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生理需求
好不容易把手從安司晨的嘴裏抽出來,唐墨無奈的看著一個鮮紅的牙印,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沒等他緩過勁來,肩膀上猛地一沉,安司晨的頭,已經自然的靠了過來。
唐墨定定的看了安司晨一眼,飛快在安司晨的唇瓣上碰了碰,又退開了距離。
借著月光,安司晨睡得很安靜,比起剛才喝醉了酒胡鬧的樣子,這樣子的安司晨,儼然已經變成了一隻小白兔,在唐墨的眼睛裏,自帶一層毛茸茸可愛到爆炸的濾鏡。
誰能想到在一個小時之前,安司晨還是一副關淡不想跟他說話的樣子,現在,就已經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
嗬,真是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唐墨歎了口氣,那種不顧一切想要占有的衝動,第一次在安司晨身上,竟然學著忍耐。
再忍一忍,等他能接受一些的時候,他再把話挑明。
唐墨或許是因為從小就見慣了這種事情,早就不覺得有什麽不正常了。他發現自己的性取向的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但安司晨不一樣,唐墨知道他從前是高中老師,還曾經一直默默的守護著閆清枚。基本上,就是一個關淡話少的可憐的鋼鐵直男。
要不是因為有閆清枚,安司晨可能都不會跟他說話。
但是沒關係,正好有閆清枚,他才有接近他的機會。
唐墨暗暗的勾了勾唇,發現安司晨的身子慢慢的下滑,一伸手,摟住了他:“哎,閆清枚你就別再惦記了,她這丫頭,除了關翌,別人根本降不住。”
說完之後,看到安司晨依舊閉著眼睛,唐墨有些發笑,覺得自己一定是傻了,才會跟一個醉鬼說這些。
等唐墨把安司晨扛回酒店的時候,閆清枚已經被關翌拉扯著,算是草草洗漱了一遍。
“擦點護膚品?”關翌揚了揚手裏紅色小瓶子。
閆清枚看了一眼,轉過頭,不理他。
關翌嗤笑一聲,伸手拿著小瓶子倒出了一些,擦在閆清枚的臉上,還不忘給她細致的摸勻稱。
對於這種級別的觸碰,閆清枚已經毫無感覺了。
她整個人都還沉靜在剛才巨大的尷尬和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裏,完全沒有回過神來。
原本以為,這男人整天這樣糾纏她就已經算是夠無恥的了,沒想到,他竟然,竟然……
想到剛才的那個畫麵,閆清枚就覺得尷尬的汗毛都要一根一根的掉光了。
她開始懷疑,這遊戲其實一開始就是故意衝著她來的。
“銬在一起,自然隻能這樣解決,那不過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你應該理解。”某人淡定的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一樣解釋。
閆清枚氣得咬牙:“你是不是一早就開始算計我,這個破遊戲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我吧!”
“怎麽會,”關翌淡笑:“抽獎的過程你也看到了,隻能說,我們是命中注定。”
“去你大$#@&——”
閆清枚破口而出的咒罵還沒喊完,人已經被拉到了關翌的腿上坐著,她銬在一起的手,剛好被關翌的手抓住,牢牢的固定住身子。
“看來,我有必要讓你回憶回憶,我到底是誰了。”
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毫不猶豫的落在了閆清枚的屁股上。
“關翌,你變態!”閆清枚嘶吼一聲。
她都已經是兩個四歲孩子的媽媽了,竟然還被人按在腿上打屁股!
三下之後,關翌鬆開了她。
突然在自己大喊大叫的時候停下來,閆清枚有一瞬間的發愣,接著,就聽到關翌聲音透著一股無奈,淡淡的湊頭頂飄下來:“我不變態,你會留在我身邊嗎?”
不會!答案是肯定的。
可就是這種讓人覺得透著一股子孤單的語氣,閆清枚這一句不會,就這樣卡在了喉嚨裏,一時間,沒了聲音。
過了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關翌的膝蓋上趴著,頓時一陣驚慌,手忙腳亂的想要從關翌身上坐起來。
但她忘記了自己的手還和關翌的手銬在一起,剛一站起來,就被人猛地拉了下去。
眼前一黑,閆清枚能感覺到自己的鼻尖準確無誤的撞在了某人的皮帶鎖扣上。
那種鐵塊的冰涼觸感讓她覺得自己的臉頰像是有火在燒。
她此刻,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姿勢了。
尷尬什麽的完全都已經在剛才這個動作發生的時候,就已經從身體的四麵八方裏湧了出來。經過了短暫爆發式的噴湧之後,此刻的她,腦子一片空白。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閆清枚的身體仿佛和腦子分了家,完全變成了一尊沒用反應的木頭,就這麽杵著,用一種難以言喻的姿勢。
她剛才感覺到自己被拉扯的時候,下意識的就用力往後。但經不住關翌力氣太大,才被他拉了下去。
就在她終於找回了那一絲沒有被尷尬衝走的理智,想要趕緊起來的時候,臉上突然被什麽碰了一下。
感覺到某人已經對她如此“迫不及待”的反應給出了最高級別的致敬,閆清枚的臉從剛才的粉紅級別直接升級到了漲紅。
連耳朵根,都紅了一片。
想要撐著手爬起來,但她的手能摸到的地方已經都被關翌的兩條大長腿占滿。閆清枚咬牙,用沒有銬手銬的那隻手摸索這撐在關翌的膝蓋上,一抬頭,對上關翌曖昧不明的笑意。
“無恥!”閆清枚絞盡腦汁,蹦出了兩個字。
關翌還在笑,那笑容看上去表示他現在心情很好,還是四年裏從來都沒有過的那種好。
閆清枚漲紅著臉,好不容易撐起身子。但手上還連著手銬,她隻能保持現在的這個姿勢,坐起身子之後,哪裏也卻不了,連想做的遠一點,都變得奢侈。
用餘光看了一眼關翌,那笑容還沒有要收起來的意思。
閆清枚心情無比的煩躁,抓起手邊的抱枕就丟了過去:“看夠了沒!很好笑嗎!”
抱枕砸在了關翌的下巴上,他沒躲,隻是側了側身子,讓抱枕從自己的下巴上掉在地毯上,幾乎沒有發出什麽聲音。
閆清枚又是一陣胸悶,覺得自己就像是那個抱枕,完全沒了一點脾氣。
腳下的羊毛地毯很舒服,經過剛才的一折騰,閆清枚腳上的高跟鞋早就掉了。她光著腳,踩在地毯上,腳底的地毯絨掃過腳心,心裏更是煩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