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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你到底有沒有在撒謊

  休息日,駱鈞仁聽到季鬱在房間裏練習,要幫夏若在音樂劇《黑天鵝》的g裏麵演唱的那首歌曲——Florehe-Mae的《Shake-It-Out》,就已經看出了,她不聽自己的勸阻,還是要堅持去幫夏若完成試鏡,去見那個惡魔一樣的吳啟悠的苗頭出來了。


  可能是介於昨晚發生的爭吵,二人今天相對無言。


  季鬱一大早就洗好了衣服,駱鈞仁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她正在陽台晾兩人的衣服。


  駱鈞仁見她為了夏若的試鏡,穿了一件素色的黑T恤,黑色的牛仔褲,紮了一個幹練的發髻。他知道,她是不想搶夏若的風頭。


  季鬱準備好早餐就回房間了。


  駱鈞仁仍然是一邊看著晨間新聞,一邊用早餐。


  季鬱撿碗的時候,駱鈞仁在客廳裏麵修改劇本。


  季鬱在玄關換鞋的時候,駱鈞仁依然低著頭看劇本,可是他卻突然開口打破沉默,說道:“等我一下,我陪你去。”


  季鬱換好她的白球鞋,抬起頭,抿著嘴,眼睛也是彎彎的月牙眼,含笑著點了點頭。


  駱鈞仁從沙發上起身,回房間裏去了一件皮衣外套,然後也來到玄關,換好鞋,揉了揉季鬱的頭發,說道:“走吧,丫頭。”


  二人走出房門,季鬱跟隨在他的身後。


  駱鈞仁一邊下樓梯,一邊問道:“她讓你去哪兒等她?”


  季鬱回答道:“夏若姐讓我去她家和她匯合。”


  駱鈞仁又問道:”原本你打算怎麽去?打車?還是擠公交?“


  季鬱揚起一張明媚的笑臉,回答道:“原本就打算蹭你的車去的。”


  駱鈞仁用胳膊攬過她的脖子,然後用另外一隻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你還笑?傻丫頭,幫著外麵的女人算計我。”


  季鬱委屈的解釋道:“我哪有?”


  季鬱拉住他的胳膊,說道:“我啊,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駱鈞仁用車鑰匙解鎖車門,說道:“不知道是我把你帶的愈來愈精明,能掐會算了。還是我被你拖累的越來越傻了。我可不想和你一起犯傻,遭到吳啟悠的詬病。懂嗎?如果他說夏若不行,你別硬替她強出頭。你算哪棵蔥?我到時候在門口等你們,別把我給拉進去,懂?”


  季鬱始終抬著頭,笑看著他,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駱鈞仁坐上車,說道:“給你的偽閨蜜打給電話吧。告訴她不用提車了。還有,我可不想在門口等她那麽久。你讓她要化妝還是換衣服的快一點。”


  季鬱一手拉住車門把手,一邊順服的掏出手機,回答道:“我現在就打。夏若姐肯定不舍得你等太久的。”


  駱鈞仁對著坐進車後座的季鬱說道:“坐到前麵來,讓你坐後麵,你還坐上癮了?”


  季鬱隻好先按掉電話,為難的說道:“我坐這裏挺好的了。不然夏若姐又該生氣了。”


  駱鈞仁從駕駛的位置,半擰著身子,看著季鬱,說道:“你就怕她生氣,不怕我生氣?”


  季鬱依然是那樣天真的笑著的模樣,看著他。


  駱鈞仁看著她的樣子,也忍不住輕笑了一下,然後又板起一張臉,說道:“我看你現在也是真的不怕我了。季鬱,你要是不坐到前麵來,我們倆就一直耗下去。反正耽誤的事夏若的g。”


  季鬱隻好換到前麵去。


  駱鈞仁狡黠的笑了笑,踩下油門。


  等季鬱結束和夏若的通話隻好,駱鈞仁低聲說道:“我不想挨著夏若坐在一起,與其讓她坐在我的身邊,我寧可是你坐在我的身邊。她從來不會用你那樣,很信任,很依賴,但是還是會有一點點畏懼的眼神看著我。她和我說話的時候,從來不會像你這樣,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


  駱鈞仁轉過頭,看了她一眼,低笑道:“對,就是想在這樣,就連我在說話的時候,你也認真的看著我,認真的在聆聽。她就做不到這一點。她不看我的眼睛,我就知道了,她是在掩飾謊言。她,是在欺騙我。”


  季鬱伸手覆蓋住他在方向盤上的那隻手。不是柔弱的,而是用指肚輕抓著,想要安撫他,想要給他力量的。


  駱鈞仁將車子駛到夏若家樓下。


  季鬱打電話聯係她。


  駱鈞仁問道:“她說什麽?”


