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重返鬼街(二)
“那你那大臉給我轉回來!我是你媽,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麽樣的屎!”
衝著狗蛋的後腦勺我一個栗子敲上去。
“哎喲!”
狗蛋當時一激動按住自己的屁股。
我咳嗽一聲,看把孩子嚇的連捂腦袋都忘了:“咳咳,這就是個比喻。”
他臉紅著把手放下來,我仿佛看家了我小時候被媽媽拿這句話“教育”時的反應。
但這更證明了他的知情。
“你不說也行,是你師父叫你不要告訴我的對吧。”
“不是,師父沒有說。”我曾經問過師父,可她馬上就凶我叫我不準問。
她叫你不要問?
哎呀,他一跺腳,頗有些懊悔。懊悔什麽,說都說出去了,還沒有擔當了怎麽著。
他抬頭看我一臉了然,知道自己再狡辯肯定要被我暴打了,隻有破罐子破摔,小聲道:“媽媽,這個你千萬不要說出去喲。”
“嗯!”
“這是我猜出來的:‘JINZHI’應該指的就是爸爸給我的那本天書《金石木支》,你看‘金和木支’合起來不就是金枝嗎?對吧。”
他神秘兮兮地伸出兩個白白嫩嫩的小手,各攥成了一個拳頭然後合在一起。
金石就是金,木支合起來就是枝,果然就是金枝,原來奧秘就在這本我看不懂的書裏,哎呀這麽巧的事情我之前怎麽沒有發現呢?
自己的智商被孩子碾壓的感覺還真的特別的憋氣。
我需要平靜……
但既然如此金枝的麵貌應該就清楚了吧:“狗蛋兒,你的意思是他們想要這本書。”
他搖搖指頭表示不對:“哦NONONO。書雖然就叫《金枝》,但是以我的推測,絕對不是書這麽簡單,不然直接說‘把書交出來’不就行了嗎?問題還出在內容,我發現了在這本書中寫了好多的法術,還有曆史故事,但是裏麵記載了一個非常奇怪的故事,和其他的故事無論是措辭還是背景都感覺不太一樣。”
我忙追問:“不一樣!那是什麽?”
他被我嚇一跳,擦了一下臉上被我噴到的唾沫星子,雖然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吐出來的……然後他眼睛往上翻了翻,稍微想了一下才回答我。
“說的是有這麽一棵神奇的樹,樹的枝葉盡是金色的,有一個長生不老的守樹的人便是森林的王者,但如果被人摘下了金枝上的樹枝,原來的守樹人必須死去,得到金枝的人成為新的守樹人,然後長生不老。”
長生不老!
對了,得到金枝的人會長生不老。
那麽這麽說來就是因為《金石木支》裏麵蘊含了長生不老的秘訣,所以蠱婆婆想按照那方法維持自己的生命嗎?
“行,乖兒子,媽媽不會說的。”
那是當然了,你答應了我的。
好了回去吧,今天嚇壞了吧。
“嗯!哎呀不過也還好,就是那個婆婆非常可怕,她雖然一直在笑,但是和她比旁邊的那個阿姨嚇人多了。
“那是‘姐姐’吧……不重要。那婆婆怎麽了?”
我覺得有些奇怪,畢竟在孩子的眼裏,應該是表現比較潑辣的沐沐會比較嚇人吧。
“昨天那個姐姐本來說叫蠱人把你們趕出來,可是那個婆婆說一定要用藤蟲,那個阿姨……姐姐又說了隻要用了那個蟲子所有人都會死,婆婆又說到時候抓住一個還沒死的問了就行了。很可怕對不對?”
對,很可怕,蠱婆婆,你居然打得主意一開始就是讓所有人都死。
而且是在孩子的麵前。
“你怕嗎?”
捧住孩子的臉,我望向他那雙和我頗像的眼睛,他看著我眨著眼睛卻搖搖頭。
“不怕。”他頭一昂,揉揉鼻子,“師父說了,‘不怕才能立足天下’。”
嘿,我倒是希望他怕,如果怕、就知道躲,能躲的人才能活命,不是嗎?
“狗蛋,你會躲嗎?”
“我,能打就打,打不贏就跑唄!”
“嘿,你還挺賊的。”
我刮了刮他的鼻子。
他揉了揉鼻子:“我又不是春花,什麽都不管,什麽都想試試看。”
我看著他,其實也不到是不是應該就這麽教他,我從來也沒有做過什麽心靈導師,他們已經這樣的懂事了,我隻能告訴他們大是大非上不要做錯就好了。
“添瀾,答應媽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
“知道。”他笑笑,“讓他明白‘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
“隋今知,想什麽呢。”
月灼頂了頂我,一下把我從昨晚的記憶中拉出來,回到現在,我的眼睛都被太陽刺得痛了起來,原來我們都已經到了街口。
“沒想什麽。”
說著我還莽莽撞撞往前麵走呢,月灼忽然就拉住了我不讓我動。
“先別過去,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就是昨晚的那個小警察?”
她指向街中間的一個人。月灼雖然說是他,但其實我都沒看出來,畢竟這個距離看過去我單眼還是不夠我看清的,何況他還換了衣服。
這麽說來,這個警員正拿著一個筆記本拉住路上的一個人問,那人才聽了一句就搖搖手要走。
小警員背坨著,似乎很是憔悴,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夜都沒睡地查案子。
就在他要轉身看到我們的時候我們默契地往後麵撤回來了。
“他還在這條街上盤問,我們得快點離開。”
“但是新聞裏說的這個茶館裏有兩個死者,他們不會發現了地下室還有裏麵的東西吧,那裏麵肯定有不少的寶貝啊,而且你還記得嗎?昨晚倒在街上的那個黑袍的鬼,他肯定也算是一個死者吧,難道都沒有報道的嗎?”
“問我有什麽用,我也不知道。先撤出去吧,免得被短在街裏逃都逃不出去。”
“行!”
我二人往大街上走,也不知道今天出門是專門撞不想見到的人還是怎麽著,剛轉了一個街口又看見了熟人,而且是兩個。
正是劉夏的妹妹鍾小葵,還有死人臉白醫生。
踩著尖頭了似的我一下子又蹦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