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販鬼惡徒
我畢竟是個大肚子,凡有一點點的人性都不會對我下手吧。
可他似乎剛好不是個有人性的。
這男人擼起袖子一步步朝我靠近,我撐著快斷了的腰一步步後退,很快就被逼到了陽台上,再退可就是跳樓了。
這個惡心的男人張開雙臂就向我撲來,我這才看清他牙上居然還沾著韭菜葉子.他自己倒是渾然不覺,還得意呢:“嘿嘿嘿!別以為老子會放過大肚子,你特麽知不知道老子進去就是因為強姦幼女,你這樣的老是老了點兒,總算也比沒有的強,先讓老子瀉瀉火再找年輕的!兩年了,老子都要變兔子了。”
我猜的不錯,他果然就是逃犯!
但我不打算尖叫和求饒,因為我實在太累、肚子太重了,隻有跪坐下來。
無路可逃我反而冷靜下來,心生一計。
“嘿嘿嘿!”
這逃犯猛撲過來壓住我,手還往我身上摸來,我看準了時機一把就把手裏的水果刀送上,直插他的肚子,可他反而嘿嘿一笑,穩穩地拿住了我的手腕,瞬間刀尖停在他的身體外麵。
他的力氣簡直大得驚人!
我趁他靠我近,曲起膝蓋朝他脆弱處踢去,可他根本不用做什麽反應,一把就把我掀到一邊去,猛將我撞上了玻璃窗。
我當即疼得頭昏眼花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又三步兩步爬到我的身上來,伸出手就開始蠻拉我外套的拉鏈。
江流一,該你出馬的時候你怎麽還不來,你不是我孩子的父親,你不是要照顧我和我的孩子……
終於因為疼得不行,我漸漸看不清東西,失去了意識。
模模糊糊醒來之際,我覺得冷的慌,而且不遠處有兩個人正在交談。
我正要坐起來,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進入我的腦海:“噓,先別動,仔細聽。”
是江流一的聲音!
他叫我別動是做什麽?說實話,我沒力氣動。
但我也沒有忘記,身邊還有兩個人在說話。
現在我感覺身上似乎是蓋著衣服的。虛著眼睛我還能看到昏黃的燈光,應該客廳的燈吧,那我是不是在沙發上?
仔細聽起來,那是一道蒼老的聲音,怎麽聽那個脆爽的口音都是屬於海叔的。
他似乎非常不滿:“玉佩裏的那隻怎麽能是個吊死鬼呢!你說說你哥這次辦的這叫個什麽事兒,萬一這個女人沒被他看上反而做了他的替死鬼怎麽辦,咱們這一番功夫都是白費的!辦事辦老了的還出這樣的岔子。叫他下次走走心,別再給我找要自殺的落水的了,免得出岔子……”
我糊塗了,他所費‘一番功夫’是拿來做什麽的?
我耐著性子繼續聽下去,另一道年輕點兒的聲音回答了他。
這人口音偏北方,他有些慌張:“是是是,海叔,我回頭肯定轉告我哥。可我也聽我哥說了,這玉佩裏的吊死鬼身份十分特殊,拿他做引子得到的藥效是最好的,這才給了我啊!我要知道他不好用,說什麽也不敢拿來糊弄您‘中南神算子’……”
我說你生病了倒是去醫院啊,拿吊死鬼做藥引子你是嫌命長嗎?
可事實也證明了海叔果然不隻是一個喜歡研究這個的老學究,從頭到尾他到底騙了我多少……
年輕的雖然說得誠懇,但海叔似乎還在懷疑他:“他真這麽說?你老小子給我的時候可什麽都沒說啊。”
那人似乎心虛,但還是死鴨子嘴硬:“額這……我真不知道了,我不過也就是個門外漢……”
海叔聽了他的話似乎想起了什麽,問得模模糊糊的:“小翟,你哥是不是說了吊死鬼有點兒與眾不同的地方,類似‘異能’之類的話。”
我聽見了,那人立刻倒吸了涼氣。雖然不明顯,但因為我是閉著眼睛的,對於聲音似乎更加的敏感了。
他馬上打著哈哈應付:“哎喲喂,老爺子您就別為難我了,我不過為了女兒求醫問藥而已,隻要吃了藥我女兒能好,我就算損陰德也……”
“哼,你是在說我做的是損陰德的事兒?”
老爺子似乎非常討厭他的這個說法,他在“損陰德”三個字上著重強調了一下。
不過看來他們之間雖然是由利益聯結著的,而有嫌隙也是既定不爭的事實。
年輕的忙解釋:“不不不,您誤解了,我真的是感謝您的。畢竟現代醫學再強,也多得是病治不了,如果不是您一直冒著生命危險為咱們這些需要藥引的人做藥,把人類所生的鬼胎煉化做藥,我女兒她肯定活不過……”
說著說著,年輕的似乎哽咽了。
聽了他的話,海叔聲音立刻明朗了許多:“好了你小子別當海叔老糊塗了,我還不是個糟老頭子我知道你們兄弟兩人都精,他既然給你的,肯定是好引子,便宜你小子了。還有幾個小時這女人就得生了,你東西都備好了嗎?”
年輕的道:“是!早準備好了,車早就停在外麵,隻要鬼胎到手就能走。這都是靠老爺子您才行的!”
我稍稍睜開一條縫,能看見海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倒是看不清,他道:“嗨,咱們一家人說這些錢啊謝的,生分。”
話說到這份兒上了,誰能不了然呢!那年輕的也是,這時候我聽見箱子落地的聲音,他把身邊的箱子放到茶幾上,恭敬道:“這個錢孝敬您幾位的,您的研究肯定得有支持對吧,”
海叔頓時露出微笑來。
他們在討論什麽,我再不知道真的就是傻子了。
隻可惜我裝昏迷,連為自己哭一哭都做不到。
我知道有人做陰婚的生意,知道有人做器官買賣,還有人把死嬰拿來做實驗,可我從來不知道,可以故意讓一個人類懷上鬼的孩子然後賣了做藥引,做這樣的生意真不會遭天譴嗎?
那江流一讓我聽的目的呢……
我雖然看不見他,但我知道他能感應到我心中所想,此刻他比海叔更加讓我信服。
我隻好在心中無聲求助於他:“江流一,我知道了,他們在買賣我的孩子。”
果然,他的聲音緩緩流進了我的耳中:“你猜得不錯。”
另兩人沒有反應,我確認這是隻有我能聽見的聲音。
他的聲音有些冷,我不知為什麽竟然能通過聲音知道他在生氣。但瞬間我就放心了:他在生氣,代表他真的不喜歡海叔和這年輕的買賣我孩子,也就是他的孩子的事情。
可我還是不知道,他們究竟要拿孩子怎麽做藥?
答案是殘酷的,還是由江流一告訴了我:“吃了他們。生吃了。”
這畫麵感太過鮮活了,我的胃忍不住一陣抽搐,一個不小心我居然動了一下腿,這時我身上的衣服立刻滑落了。
海叔立刻“噓”一聲,輕聲道:“艸,她好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