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武徒
遊離在淩體外附近的武力宛如是鐵屑受到強力磁鐵吸引一樣湧向淩，從淩的全身毛孔鑽入體內。
各種屬性的武力盤旋淩身旁，隱隱形成一個漩渦。
韓寧依然兩手貼在淩身上，靈魂力量湧出用於感應和引導陰陽氣。
淩此時，身體如同拉風箱般抖動，全身皮膚龜裂，鮮血滲出，如同一個血人，這是因為剛才強行加速運轉功法，造成武力暴動而形成的後果。
現在，淩的嘴角溢出一縷又一縷，因為淩剛才受的內傷沒有完全康複，而現在又在全力轟擊丹田，內傷被完全牽動，再加上丹田受損，更是傷上加傷。
在淩丹田之處，那灰色的球體已經在淩的轟擊下布滿裂紋，仿佛隨時會崩毀一樣。
“轟～”淩有運轉一道乳白色的武力轟擊丹田，淩身體顫抖，連結的印雙手都幾乎維持不了，幾欲散開。靈魂仿佛都受到了折磨，幾欲昏沉淩咬著舌尖，刺激自己堅持著。嘴角溢出的鮮血也有這其中的一部分。
“最後一擊了，堅持住。”韓寧的聲音再次響起，平淡中夾雜著濃濃的擔憂。
“啊～”淩的靈魂都仿佛在怒吼。
淩極限地運轉融魂篇功法的第一層，“轟！”終於一聲悶響在淩的體內響起，但這聲音傳達至淩意識時，卻如同山崩地裂，星辰炸裂。幾乎讓淩的靈魂震動，淩意識模糊，就要昏闕。這已經不是藥浴時的疼痛可比的了，藥浴隻是肉體神經近乎極限的痛感，而這是由內而外，再由外而內，觸及靈魂的痛感。
這時，淩仿佛聽見韓寧的呼喊。
“，挺住！”
“不要昏過去，想想這五年來你都挺過來了，還有什麽你受不住的。撐住啊！”
“，不要忘了你的目標。”
“……”
而此時，韓寧一邊正在努力利用陰陽氣和破碎的丹田，重塑新的丹田，一邊利用靈魂傳音阻止淩昏闕。如果韓寧此時有肉體的話一定是滿頭大汗。就算是現在，韓寧的靈體也淡薄了許多不如剛開始的時候凝實，有些地方甚至還出現了透明。因為地之間自然存在的陰陽之氣豈是那麽好操縱，這幾乎代表著地的意誌，就算是韓寧此時八階巔峰的靈魂加上藥浴秘法的藥力，也隻是勉強而已。
而淩在體內，丹田之處。灰色的球，被淩控製的乳白色武力轟碎，化為無數細的不規則的碎片，飄浮在那黑色的空間。就在淩轟碎丹田的瞬間，韓寧操控的陰陽之氣，夾雜沉餘的藥力席卷而來，包裹著丹田碎片，旋轉了起來。
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竟如一個超高速旋轉的漩渦。
到了這個程度，已經不是韓寧可插手的了。
“淩！”韓寧靈魂傳音，恍若驚雷。徹底將淩從昏迷的邊緣拉了回來。
近乎撤去的手印再次凝緊，淩身邊幾欲散去武力再次回籠。
韓寧感到淩的意識正在恢複，連忙傳音道：“全力運轉功法，引動武力，注入丹田處的那個漩渦，推動它快速旋轉。”
淩聽到，極限運轉功法，順著漩渦旋轉的方向注入武力，推動漩渦轉動。
漩渦的速度再次飆升，繞著中心點如颶風卷動，其中還有陣陣碰撞聲音傳出。
淩麵色蒼白，苦苦支撐，極力維持，功法的極限運轉，從外界吸引大量的武力注入丹田漩渦。
漸漸漩渦越來越，而漩渦的中心點卻是越來越大。
時間流逝，淩的身上流出的鮮血早已結成痂，極速運轉的功法早已慢了下來，身邊盤旋的武力也已散逸開，隻剩下十分之一細不可聞，仍然源源不斷滲入淩體內。
而淩體內，丹田處，漩渦已經消失絕大部分了，隻剩下很一部分，仍在圍繞中心一個巴掌大的不規則的半液球體旋轉，而一道武力還在源源不斷地注入其中。
淩意識模糊，僅保持一絲清明，維持著功法的運轉。
突然，旋轉的漩渦最後一絲都融入那巴掌大的球體時，韓寧警覺。事實上，韓寧注意著。
