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消逝·融合
卡特倒是也想利用手上的「造物寶石」，吸收周圍漂浮著的這些無主能量，借力幹掉伊爾特，然後離開這裏。
但很可惜的是，卡特一直以來隻是借助煉金造物，在利用「造物寶石」的能力而已，並不是像伊爾特那樣跟寶石融為了一體，能夠如臂指使一樣的，運用寶石作戰。
能夠為自己重塑身體，就已經是卡特取得的，了不得的成就了。
現在讓卡特對右手戴著的寶石進行強控，吸納這些無主且混亂至極的能量，那還真是為難他了。
所以他也隻能以自身為媒介，通過在能量塵埃中遊蕩來過濾這些能量，補充自己剛剛的損耗了。
有些可惜的是，即使卡特炸毀了那艘永恒級旗艦，伊爾特釋放出來的空間立方，也沒有被打破。
反之，籠罩整片天空的淡藍色空間壁壘，卻是開始變得越發碧藍起來，像是被強化了一樣。
顯然，作為陷阱布置者的伊爾特早就想到了飛船爆炸的可能，並將這一點也給計算了進去，讓類似的大爆炸，變成了補充空間立方能量的充能行為。
伊爾特一開始之所以會阻止卡特的炸船舉動，也不過就是為了省點力氣和道具；隻是沒想到，卡特·貝斯的計劃最後還是成功了。
光輝聯邦的永恒旗艦，最終還是被炸了。
而他們這群人最好的戰場也就這麽沒了。
同時伊爾特還損失了五具造價高昂的聖階魔偶，為了牽製其他那些聯邦士官而飛灰湮滅了。
不過這一切的付出都值得，因為伊爾特終於讓自己的仇人無處可躲了。
伊爾特眉目低垂作淡然狀，並且鬆開了手裏的守護聖劍，不停地從隨身空間裏摸出一枚又一枚法戒給戴在了手上，直至十指戒滿。
伊爾特才朝威廉說了句：“立刻帶上他們離開這裏，不然我可沒法保證你們的安全……”
威廉翻了個白眼，摸出來一張命運牌後立刻激活，伴隨著白光一閃即逝，他就帶著尼古拉這些人消失了。
清場完畢以後，伊爾特就連那兩具狀態還可以的煉金師傀儡，也收了起來，看向一直在嚐試突破空間壁壘的卡特·貝斯，冷漠道：
“別嚐試了，這是我針對‘寶石’開發的空間立方……它不僅能夠隔絕外部能量的進入，還能完美抵抗‘寶石’對物質的分解；這裏可是我為我們準備的，舞台呢～”
卡特·貝斯自然是不信的，他依然在嚐試突破這層空間封鎖，隻有先離開這裏，他才真正有資格跟伊爾特一戰。
然而一如伊爾特·伯恩說的那樣，這裏對於寶石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抗拒了。
這讓卡特·貝斯，根本就沒有可能逃離這裏……
而反觀伊爾特，卻是已經揮舞起自己的手指來了。
他就好像是在，彈奏教堂裏的管風琴一樣，舞動著手指，牽引著麵前積聚的所有能量塵埃。
既然這裏是個舞台，那麽又怎麽能夠沒有音樂和表演呢？
粒子流湧動著，帶起陣陣恢宏音樂聲，如同是古老教堂中的聖歌一樣，宏大而悅耳，既能用來安撫人心，也可以用來鼓舞人心。
顯然，‘音樂’的演奏者是伊爾特，而表演者則是能量，空間立方內的所有無主能量！
與「造物寶石」緊密結合在一起的伊爾特，擁有的力量、掌握的技巧，明顯比卡特·貝斯多多了。
現在，終於輪到伊爾特的‘寶石’發威了。
以恢宏聖歌作為背景，伊爾特雙手無意識地彈奏著，敲擊著那一個個無形的琴鍵，引動周遭所有能量朝卡特·貝斯蜂蛹而去！
“嘩啦！～”
潮湧之聲乍現，隨之出現的是洶湧能量狂潮，令人窒息，深感無法匹敵、阻擋。
而被當作目標的卡特·貝斯也沒想過要阻擋，已經是能量幽靈形態的他徑直撞進了潮汐中，不用任何魔法朝伊爾特衝了過去，想要反過來借用身邊已經開始變得穩定有序的恐怖能量，反淹向伊爾特！