  季鬱掛掉電話,回答道:“夏若姐讓我們去裏麵等,說她一會兒就好了。”


  駱鈞仁語氣冷冰冰的說道:“要去你去,我不會再進她家門。你催催她,讓她快一點。”


  說完,便打開車門,下了車。他站在圍牆外麵,那天他淋著雨來找夏若,承諾會照顧好她和孩子的場麵又浮現在眼前。


  他心情怫鬱,點了一支煙。他想起來,那天他站在圍牆裏麵,夏若不給他開門,還用書,陶瓷砸他,給他澆冷水的時候,他也像是現在這樣,站在公主的城堡外麵點了一支煙。隨後想到,孕婦不應該聞煙味,便將香煙熄滅,還把一包煙都從圍牆裏麵,丟到了圍牆外麵。


  季鬱看他鬱鬱寡歡的樣子,也下車來陪他。


  站在他的身後放,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想要逗他開心,便說道:“既然你這麽會觀人的眼色,這麽厲害的話呢,那你覺得我的眼睛漂不漂亮?”


  駱鈞仁蠱惑的笑了笑,轉過身,用夾著香煙的那隻手,撫住她的臉頰,俯身去看她的眼睛。


  一秒,兩秒……直到煙蒂落在了季鬱的肩膀上,駱鈞仁才站起身,伸手將煙灰在她的身上拂去。


  季鬱纏著他問道:“鈞仁,結論呢?結論呢?到底算不算漂亮?”


  駱鈞仁回答道:“太呆了,沒有那種情愫,你懂吧?就是……太幹淨了。沒有羞怯的閃躲,也沒有挑-逗的勾引。不是一雙漂亮的眼睛,但是.……也還能讓人湊合的看下去。“


  季鬱奉承的拍手說道:”真是太厲害了吧?看一雙眼睛而已,就能分析出這麽多條頭頭是道的結論。著的好了不起。“


  駱鈞仁笑了笑,說道:”你這讚美也太不走心了點兒吧?太造作了。“


  季鬱受傷的說道:”我是真心的呀。你這也太傷人了嘛。我唯一的優點就是會誇人呐,你不覺得嗎?現在居然連我唯一的優點都排擠,以後就沒有自信了。“


  駱鈞仁看她撒嬌的樣子,不由得心情變得好了一些,說道:”你真的很會誇人嗎?那你誇誇我,我聽聽,看看你算不算是會誇人。“


  季鬱伸出食指,指了指他的左手,說道:”那我可以誇誇你的手嗎?“


  駱鈞仁用右手拉過季鬱的一隻手,然後將自己的左手搭在她的手上,側著頭,看著她,說道:”悉聽尊便。“


  季鬱說道:”鈞仁的手呢,又寬又大,就像是他寬廣的心懷那樣,能夠容納得下很多人,也能夠裝得下很多傷心。“


  駱鈞仁不屑的評價道:“敷衍!”


  季鬱接著說道:“這雙手,還能夠指揮樂隊,那麽了不起。還能夠握著方向盤駕駛。還能支撐著整個身體舞蹈,還能夠托舉的起來美麗的舞蹈演員。這雙手啊,真的是天賜之福。”


  季鬱用兩隻手,費力的舉起駱鈞仁那隻故意不配合的手,與其誇張的說道:“這是一雙藝術家的手!“


  駱鈞仁白了她一眼,評價道:“膚淺,虛偽。”


  季鬱有些氣餒的,接著說道:“我喜歡這雙手牽著我的手的時候,很溫暖,很有安全感。我喜歡這隻手重重的落在我的肩膀上的時候,覺得很有分量,很有使命感。這雙手給予過我安慰,也給予過我信任。這雙手帶我走出過困窘,也帶我……去了海邊。這雙手還把我從狼窩裏麵抱了出來,還將我從海水裏麵撈了起來。最重要的是,我喜歡這雙粗糲的手,撫上我的臉頰的時候,那種粗糙的觸感,拭去我的眼淚,或是摩挲我的皮膚,能夠讓我一秒鍾就安靜下來。我知道,能夠解救我的人來了。哪怕是在黑暗中,在慌亂中,我也能夠確切的辨別出這雙特別的手。這雙大大的手。當我害怕的時候,它想要蓋住我的眼睛,卻遮住了我所有的麵龐。讓我在害怕的時候,也是還能傻傻的笑出來。“


