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丟人到家了
身後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坐了起來,閆清枚竟然一點也沒感覺到。
是這酒店的設施實在太好,以至於這種高級的沙發上,起來一個人都感覺不到動靜,還是她腦子太亂,完全沒辦法再注意身邊的事情?
閆清枚不知道,到底哪個答案才更正確一些。
總之,她坐在沙發上,卻沒能有窩在沙發上那種踏實的感覺,總覺得自己是在一團雲裏麵坐著,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對!就是這種不安穩,不安全,不安心的感覺。
自從在列車上和關翌碰到之後,她就是這種感覺,始終沒辦法揮散。
關翌的手放在她肩膀的時候,閆清枚呆滯了一秒鍾,才驚叫一聲:“別碰我!”
她的眼底充斥這濃濃的介意,像個受驚的小兔子,呲著自己不夠鋒利的牙齒,隨時,都準備把伸過來逗弄的人咬一口。
關翌低頭,額前的頭發擋住了眼睛,看不清神色,但閆清枚聽到了他低低的笑聲。
“投懷送抱的是你,現在又讓我別碰你,你是不是忘記了,這是在誰的房間裏?”
話音剛落,關翌抬頭,眼底不再是剛才說話是的樣子,反而透出一絲的危險,讓閆清枚渾身一震。
她在心裏暗暗的分析,關翌接下來會怎麽做。腦海裏的畫麵自動就切換到了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睡在一起,他,也是這樣的強勢,然後……
閆清枚的眼底瞬間就警覺起來,伸手指著關翌:“你別過來,你今天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告訴你,我——啊!”
話沒說完,人已經被關翌迅速的翻身壓住,耳邊還傳來他低沉有力的聲音:“現在才想到要警告,已經晚了!”
接著,閆清枚便被人堵住了嘴,再也發不出聲音來。
手被人按的死死的,她掙紮不開,更加動彈不得。沒想到時隔四年,關翌依舊記得她每一個特別的地方,隨便幾個動作下來,閆清枚緊繃的身子就已經一身細汗。
“還是和從前一樣.……”某人略帶著喘息的聲音傳來,剩下的兩個字,閆清枚用膝蓋,才能猜的到他想說什麽。
“混蛋!無恥!堂堂一個大集團的總裁,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閆清枚動不了,但嘴巴一得自由,立刻喋喋不休的開始叫罵起來。
仿佛之後這樣,她才能忘記身上每一根神經都被人再次點燃的那種顫栗。
她討厭這樣,但好像這副身子已經不屬於她,竟然一點一點的,開始變得想要迎合似的。察覺到自己已經有了動情的征兆的時候,閆清枚隻想一頭撞死算了。
閆清枚,你清醒一點!現在是你為魚肉,人家是刀俎,你要享受,等離開這裏隨便挑個男人都好,就是不能在這啊!你到底明不明白!
拚命的用盡全力抵抗,拚命地在腦子裏告誡自己不要投入,不要投入,但隨著暴露在空氣裏猛地產生的顫抖,閆清枚的嘴角還是不自覺的溢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喘息。
該死!真是丟人到家了!
“這麽快?”某人抬了一下頭,不要臉的發問。
閆清枚死死咬住嘴唇,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瞪他。
關翌伸手在她的臉上扶了一下,歎了一口氣,聲音輕柔:“本來想讓你睜開的,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說完,他開始一隻手去解自己的襯衣紐扣。似乎扣子扣得太緊,關翌一揚手,直接扯下了襯衣,指尖一動,那衣服就已經落在了閆清枚的臉上。
不過才過了三十秒,眼前就已經是一片白茫茫。
“你個混蛋,你給我放——”
開字還卡在喉嚨裏,閆清枚猛然間感覺到自己最後一層防守也被人無情的奪走,瞬間失去了聲音。
感覺到關翌不再打算繼續等待,閆清枚的手不停的哆嗦著,聲音都變得顫抖:“關翌,不要!”
不要這樣對她!不要在她不願意的時候強迫她!
隔著衣服,她看不到關翌的神情,隻知道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關翌的動作有了一瞬間的停滯。
但僅僅,也就是一瞬間。
一秒後,閆清枚大喊一聲,痛的倒抽一口關氣。緊繃的身子僵硬的挺著,但還是能感覺到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喊痛。有種快要被撕裂的感覺,隻能本能的,抵抗他。
這種時候,閆清枚的本能反抗讓關翌也倒抽了一口關氣,差一點,他就要忍不住了。
他沒有再動,停住動作,等待著閆清枚再適應一些。
剛才,閆清枚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幾乎就要答應了。
但他這樣答應,換來的,不過是她什麽也沒有的離開,他不要這樣,他要讓她記住她,哪怕是恨,也得是轟轟烈烈的那種。
最好,下輩子,下下輩子,她都沒辦法忘記。
那陣撕裂感終於減輕了一些,閆清枚張了張嘴,聲音都有些嘶啞:“混蛋,你就是個混蛋!”
“沒錯,我就是混蛋,你要被混蛋糾纏一輩子!”
緊接著,一雙手卡在了閆清枚的腰間,驟如雨點般毫不留情的拉開了一房春色。
閆清枚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昏過去的,她隻記得,最後的最後,她的眼前,始終都是關翌白色的帶著細細金線的條紋,如同一張網,密密麻麻的交織在一起,把她束縛,一絲也動彈不得。
狂風暴雨般的結束之後,關翌伏在閆清枚的頸窩裏,長長的喘息,貪戀的嗅著屬於閆清枚的那種香氣。
感覺到身下的小人已經昏了過去,關翌有些自責的低頭在閆清枚的額頭上親了親,才小心的抱起她,去浴室清洗幹淨。
一直到閆清枚被他洗幹淨又拿著毛巾擦幹重新抱回床上躺著,閆清枚始終都沒有睜開眼睛。
還是有些不知節製了,關翌自責。
他以為,自己是可以控製住的,但沒想到才剛開始,他就恨不得立刻撕碎了她。好不容堅持到她能夠適應,這已經算是他最大的忍耐極限了。
這四年裏的每一個日日夜夜,他都幻想著自己能再次擁她入睡,如今這願望真的實現了,他竟然,有些不敢去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