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踩著尖頭了似的,我剛踏出一步就馬上蹦回來了,又因為沒注意到背後的我還不小心踩到了月灼的腳。
她一下咋呼起來:“誒你……”
“噓!別說話!”
我趕緊捂住她的嘴,扯著她往後麵退了兩步到拐角處,稍微等了一會兒我們才把臉探出去看了看。
我們的小心不是莫名其妙的,畢竟如果我們被抓住了問肯定會被耽誤我們找人的時間,如果因此暴露了十二家族的事情更是得不償失。畢竟十二家族雖然內鬥,還是處在同一條線上的螞蚱這樣微妙的狀態。
果然他們正在被一個警察盤問。
“他們怎麽來了?”
“你認識他們?”
“嗯。我一個朋友的妹妹和她的老板。”
“你確定不是男朋友……”
沒想到月灼也有八卦的一麵。
“還是聽聽他們說什麽吧”
警察還在問。
“你們昨晚有沒有經過這裏?”
“沒有。”
“是附近居民嗎?”
“不是。”
警察奇怪了:“那你們今天來到這裏是……”
小葵傻笑:“我想找一間中醫館,結果迷路了嘿嘿!”
“真的?”
警員雖然背著我們隻露出一點點的側臉看不清表情,但他顯然警惕而多疑。
小葵幾乎也被他嚇著了,連忙解釋:“我們真的隻是迷路,我也很久沒有來這附近了,是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沒事就別往這邊走了……”
警察並沒有回答她,揮揮手讓他們離開這裏,自己也轉身要走了。
月灼見他轉過來,叫我同她先撤。
但小葵卻顯然是被挑起了好奇心,她上下看他,顯然覺得有什麽事情他沒有說,心裏十分在意的樣子。
這時白醫生卻忽然做出了令人十分意外的舉動,一直都沒有說話沒有動作的他忽然笑起來,一手從包裏輕巧地拿出了一條什麽東西來。
一手拍著警察:“您先別走。”
我忙把月灼抓回來繼續注意這三個人,隻見白醫生拍拍已經轉身的警察,聲音溫柔舒適:“警察先生,您先別走。”
“啊?”
那警察剛一回轉身來,白醫生手裏的墜鏈順勢垂下來,並且開始規律地擺動起來。
雖然隔得遠看不清,但我依然知道那上麵墜的東西是什麽,畢竟我可是曾經領教過這個東西的威力。
銀色的懷表,他催眠的法寶。
然後就見警員的腳步開始有些漂浮,接著他靠在牆上,由白醫生扶著他慢慢,慢慢的滑到在地上了。
效果還是這麽的立竿見影。
他一睡著,小葵立刻捂著嘴巴跳得老高。
“白醫生!他可是警察啊!你怎麽把他催眠了!”
“小點兒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不是想知道他隱瞞的事情是什麽嗎?”
比起小葵的一驚一乍,果然白醫生就是特別的淡定。
“這麽說也是……”
“看吧,我說是男朋友吧!”
“噓!”這會兒了月灼還不忘八卦,怎麽這麽反常呢,“你該不會是蠱人扮的吧。”
也不管她,那邊小葵已經和白醫生商量起了怎麽問他。
“今天就讓你來做催眠的問詢,就當是課外教學了。”
“啊,這樣啊,我挺緊張……”
“緊張什麽,你的催眠是我教的,如果別人知道你很差不就得丟我的臉嗎?快點,你不急,還有人急呢。”
說到這兒,白醫生朝我們這裏瞄了一眼,把我嚇得小腿肚子都快抽筋了。
但幸好小葵沒有注意到,她摸著自己的耳垂,又摸脖頸,又搔頭,緊張得不知所措,但很快冷靜下來。
接下來就是看上去有些困的警員和小葵之間的問答。
她蹲下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李偉。”
“你是警察嗎?”
“是。”
這還是白醫生稍稍往後退了退,還留下了我們方便看警察的路線。
我回頭看月灼盯著那邊簡直目不轉睛,便也放棄了尷尬,繼續注意。
“你在查案嗎?”
“是。”
“給我介紹一下案件吧。”
“昨天晚上有人報警綁架,於是我們到了現場,發現現場起火意外讓綁架犯逃跑了。這附近沒有監控,所以我們現在正在查有沒有人目擊到當時的人。”
“結果呢?”
“沒人知道。”
說到這裏,小葵和白老師互看了一眼,我和月灼也互相看了一眼。
月灼眉頭緊皺朝我搖搖頭,示意我也繼續“偷聽”。
“怎麽可能?他們是不是在說謊。”
“不知道。”
“那被綁架的人呢?”
“不見了。”
“不見了?綁架的人也不見了?”
“是。但是現場非常奇怪,有一個屍體是呈現幹屍的狀態,就這麽躺在街上。”
說到這裏,連在催眠狀態中的警員都皺起眉頭,顯得十分不適。
“很可怕嗎?”
“是。而且他還穿著黑袍,和最近一段時間,目擊者對晚上經常出沒在附近的飆車車隊的描述非常像。”
“但是你說他是‘幹屍’,怎麽個幹屍法。”
“不知道。”
“還有什麽嗎?”
“還有……火災,就在現場旁邊的茶館裏,有兩個死者。”
總算說到茶館的事情了!我揪著衣服腳緊張起來。
“那行了。”
偏偏到這裏就停住了,連白醫生都意外。
“就這些?”
“嗯,我就好奇這些啊。”
小葵揉揉鼻子,表示自己的“問詢”到此結束。
可是不行啊,我們還想知道地下室的事情呢,找到地下室了嗎?裏麵的東西呢?失火的原因呢?
“別啊,快讓他多說點兒啊。”
我在這小拐角激動地都快要自己上去了,幸好月灼把我拉住讓我往後退了退,我才冷靜了一下。
這時,白醫生想了想,便叫小葵走開自己上前去問。
“你來問?”
“當然,你問的似乎都不在點子上。”
“你怎麽知道?”
小葵顯然覺得白醫生的說法很奇怪。
白醫生的嘴卻一如既往的利索,指了指地上癱坐的可憐警員道:“你如果把問我的勁頭留在問他上就好了。”
小葵吐吐舌頭。
她雖然不滿但是很明顯地不敢反抗白醫生,隻有偷偷噘著嘴往後退。等白醫生一背向她,她就開始做各種鬼臉,嘴裏還碎碎念做口型呢。
我捂著臉簡直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