，“那按照鬼門十三針的針法，需要多久？”
“不清楚，有可能需要一輩子，隻要我在，杜公就不會受此牽累。”周謹言道：“也有可能是幾個月，或者幾年，時間不定，總之目前這種療法，我也不確定。反正不會讓杜公因病那啥就是了。”
孫思邈搓了搓手，小聲道：“那啥，你打算不打算用那升級版？”
“當然要用，有時間就用，鬼門十三針不能治好的好，我總不能一直拖著，還得娶公主呢。”
“五次！”。
孫思邈麵露尷尬道：“給我再觀看五次的機會，我有信心完全學會，在此之前，請你不要使用那啥升級版，好不好？”
周謹言哈哈大笑，“孫師無須客氣，我一定會讓你觀看五次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