韓寧立馬雙手交合結印，一個又一個複雜晦澀的印記出現，空氣震蕩內蘊威能，一會後，韓寧雙手停了下來右手一指戳出，奔向淩丹田處，凝結的道道也受到指引，跟隨手指衝向淩丹田處，湧入淩體內，包圍著那顆巴掌大的不規則球體。
印記烙印上去，把球體完全籠罩。球體被擠壓，被壓縮。
韓寧麵色凝重，手指仿佛在微微顫抖。靈體好像又淡薄了些。
“凝！”韓寧低吼一聲。
球體以肉見的速度縮，漸漸縮到一個嬰兒拳頭大便停了下來。印記蹦毀消失。韓寧好像虛脫了一樣，一個琅蹌。
“呼～”韓寧深呼一口氣，露出一絲笑容道：“媽的，終於完了，真夠累人的！”
淩在那個不規則球體形成時就已昏迷了。此時淩體內丹田處隻剩下一個乳白色嬰兒拳頭大的新生丹田在那裏生意盎然。
又是一一夜。
朝陽明媚，鶯歌雀舞。
七彩橫，百花齊放，鮮豔欲滴。
“咯咯”伴隨著一陣骨頭碰撞的聲音，淩終於醒來。
這次曆時五五夜的破境之旅結束了。
“啊～～”淩著。此時他感到渾身好像散架一般。陣陣麻痹、疼痛感襲來。
“好疼，好疼！”淩叫道。
“呦，精神不錯嘛！”韓寧的聲音傳來。“來，餓了吧？剛弄好不久的烤肉。”
淩聽見韓寧聲音，立馬起來，向著韓寧的方向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道：“多謝師尊成全！”
韓寧愣住了不禁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心裏感歎道，這都有多少年沒有這感覺了！
“好了，起來吧！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矯情了。”韓寧語氣平緩帶著一股虛弱感調笑道。
淩抬起頭來，看見韓寧那更為憔悴臉色，還有那遠不如之前凝實的靈體。淩感到韓寧此時的狀態絕對不好。
頓時，熱淚奪眶而出，這都是為了他，這才認識幾！他這位師尊就為自己付出如此之多，就算是受人所托也沒必要如此拚，他大可找到更為穩妥的方法。隻是自己已經錯過很多黃金的修煉時期，他不願再我的消耗時間，竟如此拚。
韓寧何等聰明又是修煉上百年什麽樣的人沒見過，他馬上就猜出淩的心思。就在淩又要跪下時，輕揮手，一股無形的能量托住淩將要下跪的身體。
“好了，大佬爺們的，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收住。快！”韓寧輕聲嗬斥道。卻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
旋即又道：“要是不想辜負我的付出，以後就給我努力修煉，這隻是個開始而已，以後有苦你受的！”
“是弟子會努力的，一定不負師尊的厚望。”淩語氣堅定地道。
韓寧滿意地點了點頭。
之後半時沒，淩都在大快朵頤終於汲取滿“動力”了。
然後，淩在這巨石上練了幾遍八卦掌和那無名拳法，韓寧看了也連連點頭，時不時指點一下淩掌法和拳法的不夠圓潤之處，使淩的拳法更為成熟。
淩在破境時造成的滿身裂紋早已被韓寧引出的藥力修複，就連體內在破境時造成的滿目蒼夷的創傷也已經完全康複。可以是身體的巔峰狀態。
隻是現在淩衣服破爛滿身血痂，隱隱散發著一股惡臭。
“師尊，我這身也太臭了，能不能給我弄點水洗一下？”淩問道。淩剛才親眼看見韓寧憑空凝水，洗刷那些隨意攝來準備烤的飛鳥。
韓寧神秘一笑道：“先不急，那些汙跡還有用。”
“還有用？”淩一臉懵逼，這能有什麽用？不過淩也不深想。
“好了過來，你現在應該是武徒了，對著石壁打一拳試試。”韓寧在石壁旁招呼著淩過去。
“我……我是武徒了？”淩指著自己的鼻子驚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