“咚！噔！——咚！”
然而當卡特深入這片能量洋流以後，才發現自己的想法太過於天真了。
雖然這些曾經無序的能量，已經開始變得穩定起來了。
但是其中潛藏著的則是伊爾特·伯恩的意誌，不再是曾經無主的混亂浮遊能量了。
卡特·貝斯在發現這一事實以後，立刻大叫到：“不？！這不可能！人類的靈魂，怎麽可能承認得住這麽龐大的能量流！？這一點都不符合‘真理’！”
煉金術師嘴裏的真理即是世界法則，可惜卡特不知道，跟「造物寶石」融合的伊爾特·伯恩，早就不算是個普通人類了。
感受著身體的潰散，體味著身邊能量的奔湧，伊爾特目光冰冷地閉上了眼睛，微笑起來：“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啊！？徹底的複仇～”
伊爾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終於不再怨恨，有的隻是解脫，即將完成長久以來複仇的解脫。
比之幹掉洛林·普萊德的失落更為輕鬆的，解脫。
而與之相對的卡特·貝斯，心裏就是濃鬱到極致的不甘了：
不！這不該是我的結局！我必須脫離出去才行！
卡特可沒想過會死在這種場合之中，他渴求的可是永恒的不死不滅啊！
現在，才走到哪裏啊！？
很快，卡特就想到反擊的辦法了：對了，隻要我也跟‘造物寶石’融合，是不是也能獲得類似的能量操控能力呢！？對！一定是這樣的！
不管卡特的想法是對是錯，他都是要拚一把的。
沒有猶豫，卡特直接摘下了右手食指上的‘造物法戒’，直接就將之捏碎，隻保留下來那枚碧藍的寶石在手心裏。
哪怕已經研究了這枚寶石好幾年的時間，卡特在這一刻的心情也是極度緊張地！
因為未知，所以感到緊張。
然而再怎麽感到緊張，屬於卡特·貝斯的意誌還是透過念力作為媒介——探入了碧藍寶石中去。
“轟！——”
卡特的腦海中瞬間炸開了無窮盡的光影，衝擊著他的意識。
在這一刻，卡特終於理解到伊爾特當時所經曆過的事情到底有多麽恐怖了。
精神與造物寶石直接接觸，就等同於是在跟這個世界的本源，直接接觸啊！
這就是我成為煉金術師以後一直都在追尋的‘真理’嘛！？
身處能量洪流之中，卡特的意識卻是徹底脫離了物質世界，進入到了，這個世界的更深層次。
那個，獨屬於概念與意誌的世界……以太海。
以太是一切超凡力量的根源，是萬物意誌、靈性的凝結。
以太海承載著一切規則，具備無窮偉力，哪怕是創世，也不過是借用以太海一部分力量，就可以做到的事情罷了。
現在，此時此刻；卡特·貝斯清醒地，接觸到了這片法則之海。
同時現在的卡特也看清楚了，伊爾特·伯恩是如何引動那些能量的了。
在卡特·貝斯的眼中，伊爾特·伯恩早已失去了形體，而是一團以太粒子的聚集，從名為伊爾特·伯恩的以太團上，此時此刻同時延伸出了複數的白色絲線，鏈接上了更為龐大的以太海洋，以蝴蝶之身掀起了無盡風暴！
然而越是明悟伊爾特現在的舉動，卡特·貝斯就越是絕望；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意識體，根本就無法做到類似的事情。
卡特的意識與以太海相互融合以後，已經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伊爾特能力的來源，是什麽了。
那是伊爾特·伯恩的意誌與以太海共鳴以後，形成的特殊能力。
同時卡特還可以明確的得知，自己的能力並不是伊爾特·伯恩現在的能力。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