  駱鈞仁眯著眼睛,定定的看著她,伸手觸摸她滑嫩的臉頰。


  季鬱震撼的閉了一下眼睛,下意識的身體向後瑟縮了一下。


  駱鈞仁用另一隻手拉住她的肩膀,低聲說道:”你在躲我。所以,你說你喜歡我的手,是在騙我嗎?“


  季鬱剛剛開口,試圖澄清道:”我沒.……“


  駱鈞仁打斷她,命令道:”看著我的眼睛,你看著我的眼睛,我自己就能夠辨別,你到底有沒有在撒謊。“


  季鬱便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


  駱鈞仁眯著眼睛,低著頭看她。


  直到季鬱的脖子都很酸澀了,她還是那樣看著他。


  駱鈞仁逗弄的,在她的眼前打響指,她也無動於衷。


  駱鈞仁對著她的眼睛吹氣,她也置若罔聞。


  駱鈞仁又點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上一口,然後對著她的臉,吐出煙圈。


  被季鬱吸到鼻子裏,她的兩片薄唇,忍不住咳了咳,眼睛被熏的刺痛,又紅又癢,也是依然看向他。


  駱鈞仁捏了捏她的下巴,說道:”行了,我能夠確認你的話是真的了。不過,你這個人也是真的傻的可以。“


  夏若在滿房間的換適衣服的時候,無意中從窗口看到了駱鈞仁和季鬱漫長的對視,心中大為惱火,十分不悅。


  難道來接她,就是為了在她家樓下濃情蜜意的眉來眼去,羞辱她嗎?

  夏若在六套拿不定主意,搖擺不定的服裝裏麵,選了和她從窗口看到的駱鈞仁還有季鬱一樣的,全黑的,一件式抹胸禮服。


  她在心中有些記恨季鬱——《黑天鵝》嘛,自然是她夏若,為什麽季鬱偏偏要選一身黑的服裝來搶自己的風頭?而不是穿著白天鵝顏色的服裝來映襯,配合自己?

  夏若下樓,看到駱鈞仁正伸手觸及,昨天他打她的臉頰,直到今天還留有痕跡的部位,問道:“還痛嗎?”


  季鬱搖了搖頭,承諾道:“我以後再也不說那種,讓你感到心煩的話了。對不起。”


  夏若一邊從圍牆的大門走過來,一邊指責道:“駱鈞仁,你和我才剛分手沒多久。住在附近幾家別墅的,也都是圈子裏麵有頭有臉的人物,你現在在我家房門口,和另外一個,看上去像是未成年人似的,還沒長開的女人在一起舉止曖昧,不檢點,你就不怕別人說三道四的嗎?”


  駱鈞仁乏味的說道:“我來了你都讓她在外麵等你這麽久。我要是沒來,你會在裏麵鼓搗幾個小時?夏若,現在是我們幫你得到角色來的。不是我們求著你接受那個角色來的。就算是沒有時間觀念,不會感激別人。你難道連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嗎?”


  夏若回擊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個道理你不懂?精致的妝容,得體的服飾才是首屈一指的禮貌。還有,駱鈞仁,你是要和我談‘尊重’嗎?你在我家門口,和別的女人廝混,就是對於我的尊重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總該懂得吧?”


  季鬱將一見麵就針尖對麥芒的二人給拉開,試圖化解,調和道:“是我不好,事先沒有安排好。不是夏若姐的錯,也不是鈞仁的錯。我們就都少說兩句吧。”


  季鬱轉過身,對夏若說道:“夏若姐,鈞仁真的是為了幫你才來的。我們的劇目在你走了之後也遇到一些問題,他最近很忙的,真的是為了你才特地抽時間來的。他等了這麽久,當然會有些焦急,你就體諒他一下嘛。好不好?”


  駱鈞仁拉過季鬱,煩躁的說道:“你怎麽什麽都和她說?她現在和我們是對手。再說.……“


  季鬱蹦跳著,捂住他的嘴,說道:”鈞仁,一會兒夏若姐要麵試的,我們都少說兩句會影響到她心情的話,好不好?不然我們三人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駱鈞仁揉了揉她的頭,然後坐上車的駕駛座。


  夏若伸手去拉副駕駛的車門。


  駱鈞仁對季鬱招招手,說道:”丫頭,過來。“


  夏若大力摔上車門,坐上後車座位。


  季鬱有些為難的站在門口。


  夏若發泄的吼道:”還愣著幹嘛?想我遲到嗎?“


  駱鈞仁拉著季鬱坐進副駕駛的位置上。


  然後踩下油門,將車子向前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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